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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冽的眼神,继续道:“穆大人你之前在乾清宫,除了求朕为秦仵作除贱改良之外,你还说了什么,朕忘记了。”这些年来这家伙何曾对任何一个女子动心过,若不是彼此太熟悉,他都快要以为他是断袖。现如今他想娶妻,他自然是要快刀斩乱麻,赶紧将他送入洞房,免得夜长梦多出了什么变卦。为了他的终身大事,他这皇上也是cao碎了心啊。桑柔闻言一怔,皇上的意思是,这个赏赐是他帮她求来的?她心微微发热,好像无意中被人塞了满口的蜜,黏糊糊的,却从嘴里甜到心里。穆谷雪几乎把眼睛都给瞪了出来,心像被一只手紧紧拧着,几乎呼吸不过来。穆寒冷冷看了朱衍一眼,知道他这是在逼自己当着桑柔的面,求他赐婚。当时他在乾清宫时,他可是满口答应会给他赐婚的,没想到临时却摆了他一道。穆寒如刀犀利的眼神,朱衍看了,浑身打了个哆嗦,但还是朝他挤眉弄眼。没办法,谁叫他是皇上,就是他再过分,谁敢对他抱怨?看皇上的意思是,穆寒除了为她求个身份以外,还求了其他东西,他在逼穆寒自己说出来。桑柔也很感兴趣,她扭头去看她,却扫到了他发红的耳根。感觉到她这边的视线,穆寒也偏了偏头,迎上她的视线,桑柔心微微一震,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朱衍看两人“深情对视”,他可不甘愿就这么被冷落,他咳嗽了两声,提醒穆寒要抓紧时间。穆寒回过头去,看着朱衍道:“求皇上赐婚,臣想娶秦桑柔为妻。”平地一声雷,这话一落地,炸开的可不是桑柔一个人。穆谷雪、穆候阎,以及萧辰羽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震撼。穆谷雪几乎要跳起来,知父莫若女,穆候阎早一步微偏过身,暗中按住穆谷雪的手。穆谷雪浑身一阵,低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穆候阎看到爱女两眼悲痛绝望的眼神,心里一阵绞痛。可他权利再大,也大不过皇上。他千算万算,居然算计不过穆寒,他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求皇上赐婚。看皇上那样子,明明就是已经答应了。大势已去,这一场战,他们两父女输得彻底。穆谷雪看到穆候阎对她摇头,眼里包含怜惜和哀求,她一下子就回过神来。是啊,上头坐着的那个人可是皇上啊,她要是惹怒了皇上,到时候可是要牵连九族,她就是再爱穆寒,也不敢如此自私。可是看着自己爱的人为另外一个女人求赐婚,她的心好像被人生生挖了一块,疼得她想死。桑柔心中的震惊简直无法用言语来描述,本能地战栗了起来。朱衍目光落在两人红粉的耳根上,嘴角扬起一个很诡异的弧度:“朕可以为你赐婚,只是朕怎么觉得秦仵作好像一副不乐意的样子?”穆寒目光沉沉,朱衍装作没看见,继续问桑柔:“秦仵作要是不愿意,可直接说出来。”桑柔喉咙好像被哽住一般,她不是不愿意,她是太愿意了,以致说不出话来。穆寒原本是心有成竹的,可看桑柔良久没应,眉头不禁蹙了起来。“穆大人你都看到了,秦仵作不愿意嫁你为妻,朕虽然是皇上,但这强人所难的事情,朕可不喜欢做。”朱衍说得一脸正义凛然,身后的王公公面不改色,但心中却为穆寒点了一根蜡烛。穆寒的眉头几乎都可以拧出水来了,朱衍看得心花怒放,能让面瘫王为难,实在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穆大人也老大不小了,想成家的想法朕也明白,这样吧,要不,朕为你赐婚其他女子吧。”一听这话,桑柔立即急了:“皇上,民女愿意。”“愿意什么?”她的脸是guntangguntang的,她的心是扑通扑通剧烈跳动的:“民女愿意嫁给穆大人为妻。”穆寒听到她的话,起初脸上没有任何反应。过了好一会,双眸才一点一点亮起来,最终亮如天上星辰。他的手伸过去,扣进她的指缝里,十指交握:“谢皇上赐婚,谢主隆恩!”朱衍瞪眼,这臭不要脸的,瞧他心急的,他还没答应赐婚呢。可当他看到穆寒弯弯勾起的嘴角时,他也忍不住沾染了那笑意。“王公公,传朕旨意,秦家之女秦桑柔破案有功,特去除贱籍,并赐婚于审察司一品首司大人穆寒,择吉日成婚!”“喳。”皇上一走,穆谷雪的眼泪就再也忍不住滚落下来,一股脑地冲了出去。穆候阎心疼爱女,连声怒斥丝竹:“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追过去?”丝竹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追上去。穆候阎一脸怒气地看着穆寒,萧辰羽脸色也是非常难看,浑身上下都散着不痛快。桑柔心里也明白这两人为何这样,她抬头去看穆寒:“我先回去了?”穆寒捏了捏她的手,用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好,我晚上去找你。”桑柔前脚刚踏出门槛,就听到身后传来茶杯摔地破碎的声音。“慎远啊慎远啊,你到底有没有将我这个义父放在眼里的?”桑柔眉头蹙了蹙,还是走了。这是他要面对的关卡,她帮不了他,她留在现场,只会让穆候阎和萧辰羽怒气更甚。当天她被赐婚后,小厮丫鬟都巴结着对她说恭喜,真心假意她懒得去分辨,都笑着感谢对方。其中最真心为她开心的,当属何妈。“真是太好了,我早说了你是个有福气的姑娘,被我老婆子给说中了吧?”“桑柔啊,这穆大人是面冷心善,你看他对我这老婆子都那么好了,他一定会好好对你的。”“我知道。”她的嘴角压也压不住地上扬。当晚她瞪着眼睛等到半夜,他才过来,一脸掩不住的倦容。“你怎么还没睡?”他一来就去抓她的手,扣进她的指缝,紧紧握住。“说好了等你。”她看他样子,知道穆候阎和萧辰羽那两关并不好过,但他没说,她也没打算问。只是一个是他敬爱的义父,一个是他的好兄弟,现在闹成这样,他该多心烦啊。虽已经赐了婚,他们也没做任何越界的事情,他将她的头压在他的肩头上,两人十指交握坐了好久。他说,桑柔,我们一定可以白头,对不对?她说,对,一定可以的。相握的手收紧再收紧,她的心仿若千树万树梅花开,开出一片花海。一家欢喜一家愁,当晚穆谷雪就病倒了,穆候阎怒气滔天,将房间的所有东西都砸了。等穆谷雪病一好,他就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