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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腥暴力表现/浴室play/中出

    我们像鱼一样。她想。按下车窗探出头,获得片刻的喘息,城市夜间的空气是热且浑浊的,男人在驾驶座喝止她:

    “大小姐!”

    她坐回去,将车窗紧闭,他们像鱼一样穿进这车水马龙,成为虚幻的泡影的一部分。后方两辆跟车如同幽灵一般潜入夜色,片刻不离紧咬不放。

    渐渐开出城区,越到郊区越静,灯火哑哑的,跟踪的行径无所遁形,这会儿便像起了鬣狗,狡诈地使出各种技巧,他油门踩得更重,甩脱他们,勉强地获得暂时的安全。这时一切都悄悄的,如同一个初醒的幻梦,连呼吸都是无声息的,她百无聊赖地靠在窗边,看他熄火,下车,为她开门。眼前一栋看似废弃了的小楼,黑漆漆,位置很偏,仅仅好在这点。

    “这段时间要暂时委屈您了。”

    她点点头,要走上楼,楼梯扶手的漆一块块剥落下来,只得抽出手来,他让她搭着,半倚半靠地送上楼去,脚下铁皮楼梯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呀响,如同几声絮叨。

    这暂时的栖身之所并没有多么完备的条件,房间很久,处处刻意擦拭过仍像是蒙着一层尘灰,气味不好,雨天的尘土味混着久积的霉味,榻榻米旧得脱色了,边角有黑斑爬上来。他们并不挑剔,只是将被褥和枕头拖出来铺好,默契地脱下外衣踢开,当即做起爱来。

    正是春季,夜里也不那么冷,暖且湿的,皮肤紧挨着皮肤,之中黏腻腻地生出汗来,挥发出浴液同洗发香波的气味,她只是一望,看见身下榻榻米的黑斑演化为焦痕,快要像火一样地烧到身上来。她抓着他撑在身前两道臂膀,深深地、久久地深吸一口气,对方赶忙低头来吻她,安抚性质的,吻在额头和脸颊上,她一抬头,唇自动去寻他的唇,舌尖在他下唇一触,他便懂了,将她按倒、抚平,一只大手到她身上游走,除掉她衬衫下汗濡湿了的胸罩,它们弹跳出来,微微起伏颤抖,一对受惊的雏鸟似的,通身雪白而小嘴鲜红,怯怯地望着天。

    她身上要比平时热一些,微微发汗,身上湿黏,又被一双冰凉的大手挑拨抚弄,握住那雪白酥软的一团在手心里,rutou鲜红地从指缝中挺立出来,痒痒的,她像猫一样舒展全身筋骨,沉默不语地望着他,实际上她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尽力地沉溺进自己的思绪中,随着本能做出反应,将自己更贴近他。身上压着的男人身形高大,足足高出她一头,抬起头望她时完全将身后那盏灯遮住,年轻有力,只要他想,她便完全不能反抗。这带给她一种绝望的快乐,像是唤醒本能之中深刻的恐惧,使她颤抖起来,拍拍他的脸,同他再次接吻,舔过他口中尖牙,以确认他的真心与忠诚。

    他有所察觉,只是承受着,一吻终了,他将自己轻轻地靠在她身上,露出脆弱的脖颈:“不怕了,放心吧。”

    她心里在否定这句话,然而却不能脱口而出,此刻非常地意识到当今的清醒有多折磨,她需要麻痹,需要一场让自己投入到忘我的性爱,以此来暂时躲避不愿面对的现实。他知道她,她似乎正在陷入一个迷乱的循环,这甜美的滋味是令人成瘾的,出逃的这几日里,四处躲藏叫神经高度紧张,而一旦确认了所在之处的安全,便放松下来,恐惧、不安、疑惑如同潮水袭来,她往日那艘由虚假的爱构筑的小舟轰然崩解,此时只余一双手支撑着,她当然更紧更深切地抓住他,他是她的舒缓剂,麻痹神经。因此一有机会他们便开始zuoai,大多时在车上的后座,或者廉价旅馆的房间、无人经过的小巷,有时那行为也称不上是出于爱而发生的,她无止境地渴求内心的安宁而他不顾一切地奉上,如此而已。

