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吗？

    回家途中，他顺便去买了个手机。

    打开门，小小一只趴在落地窗上，听见声响便小跑过来，仰着头对他嘿嘿笑。

    严璟华下意识揉了揉她的头，问道，“还没出去吗？”

    “去了呀…”林春朵努努嘴，“那里东西好贵的…”不敢买。

    “待会我陪你去。”他走到厨房拉开冰箱门，拿出里面的冻虾，喂完鱼，视线重新落到她脸上。

    “私立高中和国际学校，你想去哪里？”

    严璟华捕捉到她眼里的迷茫，温声道，“私立高中比较适合你，还有半个月，明天给你请个家教，把之前落下的课程补上。”

    “监护人的手续可能有点麻烦，不过你放心，都会安排好。”

    “……”林春朵滚了滚喉咙，张着嘴刚想说什么，手被轻轻牵住。

    “去吃饭。”男人弯起唇，神情儒雅，却明里暗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掌控。

    *

    新官上任三把火。

    严璟华没来得及立威，就有人往他车里塞牛皮袋了，指尖挑开袋子往里扫了眼，是一叠叠红钞票。

    他扯了下嘴角，难以掩饰的不屑，封好袋后从车窗递出去，音色冷淡，“心意领了，这个东西你自己留着吧。”

    “是是，那有时间一起喝个茶？”车外的男人身着警服，被拒绝了也毕恭毕敬弯着腰。

    严璟华推了下镜框，“有时间再说，最近会多。”

    “那到时候喊上我纪委几个朋友……”话还没说完，车子已经启动，留给他一个尾灯。

    回到小区，电梯刚开门，碰巧家教老师从里面出来。

    “严先生。”刘老师笑着跟他打招呼。

    “嗯。”严璟华礼貌的回了个微笑，问道，“课程都还跟的上？”

    “还可以，朵朵很聪明，一点就通。”

    “费心了。”

    林春朵趴在书桌上，眼神呆滞，一整天都在这房间里，又是方程式又是文言文的，学的她脑壳发猛。

    严璟华迈动长腿，拉了根转椅在她身边坐下，解开里面衬衫的袖扣，开始检查起她的作业。

    都是些初中知识，错的不多。

    “春朵。”

    女孩脑袋换了个方向趴，努起唇盯着他。

    严璟华放下作业本，眸光温和，“有什么兴趣爱好吗？”

    “没有…”

    他抿着唇想了会，说道，“艺术类轻松些，我刚好有朋友在这边办了个画展，带你去看看。”

    林春朵眸底染上几分愠色，哼了声，蹭的站起来，“我不喜欢这些。”

    “没事，找到感兴趣的跟我说也行。”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僵，严璟华摘下眼镜，找话题聊，“阿姨做的饭还习惯吗。”

    林春朵翘着嘴巴不理人，还在怄气。

    面对女孩的任性，他上去拍了拍她的肩，柔声道，“好了，这件事我们之后再说好不好。”

    “嗯…”女孩的声音闷闷的。

    晚上还有个饭局，来的都是些省里干部，不得不去。

    男人一走，她就扑到床上锤被子发泄，闲着也是闲着，她套上拖鞋，又准备去探索他的房子。

    红龙鱼向女孩游过来，嘴角飘着两条长长的须，她趴缸上看了会，有样学样去厨房拿虾，乐呵呵喂完鱼，然后蹿到卫生间，储藏室…最后溜到严璟华的卧室，往他床上一倒。

    呼呼…

    运动量达标。

    暖黄的复古吊灯熏的人犯困，她翻了个身，被子好香，行，今日就宠幸这张床叭。

    *

    夜未央，城市灯光璀璨。

    喝了几两白的，最后又去喝茶，酒精混着咖啡因，两股力量捣毁着他的意志。

    司机送到停车场，步子虚浮着回到家，男人勾着镜架，直接往地上一扔，强撑着去浴室洗漱。

    打开龙头，差点被头顶的水烫到，今天的花洒温度怎么这么高……

    擦干身上的水珠后，取下浴巾挂在架子上，赤身裸体走到床边，掀开薄被躺了进去。

    “嗯…”

    肩膀好像压着什么东西了，严璟华皱起眉，往旁边挪了挪。

    半梦半醒的女孩下意识往热源靠，手刚搭上去，摸到男人的腹部，好多毛…

    她睁开眼，手往下滑，碰到一团软软的rou，粗粗的，下面还挂着两个沉甸甸的球，捏了下，好有韧性。

    越陌生越好奇。

    她忍不住缩到男人大腿处，抓起那条软rou嗅了嗅，有股淡淡的膻味，不难闻也不好闻，圈住guitou用拇指摸索着，气味好像是从中间的小孔冒出来的……

    “啊！”头皮猛然发紧。

    男人抓住她头顶的发提上来，晦暗的眸光隐在黑暗里，辨别出在他身上胡作非为的人后，指间微颤……

    他今天有些累，没有多余的耐心去教导她。

    只揉了揉女孩的头，哑声低语，“不闹了…”

    林春朵乖乖听话，趴在他身上，又不安分的去摸男人的脸，腮旁下巴冒出的胡茬好扎手。

    严璟华扯出抹无奈的笑，女孩像只分离焦虑的猫，挂在他身上又蹭又抱的，大手带了几分力道拍在她屁股上，“再闹吃竹笋炒rou。”

    哦。

    那她明天要把家里的衣架藏起来。

    林春朵小声说着，“明天叫老师别来了呗。”

    “嗯？那你想干什么。”

    “我可以去外面压马路呀…”

    严璟华沉默半响，给出了一个方案，“那上课时间改成下午三点。”喜欢竞走白天安全些。

    女孩努起唇，不满的哼哼几声，食指在他喉结上勾勒，“我刚刚摸到你的小鸡鸡了…”

    “———”严璟华滚了下喉咙，淡声反问，“我是谁。”

    林春朵支着小脑袋不明所以，“叔叔呀…”

    男人没回话。

    她怯怯试探道，“爸爸？”

    严璟华深吸了一口气，哑声告诉她，“不管我是谁，亲密接触的界限要分明，那里是能随便碰的？或者是个人你都想去摸下，不轻浮？”

    黑暗中没一会传来女孩的抽噎声。

    他自觉话说重了，扣过她的下巴，薄唇克制的点在她的唇角，“我错了…不哭。”

    “可我是喜欢你才想靠近你呀…”

    “喜欢我什么？”

    林春朵濡湿的睫毛抖了下，说，“你跟奶奶一样，对我好…”

    严璟华现在道德感高的可怕，觉得应该再说点什么，话又噎在喉口出不来。

    鼻间感到一股温热，随之薄唇被覆盖，女孩柔软的嘴唇贴在上面，轻轻啃咬着他的下唇。

    有一瞬间他想伸舌头…

    直到她依偎在自己的肩头，嫩生生问着，“算越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