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性侵犯？小棉袄？到底哪一个才是妳的真面目？

    「协调？」

    「此事我跟人事部的孟经理讨论过了，已经获得她的同意，所以妳这次的考核项目，我会直接给妳实务cao作，以屏东店为考试场地，下礼拜开始为期三天，协助店家主管取得业务部外务的各评审过关。」

    屏东有两家门市，一个是位于高屏桥附近，邻近钦翔大楼的旗舰总店，另一间是屏东店，设立于公园路段，没事还可以到屏东公园走走，洒饲料喂吴郭鱼跟乌龟也是很惬意。

    我亲爱的潘幸桦店长呀，妳老人家是又有什么被盯上了？

    「督导的考试都考这么长的时间？」

    记得听邵汶真说，她当初是直接应征督导职务，考核的笔试只花两个小时就结束了。

    魏于芮是行政员对内考试转职，但听说也只有缴书面报告跟抽考临场问答就过关。

    干什么我的就比较语重心长？

    只因为是从别的部门直接空降任派？

    姚绣雨。

    妳是否还惦记着我是业务部出来的人，打算从我身上用点以往的资源？

    「妳的情况比较特殊，我就直说吧，听闻妳在担任经理秘书时，跟外务们会时常有所接触，并且了解他们的处事流程，对于门市部的人来说，妳拥有其他两位所没有的经验，这对部门而言能带来很大的帮助。」

    「经理的意思是？」

    「妳也晓得，总公司的门市跟业务两个部门，权限经常交错，容易产生各说各话的模糊地带，这会让分店的人总是不知该以谁的命令为优先，业务部是以中央规范去检视各店，而我们会依照各个地区的习惯不同，尽量调整为地方所能接受的消费型态。」

    姚绣雨不避嫌的接下讲。

    一方是讲求统一政策，较好集权管理。

    一方是讲求随机应变，偏向人性管理。

    这两者本身态度上就有所牴触，但以权利来说，外务向着总公司的资方意识跑，多少带点不食人间烟火的观念而无法去体谅第一线人员的无奈。

    并且上呈的报告会直达业务部主管或业务经理办公桌，不会经过公正公开的流程，最后转为董事会的报告书，就会变成是门市部的人要出面一一解释与平反，此环节往往造成很大的两派对立纷争。

    双方都替对方打分数，看起来没问题，不过要是遇到故意针对的，就很难收拾干净。

    但这种文化，是具有存在意义的，用以双方制衡，体现中央存在的话语权价值，然后过一阵子再战，借此训练每个人的危机意识与竞争野心。

    要会斗。

    要会抗。

    攻守兼备，是这间硬派企业需要的嗜血狼性。

    姚绣雨身为加入战局的指挥官，是该为自己的人马多花点心思。

    她没有想讽刺业务部的黑箱，只是就目前看来，这种评鉴确实有很大的不公平性存在。

    讲白话一点。

    外务的本性如果偏向大胆想要捞点好处，门市部的一些店家就得看脸色，才能得到好的评鉴成绩。

    反之，不看脸色的人。

    「难不成？」

    「没错，潘店长跟这次评分的外务杠上了，这次的分数或许会很糟糕。」

    因此。

    她需要一个可以两边讲话都有份量的人，去顺这件事。

    言下之意，就是长官不想再来一场无谓的战争，继续增加部门之间的仇恨值。

    人事部一向讲求中立，如果这么做可以让董事会安份一点鬼心眼，那中高阶层的心也能安静个几天，不然又来一场高流动率，孟易芊绝对干到火大。

    老一辈想玩她们。

    别傻了。

    大家都是几十年的活精，岂能让这些老家伙一直掌握其中，当这些姑娘主管们都不会长大？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是时候慢慢推翻这些无聊游戏。

    有互惠心理的孟经理向姚经理保证会对内宣称，徐督导与魏督导相同，缴交书面报告和临场抽考即可通过正职考试，人事资料也会伪造真相建档定案。

    如此。

    被包装过的孩子。

    准备上战场了。

    「那经理知道负责的外务是谁吗？」

    「我不认识，恐怕得问潘店长，那接下来这几天就麻烦妳了。」

    干。

    这锅甩的干净。

    「我知道了。」

    「御瑄，我理解要妳跟从前的同事开口会有点尴尬，不过...妳已经是门市部的员工了，我希望能得到妳的协助，让潘店长可以继续维持屏东店的运作，毕竟资深的人用起来会比较顺心。」

