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牵梦(有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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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暗生神识所化的五色莹光悬停在半空,静静地看完了这一场被岁月埋葬的过往。 他继续向前飘,又穿过一道金色光幕,只见远处现出一片如镜湖泊,映月楼就藏在湖边峭壁后的密林中。这便是月泉淮入睡后的识境了。 陆暗生犹豫片刻,还是变作了人形,却没有使用自己的外表,而是幻化成了方才看到的李清游的形貌。 远处依稀传来悠悠笛声,青松下,秀美少年吹奏着一支紫竹笛,青丝未束,披散至腰际,一袭墨色交领长衫用五色丝绦松松地系了,露出小半片莹白胸膛,那裸露在外的肌肤如玉,面庞上没有一丝皱纹,但双目之中却是饱经世事的沧桑。 陆暗生向着着笛声走近。许是察觉到有什么闯入了自己的识境,月泉淮放下笛子,微微蹙眉。 陆暗生闻得笛声止歇,知道月泉淮已经察觉到有人靠近。但并不紧张,毕竟他也无意隐形。他从容地折下路边的梅枝,手中灵光闪动,梅枝化作一支玉笛。陆暗生回顾着之前看到的记忆片段,横起玉笛,《淇奥》的曲调在林间荡开。 月泉淮听此笛声,微微一怔,李清游少时随他学过吹笛,在教对方那曲《淇奥》时,曾加入了自己的一点变调。林中传来的调子,与他教给李清游的一模一样。 一曲终了,月泉淮只见一名青年从夜色中走来,形貌依稀如旧,是了,对方身上的,正是李清游离去那日所穿晴蓝色武服。那是他不愿再想起的人,不愿再想起的事,而自那场大火后的十余年间,对方从未入梦。 今日,是怎么了? 月泉淮就那样望着对方,站在原地没有向前。任那青年来到他面前,笑盈盈地喊了一声“师尊”。 “清游……” “经年未见,师尊可曾想我?” “你不是已经——”月泉淮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知道自己是在梦中,但这梦太过真实,他也不愿让自己醒来。 “徒儿此次入梦,是为师尊排解心中忧虑。待此牵绊一了,就要轮回转世去了。” “心中忧虑……”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他十余年来苦寻解决顽疴之法,却屡屡失望。这只是一个梦而已,能有什么惊喜呢。 “吾有一法,师尊可愿听听?” 月泉淮不语,只是想看这梦中幻影能拿出什么让他眼前一亮的法子来。却见眼前青年跨上石阶,向映月楼内走去。于是也抬步跟上。 一路行至三层,月泉淮平日起居的房室中,青年向着床榻走去,待月泉淮也来到床边,青年才终于开了口,念起一段古怪口诀。月泉淮细细听着,发觉这竟是一套双修之法。 烛光下,青年眸子微闪,望着月泉淮:“师尊,我这法子,一个人可是做不成的,需得两个人才行。师尊可愿和徒儿试试?”那声音中带着几分蛊惑之意,好像一团柔云欲将月泉淮拥进怀里。 月泉淮正要怀疑自己是被哪里来的山野艳鬼缠上了,却听青年带着几分委屈与埋怨,附耳轻声道:“徒儿离开以后,也不知师尊可还和别人做过那种事?冲门xue附近的那颗红痣,可给其他人看过?” 记忆深处的画面重新闪过,月泉淮身子微微一震。青年趁势将人楼入怀中,轻轻蹭了蹭对方颈窝。月泉淮默许了一般,没有抗拒。 青年揽着月泉淮,让他坐在床边,自己则在对方面前跪下,温言道:“我服侍师尊。” 青年轻抬月泉淮的腿,搭在自己膝上,只见对方趿着轻便的青丝履,青年将那鞋子脱去,摘了细纱绫袜,现出一双白玉也似的莹莹赤足,趾甲晶透圆润,足弓弧线优美至极。青年将这一双半点茧子也无的柔软赤足握在手里,几番揉按间就见那皮肤泛起一层淡淡的粉红色泽。月泉淮只觉脚心酸麻,是青年按摩xue道时用上了几分力,一时也心道奇怪,这梦中感受未免太过真实。 未等月泉淮想明白,青年已经起身,将对方外衫解开,褪下那雪色绸裤,继而迅速地脱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又一丝不挂地重新跪下。