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
大雨
鉉辰似乎是這段時間都吃不下,消瘦了許多,加上睡也睡不好又淋了雨,在她話還沒說完就失去了意識,她連忙衝上前去接住他,但青年的身軀實在太過沉重,她不得不將鉉辰的大半身子都靠在自己身上。 突如其來的重量讓Medea踉蹌了一下,勉強扶住他。 「鉉辰?鉉辰!」她慌張地拍打他的臉,卻發現他的體溫異常滾燙。 他整個人無力地靠在她身上,濕透的衣服讓Medea也跟著變得溼答答的。 「唔...奴娜...」他在昏迷中仍喊著她的名字,臉色蒼白得嚇人。 她咬著牙,努力把他半拖半抱進屋內。他比以前輕了很多,這個發現讓她心頭一驚。 將他安置在沙發上後,她急忙去拿毛巾和乾淨的衣物。 「怎麼瘦了這麼多...」Medea一邊替他擦拭頭髮,一邊喃喃自語。 他在昏迷中皺眉,像是做著什麼痛苦的夢:「不要走...奴娜...不要躲著我...」 Medea的手停在半空中,心臟彷彿被人狠狠擰了一下。 他的衣服全濕透了,Medea猶豫了一會,還是開始幫他脫去濕衣。 「天啊...」看到他消瘦的身體,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氣。原本結實的肌rou變得單薄,肋骨清晰可見。 她這裡沒有適合他的衣服,只能拿柔軟的毛巾擦拭他的身體後,用棉被捂暖他的身子。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 「冷...」他在昏迷中呢喃。 她嘆了口氣,起身去拿體溫計和退燒藥。當她再次回到他身邊時,他已經開始發抖。 量了體溫,39.5度。 「你這個傻瓜...」她心疼地看著他蒼白的臉,「為什麼要在這種天氣跑來...」 手機突然響起,是方燦的來電。 「努娜!鉉辰在你那嗎?」他的聲音充滿擔憂,「他從早上就沒吃東西,說要去買東西就出門了...」 她看著昏迷的鉉辰:「他在這...發高燒了。」 「什麼?」方燦急了,「我們馬上過來...」 「不用了,」她打斷他,「外面雨這麼大...我會照顧他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努娜...對不起,這段時間我們...」 「不要說了,」她輕聲說,「讓我...讓我照顧他這一次,好嗎?」 掛掉電話後,她看著鉉辰因發燒而泛紅的臉頰。他看起來如此脆弱,完全不像平時舞台上那個活力四射的偶像。 她用溼毛巾替他擦拭發燙的額頭。 「奴娜...」他在昏迷中喊著,聲音帶著哭腔,「不要離開我...」 她的眼淚終於落下:「傻瓜...都說了要好好吃飯的...」 外面的雨聲依舊,而Medea就這樣坐在沙發旁,看著他。 「鉉辰...醒醒,把藥吃掉...」她輕柔的搖晃他的肩膀。 鉉辰在昏迷中微微顫抖,嘴唇因為發燒而乾裂。 「奴...娜...」他含糊地呢喃,卻沒有真正醒來。 看著高燒不退的鉉辰,她嘗試用湯匙餵他吃藥。 「鉉辰啊,張開嘴...」她輕聲哄著,但他只是在昏迷中輾轉,藥片和水不斷從嘴角溢出。 最後她只好把退燒藥碾碎,混在溫水中,一點一點地用湯匙餵他。看著他艱難地吞嚥,她的心揪得生疼。 「奴娜...好冷...」他在昏迷中發抖,伸手想抓住Medea。 她猶豫著後退:「我去給你再拿條毯子...」 「不要...走...」他的聲音帶著哭腔,手臂無力地揮舞著。 被子滑落,露出他消瘦的肩膀。她連忙別過眼去,卻又忍不住心疼。那具原本充滿力量的身體,現在竟瘦得能清晰看見肋骨的形狀。 房間裡只剩下雨聲和他斷斷續續的囈語。 「對不起...奴娜...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 她愣住了。是了,從那個夢之後,她就一直在逃避。不是因為他們聽到了那天的事,而是...