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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找。我一个,就可以。我找。你回去。”江未忍住满心的酸涩,蹲下身,不再看他,“一起找,快些。”这场雨不算小,不一会儿李无恙就浑身湿透。气温本就不高,空气阴冷潮湿,有着外衣遮挡,江未依旧觉得寒冷刺骨。戒指落下的地方大致就在这里,可夜里灯光晦暗不明,泥土泥泞,草丛厚密,好几分钟过去了。李无恙外衣里头仅仅一件薄睡衣,脊背骨骼的形状都被打湿的衣服勾勒出。江未心被刺了一下,微微迷茫了一瞬,最终哑声道:“无恙,算了,明天——”“这里。”李无恙说。少年的手沾满泥土,他连忙用自己湿透的衣服将手擦净,而后捡起那落在一丛草中的戒指。戒指上还挂着水珠,它被送到江未的眼前时,水珠颤巍巍的,就像拿着他的那只手一样。李无恙的手微微颤抖着,他瞪着明亮的双眼,扯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仔细瞧去竟能从那嘴角寻到一丝羞涩。“找到了。”“……谢谢。”他浑身狼狈,头发被打湿贴着额头,衣服上除了雨水还有泥土,江未的心又感受了一下刺痛,一丝愧疚也冒了头,他伸手就要接过,却在下一瞬,手被李无恙握住了。李无恙轻轻拭去他手上的脏污,然后抬头,再一次对江未咧了咧嘴,复低下头去,格外郑重又小心地将那枚戒指戴上他哥哥的无名指。他的目光有一种奇异的虔诚,江未那一瞬,忽地打了个寒颤,一丝违和感转瞬即逝。李无恙放开了他的手,郑重道:“哥哥的,我不会,扔的。哥哥要,信我。”“……嗯,刚刚……是我误会你了。”江未深深吸了口气,手攥紧了,“咱们快回去,小心着凉。”回去的那一路短暂又漫长,李无恙衣服湿透脏头,却浑不在意,一直替江未拂去他衣服上的草叶树叶。江未回想起了自己在阳台上的“恶语相向”,自己反应过激,恐怕内心深处是没信任过李无恙的,才把他想得那样坏,也不知那时候无恙听了那些话,心里该多不好受。电梯不断上升,江未说:“对不起。”李无恙歪了歪头,似是在思索,然后他再一次握住了江未的手,虽然他不知道哥哥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可是——“都没关系。”太惭愧了。新年好!手其实好了很久,我比我想象得要皮糙rou厚得多。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过本拖更牌社畜绝对不坑(赶紧立志挽留一下你萌)。谢谢大家的包容和喜欢~第44章第二天江未起床时,李无恙正还没起,他一向起得早,让江未不由担心他是否因为昨晚的淋雨感冒了。但很快李无恙就穿衣走出卧室,看着他烤面包热牛奶。江未去上班时,叮嘱他按时吃饭,注意保暖。李无恙在他离开之后,就走到阳台,像小时候无数次做过的那样,目送着他消失在小区外,才收回视线,回到屋内。牛奶和面包都还剩大半,通通扔掉,随后他打开了冰箱,里面没有任何食材,只有几盘昨晚没有吃完的菜。他看了一会儿,冰箱的冷气扑面,他伸手将之取出,直接丢进了垃圾桶中。鼻腔里的气息guntang,眼眶生疼,身体渐渐发热,暖气充足也依旧寒冷,他一天没有吃喝,静静等着江未回来,但他也知道江未今天不会再来了。这样的日子又过去了一天。郑北阳母亲在上午返程,江未也没来得及和她见面,也不知他们母子俩后来谈了些什么,郑北阳独自处理好了一切。罗女士对于他们来说可能是一场沉默寂静的风雨,除了让他们心头有那么片刻或者一段时间、又或者以后所有时刻都觉得压抑苦涩之外,好似也没造成多么大的破坏。他们很平静地吃饭、洗碗,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我妈那边,我会慢慢和她说。你不用担心。”郑北阳说道。“阿姨已经很尊重我们了,我哪里要担心什么,我比较担心的是你公司的事情,现在情况怎么样,很严重吗?”郑北阳并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匆匆说了句“没多大事,已经开始好转了”,就转移话题到江未工作上。江未暗自叹了口气,虽然明白郑北阳是不想他担忧,可心里反倒更沉重了些。手机卡得厉害,三年前的主流配置,到现在已经显得格外迟钝。租房应用迟迟下载好,界面划拉起来也不太顺畅,江未慢慢翻找着附近的租房信息,在纸上做着记录。不知多久过去,鼻尖飘出一股洗发水的香气,郑北阳洗漱好回来卧室。“在写什么?”他走近看清了纸上的内容,声音不禁僵硬,“……看这些做什么?”江未手指短暂地停顿了片刻,没有抬头,“我打算重新找房子。”郑北阳站在床边,俯视着江未的发顶,勉强笑了笑,“你还是担心我公司吗?我那边没问题的,我心里面有数,最近情况已经好多了。”“你是不是在意我妈昨天说的,她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以后如果她看我们在一起不会比别人过得差,甚至比我们没在一起时更幸福,她肯定会理解。“我爸爸的确提过我未来结婚的事,但他一定也更希望我和我爱的人在一起。如果他知道……一定也会喜欢你的。”江未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说出了早在年前与卫得得聚餐时就隐隐冒头的想法,“如果我不和你在一起,那我其实也会按照大多数人一样,毕业了努力工作,工作一些年之后,小有存款,考虑买房,再慢慢还贷款。“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房子你买好了,又是靠近我工作的地方,我好像什么都没有付出,一点压力也没有,坐享其成,心安理得地接受你的好。”不得不承认,昨天郑北阳母亲那句“买房子和一个男人同居”,也的确让江未面红耳赤窘迫难堪,如果罗女士没那么客气,换成其他人,同样的意思可能会说得更直白更难听。也或许罗女士并没有其他意思,但无可避免地唤醒了一直掩藏在江未心底的一些东西。“我们一定要分得这样清吗?”郑北阳哑声问道。他顿了顿,以低了稍许的声音,“我们才刚刚开始一起生活。”江未看到了他眼底的受伤,他把手机和纸笔都搁到一边,伸手握住郑北阳的手,温声道:“昨晚和今天白天我也思考了一下。我说下我的想法,你看看能不能赞同。“你工作上的东西我不太懂,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