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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态度。陆明成看出她的疑惑,面上闪过痛意,沉声道:“三弟丢的时候那么小,你以为他怎么活下来的?”这个洛长然也想过,答案不得而知便丢在了一边,眼下陆明成主动提起,她自然是乐意知道的。“你听说过罴兽吗?”陆明成问她,不待她回答便接着道:“三弟是被一只罴兽养大的,那罴兽失了幼崽,便将流落山林奄奄一息的三弟带了回去,当做自己孩子抚养。”罴兽?洛长然默默记下,准备回头找二哥洛书问问。“所以他的习性与罴兽相似?”“没错,”陆明成拧眉,这些年我也试过不少法子,其它的他都能多少有些改善,唯独一样,时至今日没有半点变化,”顿了顿,见她眼神忧虑,声音里含了安慰意味,“并非大问题,不会伤人伤己,反而对他有好处,所以你不用担心。”洛长然奇道:“是什么?”陆明成眼神晃动,轻咳了声,“冬眠。”*罴兽会在每年最冷的时候进入冬眠状态,之前很长一段时间便是为冬眠做准备,包括囤积食物,大量进食,寻找合适的洞xue。前两样陆陌寒早就开始做了,后面那个洛长然也刚发现了。所以他现在已经开始准备冬眠了,冬眠期间不会进食,彻底陷入昏睡,只偶尔醒来补充一点水分,醒来的时间极短,而且他依旧处于半昏睡状态,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整个冬眠期间一直在方才看到的那个树洞里!洛长然整个人都不好了,没有一点法子改掉吗?长久不进食可以维系生命就罢了,沉睡不醒,被人卖了都不晓得。想到前世他被万箭穿心的一幕,顿时不寒而栗。不行,这是用生命在睡觉啊!洛长然绝不能答应。尤其在听到少则一月,多则三月的时候,当下就站起来反对。她就不信,强制性让一个人睡着有困难,让一个人醒来还做不到吗?然而陆明成的眼神告诉她,似乎还真的做不到,显然他已试过。那他的安危如何保障,且不说陆府与北周王室世代死敌,金陵城混入jian细的情况,就是在陈国,陆明成身在朝堂,手握重权,怎么可能没有几个政敌,即使这些都没有,也还有个居心叵测虎视眈眈的陆斯呈在。而且陆陌寒自己得罪的人也不少,若是被他打伤过的那些人知道这事,还不都悄悄的提着大刀来报仇。思及此处,又忽然有些明了,自己能想到的事陆明成肯定也能想到,陆陌寒现在能吃能喝能蹦哒,说明他在冬眠期间被保护的很好。此事必然是陆府最大的秘密,陆明成能坦白相告,洛长然心情颇是复杂,不知不觉对他的芥蒂少了几分。陆明成何其精明,一眼就看出她的担忧,风轻云淡的宽慰她,“你无需过虑,三弟也并非完全关闭耳目,与世隔绝,他能感受到周围环境,若有危险会自己醒来。而且他冬眠之后,身体会更加强健,尤其是刚醒来那一月,几乎可以百毒不侵。”那也就同样意味着,冬眠时期是他身体最弱的时候,洛长然想起前世时,自己对他并不关心,巴不得他永远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所以并不晓得此事,不过陆明成死的时候确实是寒冬腊月,最冷的时节,但是陆陌寒不但为他守灵,还为了救自己搭上性命。如果能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让他做对自己有利的事,当然最好不过了,洛长然暗松了口气,转念想到,那是不是可以把他弄走了?不用占着自己屋子了。怎么心里还隐隐有些不舍呢?在不舍尚未发酵之前,赶紧让陆明成将人带走,他果断应了,府里那些传言他也听说了,圆没圆房他看不出来,只是直觉……认为三弟或许不懂。这个问题他得私下很三弟交流,提点他几句,他一直住在这里,不大方便。被扫地出门的陆陌寒很难过,抱着自己的小棉被,陷入无尽忧伤之中。她生气的不要我了,怎么办?将两兄弟打发走,已经是巳时,洛长然肚子饿的咕咕直叫,逐月早已准备好膳食,赶紧端了上来。用膳的时候,逐月在一旁期期艾艾的问她,五姑娘离家出走了,要不要去看看。洛府五姑娘洛长宁,嫡幺女,取名宁,是希望她宁静致远,做个秀外慧中的女子,而她成功的毁灭了长辈们的期许,成为了一名优秀的闯祸精,从未安分过,常常闹得府里府外鸡犬不宁,年纪虽小,洛小五的大名却是相当响亮。她有几处固定避风头的地方,用来缓和侯爷的怒气,洛长然有幸知道一处。因为长姐出嫁的早,在两个庶姐中,她不知哪根筋搭错,选择了洛长然,所以她们俩还算合得来。“她又做了什么?”洛长然喝了口粥问逐月,她低着头回答,“好像是将冯尚书家的小公子推到水里去了。”洛长然摇摇头,叹道:“一会儿去看看吧,也不晓得她是不是躲在那里。”逐月应了声,“那奴婢去准备马车。”洛长然将粥喝完,擦擦嘴,今日的菜好像有些咸了。同福客栈,金陵城数一数二的大客栈,每次来都有很多人,天字号房永远要提前半个月预定,而洛长宁,总有本事随到随得,财力和嚣张程度可见一斑。一进去便有小二迎上来,逐月打发了,去柜台问了问掌柜,然后领着洛长然上了二楼。到了门口,洛长然生疑,不是天字号房?逐月眼神闪烁,垂下头道:“姑娘进去吧,奴婢在门外侯着。”洛长然狐疑的推开门,进去后,屋门贴心的从外面关上了。☆、第24章变心叫了声阿宁,没人应,洛长然直觉不对劲,再往前两步,就见沈初站在窗边,目光笔直的看过来。洛长然心头火起,转身要走,沈初干哑的声音响起,“我只是说几句话,不会占用你太久时间。”“借我五妹之名,串通逐月欺骗我,是正人君子所为?”洛长然讥讽道。沈初自嘲一笑,“如若不然,怎能见到你,我没有恶意,阿……四姑娘,既然已经来了,喝口水再走可好?”声音里竟然含了祈求的意味。洛长然咬咬唇,也罢,上次沈氏的传话自己未放在心上,加之那段时日紧盯陆陌寒,将这茬事给忘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那就今日让他彻底明白吧。转身走回去坐在桌边,“说吧。”沈初也过来坐下,给她倒了杯茶水,缓缓推过来。洛长然侧身去拿,眼睛盯着门上的雕花。手忽然被他握住了,洛长然咯噔一下,下意识就要抽回来,他紧紧抓住不放,眼神定在她脸上,神情惊惶不安,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