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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石桌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响动不大,却也听得到。七公主悄悄窥探兄长神色,见他面无表情,心下更加没底了,遂又朝慕挽歌递去求救的眼神。慕挽歌失笑,还未开口,秦慕琤站起身凑到她身旁,嘿嘿笑道,“师姐,姐夫真是偏心,早膳时我连rou食也不见一个,他只给你炖鸡汤。”秦慕琤盯着洛辰脩面前尚有半碗鸡汤的那只碗,两眼放光。七公主顺着他的目光而去,弥漫的香味儿实在是诱人,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可怜兮兮地望着面无表情的洛辰脩。“哥,我也好几日不曾沾rou食了……”此言倒是真的,那日落水后,七公主受了寒,食欲不振,而御医瞧过后叮嘱吃食要清淡,少沾荤食。又因连累慕挽歌出了意外,洛辰脩小惩大诫,命膳房只准给七公主备素食,且还与洛妃知会不可心软,定要七公主吸取教训,日后少惹事。落水一事,洛妃也吓坏了,意识到七公主无法无天的性子确实该收敛了,故而认同洛辰脩的惩戒手段,未再心软。七公主已吃了五六日的素食了,昨日本想着来将军府有嫂嫂撑腰,定能开荤了,谁料嫂嫂未见着,兄长仍旧不给她吃rou,后又出了红药下毒之事,她又回宫了。心中牵挂兄长安危,她哪里还能顾得上吃rou啊,这不一大早又出宫来,先去了趟洛王府,连早膳也错过了。此时她腹中空空,闻到这鸡汤味儿,已有些迫不及待了。可兄长记仇,她不敢招惹,好在嫂嫂疼她。七公主与秦慕琤一样,双眼总盯着洛辰脩面前那只碗,虽然石桌上炖汤的砂锅里还有大半锅,可汤碗却只有一只。是以,七公主如秦慕琤一样,挽着慕挽歌的手撒娇,顺道告兄长一状。“嫂嫂,我一早出宫连早膳也未来得及用,好饿啊,我想喝汤……那日嫂嫂下水救我,哥哥他怪我害你遭罪,已罚我吃了数日的素食,你瞧我都瘦了……”“……”在场三人一阵无语。秦慕琤觉得有七公主在,他在jiejie这里多半要失宠了。洛辰脩冷冷扫了眼七公主,“只罚你吃素,还委屈你了?”七公主又晃晃慕挽歌的手臂,怯怯道,“嫂嫂,您瞧哥哥他如此苛待我……”这兄妹二人真是够能折腾的,慕挽歌好笑不已,伸手端过那碗本属于她却搁置在洛辰脩面前的汤碗,她直接递给了七公主。“汤匙我用过了,公主委屈一下,就着这碗喝两口先垫垫肚子。”金枝玉叶的公主竟落到饿肚子的境地,着实可怜。七公主下意识瞧了眼洛辰脩,见他只是拧眉,却不曾呵斥,遂才笑嘻嘻地接过碗。“嫂嫂最疼我了。”在秦慕琤羡慕的目光下,七公主一口气把碗里的鸡汤喝光,一滴不剩。既然已经喝了,胆子也就大了,也不唤婢女服侍,七公主亲自动手又从砂锅里舀了半碗鸡汤,方出锅,还很烫,她小口小口喝着。慕挽歌瞧她这样,知她确实是馋了,也饿坏了,责备地看向洛辰脩。“那日之事,罪魁祸首你怎不去问责,小七并未做错事,你这样罚她。”有人撑腰,七公主顿时理直气壮起来,一手端着汤碗,一手叉腰,点头附和,“就是就是,哥哥胳膊肘往外拐,五皇姐与张蝶儿欺负嫂嫂,我为嫂嫂出头,哥哥却只罚我,这是什么道理?”闻言,洛辰脩脸一沉,“你说是什么道理?可是觉得罚轻了?”“哥哥你……”七公主气急,欲与他好好理论一番,秦慕琤见势不妙,暗中扯了扯七公主衣袖,缓和气氛。“公主jiejie,乌鸡汤味道如何?”小小美少年一脸羡慕,眼巴巴望着她,七公主顿生出一种吃独食的罪恶感来,也不顾上和兄长讲道理了。看看秦慕琤,又瞧瞧手中喝了一半的鸡汤,她一脸愧疚,“琤儿若不嫌弃,将就这碗尝一尝?”秦慕琤眉开眼笑,就要伸手接,慕挽歌好笑不已,伸手按住秦慕琤的手。“琤儿方用过早膳不久,婢女已去取碗筷了,莫要像个小馋猫一般,闻到香味儿就嘴馋,你公主jiejie是女子,你与她共用一只碗,可是想好长大要娶她,要给她当驸马了。”闻言,秦慕琤急忙收回手。洛辰脩的嘴角微扬,明眸含笑望着慕挽歌,七公主则一脸惊恐,将递出去的汤碗收了回来。“这可不成,琤儿才十岁,比我小三四岁,虽模样长得俊,可也只能给我当弟弟,不能当驸马的。”七公主受到惊吓,又喝了一口鸡汤压压惊。有七公主与秦慕琤在,气氛欢快了许多,洛辰脩也恢复了正常,寡言少语,甚少出声,而慕挽歌则微笑听着七公主与秦慕琤你一言我一语谈天说地。秦慕琤尚且年幼,难得遇到真心待他愿陪他一起瞎胡闹的七公主,起初只因七公主是洛辰脩的亲meimei,又因赫连静的出现使两人站到同一阵营,很快视彼此为自家人,如姐弟一般相处。在厌恶赫连静一事上,两人极有共鸣。同仇敌忾的两人边吃边商议该如何混入洛王府去教训赫连静。七公主不待见洛碧如,也不喜张氏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嘴脸,张氏虽顶着洛王妃的头衔,却始终是站在张皇后一边,而张皇后与洛妃明争暗斗近二十载,也就维持这表面上的和气。五公主是张皇后所出,打小与七公主不对付,上一回落水之事,五公主被元帝训斥责罚,更是彻底恨上了七公主。皇家的血脉手足情,薄凉如水。洛王虽是七公主的亲舅父,可七公主却甚少去洛王府,一来是洛王与洛辰脩常年征战在外,再者又因七公主少有出宫的机会,此次得元帝应允出宫是因洛辰脩封王开府,洛妃求了情,七公主才能顺利出宫。有洛辰脩管束,七公主可比在宫里要乖顺得多。填饱肚子的七公主有了力气,与秦慕琤聊得更起劲儿了。“洛王府是舅父的府邸,那洛碧如虽是我表姐,可与我并不亲近,我最是讨厌她们娘俩装腔作势的模样了,当我的面谄媚讨好,背地里却说我端公主的架子,目中无人,不将她们放在眼里。”秦慕琤摸摸下巴,一本正经地道,“我觉着此认知是她们有自知之明,公主jiejie不与她们同流合污,自然不将她们放在眼里。”七公主被逗乐了,伸手轻敲秦慕琤的脑门,“人小鬼大,长大后定一肚子坏水儿,当心娶不到媳妇儿。”“哼,我还担心公主jiejie嫁不出呢。”秦慕琤摸着脑门,呲牙笑着。两人又笑闹起来。慕挽歌笑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