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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篇】《天下谁人不识君》

    热搜榜二十:【圈内小师妹与前辈戚少商甜蜜逛庙会】

    顾惜朝按灭了手机屏幕,唇角抿紧,这样的新闻即便拿去她面前,她也不会有他所期待的反应,她只会皱着眉,“为什么才二十名?公司不能多买点热搜吗?”

    她的心里第一名永远只有她的事业。

    就像那天。

    他被千夫所指,是她一把推开了他的家门,拽起他的衣领,拉扯到门外,让阳光照在他脸上,她仔仔细细的看过后说:“顾惜朝,你长得真不错,和我结婚吧?”

    那时候的顾惜朝被所有人指责抄袭,他不屑于解释,又或者说没办法解释,他选择的是将所有证据付之一炬,接着放任自己在那个黑暗的屋子里睡去。

    他不知道几天没有说话,嗓子沙哑,“和我结婚?你想和我一起遭人唾骂吗?”

    她只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接着转身向他的房子走去,七厘米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声声作响,还有她漫不经心的声音,“那就隐婚咯,该死,你家怎么这么乱,你户口本放哪了?”

    顾惜朝就在那一天忽然结婚了,本来只有他一人的户口本上,忽然多了一个名字,他提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看着荣光四射的女孩在他家翻出了户口本,接着拉着他进入洗手间。

    “都要结婚了,你好歹收拾一下吧?”

    在卫生间的镜子前,她拿着刮胡刀给他刮胡子,嘴上不饶人,“你长胡子简直就是糟蹋你的帅脸,你总不能这个样子放在我的结婚证上,那我就拿这把刀割破你的喉咙。”手下的力气却轻柔无比。

    民政局前的照相馆老板,只挑好话说,“你们真是我见过的最登对的一对新人。”

    她笑起来真好看。

    他也笑了。

    在那张红底的结婚照上。

    她为什么会笑的那么灿烂呢?在她闯入他家之前,他甚至不认识她。

    她歪着头说:“因为我捡了个帅老公?我要结婚了,我为什么不笑啊?”

    顾惜朝结婚了。

    这座空荡荡的家有了女主人。

    她几乎是大摇大摆的搬进了他的家。

    “我以为你不会想住这里。”

    这里很小,这里很窄,这里很乱……

    而她指挥着搬家工人,像一个骄傲的,巡视领土的女王,她在他的衣柜里占了一大半的柜子放入了自己的裙子,当然,她提前问了他。

    她这样问的——“顾惜朝,你的衣服好少,晚上我们去商场买一些。”接着对家政服务说:“把他的衣服收拾整齐放左边,我的放右边。”

    她姑且是问了吧?

    顾惜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此刻,他更像一个客人。看着她在他的牙刷杯边上摆上了她的电动牙刷、水杯、毛巾,一众护肤品。

    一边漫不经心回答他,“为什么不想住过来?你想住我家吗?”

    “我……”他竟回答不出,他手里还握着今早上新鲜出炉的结婚证,虽然他还和她不熟,但他们已经结婚了,结婚的人,不住在一起,好像也说不过去。

    新婚夫妻。

    毕竟是新婚夫妻。

    顾惜朝给自己搭建的心理防线,崩塌于她站在卧室门口喊他,“顾惜朝,你的床品能换成我的吗?我认床。”

    顾惜朝的脸腾一下就红了,他匆匆看她,又匆匆扫了眼她带来的床品,他哑着嗓子说:“行。”

    他的嗓子从说出第一句话就是哑的,现在更哑了。

    到了夜里,顾惜朝去翻自己的被子,她正在敷面膜,苍白的面膜纸覆盖了脸蛋,只剩那双灵动的眼睛,她问:“顾惜朝,你不睡觉干嘛呢?”

    “我……”他竟然喉头滑动了一下,才回答她,“我去客厅睡。”

    “啊?不行!”

    她三两步跳到他面前,“你不习惯和人睡?还是你也认床?我换了你的床品你才睡不着?”

    她的睡裙简单,只有一条真丝吊带睡裙,里面什么也没穿,谁睡觉穿内衣?这很能理解。

    可顾惜朝高她太多,一低头就是艳艳风光,他猛地扭开头,“不是,我,对,我习惯睡我自己的被子。”

    “噢,那你把你的被子放我旁边嘛,我们分被子睡可以,为什么要分床啊?我们可是夫妻啊?”

    “夫妻……我还没问你,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嗯……”

    她嗯了半响也没有回答他。

    很久以后,她才忽然一笑,“你就当我是心血来潮吧。”

    而后毫不犹豫的转身进了洗手间,水声响起,她应该在洗脸吧。

    顾惜朝沉默的将怀中的被子展开,铺在床上。

    她不过是心血来潮,白天也说了是隐婚,她对他并无意,他又扭捏什么呢?难道他还怕失去所谓清白吗?

