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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的。结果自然是全部没有开灵,就算还有人声称此三株不开,不代表所有的不开。但在明远宗的偏袒下,此事就此接过。不见山偷偷带走了没有开灵也没有天赋产生的铁线草。悬青回他的莳花宫,收他的门徒,练他的新功夫,本也与众修者相安无事。“后来,”郁空桑一说起故事就语调如流水,不疾不徐,“有人传出莳花宫的铜雀春深只是一个鸡肋,催化出来的蒙昧妖精不能修炼,诞生时是什么等级的天赋,就永远是什么天赋。”铜雀春深是一项类似召唤类的法术,锁住种族天赋或者稀有的个体天赋。但如果召唤的能力不能够进步,这种所谓的召唤还不如亲自扛刀。这个消息一出,莳花宫周围再无人打探,这种无用的法门无法造就一个大势力。就这样悄悄的,一百多年过去了。莳花宫只有相花术可圈可点,却没有高明的用来攻击的术法,因此仍旧式微,连明远宗都已经抛弃了这个地位悬殊的盟友。“是……唔,非常热闹的一天。修仙界少有这样的热闹。我与不见山的另外一个朋友,念久。比我小很多,算是个象师,别开生面地要办一场奇怪的集会,摆摊儿卖幻象。”荀衍好奇:“没有送你两个?”“送了,你见过的。”荀衍在记忆里回想:“是雾气?”那雾气幻象共出现两次,荀衍曾以为是郁空桑喜欢,结果竟是件免费的白装。“梦里说话就一定得用幻象吗?”“不用的话一片黑不太好,会吓到你吧。”说到一片黑,荀衍倒是见过的,居然不是郁空桑,那么是谁在说话呢,不见山吗?“念久和悬青不熟,是我与不见山和其他朋友请的,其实已经很少来往了,一见到又十分想念。都说修仙孤独,谁又真心欣赏那份孤独。当天集会结束,便留下一起喝酒,仿佛还是一百年前的少年模样。”第二天,一个侍童从悬青暂居的院落里慌慌忙忙地逃出来,见到人话都说不利索。“悬青取天赋的精怪,其实是开了灵的。铜雀春深锁的不仅仅是天赋,还有灵魂。”“那……”“不仅如此,后来还证实他用非人为点化的妖精修炼。”霎那间,人人自危。低等的妖精可以被高等的修者杀死取天赋锁灵,那么厉害的修者难道就不会被更厉害的修者利用吗?草木可以,那兽类呢?人类呢?昔日的天才此后人人喊打,明远宗头一个声明。最后靠着不知哪个歪门邪道又或者名门正派里的鬼魅的保护,悬青得以保全。“从那以后,我也没有再见过他。”郁空桑声音悠远:“我是有师门的。”但不见山没有,得知小铁线精被锁灵,他带着满心质问进了莳花宫。“我是不知道他们俩说了什么,但就是在那之后,不见山告诉我,他要成神。”被带进这样的谜团里,荀衍不工作的脑子就不太好使了:“那我们现在就去找这个莳花宫旧址吗?”走在前头的郁空桑站住,荀衍差点撞了上去。兰草精转头:“你不是不要成仙么,怎么比我还急?现在当然是去买衣服。”说着他拉开车门:“请,我的司机先生。”荀衍糊里糊涂地发动了车。本来是要给其他几个小的买衣服的,可他的手就忍不住往裙子里摸。模特上头套的草莓套装是好看,可是只适合小脸蛋儿,田田穿了没有那种可爱加成。于是又拿了一件粉色旗袍领纱裙。荀衍看着门口的投币摇摇车稍稍叹气:“田田一定会喜欢这个的。”被郁空桑拉着,一直走出商场才放弃这个念头。“咦?”荀衍手里提着裙子包装袋问,“我们是来干什么的来着?”郁空桑把荀衍推进车,关上门,自己一个人拿着腰围身高测量数据再次进了商场。出来后,坐在驾驶座的荀衍询问他衣服的数量,还不知道家中正闹得厉害。院子里田田也不修炼了,他在水泥走道上来来回回踱着步,砖头蹲在一边看着他走,头转过来转过去。“不知道衍衍买好了没有。”“衍衍都去了那么久了。”“给我买rou吃了吗?”“好想出门QAQ……”千乘和盗业打两个人来的牌,轻松地活像考完了期末的咸鱼们。“方块勾,你打不到了。”“主。”“哇,下血本。”年纪小的妖精们长期不与人打斗,修炼的本能都弱了很多。只有帝恕还跟着成年精怪们认认真真练习。“衍衍会不会只给你们买不给我买了?”“其实我也想要一件这样的睡衣的,你们都有,就我没有。”“衍衍都有!”他撅着嘴。砖头点点头,再点点头。无论田田说什么他都这个态度。“嗒。”“唔。”砖头捂着头,一颗小石子从他头上掉下来。“嘿嘿,砸到了。”院外传一声窃笑,“再来一个。”又一颗石子被丢进小院,劲头更大,一直滚到帝恕跟前。田田吓了一跳,心疼地蹲下来看砖头:“呜呜砖头你疼不疼。”砖头又是一个点头,就像刚才回答他那些无聊问题一样。帝恕也不练习控灵了,他像一个大哥哥,在家长不在的时候承担起责任。“快变回去。”他告诉砖头。精怪变成人类时,拥有的就是同阶人类的修复能力,这不仅大大弱于植物本身,还会因为人类脆弱的皮毛而带来比原型时更加难以忍受的疼痛。两株牡丹气得牌也不打了,尤其是快要输掉的盗业,撂牌撂得义愤填膺。“什么玩意儿,欺负到我们砖头头上了。”大的也没有观望,但是短时间内想到一个合适复仇的方法并不现实。他们这群黑户,不仅没有户口,还极易招来诡异的关注。但是,年纪小的速度快啊。千乘还正捋着袖子呢,见天地被荀衍抱在怀里宠的田田就暴脾气地跳起来了。他攥了那块丟到帝恕面前的小石头,“蹭”得上了墙。院子外头的和他大概同岁的凶手手里还举着一块更大的十块。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吸了吸鼻涕,看着墙头冒出的灰粉裙子邪马尾的rou乎乎小姑娘,特别像一位来自外国童话里的小公主。“白、白雪——”“反弹!”田田挥手使出这一打嘴仗绝招。“啪。”小石头从小男孩头发上掉了下来,丝丝血迹从发丝之间隙出暗红色泽。小孩愣了愣,等到疼痛漫上来,才哇地一声大哭起来。田田见状怂得往地上一躲,竹子都不敢变。砖头看他瑟缩在墙角的可怜样,也不顾自己伤口疼不疼了,告诉他:“田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