他将头埋在对方腿间,轻舔了舔尚且蛰伏的一团,用嘴唇包裹住牙齿,小心地含住那物艳红的头部,鬓边碎发随着他的摆动扫在月泉淮大腿内侧,撩得人心中微痒。 月泉淮只静静望着青年动作,曾几何时,青年就是这般柔情蜜意,极尽所能地讨好着他,但今日的动作里不知道怎地带了一分生疏,好像第一次做这种事一般。 在陆暗生经历过的漫长岁月里,也的确是第一次为人做这种事。他从前为了勾出那些修士们的种种欲念,也没少化出娇娘美姬等幻象假意温柔,但幻象也仅仅是幻象,亲自放下身段以唇舌服侍还是头一遭。如今他对做这种卑下之事没有半点排斥情绪,也实在是稀奇了。他沿着柱身舔舐吮吻,感受着那物事逐渐胀大硬挺,才终于停下了口,舔去唇角残留的一点涎液。在他一番唇舌服侍下,此腿间之物已然狰狞粗硕,与对方那秀美的容颜颇不相称。 两人向里侧翻去,青年随手一勾将床帷放下,视野里瞬间又暗了几分。但双方皆不是普通人,即使在这等昏暗的环境下,彼此依然看得清晰。时光仿佛未在月泉淮身上留下半点痕迹,这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的少年身形,有一种超越了性别的美。月泉淮仰躺在床中央,青年跨坐在对方身上,一时没有可以润滑之物,索性咬破手指,就着鲜血作润滑探入自己后xue内,抽弄着开拓起来。搅了十数下,青年觉得差不多了,便抽出手指,将xue口放松,扶着对方挺立的硬物一点点坐下,紧致的内壁将头部挤压包裹起来,接着凭借身体的重量向下吞吃渐深,终于纳入了全部,缓缓律动起来。 他之所以交给对方这样的法门,原本也并不是为在rou体上亲近对方,毕竟rou身可以更换,而魂魄才是独有的。更何况三乘丹法之中,采补之术向来归于下品旁门之流,不被玄门正宗认可,只不过当前形势,此法是令对方解决体内隐患的最快途径,当务之急是跨过此山后再言其他。 虽是梦境,但体内经脉的状态与现实中是一样的,甚至对方醒来后,也会感受到梦中采补所获收益,在大梦神元录的作用下,梦境也能给现实世界带来影响。 在神念才可窥探到的身体内部, 两种属性的灵气沿着各个支脉交互奔流。泉映千山与迦楼罗斩十诀本身在人界皆可称得是上品功法。泉映千山相对温和清灵,而迦楼罗斩十诀较为激进。其实通过他对月泉淮的观察,知晓其对修炼的态度也算谨慎,之所以选择这样激进的方式,也是环境所迫下,不得已而行的险招。 实际上,修士修为越高,对灵药灵材的需求就越大。所谓修炼功法不宜借于外物,只是下界一些凡俗武夫的可笑愚见罢了。真仙尚且需要服食天丹获取法则之力,以此抵得万载苦修,更别提那些尚未得道的下界修士,若只依靠苦修而无外物辅助,要修到何年何月去?只怕等不到进阶就寿元耗尽或是在大小天劫下变成一捧黄土了,更哪谈以后。 而此界资源极其匮乏,仙木灵植几乎绝迹,仅存的一些蕴含灵气的灵草年份更是可怜,连筑基丹都无法炼制。缺少了丹药灵材辅助,突破难如登天。月泉淮自创出的这门功法,几乎将自身当作了容纳灵气的法宝,使得气海容量扩展十数倍,才能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吸纳灵力,压缩凝练,在缺乏丹药辅助的情况下修炼至筑基圆满,甚至一路摸到了结丹的门槛。只惜这样一来积攒了许多驳杂的灵力,未能充分炼化,导致当年冲击结丹时出现意外,丹田在高压下变为漩涡状态,未能如期凝结金丹。 如此行险修炼所带来的副作用,换作在更高层的界面,自然有数不尽的解决之法。但在此界,可选方法却是寥寥了。综合考虑,也就阴阳轮回诀中衍生出的双修之法还算简单易行。 这门双修之法需要将修炼水火属性功法之人当作炉鼎进行灵力交换,在交合之时送入阳火之气,用对方体内阴水之气包容炼化阳火之气,使得两种属性的灵力平衡,再将灵力抽回丹田,最后体内灵气融汇贯通,阴阳轮回,变成真正为其自身掌控的力量。更重要的是,陆暗生想要通过此法门,借机让对方改变体质,打下兼修灵力与魔气的基础,方便他日后行事……这美味佳肴,他可要在今后千万年的岁月里长长久久地品尝下去。 