    清白……

    顾惜朝怔了一瞬,女孩又咋咋呼呼推开洗手间的门,“我想起来了,顾惜朝!我喜欢你写的那首歌。我们俩结婚,你可以多给我写一些吗?至少我可以少付些稿费吧?我现在真的有点穷。”

    他只写了一首歌。

    顾惜朝才出道,只写了一首歌,惊艳四座,一炮而红,接着迅速被爆抄袭,抄袭的还是他的半个恩师,他的好兄弟的父亲,为此,兄弟反目,万人唾弃。

    “你……你信……你没看新闻吗?”顾惜朝慢慢的,一字一顿的问。

    “那条说你抄袭的新闻?写的很真实,那个老头的实锤也很真实。”她停顿了一下,走过来,掰开他掐破掌心的拳头,将自己的手掌附了上去。“可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在撒谎。”

    “你信我?”

    “我信你。”

    顾惜朝眼眶有些发红,时常有人说他恃才傲物,鲜少有人愿意理他,之前也只有一个戚少商,所以他得以认识戚少商的继父,他的半个恩师,是他教导他,引导他的才华。

    可也是他一手污蔑顾惜朝抄袭,搬出许多证据来试图证明,顾惜朝写出的那首歌抄袭了他,顾惜朝不是不能证明,他有许多手稿在家里。

    可他回到家里,想翻找出手稿来为自己证明的时候,比他更早踏入家门的是纯白色衣服的医生,抬起的担架上是他的母亲——顾吟秋。

    鲜红的血。

    顾惜朝愣愣的跟上了急救车,他签了无数个通知书。

    可医生再努力也没有挽回母亲的性命。

    母亲死于抑郁症自杀。

    可顾惜朝觉得,母亲是被自己杀的。

    因为母亲手机上最后浏览过的信息,是他被钉锤抄袭的证据。

    顾惜朝把手稿和母亲遗物一起烧了。

    他已经不想证明什么了,这世界上生下他的人,唯一爱他的人,已经离去了。

    他从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他一开始只想证明自己的才华。

    顾惜朝,才华又有什么用?

    你挽救了母亲的抑郁症吗?你没有。

    你写的东西能与死神抢人吗?你不能。

    你做到了什么?你没有朋友,没有兄弟,没有恩师,现在,连亲人也没有了。

    孑然一生,不如归去。

    “顾惜朝,快来睡觉。”

    可他有了妻子了,有了新的家人。

    顾惜朝最终还是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有一只纤细的手从另一床被子里探了进来,按在了他的胸口上。

    “顾惜朝——”她的声音小小的,带着果汁味,是她的牙膏味,那只牙膏有着幼齿的花纹,像儿童牙膏,连味道也像。

    “顾惜朝……”

    “嗯。”他抬起手,按在了那只手上,比他的手更小,更软,握在他的掌心,却正好填满他的手心。

    另一只不老实的手也伸了进来,从睡衣的衣摆下伸了进去,顾惜朝不自觉缩紧了腹部,黑暗里有她小声对他腹肌的惊叹,指尖流连不已。

    她……

    她忽然笑了起来,“顾惜朝,我先问你哦,你不讨厌我吧?”

    他为什么讨厌她?

    她的体温比他的要高,有些灼热的贴着他,黑暗里无法视物,他却清楚的感知到她越挨越近,她早已经离开了她的被子,滑溜溜的钻进了他的被子,像条美人鱼。

    美人鱼撑起半边身子,灵巧的手指早已经解开了他睡衣的扣子,揉捏着他的胸肌,那张染着果汁味的唇,轻轻的喊他,“顾惜朝——顾惜朝——”

    些许依恋,些许渴望……

    顾惜朝放缓了呼吸,他生怕自己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被她听见,让他觉得羞耻。

    虽然他是个男人,他有这些情欲实在正常,可他……

    可他,十分厌恶这样的情欲。

    厌恶情事,厌恶见到男女交合,厌恶听见交欢的声音。

    那是幼小的顾惜朝蒙住双眼,捂住双耳,仍然挣扎进入他身体的声音,青春期发育之后,他甚至厌恶自己。

    耳畔是轻柔有些娇嗔的女声,“你讨厌我这样吗?”

    不讨厌。

    无人知晓的耳垂早已经被染成鲜艳的红,男人的眼角都有些红,他只是颤抖的盖住那双作乱的手,他没有推开,也没有拉住抚慰自己,他只是颤抖着,盖住了。

    女人怔了怔,她矮下身子,低下头,他们鼻息相交,唇与唇的距离也许不超过一厘米,她说:“白天吻你,你没有拒绝,现在也别拒绝我好吗?”

