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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6

    她真想揍他!

南桥看他片刻,最终一言不发地鼓着腮帮子把头拧开了,气得都快炸掉了。

易嘉言终于没忍住,凑到她耳边若有所思地问了句:“吃醋了?”

“吃,吃你妹啊!”南桥又惊又怒,面红耳赤地转过头来瞪着他。

却见易嘉言唇角含笑,眼眸亮得像是皎洁月光,一脸“我很愉悦”的模样,语气轻快地说:“我只有一个meimei,吃掉了,上哪儿找第二个?”

南桥语塞,片刻后又哼了一声:“卢雅微啊,找她去啊!”

“哦,那我去了。”易嘉言从善如流,煞有介事地低头看了眼手表,“这时候她应该在北市了,要不然我们去机场,十四个小时以后就能找到她了。”

他抬腿要走,却被一双小手死死地拽住了衣角。回过头去,正对上一双又是委屈又是生气的眼睛。

南桥鼻子发酸,却还强硬地说:“不许去!”

“是你让我去的。”

“我让你去死你去不去?”

“去。”他答得毫不迟疑。

南桥一愣,又连忙改口:“不许死!”

这一次易嘉言笑了,还笑出了声,伸手在她脑门儿上不清不重地弹了一下:“笨蛋。”

南桥没吭声,垂着脑袋不说话,片刻后他抬起她的下巴,才发现她眼圈红了。

她说:“就是听不得别人说你和她怎么样,见不得你们俩亲亲热热,就好像,好像真的是他们口中的璧人一样……”

哟,小姑娘鼻音都出来了。

易嘉言终于无可奈何地伸手捏捏她的鼻子,再说一句:“笨蛋,他们说什么你就信了?”

他一边低声笑,一边伸手牵住她:“别人说什么都是别人的事,我管不住,也懒得去管。”抬头,拉着她在里昂的日光下脚步轻快地走着,他含笑,头也不回地说,“因为我只看得见你,这里也只装得下你。”

南桥偏着脑袋去看他,却只看见另一只没有牵住她的手意有所指地拍了拍胸口。

她低头嘟囔一句:“谁知道那里还装了些什么呀?”

“还装了南桥的笑,南桥的哭,南桥的眼睛,南桥的鼻子,南桥的嘴巴,南桥的眉毛。”

明明眼眶还泛红,她又忍不住笑出了声,边笑边说:“胡说,眼睛鼻子嘴巴眉毛都好端端长在我身上!”

他侧过头来睨她一眼:“可你整个人都在我心里。”

南桥的脸刷的一下红透了。

这,这个人,真是太不害臊了!

可是,可是真的好喜欢=V=

☆、第36章

易嘉言的行李和证件都需等上一天才能取到,他带着南桥下榻在旧城区的一家酒店,前台的服务生笑着询问:“一个蜜月套房?”

南桥脸一红,却听易嘉言回答说:“两个单人间。”

她看他一眼,其实有点失落,大床房虽没有指望,但她还盼着能有个标间什么的。

走进电梯里,她低头看着两人的影子,说:“拿到行李和证件就回国吗?”

“嗯,拿了就回。”

她又忍不住侧头看他:“我,我好不容易来里昂,要不然,你带我四处逛逛?”

易嘉言转过头来,反问一句:“你不上课了?”

南桥顿时语塞,几乎是这一刻才记起,她已经整整两天没上课了,辅导员和导师那里也没请过假。手机早在一天半以前就没电了,她和国内所有人都失去了联络。

果不其然,进了房间把电充上以后,屏幕上竟然显示了十二个未接!

南桥慌慌张张地打开通话记录,三个来自辅导员,两个来自导师,剩下的七个通通是mama打来的。

房门是虚掩着的,易嘉言推门进来,提醒南桥打电话给家里,免得失去联系两天家人担心。话音未落,南桥的手机忽然响了。

低头一看,是mama打来的。

几乎是接起电话的那一刻,她就听见mama那因为急躁而略显尖锐的声音:“南桥,你在哪里?”

然后是一句声音略微小了些的:“谢天谢地,她终于接电话了!”

大致可以猜测到,后面这句话是对一旁的易重阳说的。

南桥一顿,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在酒店……”

“哪里的酒店?”mama的声音又大了些,焦躁地问她,“你在里昂是不是?你跑到法国去了是不是?假也没请,招呼也不打,你居然莽莽撞撞飞去了法国。你,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快急死了?”

南桥没有想到mama已经知道她来法国的事了,顿时就慌了神,不知该怎么解释。

黄玉兰向来是个温和的人,性子不急,对人对事都很有耐心,从她急切又严厉的语气听来,这一次她是真的动怒了。

“南桥,你说话,告诉mama你到底在想什么。一声不吭飞去里昂就算了,还偏偏挑在这个时候。你难道不知道因为你嘉言哥哥在那边,家里已经急死了?你还偏在这时候跟着飞过去,是想让mama和你易叔叔为你们俩担惊受怕到寝食难安的地步吗?”

声音一句比一句来得及,每个字都掷地有声。

“你两天都没去上课了,辅导员打电话给你也是关机状态,后来还是从你室友那里知道你去了里昂。你知不知道接到辅导员的电话,我都要吓死了?”黄玉兰的呼吸声都加重了,声色俱厉地说,“南桥,你说话,跟我解释一下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南桥忽然间就失去了说话能力。

她并不知道该如何对mama解释,难道说她是因为太过担心易嘉言,所以不顾一切跑到了里昂?

如果真这么说了,mama再追问一句:“你以为我们就不担心他了?”难道她该继续解释“可我比你们都要担心他”吗?

在mama和易叔叔的眼中,她对易嘉言的感情绝不应该深刻到这种地步,更不应该冒着自身安危不顾一切地跑来里昂找他。如果如实说,只会引起他们的猜疑。

她拿着手机,茫然地坐在床边,却找不到一个字来回应mama那一声比一声严厉的追问。

还是门口的易嘉言无声地走了进来,伸手拿过了她凑在耳边的手机,因手机在床头柜上充电,数据线不够长,他便坐在了南桥身侧,以便接听这通电话。

南桥只感觉到身侧的床垫微微陷下去了几分,然后就听见易嘉言从容地对电话那头说:“黄姨,我是嘉言。”

mama大概愣了愣,然后回应了他。

片刻后,他不疾不徐地解释道:“是这样的,南桥上周和我通话时,提到这周没什么课,恰好我这边也空了下来,就答应接她过来玩几天。您知道的,她平时也不爱看什么电视,来的那天法国发生恐怖袭击她也不清楚,就糊里糊涂地上了飞机。而我这边因为事发突然,手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