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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杀了宋长离这个孽徒。”墨沧澜冷着眸子,道:“确定是宋长离做的?”密探点点头道:“几乎已经能肯定了,邙山派一事震惊了整个道统,各家各派都派了人前去探查,从那尸体脖颈刀痕的模样来看,的确是宋长离的刀法割断的喉咙,而且,宋夫人的话也颇有说服力。除此之外,宋长离不知所踪,似是畏罪潜逃。”“……”“天下道宗发出了赤字悬赏令,要将邙山派逆徒宋长离,通缉捉拿,千刀万剐,以告慰邙山派上千亡灵。”已是浓夏,墨沧澜却感觉到一阵阴凉的风从窗缝中吹过来,吹得他头皮发麻。月见微瘫坐在椅子里面,他原本心中还抱有一线希望,此时却是已经灭了最后一抹明灯。他原本想着,宋长离屠灭邙山派距离现在还有百十来年,倒也不急着去探查什么,只给他提个醒要防着身边的人,再告诉他若发生什么异动定要告诉墨沧澜和他,便算是防御妥当。再到宋长离上辈子屠灭邙山派的日子前后,他拉着宋长离去闭关、去游玩、去历练都可以,总归是能逃得过宋长离上辈子的结局。却不料,老天爷根本不给他准备的时间。本该百年之后才发生的事情,竟是提前了这么久便已经发生了,他暗中默默筹谋计划许久的事情,连施展的机会都没有,便已经胎死腹中。一切都从他重生时候起,变得与前世大不一样。他非但没有阻止那场惨剧,甚至让惨剧,提前发生了整整一百年。他心中甚是难受,抬眸看了看墨沧澜那隐忍不发郁闷于心的样子,更是惶惶然颇为愧疚——若是他能早些将宋长离上辈子屠灭邙山派的事情告诉他,亦或者是直接告诉墨沧澜,是否就能避免这样的结果?墨沧澜沉默了许久,才道:“派人去找宋长离,切莫叫宗门的人先寻到他。”密探道:“遵命,属下这就叫人去找宋少主。”密探很快便走了。这屋子,乃是西凉州府的一处静斋,也是墨沧澜那白玉京在西凉州府的一处落脚点,位处于相较闹市不远的一条街巷里面,虽门庭临着街区小巷,实则里面庭院深深,颇为安静。密探走后,这屋子里面便只剩下月见微和墨沧澜两人。墨沧澜忽而问道:“你先前说,邙山派灭门,此事你从何得知?”饶是在兵荒马乱的时候,墨沧澜亦是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他先前听月见微那颠三倒四的只言片语,便觉得有些蹊跷古怪,如今得了证实,更是心中费解,此事竟是直接出言相询。月见微本就愧疚不已,心中惶然,又是nongnong自责又是担心宋长离的安危,此时抬眸看到墨沧澜那充满深究的黑眸,更是眼神闪烁,讷讷说道:“我、我随口猜的。”墨沧澜定定看着月见微,反问道:“随口猜的?”月见微更是紧张,生怕墨沧澜知道真相之后,怪他不说实话,害死了宋长离,便愈发难以开口,只能艰涩地点点头。墨沧澜眸子沉沉,口吻却是轻微,道:“微微,你可知道,这世上之人熙熙攘攘,皆是为利益而来,为利益而往,我自小便只有宋长离一位至交好友,我在紫泽仙陆被人暗害,身受重伤,回到下界之后,旁人皆是薄我、嘲我、笑我、看我热闹,唯有宋长离真心为我烦忧,近百年来,他四处游历,亦是为我寻找名师解药。有许多话,我虽不说,心中却是惦记着旁人的恩情。”月见微怎会不知?他就是因为太过清楚,所以才不敢承认。前世,宋长离死时墨沧澜并不知晓,实则已经被他禁锢在方寸之间,下了钟情蛊,后来钟情蛊炼成,他放心地将墨沧澜放出去,方知宋长离已经被千刀万剐,做了那十恶不赦之事。后来在紫泽仙陆墨沧澜解了钟情蛊与他决裂之时,也曾放下狠话,道:“我纵心悦你,可原谅你给我下钟情蛊一事,也绝无可能忘了宋长离。我虽并非罪魁祸首,却在他最艰难的时候,不曾出手相助,亦是不曾寻到真相替他洗刷十恶不赦的罪名,每每想起,便心有愧疚。月见微,你我就这么算了吧。”月见微眼圈红了。也不知道怎么,就觉得委屈,但更多是害怕和懊悔。墨沧澜轻叹口气,站起身来,手心按在月见微的脑袋上,道:“算了,你不想说,便什么也别说了。”月见微张了张口,又撇了撇嘴,眼睁睁地看着墨沧澜甩袖离开。第352章邙山派心情真糟糕。月见微叹了口气,蹲了下来。他若说一个谎,便要用另一个谎来圆,他纵可以圆的天衣无缝,也要尽力皮筋心力交瘁,日后更要时时注意事事小心,生怕说错半句话,被墨沧澜看出问题来。墨沧澜何等聪明的一个人,他自然不会轻易被自己的谎言所蒙蔽,总有一天,他的谎话会被拆穿的。他不想说谎,虽然他还算擅长做这个。月见微突然觉得疲惫。上辈子的事情,对他而言太过凄苦难耐,所以他从重生以来,便使劲浑身解数试图将那些或痛或恨的往事遗忘,只偶尔需要的时候才会回想,其他时候,便会自动过滤,却不料,宋长离一事提前这么多,将他打了个措手不及,叫他乱了阵脚——他吃了那么多苦,纵然活了千年,再见到身边人的生离死别,亦是一样像是吞了苦胆,满心悲怆。宋长离会死么?他究竟为何要屠灭邙山派?顾轻尘又会如何?墨沧澜这辈子知道了,又会做什么?月见微脑袋如同一团乱麻,他呆坐了片刻,忽然便起身朝着外面大踏步跑去,这静斋外面是个寻常的茶馆,有几位泡茶的茶官正与客人斟茶。“我大哥,去哪里了?”月见微抓住一人便慌张问道。那茶官自然非同寻常,知道月见微身份,见他满脸凌乱,便好声好气说道:“他许是朝着邙山派那边走了,现在追去,倒也能追得上。”月见微道了声谢,马上便跑了出去。只听那来品茶的客人叹息一声,道:“邙山派啊,这地方着实风水不好,宋宗主也算是看走了眼,竟养了个不知好歹的白眼狼,现下天下道统,谁不知道邙山少主宋长离亲刃待他如父的掌门师父,还心狠手辣地杀了所有同门,可怜呐……”昔日繁盛的邙山脚下,如今已经人走茶凉,山脚下的镇子里,镇民几乎一夜之间全都搬空了,生怕那杀人魔头宋长离哪日又原路杀回来,将他们的命也要了。邙山的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哪怕已经过了几日,方圆十里也仍是黑烟缭绕,草木凋敝,处处都是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