    「经理妳放心吧，我知道自己的身分，既然已经是这里的人，我又是督导，早晚都得学会应付这种事。」

    「之前跟别的评鉴外务搭配都没这么尴尬，就不知怎了，潘店长似乎曾经跟那个外务有过节，结果这次就刚好对上，唉，人真的要广结善缘。」

    「我之前在业务部的人缘还算不错，或许可以去调和一下温度。」

    「哈，很好，很乐观，但愿妳能带来好消息，好了，妳去忙工作吧，我还有别的事，等等出去以后帮我请魏督导进来，谢谢妳。」

    「那小的告退。」

    「跪安吧。」

    玩个缓解情绪的小游戏，姚经理很可以接受这种调皮。

    我关上门走出，转身迎向魏于芮的座位。

    「魏督导，经理叫妳进去找她。」

    「.......。」

    「魏督导？」

    「.......。」

    「魏于芮，不要再弄电脑了，赶快进去啦。」

    此时。

    魏于芮冷静的慢慢转头看向我，却用一种像是中邪的眼神观望我全身上下，她皱眉紧张，感觉很有压力，似乎在忍着什么不敢宣泄。

    「...好。」

    「妳怎啦？不舒服吗？」

    「...是有一点。」

    「感冒喔？还是今天便秘？」

    「干。」

    「骂我？早知道就不关心妳。」

    「...徐御瑄。」

    「怎？」

    「...妳。」

    「蛤？」

    魏于芮是真的吓坏了。

    她以为自己调适许久的心情应该会有所坚强，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当她看见徐御瑄本人走回办公室之后，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又重新回到自己体内。

    为何。

    为何像这样清纯俐落的年轻女孩。

    居然做的出那种强暴他人的事？

    看不出来呀。

    真的看不出来这么狠。

    深藏不露。

    这家伙灵魂绝对有恶魔...。

    「...妳会欺负女人吗？」

    「什么？」

    「...如果有天我对妳很坏的话，妳会攻击我吗？」

    「妳有病呀？说什么一堆莫名其妙？我自己也是女的耶！才不会这么做。」

    .......。

    说谎。

    「算了，当我没说话。」

    这问法确实很没头没尾又乱七八糟，魏于芮默默吞入一口冷颤，她起身走进经理室，暂时不想跟徐御瑄接触太多。

    「吃错药喔？」

    这句话，被魏于芮混乱的情绪挡在耳外没听见。

    「经理妳找我？」

    「嗯，妳进来吧。」

    关门进屋，走至办公桌前，两两对视。

    「什么事情？」

    「我刚刚向御瑄说了考核的安排，一方面也是提醒妳，可以开始观察她在业务部的人脉可以到多深入，以及接触的人有谁都与她友好，是否有从中转出门市的消息给敌方知道。」

    这就是魏于芮头疼的要害。

    她。

    接下来有一个重要的不能见光的工作。

    姚绣雨就是故意让徐御瑄与旧单位重逢，暗中调查她在钦翔的资源，这对姚绣与而言很重要，她想要清楚知道，徐御瑄到底是不是蔡芯倪派来的走狗。

    徐秘书，就算变成徐督导，她的历史一样不会改写。

    藉由这个机会，试探新人的忠诚是向着业务部还是门市部多一点，这样以后用起来也不会太别扭。

    魏于芮从一开始就知道，往后会有一场局在等着徐御瑄掉入，当时她心态没问题，觉得这孩子本来就可疑，是该多几次的测试没错。

    可。

    如今的所知，完全打破魏于芮的三观认知。

    她可以很笃定告诉姚绣雨。

    不可能。

    因为徐御瑄是被蔡芯倪赶出来的。

    站在同样是女性的思维立场，此人作jian犯科根本留不得，更别提会有合作关系。

    无奈这种话绝对不能讲。

    当下，魏于芮心很乱。

    她忽然很同情蔡芯倪的悲惨遭遇。

    但是她又希望此人得到报应。

    至于徐御瑄。

    魏于芮开始对这个人产生恐惧。

    可是又有以往的相处经验说服自己，认为徐御瑄不是这种人。

    她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必须要跟徐御瑄接近吗？」

    「咦？怎这么说？」

    「.......。」

    「于芮，妳是她的前辈，会接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有时间妳也可以跟她一同出差看看她的工作情况。」

    才不要，跟她单独在一起很可怕。

    「...我了解。」

    「那就有劳妳费心。」

    「没事的话，我先出去忙了。」

    「好。」

    走出室外，猛然感觉呼吸不顺。

    「魏于芮。」

    「？」

    前方，是徐御瑄走过来，手里还拿了一瓶冰咖啡。

    「这请妳喝，看妳好像很累的样子。」

    「.......。」

    「工作加油喔，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