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笔小说 - 耽美小说 - 听说你体寒,暖床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碧翎红着眼圈怒吼了一声,登时长发飞舞,如同千万条长蛇一般,席卷着缠上了那几只妖精的手腕,将他们狠狠抛向了半空,然后甩到了石壁上。

几只妖精一吃痛,赶紧抽出了腰间乱七八糟的武器,挥舞着斩断了碧翎袭来的长发,一步步逼近了他。只见狼头精猛然出手,伸手捏住了碧翎的下巴,道:“我这会子就打碎你的毒牙,看你还敢如此猖狂!”

“去你妈的。”我唾骂了一声,几步走到了碧翎的身前,将狼头精一脚踹开之后,张开双臂将碧翎护在了身后,说道:“瞧着几位气度不凡,英俊潇洒的,如何就这么的好坏不分啊,你们瞧瞧仔细了——”我说着,伸手指向了碧翎那微微诧异的面孔,道:“瓜子脸,尖下巴,两靥凹陷,胸前更是没有半两rou,这有什么看头啊,这等长相在我们人类看来,绝对是克夫相!谁沾染了谁就会倒大霉的。”

“哼,有意思,没想到大王还在山洞里藏匿了一个男人,想来,他是真的空虚难耐啊。”狼头精说着,一掌将我拍到了地上,然后踩上了本大爷的后背,走到了碧翎的跟前,弯身问道:“怎么,你的第一次莫非给了这个凡人不成?”说着,伸手指了指给他做了垫脚石的本公子。

碧翎潺潺悦耳的笑了起来,虽是动听却十分尖锐,许久之后才止住了笑,说道:“是啊,我可是岔开了双腿将他伺候的舒坦,你们要是气不过,就赶紧杀了他吧。”

我歪着脑袋对上了碧翎那双充满了仇恨的眸子,他在恨我,打心底里恨着我。

不是因为我毁了他的道行,仅仅是因为我的原因,害他失去了那女人的尸体而已。

狼头精一抬腿,狠狠踹了我一脚,说道:“臭小子,你敢抢在我们前头偷吃,找死啊你!”说着,一脚又一脚的踢上了我的后背,每一脚都是卯足了力气。

我只觉嗓子一甜,猛地吐了一大口血出来。

呵呵,算是我咎由自取吧,今日被这妖精踢死了,也是活该。

突然,腰间的八卦葫芦掉在了地上,慢慢滚到了我的眼前。

我一怔,想起了那黄半仙交给我葫芦和黄符时,与我说过的话——

“这妖精道行比一般的要深,直接收服怕有困难,这样吧,你先弄明白了他的名字,然后把这道符烧制成灰,想办法让那妖精喝下去,然后拔掉了这葫芦的塞子,唤他的名字,那妖精自然会被收进葫芦里,届时,你堵上塞子,只消一夜,他就会炼化掉。”

既如此,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收服碧翎需要借助黄符的力量,而收服一般的妖精,只有这八卦葫芦就够了呢。

赶紧张嘴咬掉了塞子,我唤了碧翎一声,问道:“他们的名字是什么?快点告诉我。”

碧翎只管笑笑,道:“想我救你,没门!”

这该死的笨蛇,如今像是生无可恋,一心求死了。

无奈之下,我只得在地上匍匐了一下,回身问道:“敢问几位好汉尊姓大名啊,梁某就算是死也要死个明白啊。”

“嘿,那就让你做个明白鬼。”狼头精笑了笑,道:“听好了,我乃狼邪,这个是虎霸,这个是蜈良,这个是——”说着,指了指一个满面通红,说人不人说鬼不鬼的玩意儿,道:“这只老蛾没有名字,平日里少言寡语,很少有人理他。”

我心里一咯噔,这就不好办了,若是只能收服其中的三只妖怪,这剩下的红脸妖蛾,我也指不定能不能制服了呢。

来不及考虑了,我举起了八卦葫芦,出声喊道:“狼邪,虎霸,蜈良,快到大爷的葫芦里来。”

当即一阵狂风,将三只妖怪席卷着收进了葫芦里。我一见可行,急忙盖上了塞子,然后抽出了腰间的斧头,以斧代剑,挥舞着砍向了那红面妖蛾。

想本少爷也算是武学出身,曾经挥剑砍死十余个土匪都不在话下,何况是你这道行不深的小玩意儿!

只可惜,那玩意长了翅膀,上下舞动着,很难瞄准他的死xue。

我几番砍斗无果,猛然想起了碧翎室内似有焚烧的炭炉,飞蛾自来怕火,我还不信治不了你丫的!

于是,我不顾碧翎的挣扎,将他横抱在怀里之后,赶紧一路奔回了室内,瞧见那妖蛇追过来了,伸腿踢倒了几处火盆子,瞬间点燃了室内的易燃物,不多时,竟就火光滔天。

碧翎和那妖蛾一同尖叫,我这才想起来了怕火的不仅仅是飞蛾,还有其余的毒蛇猛兽。于是也不耽搁,抱了碧翎摸路回到了那一处雪窟前头,将他托在了肩上,说道:“你先爬上去,快点。”

他伸手攀住了边沿,拿长长的蛇尾在我肩上一缓冲,一跃跳到了上面,然后回身看了我一眼,冷笑道:“此番幸好有你出手,我们算是扯平了。”言毕,竟是弃我而去。

得,怪我自作孽不可活。

身后的热浪并没有扑过来,却是这周遭的酷寒将我折磨的厉害。

唉,想我是这一辈子可算是命途多舛,年幼丧母,老爹的二房是个凶悍的婆娘,动辄对我谩骂殴打,但好歹还算是对我强加约束,后来,她也投奔了阎王。于是,我这生性风流,玩世不恭的少爷就挺直了腰板做人,俨然成为了府上的二当家,经常出没于各处赌坊,青楼,和着当地的恶少们四处滋事。

甚至有几回,瞧见那帮子恶少们草菅人命,我竟也跟着做了帮凶。

后来,我遇上了命中的真爱,那是“万花楼”里不着铅华的一抹清风,清丽可人,却很难抓得到。

我费尽心思,不惜一掷千金,不为一亲芳泽,只为能听她弹弹琴,唱唱曲儿。

那些时日,我像是着了魔,一有空就出入“万花楼”,有时候严父将钱掐的紧了,我两手空空的,却依然不顾老鸨的驱赶,厚颜赖在厅里不走,只觉得能远远看上她一眼也好。

我知道,那是我流连花草,醉生梦死了许多年以来,第一次明白了情为何物。

那一日,她说不收我的银两,只想着让我陪她叙叙话。

花前月下,只一壶酒,我俩天南地北说了整整一宿,仿佛两个相识已久的朋友一般。

也正是那一天,天未亮,我借着酒劲去到了她的房里,与她宽衣解带,一番纵情的云雨。

她还是个处子。

这个清官人因为委身于我,算是砸了牌子,从此客人减少,老鸨心里气不过,多会拿了她撒气。

而我,就是那么义无反顾的冲撞了家中的老爷子,将她明媒正娶,八抬大轿的迎进了门来。

从此,我二人伉俪情深,琴瑟相和,如此度过一生,我便再无所求。

可那一切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她过门没几日,老父暴毙在床,找了杵作前来验尸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后来,府上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