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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夜

    回到现在,

    夫妻俩的感情随着日子过得日渐甜蜜,宁芙也不再惧怕神秘的丈夫和奇怪的城堡,在平常的日子里,伴着雷电和暴雨,好心情地弹了几首钢琴曲。

    “嘿,琳达,能麻烦你将卧室里的花换一下吗?”她叫住侍女。

    琳达躬身,“好的,夫人。”

    琳达正是她之前撞见那个喝野猪血的女仆,可现在她想,也许是因为角度问题看错了,这名姑娘明明看起来既腼腆又文静,还如此勤劳。

    卡佩端着茶看着在雷雨天里弹奏欢快音乐的女人,转头很认真地跟阿克特建议道:“我觉得你应该带她去看看脑子。”

    阿克特扯着微笑,他真正放松的表情反倒显得有些虚假。

    “陷入爱河的女人是这样的。”他带着得意。

    “……”

    看来是两个人都无可救药。

    等雷雨过去,月亮已经高高挂在梢头,已是午夜时分。

    夫妻两人在被窝里说着夜话,

    宁芙看了一眼儿子,侧身和丈夫说道:“沃恩到现在都七个月了还不会坐起来,可我看别人家孩子甚至都会站起来,开口咿呀了。可沃恩都不爱讲话,怎么哄都不轻易开口。”

    阿克特看妻子担心的神情,默默拍了拍她的手。

    他不好解释儿子这是懒的,只能说:“没事,他现在还小,等大一点就好了。”

    “真的吗?”宁芙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他。

    阿克特沉默,艰难地战胜罪恶感,跟懵懂纯洁对他极其信任的妻子撒下了这个善意的谎言。

    “嗯,我向你保证。”

    “公爵你真好!”

    宁芙忍不住把脸埋进丈夫宽厚的胸膛里,心里十分甜蜜。

    阿克特也伸手回应妻子,将其拥紧。

    只是过了一会儿……

    宁芙抬起头,带着红晕,艰难道:“公爵你……”

    阿克特下身的帐篷高高支起,顶在宁芙的腹部。

    “……”阿克特沉默着,这阵子两人做得很多了,他不想让宁芙觉得他是个贪色的人,于是道:“没事,不理就好,一会儿就消下去了。”

    “哦……”宁芙讷讷应道。

    丈夫的手没松,反而是搭在宁芙的脖颈下给她做枕头。下过雨的夜晚总是有些凉的,公爵大概也知道,所以将被子大多都盖在她身上。

    宁芙仰面躺着,看着闭眼试图睡下的丈夫,内心纠结,好像有天使和恶魔在她脑海里打架。

    恶魔唾弃道:宁芙啊宁芙,公爵为你做了这么多,这么爱你,体贴你,你竟然连丈夫的需求都满足不了吗?

    天使犹豫说:可这种事情怎么能让自己主动呢?淑女的矜持怎么办?

    恶魔说:到底是憋得难受的丈夫重要还是矜持重要?

    天使不说话了,憋道:可是可是……

    宁芙的眉毛都快皱在一起了,纠结万分。

    恶魔趁机道:再说,这房间只有你们两人,谁又能知道呢?沃恩还小又不懂!

    在恶魔的低低细语下,宁芙成功被蛊惑了。

    她悄悄起身,小心地将摇篮的幔布放下,确保沃恩万一醒来也看不到什么。

    再拉开被子,见到丈夫依旧精神的下身,羞红了脸。

    宁芙的手抖啊抖,连带rou柱也抖动。

    “……”阿克特无法再装睡。

    他半起身道:“亲爱的,你?”

    对着阿克特的眼神,宁芙简直害羞到无法直视,她小声道:“你、你继续睡,我帮你弄出来。”

    一时间,房间静静。

    只有皮rou摩擦的声音,和男人的喘息。

    宁芙都弄到手酸了也没见阿克特释放出来,反而是她闻到情热的味道而燥了起来,下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湿润。

    她膝行向前跨坐在阿克特身上,不等阿克特反应,直接坐了上去。

    “等等,要先!…”阿克特欲阻止,却见妻子直接将他的东西全部含了进去。

    果不其然,宁芙露出了痛苦难耐的表情。

    阿克特叹气,他只好先手撑着往后移了移,将东西拔出来了一些,说道:“这样一下子坐下去容易受伤,你以前刚结婚的时候不就……”

    宁芙羞恼地捂住丈夫的嘴,“别说了!”