她害怕面對自己的心情。 他又開始劇烈顫抖。 「冷...好冷...」 她咬著唇,看著他蒼白的臉:「這樣下去不行...」 深吸一口氣,她換上寬鬆的睡衣,小心翼翼地躺在他身邊,隔著被子擁住他。 「我在這裡...」她輕聲說,「不走了...」 他似乎感受到溫暖,漸漸停止顫抖。 「奴娜...」他在高燒中喃喃,「喜歡...真的很喜歡...」 她閉上眼,淚水無聲滑落。那個夢真的嚇到她了,讓她把所有人推得好遠。 但看著此刻的鉉辰,她突然意識到,她是不是太過自私? Medea伸出手,輕輕撫過他發燙豔紅的臉頰。 他瘦得這麼厲害,一定是這段時間沒有好好吃飯。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的逃避嗎? 「對不起...」她低聲說,「讓你這麼擔心...」 雨聲依舊,她看著他在高燒中痛苦的表情,心中充滿愧疚。或許...她該重新面對這份感情,而不是一味地逃避。 他無意識地往她這邊蹭了蹭,尋求溫暖。 「生日快樂,鉉辰啊...」她輕聲說,「原諒我一直在逃避...」 窗外的雨漸漸小了,而她就這樣守著他,看著他因為高燒而泛紅的臉,思緒卻飄向那個困擾她許久的夢... 深夜的房間裡,只剩下窗外細微的雨聲和平穩的呼吸聲。 她守著鉉辰,看著他的體溫終於慢慢降下來。每隔一段時間,就替他擦拭因為退燒而冒出的汗水。他的黑髮散在枕頭上,臉色雖然還帶著些許潮紅,但已經不像幾個小時前那樣可怕了。 「奴娜...」他在睡夢中依然時不時喊著她。 她輕輕擦去他額頭上的汗珠。 替他換上新的濕毛巾時,無意間碰到了他的肩膀。即使在昏睡中,他仍下意識地往她這邊靠近,像是在尋求溫暖。這個舉動讓她心頭一緊。 「連睡著了都這麼黏人...」她無奈地笑了笑。 調整了一下他身上的被子,確保他不會著涼。 看著他消瘦的臉龐,我忍不住想起這段時間的種種。因為那個夢,我刻意保持距離,甚至連短信都不敢回覆。而他...卻因為擔心我,把自己折磨成這樣。 「對不起...」她輕聲說,「讓你這麼辛苦...」 疲憊漸漸襲來,她的眼皮開始變得沉重。 已經後半夜了,外面的雨聲變得更加綿密。鉉辰的體溫已經趨於正常,呼吸也變得平穩。她知道她應該起身去客房休息,但是... 「嗯...」他在睡夢中皺眉,似乎又開始不安。 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躺在了他身邊。隔著被子,能感受到他的體溫和心跳。 「就...陪你一會兒...」她對自己說。 他似乎感應到我的存在,表情漸漸放鬆。 「生日快樂...」我又輕聲說了一遍,眼皮越來越重。 不知不覺間,她也沉入夢鄉。 最後的意識裡,感覺到他的手隔著被子握住了我的。這一刻,那個可怕的夢似乎越來越遠,取而代之的是此刻安靜的雨聲,和身邊這個溫暖的存在。 外面的雨還在下,但房間裡只剩下兩個人平穩的呼吸聲。月光透過窗簾灑進來,給這個夜晚蒙上一層柔和的光暈... 「不要...求求你們...」她眉頭皺的死緊。 「鉉辰....啊嗯....」一聲聲呻吟從她口中傳出,已經清醒的鉉辰聽到自己的名字,神情明顯專注起來。 聽見奴娜的聲音越來越顯嬌娥,他逐漸紅了臉,這時,卻聽到其他人的名字。 「不要!....龍馥...不要同時...」她眼角滑落一串淚水,面帶潮紅,身體卻誠實的被取悅,這一切都被鉉辰看盡眼底。 「旻浩......」她失神的陸續喊過一個又一個的名字,每喊一個,鉉辰的面色就更複雜不清,眸色更加晦暗不明。 「奴娜...這麼喜歡大家嗎?」他伸出蒼白的手,輕輕拂過她潮紅的面頰跟因為高潮顫動的睫毛,鬼使神差的上前,舔去她眼角滑落的淚水。 她感覺到臉上一陣潮濕,喘著氣掙扎著醒來,看到的是鉉辰近在咫尺的面頰,一時之間分不清夢境跟現實的她,朝鉉辰委屈的撒嬌。 「鉉辰...我錯了...」奴娜的聲音帶著無限的情意。 