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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也没有坐在沙发上,靠着门框轻声问:“你现在还是住父母家里么?”我点点头。自从和王暮琛分手,我就搬了出来,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单身公寓。于是住回自己家,离公司很远,这个点连轨交都停了,只能在陆溪家借宿。“幸好今天有你帮忙,不然我只能睡在公司的电脑椅上了。”我举起茶杯假装向她敬酒,将她逗乐了。她笑起来的时候也很温驯,明眸皓齿,一颦一笑都被我收入眼底。而后接过我手里的空杯子放在一旁,认真地对我说:“如果不方便的话,以后还可以住过来,不用介意的。”我怔了怔,刚开口说“谢谢”,她就走进了浴室。好一会儿才又出来,“热水已经放好啦,快点泡个澡吧,别感冒了。”说着将我推进浴室,让我把旧衣服丢在篮子里,说她会收拾。我拘束地看她跑进跑出,又是给我拿替换的衣服,又是询问要不要暖风机,最后在她关门的刹那,忍不住开口:“要不要一起洗?”“呃,我是说,再烧一次水很久,你也还没洗吧,不早了……”从未如此胆小,还想把话说得更全来掩饰自己的无措。然而她没有犹豫,反而大方地朝我点头:“好啊。”这一笑,让心情如同初恋。“好,可以,浴室的镜头再来一条!”林木杨没有多作要求,调整了一下角度和灯光,我们又来了一遍。然而拍摄泡在浴缸里,陆溪提议点香薰放松一下头脑时,就不是那么顺利了。陆溪靡颜腻理的身体在水汽下如同打着柔光那样引人注目,我不自然地拨动水,用不断说话来克制想要看她的念头。明明是同性,却对共浴如此害羞,脱衣时甚至被陆溪开玩笑问是不是不习惯被人看见身体。其实不是啊,是我不敢看。当对一个人产生爱恋,不管是同性还是异性,都会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不敢亵玩。生怕走错半步,就被对方讨厌。可是当彼此以不着寸缕的形式挤在浴缸中,还就近日的生活谈笑甚欢,被热气蒸腾的大脑开始有些糊涂。想要更多,不只是这样而已。“还记得上次讨论的香薰么?我买了手工线香,莲花味道的,要不要试试看?”陆溪将濡湿的碎发夹到耳后,凑上前问道。距离增近,导致她身上沾到的浴盐香气沁入鼻中,清新的果香和她白嫩的身体让我不自觉吞了吞喉咙。“嗯,好啊,好闻的话我回头也买。”我移开视线,假装打量洗手台。她闻言站起身,将手擦干点燃架子上摆放的熏香。她背对我而立,完好的线条一览无遗,我怔怔地盯着她的背影,一时忘了呼吸。正要说台词时,林木杨一声令下叫停了拍摄:“陈幸,你看得这么色眯眯干嘛?你是爱慕她,不是想侵|犯她!”伴随这句话出现的,是凌绪喷薄而出的笑声。他一笑,别人也都跟着笑了出来,我黑着脸坐在浴缸里委屈透顶。色眯眯?我刚才很色眯眯吗?我色眯眯的时候,你们都没看过呢,别逼我吓到你们!这时让我色眯眯的人转了过来,也凑热闹憨笑不止。面对这张陌生的脸,我苦不堪言。都是女人不说,还把关键部位遮得严严实实。就这样普通的裸替,我能色眯眯才有鬼。可林木杨一心认为我在演满脑子肮脏思想的人,还对着凌绪吐槽:“笑什么笑,是不是你们平时在家也这样的?”凌绪没了声音。见他认怂,我倒乐了。这人就是大写的活该。然后在我坏笑之际,林木杨把矛头对准我:“认真点,别把你俩那点情趣带到剧组来。”这下一屋子的成年人都闻者偷乐,见者偷笑,连一旁的沈余安也忍不住嗤笑,只有我俩一声不吭地互相比中指在心底咒骂对方。重新拍摄时,我收敛了刚才的色心,却怎么也达不到焦躁的点。又一次中断后,林木杨说给我五分钟酝酿。他没有破口大骂这点让我很惊讶,大概因为最近我表现还算好吧,正感动着,只听他冷笑着说:“凌绪,去帮你女朋友培养一下感情。”“……”我的“男友”叹了口气,在一群人“就知道你俩有好几腿关系”的不怀好意的眼神中走过来,蹲在浴缸旁边重重地拍了下我的脑门,“昨晚怎么跟你说的,你就把她当作人,不要一心想着这是个女人。还有,最一开始你那眼神真的太猥|琐了,好像逮着人就要开干。”说完他又没忍住笑了几声,我正想表达不满,却见垂头的他笑容僵到一半。不知是不是被热气熏得,脸颊都略微泛红。我顺着他的视线往下一看,浴缸波动的水面下是我裹着浴巾的身体。虽然有浴巾遮挡,胸前也保守地贴了乳|贴,但这个角度望去还是隐约可见曲线。大家都是成年人,可这种情况下面对面还是第一次。明知安全措施很到位,不会被看见什么实质,只要一想到面前的是凌绪,我就莫名感到羞怯。就像面对陆溪果体的顾宁,害羞的同时还有一股热气上头。凌绪清清嗓子,正视我继续说:“反正爱情衍生出来的占有欲虽然和色有关,但不是肮脏的色。这种原始的欲|望,是建立在纯粹的感情之上,当然了别忘记顾宁这人的自我。”“嗯,晓得了,我会注意的。”我故作淡定地点点头,勾勾手指待他不明就里地凑近,趴在他耳边坏心眼地用甜腻的嗓音问:“你刚脸红做什么,是浴室温度太高吗?”说完还挺直胸膛,忍住笑意,强行一脸天真地对他眨眼。我发觉自己越来越贱,心里清楚这人装模作样,还是想要调戏。他越没反应,我越想撩,也不怕把自己搭进去。大概破罐破摔就是如此吧,我已经不要脸了。但我忘了凌绪这人的脸皮有板砖那么厚,尤其喜欢逞强。哪怕是遇到强|jian,他也能面不改色地扒开衣服以风sao之姿把犯人吓跑。因此当他发现自己被调戏,没有作出任何单身男人该有的羞涩,反而笑容极其纯情地也对我勾勾手指头。这下轮到我懵逼了,戒备地把头凑过去,只听他压低声音说:“教你个万能的办法。等下要是还入不了戏,就想象一下我脱光衣服洗澡的样子。要是不信,你现在就可以试试看。”他平时说话的声线干净清澈,念一些造作文雅的台词时更像纷飞的诗篇。可是当下,低沉如午夜烈酒,混合四周湿润的空气,简直sao得不可思议,让我险些破功。还好我不是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