    那唇瓣又似叹息,似撒娇的说:“顾惜朝——别拒绝我——”

    那双软语的唇压在了他的唇上,果汁味沾染上了他的唇瓣,软滑的舌头轻轻舔着他的唇,他下意识张开了口,伏在他上方的女孩轻轻的笑出声。

    那舌轻轻舔他的上颚,听他混乱的呼吸,又吸住了他的舌,引他共舞,直到他眼角绯红,额间浮起细密的汗,白日里被她细细梳理过的卷发,此刻黏成一缕,黏在腮边,仿佛也变得涩情。

    明明他才是男人,却被一个女孩按在枕头里,吻的喘不上来气。

    连他的呼吸也变成了女孩的果汁味,他喘息着按住女孩抚摸他下腹部,试图往下游弋的指尖,“不要摸……很……”很脏。

    他并没有经历过情事,因为他不喜欢,就算是自渎也极少,他厌恶这些事情。

    他不厌恶陷入情欲中的女孩,但,不应该对他。

    顾惜朝,一个被评价恃才傲物的人,他无疑是自傲的,可他也不喜欢情欲中的自己。

    黑夜中的女孩,像诱惑人的海妖,魅惑,可又带着纯真的爱意,顾惜朝能感觉到她并非沉沦色情,她只是在渴望他,因为她一声声的顾惜朝。

    不是顾惜朝就不行。

    但不应该是顾惜朝,她应该和更好的人在一起。

    女孩说:“你不喜欢那里吗?”

    “……”

    “好。”

    女孩支起身子,缓缓移动跨坐在他身上,黑暗里他根本看不见,可他也早知道,女孩全身不着寸缕,因为他的手早已经违背他的心意,抚摸过女孩光裸的背,引来一串诱人的喘息。

    他的睡衣早就被女孩解开,此刻他能够感知到女孩跨坐在他腹部上,那黏腻的触感,有些湿滑,合着软嫩的rouxue。

    顾惜朝绷紧了身子,她缓缓动了起来,并非男女交合,却有水声咕咕唧唧在身体相接处传来,顾惜朝能感受到腹肌上有了许多道湿滑的水痕,还有那颗逐渐变得硬起的花蒂。

    凸起的小蒂蹭过有起伏的腹肌时,能听到女孩的吸气声,和又在身体腰侧滑下的水痕,痒痒的,酥酥的。

    酥痒的是他的身体还是他的心?

    顾惜朝控制不住的伸手向女孩,最先触碰到的是柔软的胸部,这柔软的触感和任何东西都不同,他又想暴虐的抓又想温柔的揉,那团柔软里又有一颗翘起的红豆讨好的蹭着他的掌心。

    “顾惜朝——痒——”女孩带着哭求的声音响起,顾惜朝仿佛听见自己脑海里弦崩断的声音,那团柔软在他的手下被揉的一塌糊涂,那颗红豆时而被他掐在指尖,又被夹在指头中间摩擦,女孩又想缩起身子,又想挺直了沦陷在他掌心里。

    哭泣着小猫叫声一样的呼唤他的名,又拒绝又渴求,可这不是你先开始的吗?

    顾惜朝摸到了不停在他腰腹制造水痕的罪魁祸首,湿哒哒的花瓣乱成一团,过分湿滑的私处让顾惜朝的指尖一下便滑倒了那幽幽流水的小口。

    那xiaoxue口也不知羞耻的吸住了指尖,和女孩欢愉又痛苦的喊声,“顾、顾惜朝、里面……”

    顾惜朝的声音如金石相击,清亮却带着勾人的磁性,他细声呢喃般问:“为什么这里面,这么湿,这么热?”

    “唔……”女孩羞耻的咬住了唇,下一刻被顾惜朝有些凉的指尖探入,她没有咬人的习惯,只得张开嘴,任由那指尖探入口腔,搅弄摩挲,混着顾惜朝低低的嗓音,“怎么每个口都是一样的又热又湿?”

    他怎么,怎么这样讲话?

    顾惜朝因为经常写字,中指上有薄薄的茧,茧子粗糙的磨着内壁上嫩滑的rou,可是越磨,从内壁上滑下来的液体越多,湿湿滑滑的流了顾惜朝一掌心。

    顾惜朝坐了起来,女孩就这样被他搂在怀中,乖巧的靠在他肩膀上喘息,一条腿却跨在他的臂弯,隐秘之处大敞,任由他欺负。

    顾惜朝的手轻轻的摩挲着女孩后背的肌肤,只不过这样轻轻触碰,也会迎来女孩的颤抖。

    指尖伸进去的地方又湿又热,顾惜朝毫无这方面经验,只会遵循本能的往内顶,这里面的rou比主人还要热情的吸着他的手指,顾惜朝温柔的将贴上来的rou一点点揉开,轻声问:“这里可以摸吗?”