他喉結一滾,啞著嗓音開口。 「哪裡錯了?」 「我不該離開...你們不要處罰我...」她抽噎著朝他伸出手。 清晨的微光中,鉉辰的眼神變得幽深。 「處罰?」他輕聲重複這個詞,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奴娜夢到我們...處罰你?」 她還沒有完全清醒,眼神迷離,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在夢境與現實的縫隙間,看著眼前的鉉辰,仿佛看到了夢中那個充滿佔有慾的他。 「對不起...」她喃喃道,「我不該躲著你們...」 他的手指輕輕擦去她的淚水,動作溫柔卻帶著一絲隱忍。 「奴娜,」他的聲音異常冷靜,「告訴我,你夢到了什麼?」 她終於漸漸清醒,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驚恐瞬間湧上心頭,想要後退,卻被他牢牢禁錮在懷中。 「不...沒什麼...」她慌亂地搖頭。 「是因為這個夢,」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痛楚,「所以奴娜才會躲著我們?躲著我?」 她能感覺到他的手在顫抖。 「鉉辰,你還在發燒...」她試圖轉移話題。 「奴娜夢到了什麼?」他固執地追問,「為什麼會喊著大家的名字?為什麼...會發出那種聲音?」 她臉色瞬間慘白:「你...你都聽到了?」 「嗯,」他的眼神變得更加晦暗,「每一個名字...每一個聲音...都聽得很清楚。」 他的手指輕撫過她被咬住的下唇。 「奴娜在夢裡,是不是被我們...」他的聲音低沉得可怕,「所以才會這麼害怕見我們?」 她忍不住顫抖:「不要問了...求你...」 「那個夢裡的我們,」他突然靠得更近,「對奴娜做了很過分的事情嗎?」 她看著他的眼神,那裡面有心疼,有痛楚,但更多的是一種讓我心驚的情緒。那是一種我從未在他眼中見過的幽深。 「鉉辰...」她的聲音在發抖,「那只是個夢…你還在生病,需要休息...」 「奴娜總是這樣,」他苦笑,「明明受傷的是你,卻還在擔心我。」 他的手撫上她的後頸。 「但是奴娜,」他的聲音帶著某種決絕,「既然已經知道了原因,我不會再讓你逃避了。」 晨光透過窗簾灑進來,照亮了他異常蒼白的臉。那張總是帶著笑容的臉,此刻卻透著一種讓她心驚的認真。 「告訴我,」他輕聲說,「在那個夢裡,我們到底...」 她驚慌地想要掙扎,但他的力氣卻出奇地大。 「沒有什麼夢...你...」她慌張的想要否認,目光卻在接觸到他眸子裏深深的悲傷而愣住。 她是不是又傷害到他了? 思及此處,她突然覺得應該要將他跟夢裡的他作為獨立的個體分開,不應該讓區區一個夢境影響她這麼深,這對他們不公平。 「就是...你們...都瘋了...」她深深呼吸一口氣,開口娓娓道來。 「你們...除了昇閔跟I.N,其他人都把我...」 她實在無法將細節說出口,只能斷斷續續的敘述,而鉉辰已經從態度中猜中了七七八八,他不後悔現實的他做了跟夢裡的他一樣的選擇,但是夢裡的他太愚蠢了,他下定決心要讓Medea心肝情願的跟他們所有人在一起,主動待在他們身邊,他有足夠的耐心,會是一個很好的獵人。 晨光中,鉉辰的眼神從悲傷漸漸轉為一種深沉的理解。 「原來如此...」他輕聲說,手指溫柔地撫過我的臉頰,「所以奴娜才會這麼害怕...」 她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眼睛:「對不起...我知道那只是個夢,但是...」 「噓...」他的手指抵在她唇上,「不要道歉。是我們...是我讓奴娜感到害怕了。」 他的另一隻手輕柔地撫過她的後頸摩挲,這個動作讓她不由自主地顫抖。 「奴娜...」