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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是不愿做本王的入幕之宾是吗?”凌祈宴似笑非笑。“殿下想要什么人都能得到,学生这样的,实在不足挂齿,殿下没必要这般逼迫学生。”静了一瞬,凌祈宴陡然冷下脸,手中杯子里的酒泼上温瀛的脸:“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本王逼迫你?本王看上你是你走运,这么给脸不要脸那便滚远些。”温瀛的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晦暗,抬手抹了一把脸:“殿下息怒。”凌祈宴坏了兴致,起身拂袖而去。留下众人面面相觑,张渊身边一人上前去,一巴掌扇上温瀛的脸:“不要脸的东西,昨日是你求着老子非要跟来的,到了殿下面前倒装起清高了,谁给你的胆子?”骂骂咧咧之人是礼部侍郎的儿子,叫刘庆喜的,是这群纨绔里身份最低的一个,但因人脉广,经常给其他人做拉皮条的生意,因而在这些人里十分混得开。刘庆喜怒气冲冲,一边骂还想再扇一巴掌,被张渊打断:“行了,你打他也没用,省省力气吧。”他倒是觉着,殿下对这人未必就这么失了兴致,过后指不定还会想要这人,将人打坏了之后怕没法跟殿下交代。温瀛站起身,他比这刘庆喜高了有一个头,目光阴戾地盯着对方,像是刘庆喜再敢动手,他就要回手。对上他的眼神,刘庆喜愈发气怒,继续骂道:“怎么?我打你,你还不服气了是吗?”“这里是毓王殿下的私庄。”温瀛冷声提醒他。刘庆喜一噎:“谁还不知道这里是毓王殿下的庄子了?你小子到底什么意思?!”有人笑着帮腔:“这小子是在跟你说,打狗也得看主人。”刘庆喜气笑了:“你小子也不看看,毓王殿下收不收你这条狗,这就自认家门了。”他话音说下,凌祈宴身边的大太监江林过来,咳嗽一声打断他们的争执,示意温瀛:“跟咱家走吧,殿下要见你。”刘庆喜差点没将眼珠子瞪出来,温瀛不再理他,跟在江林身后离开。江林先带了温瀛去沐浴更衣:“你这副污糟模样,怕是会污了殿下的眼,还是洗干净了再去见殿下吧。”温瀛没再说什么,让沐身就沐身,让更衣就更衣,穿上从未穿过的锦缎绸衣,没有半分不适,目不斜视,并未多看一眼那些伺候他更衣的美貌婢子。江林心下啧啧,倒是没想到这乡下地方出来的穷秀才,穿起这锦缎华服,竟似模似样,半点不比那些世家勋贵出身的小郎君差,难怪被殿下看上了。凌祈宴已经回屋,屋里香雾袅袅,仍有婢女在抚琴,凌祈宴倚在榻上,依旧是衣衫不整之态,眯着眼睛,正闭目养神。温瀛走上前,撩开衣摆,在凌祈宴身前跪下。凌祈宴的目光转向他,哂笑:“先头来时,不是不乐意跪吗?非得被人踹了,才肯跪下地,本王还以为你多有骨气呢。”温瀛低垂着眉眼,薄唇紧抿着,没吭声。“也是,你们这些有功名在身的生员,自可以见官不跪,但本王是亲王,是皇子,让你跪本王,你觉着委屈吗?”“学生不敢。”“我看你胆子大得很,先前本王走了,是不是还差点与那刘侍郎之子起了冲突,被打了?”凌祈宴说着,捏住温瀛下巴,掰过他的脸细瞧了瞧,温瀛生得皮薄rou嫩的,左脸上这道红印子显眼得很,一时半会怕是消不掉。凌祈宴有些没好气:“刘庆喜这小子,当真一点都不知晓怜香惜玉,这么个美人,也下得去手。”这话说的,就仿佛之前对着温瀛的脸泼酒的那个,不是他自个。温瀛任由他捏着,没有动。凌祈宴的目光从他的脸上往下移,落到他上下滑动的喉结上,眸光微黯。再伸出脚,脚趾在他胸口处揉了揉,压下声音:“本王跟你说话呢,哑巴了你?”凌祈宴没有穿鞋袜,他的脚掌柔滑细白,还是少年人的骨架,脚趾圆润玲珑,趾甲盖晶莹剔透,如一颗颗形状饱满、泛着细腻光泽的珍珠,就这么不轻不重地隔着衣料,揉在温瀛的胸前。片刻后,温瀛扣住他脚踝,将之从自己身前拨开,冷淡道:“殿下请自重。”“自重?”凌祈宴像听了天大的笑话,“你求着刘庆喜他们带你来本王这里,现在你跟本王提自重?”温瀛别开眼:“他亦未说过,来了殿下这,就非要行这等事情。”“哪等事情?”凌祈宴满眼嘲弄,“食色性也,你难不成是和尚?”温瀛不答。凌祈宴的神色冷了几分:“所以你来本王这做什么的?当真想做本王门客?你真当本王是傻的?说吧,你所图究竟为何?”沉默一阵,温瀛哑声道:“学生需要一个靠山。”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凌祈宴挑眉:“靠山?你一国子监的贡生,安心念书,日后取中举人、进士,入朝为官,康庄大道就在眼前,何故需要特地找靠山?”“学生得罪了人。”“得罪了何人?”“卫国公世子。”凌祈宴眼珠子一转,立刻明白过来,这卫国公府是皇后母家,卫国公世子,也就是他表兄,确实在国子监读书,那也是个混不吝的,男男女女,见到好看的就想往床上带,温瀛这副样貌的,因何得罪他,自不必多说。凌祈宴好笑道:“卫国公世子?他是本王的亲表哥,为何你觉得本王会因为你,与他生出嫌隙?”温瀛直言不讳:“他是太子的人,与殿下不睦。”凌祈宴的指腹缓缓摩挲过温瀛略干燥的唇瓣,满眼轻佻之意:“倒也是,怪只怪你生得这副祸国殃民的样貌,你不肯从了本王表哥,却愿意来投靠本王,你是觉着本王比他好说话不成?”温瀛只看着他,未有接话。僵持片刻,凌祈宴终于收了手,懒洋洋地靠回榻里:“既然有求于本王,就端正态度,本王不喜你这副清高的棺材脸,你最好掂量掂量清楚。”第3章难言之隐傍晚,凌祈宴去庄中的冷池沐身。温瀛同去,凌祈宴没怎么搭理他,但没放他离开。十数个太监、婢女在凌祈宴身侧伺候,一应用具俱是镶金嵌玉,连擦身的布巾都是丝绸锦缎,极尽奢靡。温瀛并未多看,一言不发。薄衫自凌祈宴身上褪下,他的肤色白腻如脂,蜂腰窄臀,双腿笔直修长,虽依旧是少年人的身形,但手臂、胸腹都覆着一层薄薄的肌rou,并不显得瘦削羸弱。温瀛晃眼间,目光扫过他腰臀处起伏的线条,微微一滞。凌祈宴已步入池中,靠着池壁坐下,侧目与温瀛抬了抬下巴:“你过来,给本王擦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