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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地府做真正的阴司判官!”为首的黑衣人话毕,一比手势,三个人同时点地纵身而起,亮出手中长剑直奔向马车,刹那间,剑光大盛。就在长剑将马车劈成两半的瞬间,一声箫声乍起,箫声高亢苍凉,犹如凤鸣,伴随雪花片片,一击长空!三个黑衣人顿时一阵头晕目眩,只觉胸膛气血翻涌,竟使不出一丝力气来,下一刻,三人相继摔落地面,各吐出一口鲜血。“砰”的一声,马车碎成两半,风起箫停,马车上走下一人,白衣批身,长身玉立,手中执着一支玉箫,月光之下,面白如雪,恍如夺魂鬼魅。为首的黑衣人捂住心口,双眼不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怎么……怎么可能!你、你不是武功尽失、被废掉双腿吗?现在怎么又可以……”“说!是谁派你们来的?”穆寒面无表情看着地上的人,一双长眸幽黑难辨。三个黑衣人面露恐惧,却咬紧牙关不说话。“只要你们说出是谁指使你们的,我可以饶你们一命。”为首的黑衣人一声冷笑:“就算你愿意饶过我们,那人也不会放过我们的。”“那人是谁?”为首的黑衣人不再说话,眼眸露出绝望的神色,穆寒眉头一蹙,上前掐住他的双颊,却为时已晚,只见黑衣人的嘴角流出一丝黑血,头歪向一边,瞬间便断了气。穆寒转身看向另外两个黑衣人,已同样咬毒自尽。苍穹之下,屋檐之上,一道绿色的身影,身姿飞快地掠过一座座民宅。待看到地上那摇摇欲坠的白色身影时,立即飞身而下:“大人,你没事吧?”穆寒扶住卫展黎的手臂,脸色煞白:“我没事,快去帮萧大人的忙!”“不用帮,我已经搞定!”萧辰羽一身浴血,提着一把长剑翩翩而至。眼角扫过地上的死尸,笑道:“展黎,你这功夫是越来越不行了,这么久才搞定三个人。”说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东西,盯着卫展黎道:“这不对啊,今天跟出来不是卫展风吗?何时变成了你?”卫展黎眉头深蹙:“萧大人,这些人不是属下杀死的,是穆大人。”萧辰羽身子一窒,转头的瞬间,只见穆寒喷出一口鲜血,人跟着就倒了下去。第6章穆府穆府。辛大夫看到早上出门还好好的人,回来却是被抬着进门,顿时气得将一众人赶出去。他从被子里抓出穆寒的手腕开始诊脉,右手诊完换左手,脉诊完翻翻眼皮,再掰开嘴巴看舌头,一番望闻切后,打开诊箱,拿出一根根细小的银针,毫不客气地扎在他的胸膛上。穆寒在昏迷中下意识地蹙了蹙眉头,脸上、身上很快地渗出一层层冷汗来,惨白的嘴唇慢慢变成乌青色,全身抖如筛子,半个时辰后,嘴唇的颜色才慢慢恢复成淡粉。辛大夫将银针一一收回,放回诊箱里面后,这才放管家刘承明等人进来。刘承明第一个冲进来:“辛老头,大人怎么样了?有没有事?”辛大夫牛眼一瞪:“怎样?暂时还死不了,但再来几次,就是华佗再世也救不了他!”盛京的人都知道,穆府的刘管家性烈如火,轻易不能惹,却鲜有人知道,穆府的辛大夫牛心古怪,两个老头年纪加起来过百,却经常直眉瞪眼,争得面红耳赤。刘承明果然也跟着瞪起了牛眼:“你这糟老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现在该怎么弄?大人这是没事了吗?”辛大夫哼了一声,胡子跟着一抖一抖的:“让人马上备热水,泡足一个时辰的药澡后,将这药兑水化开喂给他喝。”说完,他提起诊箱就走人,刘承明在后头梗着脖子喊道:“你这么急着走干吗?又不是赶着去投胎,萧小子的伤口还没有看呢!”“你这破老头,老夫要回去睡觉,就是天塌了,都不许让人来打扰,否则老夫明天弄一副药,泄得你半个月都下不了床!”辛大夫烙下狠话,甩袖走人,刘承明在身后气得跺脚,让小厮赶紧去烧热水。辛大夫哪里管那么多,抱着诊箱头也不回而去,只是路过萧辰羽身边时,模样甚是倨傲地丢给了他一瓶金疮药。萧辰羽做出一脸“感激涕零”的样子:“谢谢辛大夫。”辛大夫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作为回应。在这府里,有两个人是不能得罪的:一是眼前的辛大夫,二是掌厨的何妈。得罪辛大夫,一剂药让你死去活来;得罪何妈?一餐饭让你一泻千里。*****雪纷纷扬扬地下了整晚,直到次日清晨才停止。桑柔推开门,只见满眼飘白,外面银装素裹,路边的枯枝被积雪压得低下了头,她呵出一口白雾,将手拢进袖子里,踩着雪咯吱咯吱地走出了家门。她准备先去城东徐大夫那里把药给抓了,然后再去在城西的审察司,跟他们说她愿意接受这份差事。接受这差事,其实不完全为了生计,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她很欢喜仵作这份差事。她喜欢从死人身上找出证据,帮他们说出冤屈的感觉,那种感觉就跟将满是灰尘的屋子打扫得一尘不染般,让人无比的舒爽。天启皇朝采取街巷制,以户籍管理居民居住地带,按职业划分居住地带。盛京规划成东南西北四区,皇城在东南隅,城东城南多是权贵宅邸,朱门绣户,城西北设有军营,城内集中设东西两市,而她居住的城北,则是出了名的穷人区。一进东门,熙熙攘攘,一片繁荣,妙春堂门前更是被围拢得水泄不通。妙春堂的徐老先生在世时悬壶济世,对穷人常施医赠药分毫不取,深得民心。徐老先生过世后,其子徐鹤轩接手妙春堂,将其发扬光大,是以妙春堂前门庭若市是常有之事。只是今天这场面,不似询诊,更似吵架,她远远便听到了一妇女响亮刺耳的咒骂声。桑柔无心围观热闹,只是要进去妙春堂必须挤过外三层里三层的人群,当她挤到人群中央时,看到一名身着紫色挑金宽袖褙子、白色云纹锦裙的中年妇人正在掌掴一个瘦小的男童。男童被打得泪流满面,两颊肿得老高:“大娘,锦儿没有偷东西。”妇人柳眉一竖,揪住男童的耳朵往上扯:“没偷?没偷这金钗又怎么会在你身上!你跟那你下贱的妓||女母亲一个德性,生来就喜欢偷,一个偷人,一个偷东西,没廉耻的狗东西!”相比男童的瘦弱,妇人长得体格高大,身姿肥胖,男童的耳朵一下子就被揪裂了,男童痛得尖声大哭,却不敢反抗。有不少热心的人觉得孩子可怜,忍不住帮腔劝说,却全部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