他輕聲說,手指輕柔地擦去我臉上殘留的淚痕,「對不起,讓你做了這麼可怕的夢。」 她搖搖頭:「不是你的錯...」 他慢慢靠近,額頭輕輕抵住她的 「但是看到奴娜因為這個夢而躲著我...」他的聲音帶著些許委屈,「這裡真的很痛。」 他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她能感受到那裡強而有力的心跳。這個動作莫名讓她心跳加速。 「鉉辰...」 「奴娜知道嗎?」他突然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我最喜歡奴娜叫我的聲音了。」 「特別是...」他湊到她耳邊,呼吸灼熱,「像剛才那樣帶著撒嬌的語氣。」 她想要後退,卻被他溫柔地攔住:「等等...我還在發燒...」 「嗯,」他點點頭,眼神無辜,「所以奴娜要好好照顧我。」 他說著,將頭靠在她的肩窩,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間。 「奴娜身上...好香,」他輕聲說,「讓我很安心。」 她感覺心跳越來越快,這樣的鉉辰...和夢中那個完全不同。他的每個動作都那麼溫柔,眼神純粹得讓人心疼。 「我...我去給你倒水...」她試圖轉移注意力。 「不要,」他撒嬌般地環住她的腰,「就這樣陪著我...好不好?」 他抬頭看她,那雙眼睛濕潤得像小鹿。 「奴娜不是說要照顧我嗎?」他的聲音帶著些許撒嬌,「那就要負起責任...」 「好吧...」她最終妥協,「但你要好好休息。」 他露出燦爛的笑容:「嗯!我最聽奴娜的話了。」 他重新躺好,卻依然緊緊握著她的手。 晨光漸漸明亮,鉉辰注意到她臉上的疲倦。 「奴娜昨晚一直在照顧我嗎?」他輕聲問,眼神溫柔。 她點點頭:「你發燒很嚴重...」 他伸手輕撫她臉頰,指尖微涼。 「對不起,」他露出愧疚的表情,「讓奴娜擔心了。」 她想要退開,卻被他輕柔地拉住:「沒關係,你現在好些了就好...」 「奴娜總是這樣,」他的聲音帶著些許嗔怪,「明明是因為我任性淋雨,卻還在擔心我。」 他稍微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精壯的上身。 「啊...」她慌亂地別過頭。 「奴娜害羞了?」他輕笑,卻沒有要拉起被子的意思,「昨晚不是都已經幫我擦身體了嗎?」 「那是...那是因為你發燒...」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讓她的手掌貼在他的胸口。 「現在也是因為發燒,」他眨眨眼,「所以奴娜要負責照顧我。」 她能感受到掌心下強而有力的心跳,不自覺地臉紅:「你...你已經退燒了。」 「但還是很虛弱啊,」他撒嬌般地說,「奴娜不心疼我嗎?」 他的手指輕輕描繘著我的手腕內側。 「而且,」他的聲音突然變得認真,「我更心疼奴娜。」 她愣住:「為什麼?」 「因為那個夢,」他輕聲說,「讓奴娜這麼害怕...」 她想要抽回手,但他握得更緊了:「那只是...一個夢。」 「但是足以讓奴娜躲著我,」他的眼神帶著受傷,「我有那麼可怕嗎?」 看著他受傷的眼神,她心中泛起一陣愧疚 「不...不是的,」她慌忙解釋,「你一點都不可怕...」 他露出淺淺的微笑:「真的嗎?」 「嗯...」她點點頭,「你很溫柔...」 他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 「那奴娜...」他靠近她耳邊,「不要再躲著我了,好不好?」 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畔,讓她不自覺顫抖:「我...」 「就從現在開始,」他輕聲說,「讓我證明給奴娜看,真實的我有多溫柔。」 他重新躺好,卻依然握著她的手。 「陪我再睡一會兒?」