    她躺在那处,他看她时,她脸上神色是近日来少有的放松,似乎往日天真的神态回来了些。而她的身体仍旧是那么富有吸引力,美到圣洁,躺着时浑身皮rou放松下来,两座rufang成了小小山丘,两点红色缀在其上,小腹微微起伏彰显着生命的活力,两腿之间的门户稍敞开些,那可怜可爱的xiaoxue曝露在空气里,很羞怯地呼吸着,她是这样一个青涩的稚嫩的女孩,只是还未正常地长大就被弃下。

    他叩开她,她细嫩的两腿缠住他的腰,她的身子那样小,小到可怜的地步,他含着她的rutou舔吃,明明一个半大的孩子脸上却露出怜悯的神色,那怜悯里含着渴求,他吐出她湿透了的rutou,动作时鼻尖轻轻地蹭到了,是痒的,他不知道,说:“套用光了。”

    她很少见地开口:“那就别用了。”

    手伸出来,五指张开,他有点吃惊地望着。

    “手。”她说。

    他便用自己的掌心贴上她的掌心,两人手里都出了汗,紧紧地贴在一起就感到一片湿热,她手小他太多,完完全全是孩子的手,因先前十数年的养尊处优显得白且纤细,柔嫩无骨,而他的大得多,掌心是粗粝的,指尖附着老茧,同她十指紧扣时都怕把她弄痛,此前从未有过哪一刻,他是这么地觉得她如此需要他的保护,他要使她绝不受外界一点伤害,要尽力保护她那年轻的心的活力和生命的欢快不被世俗的罪恶夺走……他责任重大,他在叹气之余终于感到一分生存的实感,它沉甸甸地压下来,叫爱意和保护欲昭然若揭。

    总之是那么小心翼翼地牵着手了,他进入她,小小的xue被撑开一个过大的口,无所适从地分泌出黏腻的yin水,她发出近似疯狂的呻吟,两人交缠着,彼此交换体温,他爱惜而珍重地抚摸她,似乎触碰到她的渴求着的欲望,于是身下便不遗余力地全力冲刺,粗硬的性器一推到底,在她那茫茫的夺目的雪白中显出一种不合时宜狰狞粗俗,一插一放,也cao得她内里连连溢出水来,两片可怜的水淋淋的嫩红的rou翻将出来,她被这激烈粗暴的动作满足得难以自制地发抖,大腿内侧一阵酸软,在无意识的哭叫之中到达了高潮。

    他们在这间屋子里住下来,此后她便再未主动在性事上向他索取,似乎是已经抚平了心中不安,两人一面商讨对策,一面稀松平常地进食、睡眠,生活的面目已经简单到极点,沾着鲜血的阴谋和残忍的真相便落下帷幕,暂时性的。

    一日,在深夜时忽地传来巨大的撞击声,门口那道铁门被撞得哐哐狂响,像一道猛然击在人心头的警报声。他抱着她,先是安抚,直到她渐渐冷静下来缩回墙角,他回头望了几眼,这才走到门口去查看情况。

    从猫眼看出去,门口的中年男子面色青灰,眼下垂着两大个黑眼圈,却一副不自然的兴奋神态,提着一把园艺剪刀疯狂挥舞着,同时口中连连蹦出数句肮脏下流的秽语与辱骂:“出来!贱货!把钱给我!”

    他当即判断出这是一个嗑了药兴奋过头的瘾君子,比起她家族背后的势力,压根不能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不足为惧。他将手放在门把上,房间里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响和她的尖叫。

    “我在这里!”他赶到她身边,只见她身旁几个碎裂的玻璃瓶,而她坐在一旁,嘴唇发抖。

    “我去解决门口的事,马上就回来,你不用担心,好吗?”

    她抓住他手臂,摇着头:“我不要你去!”

