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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她买了一些吃的东西到张贵家,却人去楼空,住隔壁的老人说张贵妻子搬回乡下去了,她一人带着三个孩子照顾不来。事情肯定不会那么巧合,可是事到如今,凭她一己之力,要继续追查并不容易。而且接下来的日子,她并没有再遇到危险,她也渐渐将这事给忘了。*****萧辰羽撩帘走进议事厅:“冰湖女尸左肩膀上梅花印有消息了。”穆寒从台案上抬起头来,长眸微扬:“说。”“半年前,有个叫吴四桂的小伙子在城东一家叫银月斋的银楼里面打过一个类似那梅花胎记的银髻,因为那银髻不是规则状,四个花瓣,两大两小,所以银楼的掌柜记得特别清楚。”“可查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萧辰羽点头:“这吴四桂是东茂县吴府的家丁,而这吴府跟孙府是亲家,今年三月份吴府嫡长孙吴庸迎娶了孙府大老爷的二女儿孙如嫣,那吴庸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样样皆染,而那孙如嫣并不像一般的女子,性情据说很是刚烈,两人经常为吴庸到青楼喝花酒的事情而争吵,三个月前,孙如嫣带着陪嫁丫鬟姚香儿离家出走,至今未归。”“孙如嫣可是回孙府了?”“没有,据探子回报,孙如嫣并没有回孙府。”“那孙府的人可知道孙如嫣离家出走的事情。”“应该是知道,但并未因此而责难于吴家。”穆寒眉头微蹙:“可知道这孙家和吴家除了亲家关系,可还有其他渊源?”“据说当年吴老爷子上京赶考时,遇到了孙老爷子,两人一见如故,结为拜把兄弟,并交换玉佩,欲亲上加亲结为亲家,只是孙老夫人和吴老夫人都只生儿子,这个约定便转到了下一代身上,也就是说,吴庸和孙如嫣两人定的是娃娃亲。”穆寒敛了眸光,沉默了一会道:“案情到这里已经很清晰:出现在孙府门前的无头雪尸便是孙如嫣,而冰湖女尸应该就是她的陪嫁丫鬟姚香儿。”萧辰羽闻言,在内心细想了一下:“我有些不明白,你说吴庸杀了孙如嫣和姚香儿,那孙家的人为何不报官,还要装作没事发生呢?难道孙家有什么把柄在吴家手里?”穆寒抬起乌黑的长眉:“我何时说凶手是吴庸了?”“难道不是吗?”萧辰羽一怔,回想了一下,他的确没有明说凶手是吴庸。可他问了那么多问题,都是围绕着吴家和孙家,而孙如嫣和吴夫妻二人感情很差,吴庸有足够的杀人动机,至于离家出走,可能是吴家错手杀人之后放出来的障眼法。穆寒看着他,神情倨傲道:“我现在才知道,拿你的脑容量跟秦吉了比,羞辱的不是你,而是秦吉了。”萧辰羽怒:“脑容量跟头大的大小成正比,我的头明显比你的大多了。”穆寒长眸扫过他的头,淡淡道:“萝卜再大,若心空了,又有何用?”好小子,居然还敢讽刺他是空心萝卜,萧辰羽气得咬牙切齿。为了避免继续被毒舌,萧辰羽将话题引回案子:“如果凶手不是吴庸,那又会是谁?”“不知道,不过你有一点说对了,吴家手中必然有孙家的把柄,所以孙如嫣离家出走,孙家才没有追究于吴家。”“我已经让人盯着吴庸,需要我让人将他请来审察司喝杯茶吗?”穆寒摇摇头:“不用,明日我想亲自到吴家走一趟。”“明日我要进宫,只怕没法跟你一起过去。”“没事,有展黎和展风便够了。”萧辰羽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进来的时候,在外面看到备好的马车,你准备去哪里?”穆寒眼中波光流转:“妙春堂。”他的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卫展黎的声音:“大人,秦姑娘到了。”他的嗓音低沉有力:“让她进来。”书房里传来萧辰羽的声音,言语中带着些许的惊讶:“你要带她一起去?”桑柔跨在门槛上的脚停顿了一下:“桑柔见过两位大人。”“不用多礼。”萧辰羽回了个答礼,桃花目扫过她依然有些苍白的脸色道:“听闻秦姑娘得了风寒,现在可好些了?”“有劳萧大人关心,辛大夫医术高明,桑柔已经好多了。”穆寒合上卷宗,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随我到妙春堂走一趟。”桑柔微怔了一下点头:“好。”连下了那么多天的雪,今天终于放晴了。天空碧蓝如洗,清透干净,屋顶树梢上的积雪这会已经消融得差不多,凝结在枝桠上的冰水闪耀着阳光的七彩光芒,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面上。街道上人声鼎沸,马车却安静得有些过分。穆寒微阖着双眸在闭目养神。萧辰羽并没有跟着他们一起过来。桑柔微垂着眼眸,一直盯着眼前的锦缎地毯,有些猜不透穆寒带上她的意图。自从上次被萧辰羽质疑过后,她没有再去找过徐大夫。不是怕了,而是不想因为自己而给徐大夫带去不必要的麻烦。马车里有些安静,桑柔扭头,视线落在穆寒如玉般白皙的脸上,他的眼睫又长又密,像两把小扇子,在眼睑下投下两个小阴影。下眼睑有些发青,透出疲色,她正看得入神,忽然感觉有些奇怪,一扭头,便看到车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撩开了。萧辰羽站在车外,嘴角抿着一抹诡异的弧度:“很好看对吧?”她微一怔,立即就明白过来萧辰羽话里的嘲讽。萧辰羽深深看了她一眼,对穆寒道:“妙春堂到了。”桑柔脸一阵红一阵白,赶在穆寒睁开眼睛之前下了马车,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她一下车,徐双就看到她了,眼睛里染上了探究的神色。“徐双,徐大夫可在里面?”徐双看了一眼她身后的人,摇头:“徐大夫到城南出诊了。秦姑娘有好一阵子没过来了,这次来是给令尊抓药?”徐双闪过惊艳的神色,他以为徐大夫已经顶顶好看的美男子,可没想到天底下竟然还有比徐大夫更英俊的男子,简直如画里面走出来的人儿一般。穆寒低沉的声音传来:“徐大夫什么时候能回来?”徐双从柜台后面走出来:“徐大夫还要一会才能回,公子如何称呼?”“穆,既然徐大夫差不多回来,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他。”盛京这地方,一口唾沫吐出去都有可能溅到王孙贵族,徐双自然轻易怠慢。“这里人多吵杂,穆公子和秦姑娘不如随小的到内堂等待?”“不用,我们在这里等便可,你不用招呼我们。”穆寒让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