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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和李家是姻亲,她和老头子也该去贺喜。但李家干的替嫁这事儿实在太恶心人,他们秦家不去闹,已经算是吞了恶气,当然不可能再做亲亲热热的姻亲。“等相公回来后看他怎么说吧。”李绮罗懒得去想这些,秦伀脑子好使,就由他拿主意好了。喜帖被放在一边,几婆媳重新说会了刚才的话题。“小妹,我觉得你可以绣些简单的绣品,拿去绣铺卖着试试。”“真的吗?三嫂,你觉得我可以吗?”秦芳有些不相信的指着自己,她心底还是怀疑,看了李绮罗的绣品后,她觉得自己绣的那些东西根本就拿不出手。“当然,你本来底子就不错,这半年来我教给你的针法也掌握了,绣些简单的绣品不成问题。”秦芳的确有灵气,李绮罗爱才心起,教起她来也格外用心。“不过,你现在毕竟比不了那些专业的绣娘,卖的价格可能不会高。”再给秦芳几年时间,照这个进度,肯定不会比这个时空那些水品较高的绣娘差。秦芳却高兴的小脸满是红晕:“没事,没事,和三嫂你的绣品一比,我绣的东西能卖出我自己都不相信。”这是秦芳的实话,不过也不是她,但凡刺绣的,只要看来了李绮罗的绣品,只怕都会深深怀疑自己的水平。李绮罗笑一声:“慢慢来,以后你一定会绣的很好。”秦芳羞涩的捉住李绮罗的手,“三嫂,谢谢你。”谁家嫂子会这么大方,将吃饭的手艺毫无保留的教给小姑子!“谢啥,我们是一家人。”她捏了捏秦芳的脸,小姑娘娇娇俏俏的,还特别容易害羞,捏她就像逗兔子似的。“三嫂...”秦芳脸色更红。张翠翠站在旁边,看她和秦芳这样,走近一步,双手紧了紧:“弟妹,那你看我啥时候也能绣了拿出去卖?”如果是之前,她绝对不会问出口,只会默默埋在心底,七想八想,然后更加努力的练习刺绣。李绮罗将张翠翠的变化看在眼里,便也实话实说:“大嫂,我说实话,你在刺绣上的天赋并不是那么高,而且之前也没小妹那么好的基础,绣品想要卖出去,可能还要努力一两年。”这还是在她的教导下,不然一般的绣娘想要出师,至少也要经过六七年的苦练。张翠翠听了有一瞬间的黯然,但她也知道自己和秦芳的差距实在太大,李绮罗每教一种针法,秦芳能几天就学会,她却老掌握不了。在选色上,秦芳能够自由搭配,得到李绮罗的认同,而她却毫无头绪,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搭配才能让图案更好看。更别提李绮罗提的什么灵气,写意了,秦芳听得津津有味,她却一头雾水。“嫂子知道了...”,张翠翠心里叹一声自己没用,她还想早点儿卖出绣品,好让孩子爹不那么辛苦,现在看来,唉...“大嫂,刺绣本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一开始教你们的时候就说了,慢慢来吧,这并不是着急就能解决的。”李绮罗安慰了一句。张翠翠忙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着急。”晚上秦伀回来,李绮罗将喜帖给他看了。秦伀沉吟了一会儿,道:“这喜帖可能是岳父让人送的。”他善于察言观色,上次李主簿看着李绮罗异常的表情,他看得清清楚楚。李夫人巴不得不再和他们有所关联,李月娥也不会,那么算来算去,就只有李主簿,他忽然发现自己以往忽略了李绮罗,现在不管是处于补偿还是愧疚,想和这个女儿拉近关系,当然也有可能是别的目的....“那去吗?”李绮罗给自己倒了杯茶,眯着眼喝了一口,不在乎的问道。“既然下了喜帖,我们不去岂不失礼。”“哦。”李绮罗是无所谓的,说完这个,她将杯子放下,凑近问秦伀:“相公,今天在书院怎么样?饭菜还是不合口味吗?”之前有一次秦伀无意说过一次书院的饭食并不合口味。秦伀嗯一声,书院有食堂,为了给贫寒学子饱腹,卖的极其便宜。可想而知无论是食材还是做饭人的手艺,都只能算得上糊弄,一般手里稍微宽绰一点的学子都会去外面吃。秦伀本来不是重口腹之人,但李绮罗时不时给他熬汤,做这个养生菜那个爽口饭,嘴巴也就渐渐养刁了。在书院里念书,脑子费的多,饿的也快,晚上回来李绮罗见他吃的比往常多,便追着他问了。秦伀在李绮罗面前,现在是能说实话就尽量说实话。“那我早上起来给你做吧,你带着中午热热就可以吃了。”李绮罗一拍巴掌道。秦伀这下有些后悔实话实说了,他立刻道:“不用,饭菜也没难吃到那样程度。”“那怎么行,人生在世,再也没有比吃饭更重要的事了!”她说的斩钉截铁,再加上她一贯对食物的态度,让秦伀都无从辩驳。“就这么定了,早上我起来给你做。”刚刚得了三百两银子,她也不急着刺绣,更何况这样的大件绣品一般绣娘没有一年根本不可能绣出来,她出手太频繁也惹人生疑。这样也好,可以把精力留着,好好养养小相公,李绮罗撑着下巴美滋滋的想到。秦伀拉住李绮罗的手:“那样你太累了....”“不累,做饭是我的爱好,你等着吃就好了。”她说完,立刻站起来向外走去。秦伀一愣:“你去哪儿?”“去厨房!”人已经出了房门了。秦伀:“....”,无奈的笑一声,站起来在了李绮罗后面。这时候秦家人都睡了,李绮罗将灯点燃,漆黑的厨房一下就被照亮,虽然灯火昏黄,却也有着别样的温暖。秦伀进厨房的时候,李绮罗正在腌rou。“相公,你怎么来了,去睡吧,明儿还要早起去书院呢。”一缕头发落了下来,李绮罗吹了吹。秦伀走到李绮罗身后,替她捋了捋袖子,又将头发给她理好,声音又低又醇:“你不是比我还要起得早!为什么就是闲不住?嗯?”嗯字尾音微微上翘,贴着李绮罗的耳朵,既有无奈心疼,又有无尽的宠溺。李绮罗怀疑自己耳朵坏了,不然为什么会从一个字里听出了这么多情绪,心也跟着这个嗯字狠狠跳了跳,“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