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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着下颌打量她两眼,第一个表情就是皱眉。“你今晚就穿这么少?”他问。“我今晚去参加酒会了,回来的时候太累了,所以还没有洗澡,然后就收到你发的短信了。”玉漱完全没有意识到周越话里的意思。“周越,要上去坐坐吗?”小区里的绿化做得很好,绿油油的草坪和茂盛的树枝随处可见,蝉鸣声不时传入耳边,或高或低的楼层中都有点亮的灯光。这是一个保密措施不错的高档小区,里面住着的明星不少,大晚上的周越之所以能这么容易的进来,是因为他在这里也有属于自己的一套房子,只不过他并不住在这边。听到玉漱的话,周越愣是半分钟都没有出声。周越忽然就抬起右手,匆匆地摸了摸鼻子,然后目光移开,又坐回了石凳上,状似无意地问她:“你经常这样大晚上的叫别人上家里坐吗?”被他强制性地将“别的男人”换成了“别人”问出口之后,周越还是觉得胸口气闷。玉漱坐在他的旁边,笑着回他:“没有啊,除了英姐和助理,还有萧蓉,就只有你一个人了。”“那,原来在我之前,还排了三个人啊!”周越说这话的语气已经是带着惯有的痞性了。玉漱一顿,只觉得脸颊微微在发烫。“越哥。”“嘘!别说话。”周越的食指忽然触碰到了玉漱的嘴唇上。柔软又细腻的触感,还有小姑娘稍稍有点急促的鼻息直喷在他的指尖上。周越蜷起来的尾指不禁紧紧地贴着掌心。B市可真他妈的热!周越收回自己的食指,然后双手掌心撑在石凳上。“过来是想跟你说一声,明天上飞机之前我还有一个会议要开,可能没有时间和你一起吃午饭了。”玉漱低着头,“哦。”小幅度地晃着双腿,忽然又觉得自己的回答太冷淡了,又加了一句,“那你电话里跟我说一声就行了,用不着这么晚还跑过来的。”周越听闻之后,随即就“呵”了一声,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偶尔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能把人气得连脾气都没处发。可不就是没处发吗?人家小姑娘这是心疼你跑来跑去,可偏偏儿这话怎么听着就是不得他心意!见周越没有再出声,玉漱在心里面掂量了好一会儿罗英说的关于她和周越的绯闻的事情,最终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准备问清楚周越。问周越是不是真的也喜欢她,所以才没有及时出手制止网上的言论。“越哥……”“玉漱。”两人同时开口喊出了对方的名字。玉漱瞬间就怂了,她抿着嘴唇,温顺地谦让,“你先说吧。”周越看了她两秒,然后专注地盯着前面不远处的大树干,缓缓开口,“网上绯闻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了,我过来之前已经吩咐人下去摆平了。”“我这次回去q市要待的时间可能会有点儿长,你有什么东西或是什么话要带回去给你爸妈的,我也可以帮你代劳。”“你好好拍戏,平时的时候多注意一下身体,有什么事情随时打电话给我,如果我电话打不通的话,你……”“嗯?你怎么哭了?”周越说着说着都没见身旁的人有动静,这才一转头,就看到了玉漱脸上挂着两行泪水。玉漱终于忍不住了,说什么是因为喜欢她才不管网上她和他的绯闻?刚刚还一时难过地无声落泪,现在被发现了,干脆直接呜哇哭出声音来了,“嘤……”英姐骗她,周越都吩咐人去公关了,所以他根本就没有什么要跟她怎么怎么样的私心。周越一时手脚无措,平时的时候他说话可混了,和朋友什么玩笑都开,偏偏是面对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的时候,他一说两句尺度大点儿的话,她就能一本正经地告诫他,她是女孩子,他不能在女孩子面前这么说话。现在,他一路放在别人怎么都碰不到的位置的宝贝,在他面前哭了。“出什么事情了?玉漱,你别哭,先别哭,乖啊。”周越两道浓眉皱着,就像两团化不开的墨,他动作称不上有多熟练地把人搂在怀里,让玉漱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玉漱有一头很柔软的发丝,头发长及肩膀以下,烫染着时下热门的亚麻色,发尾微卷,弧度设计感很足。玉漱哭得鼻子一抽一抽的,发丝蹭着周越的衬衫而变得凌乱。“周越,我没事,我就是有点儿想我爸妈了,我哭一会儿就好了。”时间像是停止了一般,周越的耳里除了小姑娘的抽噎声,什么都听不见了。她从小就这样,很娇气。“你乖。”周越心想:可如果,她一直这么娇气下去,动不动辄就要变成小哭包的话,他也是愿意一直哄着她的。第4章玉漱仿佛觉得生活欺骗了她。哭过劲头之后,玉漱这才从周越的肩膀上抬起头来,然后站起身。周越见状,也连忙跟着站了起来。玉漱软绵绵地瞪了周越一眼,“你站着别动,我回去了。”周越被瞪得莫名其妙,总不能是因为他刚刚提到她父母,所以她哭了,然后现在哭完了就把气算在他头上吧?周越不自然地挠了挠后脑勺。玉漱见周越真的站着不动了之后,她才开始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哭得太狠了,脑袋有点晕眩,双脚也像是行走了腾云万里路一样疲惫无力。脚下一个踉跄,玉漱整个人毫无准备地就朝着前面铺满了鹅卵石的地上扑去。千钧一发之时,是周越手疾眼快地抓住了她上扬的手腕,然后把人拽回了自己的怀里,避免了玉漱的摔跤。猛然就扑进了一个硬邦邦的怀抱里,玉漱被撞得胸部直发疼,男人的臂弯有力地圈着她的腰。一个柔软,一个粗糙。玉漱的大脑被此刻两人亲密的动作震到了,回过神来就是蹦蹦直跳的心跳声似在遍地的大草原里蹦跳。男人的体温很高,玉漱的裙子本就清凉,可此刻她觉得和周越碰触到的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被架在了冒着熊熊焰火的铁炉里翻烤着。那滋味,可不好受了。像煎熬,可她又像是一个让人敬而远之的变.态,她享受这种刺激。“周越,我要吓死了,我都以为我要摔倒了,我穿了一晚上这高跟鞋,双脚很累。”玉漱越说越委屈,暴露在黑夜中的双臂,洁白如玉。玉漱顺势就抱紧了周越,双手交叉牢牢地圈着男人宽厚的后背,“周越,你快安慰我,你抱抱我呀。”玉漱她不知道,像她现在说的这种哭泣的理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