月泉淮运转着功法,流畅地完成了一个小周天,后续的时间里,他又换了几种体位继续灵气循环,仔细cao控着体内阴阳之气的流转,自始至终保持着冷静。 待一切结束后,他感受到体内出现的细微变化,同时也在心中揣摩着身边之人的真实来历。 青年没有多说其他,全程只是默默配合着。此时将衣衫拾起,自觉地服侍月泉淮穿好。待得穿戴整齐,两人出门,并肩坐在廊下,看完了梦境消散前的最后一场日出。 日光洒下,在月泉淮没有注意到的时刻,青年的身影慢慢变得透明,他微笑着,似乎并不为离别而感伤:“师尊,就此别过。若师尊真能超脱此界,或许仍有重逢之日。” “超脱此界……你怎知……你究竟是什么人?”关于异界存在的秘密他从未告知任何人,月泉淮猛地转头,但身侧那人已经融入日光,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瀑青丝铺散在枕边,月泉淮自梦中惊醒,方才一切转瞬消散,但肩头仿佛还残留着未散的余温。 昨晚是岑伤值夜,他在外间守了一整晚,此时见天色已明,又听到室内有动静,知道是月泉淮醒了,脚步轻轻地进入室内,半跪在帷帐旁,低唤了声“义父。” “无事,你先退下。” 岑伤此前听得月泉淮梦中呓语,不免担心,但义父之命不可违,只得依言起身,重新去到外间守着。 月泉淮稳定心神后,深吸一口气,以神识内视,发现体内如同梦中一般出现变化。梦中所为居然也会对现实产生影响,更要紧的是,这双修之法或许当真有效。他陷入了良久的沉思。 自那场意外后,他被死亡的阴影笼罩,每逢望、朔之日就要受到焚身之苦的折磨。对于消耗在他手中的那些“药材”,他并不在乎。但他不想自己身上长久地存在这样一个致命的弱点,他厌恶这种超出掌控的感觉。更重要的是,因这一项桎梏,他已陷入瓶颈多年,迟迟未能结丹。天人尚有五衰之时,如果不能结丹,寿元也迟早有耗尽之日。数十年前,从青铜鼎上,他得知了另一个世界的存在。但若是连当下这问题都无法解决,脱离此界更是奢望。难道要就此困死在这方天地中吗? 不论那梦中方法到底是真是假。他决定赌上一把。这双修之法并不复杂,那么,就还缺一个炉鼎了。 没有犹豫地,他眼前立刻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岑伤。 作为长侍,岑伤与其他那些义子不同,大半时间都伴在月泉淮左右,旁人该有的轮休他几乎没有,但他依然甘之如饴。 隔天晚上,当月泉淮将岑伤留下,问他是否愿意与自己双修时,岑伤怀疑自己这几天太过忙碌,以至于出现幻觉。 但他很快意识到义父不是在开玩笑。 他愿意! 岑伤感受到自己的胸腔中有一团血rou仿佛擂鼓般咚咚狂跳,带动着造成了一瞬间的耳鸣,他努力平稳住情绪,回答道:“孩儿愿意为义父做任何事。” “很好。”月泉淮满意道:“衣服脱了。” 岑伤克制住微微颤抖的手,解了衣袍。在夜深人静之时,他也曾大逆不道地几度将义父作为幻想对象,在释放出浊液时幻想着和义父的关系更进一步,但没想到今日竟成真了。虽然是一另一种方式。 他被义父压在身下,双腿之间最脆弱的地方被一次又一次贯穿,没有亲吻,没有爱抚,只是依照义父的指令不时调整体内灵气运转方式。 第一次难免是疼的,但当那粗大的硬物捅进来,在软rou上狠狠摩擦时,他还是从中寻出了全新的快感。在一次次的冲撞下,他难以抑制地收紧了内壁,贪婪地感受着义父的形状。 这场采补持续了一个时辰,岑伤几乎累得虚脱,赤裸着伏在锦被间忍不住喘息。在阳火之气注入炉鼎体内,而后将阴水之气抽回的过程中,纵然维持住了灵力平衡,作为炉鼎之人多少也会有些痛苦,但岑伤依然乖顺地承受着,尽力地配合着灵气交换。这一场下来,纵然他修炼多年亦是有些支撑不住,此时无论是身体还是神识都疲惫以极。 月泉淮本想将梦中所得之法没有保留地施展在岑伤身上,怎奈岑伤修为尚浅,行功太过恐其难以承受,故而还是循序渐进,最后留了一线。 自李清游离去后,他已经没有留人在身边与自己同床而眠的习惯,更何况今夜他并不打算入睡。本想让岑伤如往常一样歇在外间的榻上,但岑伤经了这一夜的事,一念到义父就心绪不平,只想回去自己静一静,稍微缓和了状态,穿好衣衫后就坚持回了自己的院子。 