    阿克特无奈地看着妻子,“到现在也不吸取教训。”

    两人回想起结婚的那一晚,

    当时的阿克特尚不爱笑,而宁芙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能够轻易分辨出丈夫的情绪。新婚之夜,面对阿克特的冷脸,宁芙心里慌张极了,看到坐着不动的丈夫,以为他在等自己主动。于是宁芙不管不顾地直接坐了上去,结果可想而知,没有经过扩张就把东西含进去,一下子让宁芙吃足了苦头。但哪怕是痛到眼睛瞬间红得像兔子也不肯起来,最后还是阿克特教她怎么做才不会受伤。

    在婚前粗粗听女仆传授的知识毫无用武之地,她关于性的一切,几乎都是婚后阿克特一点点教的。

    “下次记得先等我给你扩张。”阿克特叮嘱道。

    宁芙不服气,瞅着他道:“公爵这么懂,是不是以前就有过经验啊?”

    “嗯……你猜?”

    “我猜你在结婚之前肯定有过红颜知己!”尴尬羞恼的宁芙此时试图掩盖自己的丢脸,故意挑起事来。

    “那你找到她了吗?”

    “没有……”她闷闷道。

    阿克特轻笑,“也许我只是会把知识应用于实践。”

    宁芙无言以对,她确实知道丈夫是个顶顶聪明的人,不像她笨笨的,连画画都学了好几年也没学出个名堂来。

    “等我给你弄弄,嗯?”

    “别、别太进去。”宁芙耳朵红得要滴血,羞得不敢看。

    但即使这样,也不推开丈夫的手。

    夫妻俩耳鬓厮磨,甜甜蜜蜜。

    等两人运动结束后,雷雨又来临了。

    夏季的雷雨格外的多,也正因为打雷,酣睡在侧的宁芙完全没注意到一旁的婴儿篮里发出的响动。

    片刻后,卧室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阿克特半睁眼看了看,末了,搂紧妻子重新闭眼。

    几道黑影将绳子甩上屋顶,在顶上顺着屋檐一路吊到一扇窗户前。

    带着刀的黑衣人笑道:“他们竟然都不锁窗,不知道是小瞧了咱们还是高估了自己。”

    走在前头像头领的黑衣人道:“小心点,没准是陷阱。”

    他们正是阿克特的敌对势力派来的杀手,看着几乎没有任何安保措施,门户大开的城堡,几个人虽不说话,却是心头暗喜,这一票赚了!

    几人蹑手蹑脚靠着阴影走,在走上楼梯即将到达二层时,一道声音响了起来。

    “!”

    几人心一紧,小心翼翼探出头望去。

    竟然是个婴儿!

    尚穿着连体衣的婴儿靠着墙颤颤巍巍地走着。

    黑衣人中年纪比较小的杀手顿时轻慢起来,“只是一个小婴儿,你们这么小心做什么?”

    “等等!”他不理大哥的劝阻,不遮不掩地走了出去。

    沃恩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杀手,只见对方一个抬手就把自己给带倒了。

    “这小孩儿怎么这么怪,摔了也不哭的,就这么瞪着人。”杀手啐了一口。

    “够了!”领头人走了过来,“你非要把他弄哭引人过来才满意?”

    “怕什么?他死了不就哭不出来了?”杀手把玩着刀,银光不时打在沃恩的脸上。小小的脸蛋上面无表情,很是诡异。

    就在几人不注意时,阴影里又走出了一个小孩。

    “什么东西!”

    几个杀手俱被突然靠近的身影吓一跳,定睛一看,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这个孩子盯着他们,似乎在好奇他们正做什么。

    “你想尝尝吗?”卡佩转头问小婴儿。

    小婴儿点点头。

    年纪小的杀手坐不住了,“一个两个,怪得要死!”举刀就往卡佩捅去,取其性命。

    却见,卡佩突然转头。

    瞳孔从黑色转变为了红色。

    他们好像被定住了一样,脑海还在思考,身体却动弹不得。

    大群大群的蝙蝠飞了进来,尖锐的利齿刺破了他们的动脉,吸吮着生命的血液。

    他们痛苦无比,他们想哀嚎,却至死也发不出一声。

    整个城堡死一般的寂静。

    卡佩用手指沾了点,喂到沃恩嘴边。

    “下次别乱跑,知道没?”卡佩摸摸他头,将他抱起来要送回房。

    沃恩不满,被夹在臂弯里朝他嗷嗷叫。

    只是叫出来的声音不像人类,倒像是什么幼兽的低吼。

    “……不许叫。”

    “难听死了。”

    日子过呀过,

    终于有一天,在一个喝了下午茶的满足午后

    “咦?!!公爵你为什么咬我?”

    宁芙又震惊又委屈,还没来得及追问,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阿克特将她放进精心打造的蔷薇棺里,喃喃道:“这样你就可以陪我很久了。”

    抓住也跟着要爬进棺材的儿子,扔到一边,挥手驱赶道:“和你卡佩哥哥玩去,别打扰你母亲睡觉。”

    沃恩试图低吼恐吓,可惜对自己老父亲来说一点用也无。

    将儿子托付给一脸不甘不愿的卡佩,阿克特躺在妻子身边,将自己封印沉睡。

    不知道转化需要多久,

    但没关系,他们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