    门口的叫骂声更大了,同时传来钝器撞击的令人牙酸的声响。

    “出来!贱货,小婊子!没用的东西!”

    “杀了……杀了你!”

    “杀了你们!”

    起初她只是将脑袋埋入两膝之中,恐惧于她而言是一种陌生的情绪,她正拼尽全力地同它达成和谐的共处,而此刻,那天平瞬间往一侧倾斜,她无论如何无法保持冷静,听到那杀字之后更甚,她抬起头来,眼眸恨恨地瞪视着门口:口中念着:“别想……别想!谁都别想杀我,不可能……”

    似乎是拧动了回忆的发条,关于背叛者,也关于曾经狂妄的自己。最终她扶着墙站起,抬起头来,望向他,深深地、重重地,咬牙切齿道:“他……我要他闭嘴。”说着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要走出去。

    “遵命。”他巧妙地将她一拦,扶着她再坐下。这之后牵起她的手,在手背轻轻一吻,简短地一行礼,便赶往门口去。

    门是朝外开的,像暴怒的雷一样响着。外头男人提着剪刀往门上砸,他早已失去理智,只是脑中的幻象在cao纵着这具活尸,他出门前吸食过大量,此刻正处于美妙的飘飘然的余韵之中,脚步虚浮,在幻视与幻听之中自以为掌控了世界——忽地门框朝眼前快速砸来,直中命门,砸得他眼冒金星脚步蹒跚,他还没反应过来时门后已闪出他的身影,速度极快,飞来一脚踹中心口,叫男人重重倒下,激起一片飞舞的尘埃,剪刀也掉到一旁去。

    男人不做任何动静了,那么地躺着,口鼻汩汩流血,他蹲下去探他呼吸,没死,也只是存着一口气罢了。莫名一阵厌恶。揪着他领子往外拖,正拖着时耳际捕捉到一阵飞快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她不知何时拾起了那把剪刀,刀刃生着锈,样子粗笨得完全衬不上她,她那纤细娇小的身体里爆发出一股难以想象的巨大力量,高举剪刀赤脚奔来,如画中无畏的女神,他一时恍神,她已经追到面前,手臂一举、一落,刀刃的尖端一半没入男人的颈动脉,鲜血登时如同喷泉一般迸发出来,那男人的气管一瞬间就被切断,在昏迷中挣扎着抽搐着发出怪异的声音,而她仍未停下,只是机械地重复着拔出与刺入的动作,男人脖颈上的皮肤已经烂出一个血洞,血诡异且宁静地流淌而出,沾染她手指和脸颊,她像以往那样地笑了笑,丢下凶器,擦去脸上血污。

    他彻底断了气。

    周围一片血泊,气味浓烈。她坐下来,像是从梦中初醒,一抬头,他始终站在她身旁寸步不离,以平素的温和的目光注视着她,这就同现实连结上了。她醒转来,染了血的记忆彼此串联,一瞬间无比清晰起来,她站起来,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这血腥的闷热的空气灌入她每一个肺泡,又缓缓吐息而出,这和谐的奇妙的循环不停地发生着,产生了一道热流在体内各处奔窜,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她从未如此清晰地认知到自己的存在本身,那样不屈、那样坚韧,而生命,如此一个残酷而又美丽的意象,在她身上颠扑不破地成活了。

    天边一道白光撕裂云层,轰隆隆一声惊雷如同怒吼,响彻云霄。

    活,要活下去,她想,不论如何,活着就是复仇。那场火并非终结,而是全新的开始。

    洗澡时她仍反复咀嚼“活着”这一字眼,它甘苦又甜美地在舌尖绽放,这一刻她终于也尝透了生命的意味,这不可避免的脆弱和陨落……

    她染了一身血,泡沫打出来都是淡淡的粉红色,他为她清洗身子,用一个稍远的保证自己不淋到水的距离,见她一阵出神,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他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手指为她揉按头皮清洗头发、擦拭皮肤洗下血迹,手一伸过去找开关时手背不留神地在她身上一蹭,软的rutou的触感,痒痒地在手背上挠过,她一抬头,脸上叫水流淋洗过,眼睛亮晶晶、直勾勾瞧着他,显出一种无畏的天真的诱惑意味,她看着他。