他露出天真的笑容,「我保證會乖乖的。」 「不行...」她差點就同意了。 「你還沒穿衣服...」她垂下眼眸不敢亂看。 「我找方燦帶你的衣服過來好嗎?」許是面對病人的緣故,又或者是處於愧疚,她的語氣比平常還要溫柔許多,讓有心之人貪戀不已。 鉉辰聽到方燦的名字,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但表面上依然保持著純真的笑容。 「奴娜要走嗎?」他可憐兮兮地看著她,「我好不容易退燒了...」 「但是你現在...」她指了指他裸露的上身。 「啊...」他低頭看了看,「那奴娜幫我穿上衣服就好了啊。」 他故意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 「不用麻煩他們,」他輕聲說,「公司今天給我放假了...奴娜陪我好不好?」 她猶豫著:「但是成員們會擔心...」 「嗯...」他思考了一下,「那我給他們發信息?」 他說著就要起身拿手機,被子順著動作滑落得更低。 「等等!」她連忙阻止,「我...我幫你拿。」 他露出得逞的笑容:「奴娜最好了。」 她拿來手機遞給他,卻被他一把拉住。 「奴娜,」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委屈,「我好像又有點頭暈...」 她擔心地摸了摸他的額頭:「還在發燒嗎?」 「不是發燒,」他靠在她肩上,「是...太想要奴娜陪著了。」 「鉉辰...」 「我知道奴娜在害怕什麼,」他輕聲說,「但我保證,只是單純地想要奴娜陪著我。」 他的手纏上她的手臂,來回輕撫摩挲。 「不會做任何奴娜不願意的事,」他抬頭,眼神純淨,「只是...不要留我一個人,好嗎?」 她感覺心臟被狠狠擰了一下:「我...」 「就今天,」他繼續哄著,「讓我感受一下被奴娜寵愛的感覺。」 他一邊說,一邊給成員們發消息。 「你看,」他展示手機螢幕,「我已經告訴他們我很好了。」 她看著信息:『生病了,但有奴娜照顧,不用擔心。』 「這樣可以了吧?」他期待地看著她,「奴娜願意留下來嗎?」 他的手不經意地撫過她的腰際。 「我保證會乖乖的,」他的眼神天真無邪,「就像平常那樣聊天就好...」 看著他期待的眼神,她終於點頭:「好吧...但是你要穿上衣服。」 「嗯!」他開心地笑了,「那奴娜幫我...」 「不行!」她連忙打斷,「我...我去找找。」 起身時,她沒注意到他嘴角那抹得逞的笑意。 她沒有男士睡衣,自己的睡衣又太小,只能先拿她之前故意買來的大尺寸連帽帽T給他穿,下半身...真的只能拿長裙給他了。 「我只有這個...」她一臉無辜的遞過去,略帶期待的看著鉉辰的反應。 鉉辰看著她手中粉色的連帽帽T和及膝長裙,表情一瞬間凝固。 「奴娜...」他無奈地笑了,「就只有這些嗎?」 她點點頭:「嗯...要不然你就裹著被子?」 他接過衣物,指尖輕輕擦過她的手。 「好吧,」他嘆了口氣,卻又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但是奴娜要幫我穿。」 「咦?」 「我還在發燒啊,」他眨眨眼,「萬一暈倒了怎麼辦?」 她猶豫著:「那...那你先把被子...」 「奴娜害羞了?」他輕笑,「昨晚不是都已經...」 「那是因為你發燒!」她漲紅了臉。 與此同時,宿舍那邊。 方燦正在廚房準備早餐,手機突然震動。看到訊息的瞬間,他的動作頓住了。 「哥!」昇玟從客廳跑進來,「你也收到鉉辰的訊息了嗎?」 方燦點點頭,眼神略顯複雜:「嗯...看來他找到奴娜了。」 知城從房間探出頭。 「所以昨晚鉉辰真的去找奴娜了?」他擔心地問,「這樣沒關係嗎?」 李旻浩靠在門框上,冷靜地分析:「既然有奴娜照顧,應該沒問題。」 「但是...」Felix咬著下唇,「奴娜最近不是一直在躲著我們嗎?」 