    另外一个东西也不甘示弱的顶着她的背,顶端探出光滑的头,孜孜不倦的顶着,流出的清液,几乎打湿了她的后腰,她伸出手往后摸了摸,问:“顾惜朝,你不想cao我吗?”

    几乎惊雷一般的话扎入顾惜朝的脑子里。

    顾惜朝的内心动摇的厉害,他曾经不屑于情事,可他不得不说,此刻的他,他……

    顾惜朝在她身体里晃动着手指,听到女孩忽然升高的尖叫声,闪躲的回答,“不,不要管它。”

    “顾惜朝——”她又那样撒娇一样的喊他,声音里带点笑意,听到顾惜朝嘶哑的回应,双手抱住他的脖子,红润的唇蹭在耳垂上,腰臀又撅起,在他身上乱蹭。

    两幅湿的不成样子的性器碰在一起,舒爽的人同时呼了口气,她的那口气吹在了顾惜朝的耳朵上,能感觉到身下的东西跳了跳,于是她索性抬着臀在上面磨。

    说着羞耻的话勾引他。

    “顾惜朝,你没和别人做过吗?”

    “……没有。”顾惜朝的声音混满了情欲,低哑的不成样子。

    “那、那你知不知道,你的长得好大,唔,上面的筋好粗,唔哈,好舒服……”

    “……”

    “不想进来吗?我好想你进来……”她歪着头,声音里不知道为什么带着笑意,“想你cao我。”

    “老公。”

    “什么?”

    突然的亲密称呼,让顾惜朝一抖,正好被女孩来回磨蹭的动作吸进去一个头,女孩控制不住的往下坐,进的越来越多,被填满的刺激感受让她声音发抖,“这是夫妻义务啊,老公。”

    等到完完全全进入女人的身体后,她却不动了,“如果你真的不行,顾惜朝,那你就拔出来。”

    顾惜朝,他即便在那种地方长大,仍然从没有骂过一句脏话,他就像顾吟秋期许的那样,长成了如竹如松干干净净的青年。

    此刻他想骂脏话了。

    男人骨节分明俊秀修长的手指陷入了女人的臀rou里,印出红印,也许几日都消不掉。

    他咬着牙,几乎一字一顿的说:“我不行?”

    顾惜朝身体力行的让她明白,他是怎么行的。

    她在床上格外诚实,嘴里什么话都说,刺激的顾惜朝头皮发麻,虽然他们今天才认识,今天刚领证,晚上,就睡在了一起。

    可下了床,她更加诚实。

    顾惜朝还在脸通红着生涩的给她处理一片狼藉的腿间,她忽然说:“给我写首歌,顾惜朝。”

    顾惜朝抬起头,听见她继续说:“总是翻唱别人歌,不能给我带来名气。我需要一首让我出名的歌,顾惜朝。”

    顾惜朝恨恨的丢开纸巾,她从来都是这样,床上用他,床下也是用。

    可他写了歌,也是她划去了他想出的假名字,签上了他的真名,一笔一划——顾惜朝。

    “没有必要。是你写的歌,就应该是你的名字。”

    “你不怕?”

    “怕什么?你写的歌这么好,我不信有人不识货。”

    是她在媒体前,不论出名前还是出名后,都执着的唱他的歌,即便骂他的人抖落出之前的种种黑料,她只将纤细的指压下,“我不信。”

    他们是隐婚,没有戒指,于是金色的戒指被溶解,做成了她的耳环,时时戴在她身上。

    即便是隐于黑暗里,仍旧有人灿烈的爱着。

    “啪嗒”一声,按亮客厅的灯的手是一双素白的手,指尖晕染着均匀的粉红,顾惜朝抬起眼,看向手的女主人,她蹙着眉,没有丝毫不安,即便她现在仪容凌乱,唇上的口红都花了。

    她问:“顾惜朝,你这么晚都没睡?”

    顾惜朝站起身,怀里是她的外套,已经被体温捂的温热,现在被他丢开,恍惚间好像是他的一部分体温被夺走。

    他在宴会厅门口等了三个小时,没有见到她出来,戚少商的车只不过是一辆空车,可服务台却说,她和戚少商去了下一场宴会。

    你们逃开宴会去了什么地方?

    这已经不必问了,她身上单薄的礼服裙乱成一团,像是被人暴力揉乱的痕迹,出门前造型师做好的发型,现在也只是随意用夹子夹起。

    更不提她水润的眼睛,被啃破的唇角,隐藏在妆容后潮红的脸色。

    这庄庄件件,都指着一个结果。

    顾惜朝,你的妻子出轨了。

    “你……饿不饿?”他想问,你去了哪里?他想问,你和戚少商做了什么?

    可他也不想问。

    问了,就必须去面对。

    他无法和你分开。

    所以他胡乱说些乱七八糟的话,顾惜朝想,好在,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