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笔小说 - 耽美小说 - 城主每天都想扒我马甲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论武功能打得过城主大人的屈指可数。既然如此,不如将更多的战力放在城内留守坐镇,以防后院起火。

这批刺客不知是何来路,人数众多、功夫不俗、配合默契,不仅拖住了奉聿他们,甚至隐隐有压制的势头。

偏生此时大雨倾盆,岐路手上的药粉完全无用武之地,只能勉强自保干着急。

就在这时,两侧的树林中又跳出三名刺客,马车左右两人长剑直指车身,从正面攻击的那人竟打出一颗雷火弹。

“城主,小心!”奉聿高声喊道,他一分心立刻被对手钻了空子,划伤手腕,登时握不住手里的铁扇。

刺客的长刀劈砍而来。

危机关头,一道指气击碎雨幕,直接将刺客手里的刀打飞出去,生生震麻了对方半边身体。

那刺客捂着肩膀,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

几乎同时,以马车车厢为中心,一股气劲向四周冲去,飞刺车身的两人被内力逼得急退数尺,那颗雷火弹尚未到达马车前便炸了开来。

拉车的马匹受了惊吓,嘶叫着往前狂奔。一只骨节分明、轮廓修长的手指从车厢里伸了出来,一把拉住缰绳,制止了狂躁的马匹。

待马车停下,鹤孤行撩开门帘,神态悠然地从车上下来,慢慢走向战圈。

“疾!”那名扔雷火弹的刺客高声道。

霎时间,所有刺客按下袖箭箭筒的发射按钮,数十只箭齐齐射向鹤孤行。

鹤孤行面不改色,单手扯下肩上的披风,将内力注入其中。披风似化作钢铁一般,随着手腕的舞动,将大部分箭矢扫落,偶有漏网之鱼,轻而易举就可以避开。

挡下这波攻击,那件披风竟分毫未伤,鹤孤行双手握着领口,用一个非常帅气又装逼的姿势,重新将披风披上。

“这点伎俩,你们未免也太小看鹤某了。”鹤孤行抬手,漫不经心地拍了拍绒毛上的雨滴。

应诺蹲在车辕上,悄悄探出个脑袋,将方才的情形尽收眼中,心里一边高呼太特么帅了一边羡慕嫉妒恨:这种b格,他大概这辈子都感受不到了。

见箭攻无效,刺客首领立刻改变作战方式:“换阵!”

闻言,和奉聿他们缠斗的黑衣人立刻有几人退了出来,与后来的三人布剑阵转而围攻鹤孤行。这几人应该是刺客里的好手,使用的剑阵颇是诡奇,居然真将鹤孤行困住了,只是两方目前看来势均力敌,形势不由僵住了。

这时,一个眼尖的刺客看到了躲在车厢后的应诺。在他看来,能与鹤孤行同乘,此人定然不同常人,再观其举动,似乎武功平平,于是喊道:“抓人质!”

“卧槽,太不要脸了!”

应诺跳下车,拔腿就往林子里钻,想要借助大雨和地形躲藏起来。

他可不敢厚着脸皮说自己会拖的后腿,就他们现在的关系,鹤孤行不救他简直是天经地义,哪里轮得到他拖后腿,所以,逃跑只是为了自保。

眼看树林就几步之遥,突然上方传来一阵巨响,山摇地动。众人下意识抬头往山上看去,这一看全都惊呆了。

巨石沙土混杂着草木以雷霆之势倾泻而下,犹如一张吞噬一切生机的妖魔之口,向他们袭来。

是泥石流!

“跑!”

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刺客们不再纠缠,所有人猛提内力,拼命往外围冲去。

天灾可不会识得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看着近在咫尺的泥石洪流,应诺呆立在原地,心头涌起一阵绝望。几乎处在正中心位置的他,凭自己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性。

应诺闭上眼睛,准备迎接这猝不及防的死亡。

都说人在死前会看到这一生的走马灯,可他的走马灯好像被暂停了,眼前只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回身时露出的笑脸。

“鹤孤行,对不……”

突然,应诺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仿佛飞了起来。他睁开眼,看见下方的沙土涌过,一颗飞溅的石头甚至擦着他的脸颊划落。

谁?是谁?

应诺扭头,看见了熟悉的侧脸。

鹤孤行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折回去救一个可能是细作的公子,只是等他回过神,身体已经冲了出去。

泥石流来势汹汹,若直线往外围跑距离太远,又缺少地方让他借力,很难逃脱。眼下只能斜下突围,趁着下方的树木没有被完全卷入泥石时作为落脚点,冲出土石的覆盖面。

没有被泥石流波及的山路就在前方不远,鹤孤行已经选好了借力的地方,只是他刚踩上去,立刻暗道了一声“不秒”。

昏暗的天色与大雨让视线的可见度非常低,鹤孤行勉强能看到前方有个横在石土上的树干,四周又无其他合适的地方。时机转瞬即逝,容不得他多想,谁能料到那是一截非常脆弱的枯木,鹤孤行一踩,脚就陷进了中空的树干中,被生生卡住了。

至少,能活一个是一个。

鹤孤行当机立断,一掌将肩膀上扛着的人拍了出去。

应诺再次飞向空中,他眼睁睁看着鹤孤行被泥石流瞬间吞没,他们甚至连交汇视线的机会都没有,不知被冲到了何处。

“鹤孤行————!”

随着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应诺摔落到地面,他顾不得撞击的疼痛,爬起来就沿着泥石流的外沿连滚带爬的往下跑。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身上被割破了多少口子。肆虐的暴雨与洪流都停了下来,应诺爬到新堆积的土坡上,一边哭喊着“鹤孤行”的名字,一边睁大眼睛仔细寻找痕迹。

应诺一度发现了鹤孤行的披风,他发疯似的用手挖着石土。指甲劈裂,十指血涌,却好似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可披风下面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鹤孤行,你在哪?鹤孤行……你回来啊。”应诺抱着破烂不堪的披风,失魂落魄地往下游走着,“为什么要救我?你是傻子吗?!”

踉跄的身影被绊了一下,应诺条件反射地用双手撑起上半身,却好似失去了站起来的力量,伏在地面失声痛哭,眼泪止不住地涌出,滴落在披风上。

恍惚中,他听到有人叫了一声“诺哥哥”,应诺猛得抬起头。

久违的阳光从云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