看到岑伤出了映月楼,在值夜的几个也习以为常,毕竟岑伤得月泉淮宠爱,向来是出入自由。望了望夜色,岑伤发觉已是丑时,本想着这时陆暗生应该已经入睡,未料刚回院子就看到陆暗生在院子里自斟自饮。 “这个时辰了还不睡?” “明日没有差事。”陆暗生取出一旁的空杯,“岑兄也来喝点?” 岑伤在藤椅上坐下,牵动到身下痛处微微拧眉,但还是接过了陆暗生递来的酒杯。 “今夜月亮很圆。”陆暗生将那酒杯满上。 “怎么,你想家了吗?” “我没有父母亲人,月泉宗就是我的家。”陆暗生微垂下头,“岑兄呢?” “我很早,就跟着义父了。” 岑伤陷入了久远的回忆——那是八年前一个寒冷的冬日,他只有十岁,在家中遭逢变故后,被父亲岑安和带着一路逃难至渤海国地界,彼时已经流浪了一年有余。他知道父亲为讨好上官做过哪些龌龊事,在岑安和一朝事发,被罢职抄家的那一天,他真正见到了朝堂党争和权力倾轧的残酷。在短暂地为自己死去的娘亲和软弱可笑的兄长悲伤过一段时间后,他就将这些统统抛到了脑后。他已经无暇去思索过去的遭遇,毕竟他正经历着迫在眉睫的生存危机。那无法控制的、遵循生命本能的感受占据了他单薄瘦弱的小小身体——“饿”。跟着父亲,他并不能吃饱,因为每当乞讨得来了食物,都会被岑安和先拿去填饱自己的肚子,余下的一点口粮才留给岑伤,勉强维持着那条小命。 岑伤很庆幸父亲还给他留了口吃的,可饥寒交迫的日子并不好过。蜷缩在四处漏风的破屋里,当黑夜来临,渴望进食的欲望变得无比强烈,以至于产生了某种错觉:他的胃在偷偷吞食身体里的其他内脏。长期的缺衣少食让岑伤消瘦得像一副挂着破布的骨架,曾经的黑发也因缺少养分变得雪白而干枯,他变得几乎没有人样,但依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北地的冬天寒风刺骨,终于,岑安和也快要活不下去了,他贪婪地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岑家仅剩的一点香火,决定把这已经变成拖油瓶的儿子卖掉,不然他们两个迟早都要饿死。就这样,岑伤被自己的亲爹卖进了月泉宗,也终于吃上一年多以来的第一顿饱饭。小小的岑伤想着,就算是被卖给了吃小孩的妖怪,能让他在临死前饱餐一顿,也算值了。 还好,这世界上并没有什么吃小孩的妖怪。在远离了饿死鬼的行列,甚至被养胖一些后,他见到了义父,那个除了修炼对一切淡漠至极,仿佛超脱了俗世的人。非常幸运地是:义父对他的根骨十分满意,他也没有辜负对方的这份看重——他踩着其他少年的尸体走出训练场,成为了对方收下的第一名义子。 义父和他的关系,既是父子,又像师徒。义父传授给他《泉映千山》和《迦楼罗斩十诀》,在修习这两门功法没多久后,他就感受到自己体内出现了一股奇异的力量。最开始,他只当那是普通武人拥有的内力,但在学会了其他几门武林中流传的寻常功法后,他才觉察出两者的不同。那不同于普通内力的力量,究竟是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将这疑惑说给义父。 义父告诉他,那是灵力。普通人修炼这两套功法只能修出内力,而先天具有灵元的人可以借助此法获得灵力,这样的人万中无一。 原来,他和义父是“同类”。 当他问起义父的身边是否还有其他人拥有灵元时,义父的眸色暗了暗,避而不谈。后来他才知道,曾经也有一个年轻人陪伴在义父身边,同食同寝,举止亲密,那个人是义父的三弟子,已经“失踪”的李清游。 义父也曾与那个人“双修”吗? 他猜,李清游的“失踪”一定另有隐情,绝不是传闻里的那样。 对于亲手养大的徒弟,更或者是朝夕相伴的枕边人,义父会主动下杀手吗? 那么,在义父心中,自已又是怎样一个位置?是帮他做事的得力手下?是一时兴起随手豢养的宠物?还是……他有预感,今夜过后,或许很多事情都会悄悄地发生变化,但他不后悔。 即使他早已不是当初那只饥肠辘辘的幼兽,但依然贪恋着义父怀中的温暖,追寻着他生命里唯一的光源。 岑伤将杯中酒液饮尽,连同繁乱的思绪,一齐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