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孤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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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孤屋
“那个,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呀…”安霓强行拉出一个礼貌的笑,手指却悄悄捏着人家的衣角。
男人微微侧过脸,旁边的女人一只眼放哨一只眼站岗,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把她吓得哆嗦。
他抿了下唇,淡淡道,“宁屿。”
“哦哦,我叫安霓…”她打着摆子,下意识朝他贴近了些,“屿哥,你也是收到了邀请函么。”
本来就黑灯瞎火的,硬是凑过来跟他左脚绊右脚,宁屿停下身,目光锁住她。
“咋了…怎么不走了。”安霓咬着唇瑟瑟发抖,对黑暗的恐惧达到了巅峰。
“帅哥?屿哥你说话呀。”她抬起双手,瞎子摸灯似的朝前探。
突然,一只大手猛的抓住她两条手腕。
“啊!”安霓失声尖叫,差点吓晕过去。
男人晦暗的神情沉在夜色里,她自然看不清,半响后。
“实在怕,我可以背你走。”
听见他的声音,安霓的心才稍微平稳了些,“不用不用,我不怕的,我就是有点夜盲。”
宁屿嗯了声,默许她抱住自己的手臂。
两人一路无言走了十来分钟,终于在土路的尽头看到了微光。
安霓长长松了口气,突然破口大骂,“叫我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有病吧,cao你妈的!”
“………”
安霓努起唇,抽了抽鼻子,直接甩开他的手,拉过行李箱快步往前走。
又开始没礼貌。宁屿哽了会,迈大步子跟上她。
*
安霓气鼓鼓的踩着院外的杂草。
发泄完,才抬头打量这栋建在荒山野岭的房子。
房子不高,修了三层,像农村自建的洋楼,外墙刷着泛黄的白漆,屋顶是那种老式的尖角设计。
院子外围着一圈铁栅栏,锈迹斑斑,暖黄的光从一楼窗户透出来,在黑漆漆的山林里突兀极了。
“有没有人啊?”安霓站在院口探头探脑喊了一声。
声音在空荡荡的山谷里回荡了几圈,她皱了皱眉,回头看了宁屿一眼,见他没啥反应,便拉着行李箱往里走。
大门没锁,一推就开了。
吱呀响声在寂静里格外刺耳。
门一开,五个人齐刷刷转过头,目光纷纷黏在她身上,诡异得让人心里发毛。
客厅中央,三个沙发围成一个半圆,茶几上几只陶瓷杯冒着热气,前面的墙修了个中式壁炉(就是洋气点的灶台),木柴噼啪作响烧的正旺,烟囱管子歪歪斜斜伸向天花板。
左边沙发坐了三个。
靠扶手的女人一头红发,短而利落,皮衣裹身,冷着张脸,跟谁欠了她八百万似的。
中间是个四十来岁的大妈,花毛衣配灰裤子,朴素得像从田间刚回来。跟旁边雍容华贵的妇人对比起来像是两个世界的人,那妇人披着紫色皮草,丝巾松松垮垮绕在颈间。
沙发右边坐着一男一女,男的穿着深灰色呢子大衣,脸有点馒化,估计玻尿酸打多了,嘴角挂着笑,却虚得让人不舒服。
他旁边是个娃娃脸小妹子,二十出头,眼睛圆圆的,手里攥着杯子,低头不吭声。
安霓僵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那穿呢子大衣的男人率先打破沉默,站起身,笑得一脸热情,“来喝杯热咖啡暖暖。”
安霓咽了口唾沫,看了宁屿一眼,见他不动,也没吭声。
结果那男的绕过沙发,几步走近,伸手想拉安霓的手臂,“外面冷得很,来烤火咯。”
宁屿无声插在两人中间,高挺的身形压迫感十足,他没说话,沉冷的目光扫过屋内所有人,然后拉过安霓的行李箱,径直走到中间的横沙发坐下。
安霓赶紧跟过去,挨着他贴贴。
人齐了,气氛却冻住。
“你们也是被邀……”
“找到这儿不容易吧?”
安霓刚开口,那男的声音冒出来跟她在空中撞了个正着。
安霓呵呵,那男的却自顾自聊开,“这地偏得要命,我来的时候差点没找着,幸好有导航,不然得喂山里的野狗了,哈哈。”
安霓皱了皱眉,那男的突然拍拍手说,“来,大家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先来,我叫汪越,在市中心开了个疗养院,她们都是我店里的员工。”
说是自我介绍,却像他一个人的演讲台。
他指着红发女,“青子,理疗师,销冠哦。”接着手移到中间的大妈,随口道,“冯德春,前台。”
转到贵妇人身上,指都不敢指了,馒头脸挤出的笑容尴尬又谄媚,“哎哟,这位不是店员,是我们店里的VVIP——洪姐。”
洪丽华轻笑一声,摆手道,“没事。”
离他最近的,反而还漏到最后,汪越转过身,朝向那个娃娃脸小妹子,“小甜,还是个学徒。”
说完,他看向安霓,“你们呢?”
安霓被这架势弄得有点烦,干巴巴地回,“安霓。”
就剩宁屿冷着脸没开口,所有人都盯着他,那么多双眼睛,安霓都替他尴尬,所以赶紧补了句,“他叫宁屿。”
汪越长长哦了声,笑眯眯道,“懂懂懂,小情侣。”
安霓刚想反驳,又觉得没必要跟这群陌生人解释,她咬了咬唇,试探着问,“这么偏僻的地方,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呀?”
汪越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回,“我组织的啊。”
“这不刚过完年,一起出来玩下嘛。”
安霓一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邀请函是怎么回事?
“这儿除了你们没别人了?”
“有啊。”
“谁?”
“房东呗。不过他在市里,是我哥们儿,把这房子借我玩几天。”
安霓脑子嗡了一下,越想越不对劲,皱着眉看向宁屿。
宁屿靠在沙发上,手指轻敲膝盖,像在思考什么。
窗外风声渐紧,吹得玻璃吱吱作响,火光映在每个人脸上,忽明忽暗,像一场怪戏拉开了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