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剂
抑制剂
发情期,一种只存在于Alpha和Omega这两种极少数性别群体的特殊时期,主要目的是催促他们去寻找伴侣进行结合,在这期间Omega受孕的机率会极大程度的提高。 而腺体萎缩几乎不发挥作用的Beta群体并不具备这样的前提,他们通常无法散发和嗅闻到信息素,也就无法受其影响。 应该是瞧见了木雀歌脸上的惊讶错愕,孔长青轻轻地笑了起来,因为手掌还贴合在他的肌肤之上,木雀歌也同频感受到了那种发自胸腔的暧昧震动。 孔长青安抚性地捏了捏她的手腕,安慰道:“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刚刚我在签收的东西是抑制剂,现在注射还来得及。” 抑制剂,一种能帮助Alpha和Omega抑制腺体信息素产生,以达到凭借自身度过发情期的针对性药剂,但通常在早期才能发挥明显效果。 “魏叔应该已经把东西放进我房间里了,”孔长青盯着她,“你帮帮我好不好?” 看着那张令他魂牵梦绕的脸近在咫尺,能很轻易地捕捉到他被排斥拒绝细微神情,孔长青觉得控制呼吸要比平复心跳更加艰巨。 于是他再次开口乞求:“求你了。” 真是好不可怜的声音。 又是一阵如同过电般的发麻感,几乎同时发生在全身,木雀歌被刺激得又打了个冷战,不由自主地耸了耸肩膀试图缓解异样。 她躲避开追随黏腻在身上的视线,缓缓点头。 木雀歌被迫十指交握着牵到了孔长青的房间,因为有好几面大窗能够透光屋内显得十分敞亮。 房间装饰摆设是和主人性格很相像的风格,并无显眼的花色,大多是赭石,米白,陈绿等纯色和谐的搭配在一起,极简洁净。 孔长青径直来到床边,拉开了矮柜,第一层是几盒大小不同的计生用品,刚打开又被关上。 第二层拉柜里还铺垫有柔软的保护层,然后是一盒打开的方盒,数支装有透明液体的细长注射器被牢固地卡在凹槽当中。 第三层与第二层装置类似,但很明显不同的是那些针管里的液体并非透明,而是散发着淡淡的水蓝色暗光。 木雀歌作为Beta对这些药剂并不是很了解,她只见过江成给蓝戈注射抑制剂,都是柜子第二层里那种透明的液体。 没等她把第三层的东西看得清晰,柜子也被迅速地关上了。孔长青单手从第二层的抑制剂中取了一支出来,随后递给身旁的人。 木雀歌伸手接过来,虽然用了缓兵之计答应帮忙,但现在不管是从心理还是生理都还是很排斥这件事。 她转动着手中的针管,不确定地问:“真的要我来吗。” “我以前给蓝戈注射过一次,但她说我打针太疼了,最后还是江成接手的,”木雀歌这个时候还在好言相劝,“还是让魏叔帮你吧。” 魏叔就是那位看起来就很可靠的管家,让他来做这样的事应该才算术业有专攻。 “没关系,试试吧。”孔长青说着,就在旁边的床沿坐下了,床垫柔软,他因重力而下陷。 智能家居系统接收到他动作的指示,自动拉回了原本堆叠在窗户两侧的帘幕,于是此刻房间内在上演一场快速的日落。 小王子里的故事可能是真的,那颗在一天内能欣赏四十四次日落的星球也确实存在。 四周原本光亮的地方渐渐暗了下来,太阳再也不能从那透明的墙面窥视到房间内的任何景色,而同样的,他们也无法看见外面的世界了。 房屋的隔音效果做得很好,如今更是安静得过分,好像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了他们。昏昏暗暗的光线让眼前的一切都朦胧起来,只能依稀识别对方的面容。 他是笑着的,来自于他的视线依旧清晰而炽热。 “这样会不会好一些?”他出声问,嗓音更加低沉,“看不见反而不会那么害怕。” “很简单的,只需要把针管插进这里——再将助推器按到底。” 孔长青带着木雀歌的手摸到自己的后颈,在那温凉的指尖触摸到那处过分柔软的guntang时,他抬手环抱住了身前之人的腰身,额头抵住她平坦的腹部,发出了一声模糊的叹息。 木雀歌身体僵硬了一瞬,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把人推开,但他的呼吸都夹杂着令她也痛苦的温度,最终也还是没有忍心,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摸索着将针管刺进他的腺体当中,动作干脆利落,接着给助推器施压。 她助推的速度有些快,产生的痛感明显,抱住她腰身的那双手收紧,他的喘息声也更明显了。 但好在木雀歌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已经将针管从体内抽出,手掌在离开的时候擦过他的发尾,感受到的是一种潮湿的柔软。 他仿佛一块刚从水里捞起来的烙铁,在滋滋的响声熄灭之后失去火红的颜色但依旧guntang,表面还附带着淋漓的水渍。 “可以了吗?”木雀歌拍了拍如蛇盘饶在她身上的手臂,给出评价的声音冷淡中带着讽意:“确实很简单,是凭你自己就轻易可以完成的事情。” 但除了一次撒娇似地蹭动之外没有再得到任何回应,木雀歌好半晌她才开口,“不要无赖。” 房间内响起一阵低低的笑声,让人想起那种名为Aasalato的乐器摇晃时候会有的喑哑沙沙响动。 坐立在黑暗中的人直起身体,撤回了圈抱住她的力气,然后就那样突然失重般向后倒了下去,被富有弹性的床铺反弹得颠了颠。 这反应倒是让木雀歌感到心惊rou跳,犹豫着是否要上前查看这人是否没事的时候又顿觉没有必要。 于是她再也没有任何顾虑地转身打算离开,在识别出方向刚朝着门迈出一步的时候,昏暗的房间内忽地燃起了一丛暗黄的光,是放立在矮柜上的那盏琉璃台灯散发出的。 木雀歌的脚步有片刻的滞留,不过也仅仅只有片刻,她握住冰凉的木门手柄向下旋转,听见那个人对她说—— “做得好,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