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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你帮我再写一份。”她只看到叶渡恒全神贯注地看到在写些什么,却丝毫没发现旁边有人在,又或者以她现在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他厌恶至极。“啊,叶公子我先告辞了,你们聊,你们聊。”旁边的人心下会意,赶紧告了辞,出门槛的时候不小心脚绊了一下,模样着实可笑。“夫人,你这样子,哪里有昔日洛阳城第一美人的风范,也不恐人耻笑!”他终于开了口,眼皮子未抬丝毫,言语中满是嫌弃之意。“你……你管我呢!现在把休书再给我写一份。”她伸出手去。“休书?昨日我已经给你了,岂有再要一份的道理,又不是梅子酒,杯尽了,再添便是了。”他是在嘲笑她那一杯就倒的酒量吗?他抬起头,眼睛里闪现得意的火花可真是淋漓尽致。“那又怎么样?你堂堂西月山庄公子,可不能这么不怜香惜玉吧!”她自觉得这话讲完,胃里干呕上来,她的话的确自恋了些。除了好看的皮囊,她刚刚进门的动作,用词,简直和市井妇人没啥区别,这动作一气呵成,也不要别人手把手教,简直手到擒来。“夫人,我这字如千金,这休书上的字怕你这辈子也买不起吧。”“叶渡恒以为你是谁,洛阳城的玄溪画师吗?他的画也没有贵到一字千金的地步,你这是落井下石,趁火打劫。”她肚子憋了一肚子的气,刁难什么她不怕,眼前的人真是自恋到不要命。“随意。”叶渡恒摊开了手,一副我就不写,你能奈我如何的模样。他才不在乎她信不信呢,反正他是不会写第二封休书的。被一个女人逼到写休书已经是极限了,还要再重蹈覆辙,成何体统?“夫人,您这……”栖雨看着她一脸沮丧回到房内,两只眼睛水汪汪,好像要溢出眼眶来。“栖雨,我不想瞒你了……”她把手上一团糟的休书递给栖雨。“夫人,栖雨目不识丁,不过这字像是公子写的。”她接过纸团小心翼翼展来,将纸张横竖左右转了几转,神情笃定。“是他写的,是休书。”她很是心平气和,收回休书。“夫人,公子是要与您……?”栖雨听她这么一说,也十分清楚,但还是不敢确定,应该说是不敢信。“不是,是我的意思,只不过我昨天就多喝了那么一点点,结果这重要的东西就被我自己给毁了……”夏晚晴比划着,后悔万分,早知道这几杯葬送了自己即将到手的自由,当初五花大绑,忍他们耻笑,也该点滴不进。“夫人,其实我……”栖雨不知道该不该说,那日公子替她解毒,差点舍去半条命。但是公子不让她告诉夫人,所以夫人应该也是不知道此事,说了怕公子怪罪,不说又怕……“你想说什么?”夏晚晴看到了似乎她有话藏着。“夫人,您还记得,您之前中毒一事吗?”栖雨思虑再三,抬动了嘴皮子。“怎么了?难不成是他给我下的吗?”夏晚晴听她这么一说,又觉得,就他这种不懂的怜香惜玉之人,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是公子他救的您。那日您问起公子去了哪里,其实他是去疗伤了。”栖雨话语里满是心疼。“这我,我,怎么不知道?”夏晚晴有些不敢相信,内心早已起了波澜,面容有些不平静。“此事只有我和修竹知道,公子不让我们告知您,公子不说,那么您自然不得而知了。”栖雨一五一十道,她也顾不得这么多,眼下这般光景,夫人索要休书,公子心里得多难受。“……”夏晚晴拿着休书的手有点发抖。她是不是误会他了,她只听到世人都说他不务正业,风流成性,每日流连烟花柳巷。他竟然会为了一个出身低贱的女子,拼了命去解毒。这种不可以思议的剧情,只有狗血的电视剧里才会出现吧。“夫人,您为什么还要休了公子……”“那……那什么,我们,我们闹着玩的,他和我打赌打输了嘛,所以他……”她不敢再说下去,究竟为何要不到休书不罢休,可依照栖雨说的。自己没心没肺,不知恩也不图报,实锤了。“夫人,这……”栖雨看出她在开玩笑,没有再追问下去,心中也大概知了十有八九。与此同时,黑夜里的某一个角落。“王爷,您为什么要把这事让给西月山庄。江啸鹏和朝廷从来都是……”黑夜里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西月山庄,月光皎洁,打破了夜里的寂静。“你听过一句话吗?”声音低沉,隐约有些不满。“什……什么?”回话之人,言语战战兢兢。“知道的太多,没有好下场。”话语中,杀气翻腾。“是,我知错。”语气沉稳。“知错能改,是个好孩子,我不会亏待你的。”黑衣人扶起身边惊吓到跪倒在地瑟瑟发抖人影。“我要你好好协助轩儿,现江家二公子。”“是。”回话之人应道,语气中有些无奈和慌乱。一盘棋局走的太大,总要一个人来收场。总要有一些人成为胜利者的垫脚石,没有谁知道,这一盘局要走多久,没有人会关心会死多人。西月山庄内,江啸鹏因为朝廷下的任务,忙的团团转。这一边,夏晚晴又如往常一样,睡的不知道天地日夜为何物,大多数吃了睡,睡了吃,转入循环。叶渡恒蹑手蹑脚,走进厢房。一面让栖雨出门把门关上,瞧见她的睡相不觉摇摇头。“绿盈,绿盈,醒醒……”夏晚晴睁开眼睛一看,吓了一大跳,习惯性地用被子蒙住自己,整个人缩到床角。“你,你别过来……”她睡眼惺忪,可龇牙咧嘴一点也不含糊。“这都日上三更了,你还在跟周公……”“你从来不来我这里,你还管那么多……”她见他缓缓走至榻前,轻轻坐下。岂有此理,平日里他君子的样子是做给她看的吧,毕竟他对她这个绝世大美女竟然没有一点非分之想。果然,家花没有野花香。“拿着。”他不理会她的话,将手中的锦盒塞入她怀里。“这是什么啊?”她满脸疑惑,打开锦盒,锦盒之内鹅黄色绒巾布上,一枚钤印安安静静躺在里面,若有若无的木香飘散而出。夏晚晴惊叹它的精致同时,却不能太表现出来,矜持,克制,再喜欢也要克制。“怎么?拿这个哄我?我可不吃你那套。”她合上盖子塞还给他。“不知道是谁说的,喜欢我那钤印的。”他转手又递了回去。论斗嘴一事,他还是占了上风。“我那是随口说说……”她道,却不知为何,心底像是有蜜糖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