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风流帝姬遇孤鹤
八、风流帝姬遇孤鹤
见扶玉呆愣不语,他又解释了一句,“那日在酒泉楼,你瞄了沈凝鹤好多眼。”所以他才故意弄出那些声响让别人听到,所以他才在那日反复去灌满她,一切粗暴戏谑的手段都是为了让自己信服——她属于他。 殿外的宫灯在傍晚急来的风雨中飘忽不定,而庭院里芭蕉与芙蓉的残花败叶响起一片沙沙之声,在这样黯淡的时日里,许多潮湿的事物在渐渐腐烂。 他迫切需要一个肯定,一个他没有资格渴望的肯定。 “痕儿未曾。”扶玉看着将夜的天色,淡淡开口道。一切褪去后她疲惫不堪,无力再去回应崔知温什么,便随口敷衍到。反而忽的想到,这雨来得这样急,沈凝鹤可有备伞? 帘卷东风,二人的剪影疏疏落落,终是错开。 春日迟迟,扶玉携了侍女直往东宫赶。她今早被崔知温闹了一通,直到晌午才养足了精神,就听人说沈凝鹤早已在水榭处侯着了。 日色流淌,在精致的亭檐处四散。帷幕纷飞,曲水蜿蜒,那人脊背笔直地端坐亭中,露出线条流畅的侧脸。 扶玉一路赶来,只觉乳尖胀痛得不行。她今早虽求了崔知温让他把那丢人又吵闹的铃铛卸了,可又被他替换成了略重的金珠,坠得发疼,恨不得重重揉一揉才好。 可有沈凝鹤在旁,她只得忍下那痒意,端庄地见了个礼,“知痕来迟了,还请先生莫怪。” xue里的那玉势又顶了她一下。 扶玉玉颊绯红,盈盈欲泣。 沈凝鹤看少女风风火火地赶来,又态度端正,一张芙蓉面上不乏娇憨之色。 当即软了心肠,轻声细语地让她坐过来。 沈凝鹤少时自己进学时,可称得上朱墨烂然、目不窥园,且因家风严谨,并不与那些打马京城的纨绔相近,很有些孤鹤的味道。 可看这少女汪着秋水眸看向自己时,不禁心中一荡,“帝姬,你皇兄说你是习过字的,不如先写几个给我看看吧。” 扶玉看着那诗册,随意翻了一页,正是“青松皓鹤,绵绵度岁。” 她不是通文理的人,却觉得此句极好,便理所当然地写下来了。待写到鹤字时,还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先生莫怪,知痕这字,着实辱没了先生名讳。” 沈凝鹤看向少女心虚泛红的面容,她不是被条条框框的宫规训教着长大的女郎,此时见他看来,不由得偷偷一笑,凤目也乖乖的眯起来,像他小时候养的兔子。 他也无声笑了,却只端坐着。细细端详了她的字,柔声说,“无妨,帝姬写得已是不错。只不过还需加点力度……” 扶玉一点点挪动着坐枕,忍不住凑过来说道,“沈先生,你还是唤我知痕吧。帝姬太生份了,好不好?” 沈凝鹤一愣,没想到她抓的重点这么令人出乎意外,心中却是一暖,回声应了。 于是扶玉又开口道,“沈先生,你能不能也把这句写一遍?我想看看你是怎么写的。”她实在好奇,不知这位早有才名在外的沈玉郎,墨笔又是如何一番风骨。 是以不自觉地凑得更近了。 二人本来是在木桌转角处分了两边坐下,可扶玉现在却挪到了沈凝鹤左侧。扶玉以手撑着下巴,极认真地看向纸面。 她本是盯着那入木三分的字迹,却被他骨节分明的手吸引了去。他手掌极大,骨骼挺拔,却又皮肤极薄,简直能透视内部纤脆的碧玉组织似的,浮动着青筋。 这样一双手……早已被男人玩了身子的女郎不由联想到些羞人的事,被东西堵住的下身又有些意动,只得暗骂自己一句,匆匆挥去那些惊鸿片羽。 沈凝鹤游走如游龙的手腕微不可见的一顿,帝姬虽与他隔着一臂距离,但到底还是太近了,他隐隐闻到她身上如兰似麝的勾人香味。他往日并不喜女子靠近,今日却觉得有些醉人。 思及此处,他便想借着沾墨之机,好不动声色地挪开些。帝姬年纪尚轻,自己却不能影响她的声誉。 可沈凝鹤一偏头,便看见少女瑰丽美艳的侧脸上神色颇为认真,一心盯着纸面。而正因如此,她的上半身都无意识地倚靠在桌边,那紫檀木的桌沿将少女的酥乳托举成一个艳糜的弧度。 她穿的淡绿色交襟宫装,胸口略微开得有些大了,又因她这无意识地蹭弄而略散,露出近半的肥乳,隐约窥见同色的抹胸。 而腰身又是极险地一束,集峦秀钟灵为一处。 沈凝鹤发现自己的愣神,纵使只是一瞬,也今他羞愧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