铅笔小说 - 耽美小说 - 总有NPC想害我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

    没看到身后任何东西。

叶迟却眼睛大睁盯着那个长发逶地的人,他身上松松的罩着一件灰布麻袍,手脚□□,头发披得满身皆是,十分像鬼。

像鬼……

叶迟立刻问殷玄弋:“你有没有看到东西?”

殷玄弋摇了摇头,反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叶迟紧紧盯着那人,不确定道:“一个鬼?”

殷玄弋已通阴阳,鬼自然能看见,他见叶迟一直盯着那个地方,沉吟道:“应非鬼,而是灵。”

那披头之人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乱散的头发,露出一张清秀的脸来。

他突然就对着叶迟伏地跪下,头一叩到底,声音泠泠:“主人。”

叶迟愣了一愣,道:“你是谁?”

那人抬起头道:“回主人,奴是不语的剑灵岑息。”

叶迟一脸莫名,转头跟殷玄弋复述:“他说他是不语的剑灵,还叫我主人。”他又兀自道,“我身上只有一把剑,难道不语指的是桃木剑?”他取下背后佩剑,问岑息:“你说的不语,可是这把剑?”

岑息看着那把通体翠玉的剑,忽然就落了泪,唬的叶迟一阵紧张:“你哭什么?就算你是灵好歹也是男人,怎么跟紫苑那熊孩子一样动不动就掉眼泪。”

岑息抹去眼泪,又是长拜到地:“奴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七百多年,奴心里高兴,忍不住,主人勿怪。”

叶迟一听他的话,心里突的一跳,跟殷玄弋复述了一遍后道:“无极老祖逝去也是七百多年,此事会不会太巧?”

殷玄弋还未答话,岑息已经道:“不语的先主,正是无极老祖。”

叶迟突然就想起骊山老母之前见了桃木剑所说之言,当时就感觉另有隐情,分明是不愿透露,难道这就是其中的秘密?

他心下惶惶然一会,接着又有喜色,心道:“还当只是一把破武器,没想到倒是件神兵,看来系统待我还算不薄。”

叶迟道:“既是如此,那你便回剑中去吧。”

岑息却跪在地上不动作,半晌道:“奴有一事,请主人成全。”

“你说。”

“奴之先主,尚在这洞府之中,他留有遗训,若不语觅得新主,还请前往一见。”

叶迟跟殷玄弋咬耳朵:“他说无极老祖就在这洞里,让我们去见他一面。”

殷玄弋敛目:“既然先祖在此,自当前去拜见。”

叶迟就对岑息微笑道:“有劳带路。”

岑息又是一伏,甚是惶恐,随后起身,衣袖微动间,四周石壁上竟然渐次亮起火光,一路往前路漫延。那灯莲花为底,无芯,光秃秃燃着一丛幽蓝火焰。

叶迟自觉把降世插回殷玄弋背后剑鞘,殷玄弋却忽然周身一僵,叶迟福至心灵,不知怎么就想到了个中缘由,不由笑道:“我还奇怪大师兄你怎么老要躲我,原来记得你刺我一剑呐?”

殷玄弋道:“我……”

叶迟又是一笑:“我知道你也不是有意,我呢也不是个小气之人,你改天让我刺回一剑就行。”

殷玄弋终于肯跟他对视,他又用那种认真到叶迟汗毛直立的语气道:“好。”

叶迟莫名抖了抖,总觉得自己要摊上了不得了的大事。

岑息引着叶迟往深处走去,走不一会,鬼娃娃突然小手拍了拍他胸膛,叶迟低头去瞧,就见它总弯弯的眉眼耷拉下来,跟两个辫子一样不高兴了。

他心里好笑,想:“这小鬼难道是吃醋?”

就故意不去理会,继续跟着岑息往里走,口中道:“岑息,你就一直呆在这里,七百年中,就没去别处看看?”

岑息垂首道:“回主人,没有剑主吩咐,奴哪里都不会去。”

叶迟听了十分受用,清了清嗓子,故意气鬼娃娃:“小可爱,听到没,人家只听我的,哪像你听话还挑三拣四,成何体统!况且他长得还比你赏心悦目,以后你要再不乖,我就不要你了。”

鬼娃娃没变脸,一边的殷玄弋却忽然冷下了脸,他一声不吭的握住叶迟一只手,叶迟侧头看他,见他绷着一张脸,想了半天,震惊道:“大师兄,你该不会是怕黑吧?”

第41章老祖墓(三)

老祖墓(三)

殷玄弋并不理会,只专心看着暗处的前路,叶迟又逗他:“如果你脸红一红,我倒可以哄哄你,我这人最怜香惜玉了。”

殷玄弋淡淡瞥过去一眼,长睫在眼睑上投下暗影,神色辨不分明,他看过一会,却又转回视线,却是一言不发。

叶迟莫名就有点局促,他总感觉殷玄弋是越来越沉默寡言,虽然之前也是惜字如金,但被气急了脸上多少会有点反应,至少冷脸甩的很勤快。

而从盘龙山之后,他脸上本就没剩多少的颜色像被彻底抹尽,只余下浓重的黑与漠然的白。

叶迟原本也当是两人患难见真情,铁树开花,成功攻略了一根闪闪发光的大腿,现在想想才发现其中十分可疑。

他在见过金乌之后是怀疑殷玄弋在水龙吟所述“金乌之变”是骗他的,如果倒过来想,殷玄弋当初说的都是事实,那就是他也不知道“金乌之变”的实情,他是在之后才察觉出异样。或许是因为使用了四象封神阵,或许是看到了蛟龙的某种异象,又或许是当时他意识薄弱时,金乌在他体内的心跳声……不管是哪一种,都可能让他发现了金乌之变的疑点,或者直知道了了其中实情。

叶迟忽然想起一件非常关键的事,他心中一动,脱口道:“殷初,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殷玄弋在跟他叙述金乌之变时,对他父亲殷九辩并无多少感情,他甚至是直呼其名的,而后来他背他下山之时,他分明是说:“如果我父亲当年也有一个人肯如此救他,那便好了。”

他当时精神跟身体都差不多到了极限,并没注意到前后矛盾,现在一想,却暗觉心惊。

殷玄弋不去看他,只道:“何来此问?”

叶迟问出口后又觉不妥,他之前义正言辞的说殷玄弋骗他,殷玄弋直接就承认了,一点都没打算向他解释,他现在要是追根究底,实在也不明智。

于是他又活鱼一样滑溜的胡扯道:“你看啊,你先是睡了我,后是娶了我,再是刺了我……我的人生可经不起这么多起起落落,你要负起责任啊,玄弋哥哥。”

岑息回头奇怪的看向他们,他赤脚踩在凹凸不平路的面上,一双脚踝妩媚的十分让人遐想,奈何无人欣赏。

他歪头好奇道:“这位公子是主人的道友吗?”

叶迟一时没明白道友是何意思,斥他:“道什么友,我看起来像个道士吗?有我这么帅的道士吗?”他把“不语”扔给岑息,“替我拿着,既是它的剑灵,就多亲近些。”

不语通体碧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