    她挽着他手臂一扯,也将他带到水流之下,水流断线成珠,欢快地跳动着,融进两人相触的皮肤和交汇的视线,窗外雷声震得窗玻璃碰碰响,这时里面也像下雨一样,她踮着脚尖,双手勾住他脖颈,他适时地低下头来,吻带着血和水蒸气的气味,渐渐地染上侵略的意味,他们沉浸其中,任凭水流冲刷脸庞叫人睁不开眼清清楚楚地看恋人,皮肤与皮肤紧贴摩擦生出不可缓解的热来,心脏加速鼓动,他们在此刻都无比清晰地意识到那欲望的回归,十分蓬勃地在他们心底里奔涌。

    他硬得厉害,裤子包裹着的那处叫水浸湿而格外显眼,她单只手不能完全抓住,但十分贴心地一阵用力揉捏,拉开拉链时它跳出来,很凶地戳着她腹部。他不能停止吻她,舌是求爱的也是掠夺的武器,攻得她没有一点还手的气力,背靠着墙喘息,发出轻轻的可爱的呻吟。欲望像一潭望不见底的幽深的水,缓缓泛着水波,一圈圈漾开。他伸手抓住她右乳,托着荡着,揉得她脸上发红而一点点退缩,又被揽着腰抱回来深吻,手指点过乳晕,rutou受刺激而充血,他手指快速揉按,将突出一点乳珠按入乳晕,打着圈亵玩,她因此发出高昂而酥软的叫声,他停下这个绵长的吻,完完全全地听着她这甜蜜的声音。

    不必确认就足够清楚,她一定湿得厉害,他伸手摸下去,从小腹到大腿,再到两腿之间,摸见一股湿滑,xue口贪婪地吸他的手指,他将她抱起,听见她一声小小的惊呼,然后是抱着他笑了,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甜蜜地笑。他那饱胀的性器在她xue口打转,来回地、反复地,戳中阴蒂时让她浑身过电似的一颤,直到得了她的命令他才扩开她贪嘴的xiaoxue,直直插进去。

    她一下因为重力的作用而落下去,他抱着她,只需轻轻一顶便能将她击溃,起初是轻且慢的,rou体拍击声响的余音在狭窄的浴室里延长再延长,再后来他难忍冲动,双手托着她小且圆的臀往上抱,稍稍拔出来些,再重重一按,完全地插到底,每一次都快且狠,激得她yin声连绵如浪,痛苦又欣喜地唤着他的名。许久不做的缘故,身体格外敏感,受到刺激时给予更大的反馈,两人做得激烈,在浴室里感到一阵缺氧的胸闷和巨大的快感,很快都到达高潮,他在她的xue里深埋,射精时抱着她慢慢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如同安抚婴孩,一股一股射进去,而她紧紧靠着他,听取他胸腔中有力的活着的心跳,感到内里无比的充实。

    他们走出浴室,回到起居室,像第一次来到这里时相拥着zuoai,天花板上映着昏暗的光,他俯下身来隔绝光源对她眼睛的刺激,她如何也吻不够,眼角落下一滴泪来,渗进榻榻米里。她睁开眼,泪滑过脸颊是凉且湿的,身下触感冷硬,身上的人却尤其温暖,她恍然大悟,领会到这活着的完整的趣味,放声大笑起来。

    雷声不息,直到天亮起来时,外边仍是阴着的一片,分不出时间早晚,地上的血迹已被大雨冲刷干净,尸体静静地躺着,脸色灰白。她和他整理好一切重新上路,从死着的他身上跨过,讨论着何时天晴,打开车门发动引擎,他们的车驶上一条未知的陌生道路,朝下一个目的地奔去——

    这依旧活着的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