I.N坐在沙發上:「也許這是個機會?」 宿舍裡陷入短暫的沉默。 「讓鉉辰先試試吧,」方燦最終說道,「他向來最會撒嬌了。」 而在奴娜的房間。 「奴娜~」鉉辰還在撒嬌,「真的不幫我嗎?」 她遞給他帽T:「你先把這個穿上...」 「那奴娜轉過去,」他笑著說,「等我穿好再看。」 她轉過身,聽見布料摩擦的聲音。 「奴娜,」他突然出聲,「這件帽T...是特意買大一號的嗎?」 她愣了一下:「嗯...」 「為什麼要買這麼大的?」他的聲音帶著笑意,「是想著可能會借給誰嗎?」 「不是...」她支支吾吾,「就是...覺得寬鬆舒服...」 「是嗎?」他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那這條裙子呢?」 她嚇了一跳,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身後:「你...你怎麼...」 「奴娜害羞的樣子真可愛,」他輕笑,「不過這條裙子...我還是不要穿了吧?」 他只穿著帽T,下擺剛好遮住重要部位。 大病初癒的青年面容還有些蒼白,但是眼睛卻神采奕奕,再也沒有前陣子的死氣沉沉。 他笑意盈盈的看著她,穿著可愛粉色的帽T,襯得他肌膚似乎也染上粉紅,下擺隱隱約約能看到尺寸驚人的東西在視線的下方晃來晃去,她倒抽一口氣,連忙轉過身子,結果鉉辰趁機從背後抱個滿懷。 「呀!...」斥責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鉉辰可憐又可愛的撒嬌打斷,勾起她的愧疚。 「奴娜...」他輕聲說,「我的衣服還沒乾...」 她試圖掙脫:「那...那我去幫你找找看有沒有其他...」 「不用了,」他將臉埋在她頸間,「就這樣很好。」 他的呼吸噴灑在她敏感的肌膚上 「怎麼會很好?」她努力保持冷靜,「你這樣...很不方便。」 他輕笑:「有什麼不方便的?反正現在只有奴娜看得到。」 「但是...」 他突然收緊手臂,力道大的像是要將她融入他體內一般。 「奴娜是在擔心我著涼嗎?」他的語氣天真,「那奴娜多抱抱我就不會冷了。」 她感覺呼吸受阻,臉上發燙:「不是這個問題...」 「那是什麼問題?」他故意問,「奴娜在害羞嗎?」 他的手指輕輕在她腰間打轉。 「明明昨晚照顧我的時候都沒有害羞,」他帶著笑意說,「現在反而...」 「那是因為你發高燒!」她再次解釋。 「嗯...」他的聲音突然變得低落,「所以奴娜只有在我生病的時候才願意靠近我嗎?」 這句話讓她心頭一緊:「不是...」 「那為什麼平常都要躲著我?」他的語氣帶著委屈,「是因為那個夢嗎?」 他的手指停下動作,整個人似乎都蔫了下來。 「奴娜知道嗎?」他輕聲說,「這段時間看著你躲避我的眼神,我真的很難過。」 她能感受到他說話時胸口的震動:「鉉辰...」 「我知道那個夢很可怕,」他繼續說,「但是真實的我...真的捨不得傷害奴娜。」 他的語氣誠懇得讓人心疼。 「我只是想要奴娜在我身邊,」他輕輕蹭著她的頸窩,「就像現在這樣...」 她感覺心臟被什麼東西緊緊揪住:「對不起...」 「不要道歉,」他立刻說,「是我太任性了。」 他稍微鬆開一些懷抱。 「如果奴娜真的很介意,」他的聲音帶著失落,「我可以穿那條裙子...」 看著他委屈的樣子,她終於敗下陣來:「...不用了。」 「真的嗎?」他立刻振作起來。 「嗯...」她嘆了口氣,「但是你要好好待著,不能亂動。」 「遵命!」他開心地說,「奴娜最好了!」 他又蹭了蹭她的頸窩,嬌小的女子與身形高挑的青年身影親密交疊著,青年完全將女子鎖在懷裡,眉開眼笑地與她聊天,一邊偷偷用下身貼緊彼此,女子還以為是環抱的力道太大感到不適,完全沒發現對方陰暗的心思,還在慶幸自己終於將青年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