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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的事情,板着脸教训我胡思乱想,说我乱看话本子,还是给我解释了一下,此物只是暂用,一国太子娶亲,怎能偷偷摸摸的,并威胁我回去后要没收我的话本子。娘见了也很是吃惊,仔细的看了看,才不确定的道这应该是宫里的东西,看印记就知道了,见我直接从荷包里拿出来,又说我不稳重,如此重要的东西,怎么能往荷包里放,万一露出来或者弄坏了可怎生是好,说的好像我多么毛手毛脚一样。不过我也确实不太稳重,因此只好让娘先收着,娘美滋滋的看了又看,才确定是真的,绕是她素来稳重也有些得意起来,让我保密不许乱说,又定了晚上和哥哥爹一起商议事情,并且给了我两块难得的好料子,让我回去拿给丫鬟,让她们给我做两件好衣服穿。我有些不解,我的衣服都是有定例的,又何必再做,何况这料子一看就是极好的,平时娘也舍不得。“傻瓜。”娘轻点我的脑袋,“过阵子安王妃做寿,我带你去,太子也是一定要去的,你见他,自然要穿好衣服,纵然见不到,难道就该让别人小瞧了你?赶紧的打扮着好多着你,若是再不修边幅,看我怎么修理你。”我就上次出门时穿了一件旧衣服,在娘看来就是不修边幅了,真是冤枉,不过看来这件事对他的冲击真不小,连平时经常说的节俭过日子的话都忘了,不过能白做几件新衣服我自然也是高兴的,让丫鬟进来抱着料子回去了。不知道娘和爹爹他们是怎么商议的,只知道,娘对我突然大方起来,平时舍不得给我穿的衣料也送来了,舍不得给我的首饰也给了几件,连平时用的胭脂水粉都上了一个档次,买了最贵的给我。对此,蒋姨娘虽然有些酸话,不过都是走的娘的私房,不是官中,何况她和爹抱怨了几次,爹也没说什么,反叫她不要理论,她这才闭嘴。府里的一切都还算风平浪静,但是与江玉茧订婚的张家,却忽然出了变故,张家竟然悄不声的,给张公子收了一个通房。赵姨娘站在地上只是抹着眼泪,看起来很是可怜,江玉茧坐在椅子上不说话,娘拧着帕子,满脸都是气愤,狠狠的锤了一下扶手,对着立着的婆子道:“怎么回事,你说给我听听。”“是。”那婆子原本是买菜的,消息也灵通,不知怎么得了消息告诉娘,娘便让她说一说。☆、第25章那婆子大概是因为常砍价还价,所以口齿也是伶俐的,当下脆生生的道:“奴才也是听绸缎庄子里的伙计告诉的,说张家的下人来采买红绸,前阵子还在药铺里给他家老太太抓药呢,怎么如今就来买绸了,怕不是有什么喜事?”商家的消息一向灵通,知道张家的情况也无可厚非。“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他家老太太不好了,说是想抱孙子,因此让张公子收了个府里的通房,我也是打听出来的,不知道这消息准不准。”那婆子说着,偷眼瞧着堂上。话虽如此,若是不准也不敢来回母亲了。我很是生气,江玉茧还没过门呢就先弄出个通房来,很可能还有庶长子,若将来真成了亲,日子还怎么过,因此拍着桌子就要娘去退婚。“大小姐,可不能这样。”赵姨娘吓得了不得,忙阻止我,“此事咱们从长计议。”连眼泪也顾不得了。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不敢相信这是那个平日里爱女如命的赵姨娘,“姨娘,都到这个地步了,还从长计议什么?把亲事退了重新找一个才是正经,反正玉茧还有一年才及笄呢,现在年纪不大,慢慢儿找一个,怎么不行?”“哎呀,大小姐,事情哪里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呢?”赵姨娘跺着脚,呲着牙,“退婚,找什么理由退去?若说是为了通房之事,一来咱们能拦着人家尽孝不成,二来若是这个理由,这嫉妒的名声就传出去了,三来,即使退了婚,保不齐有那小人散布流言,说是二丫头的不好,到那时,再想找一个好的,可就难了。”我冷笑,“难道咱家就要吃了这个暗亏不成?当初看中的就是他们家家风清正,如今连这个好处都没有了,我看不如胡乱寻个由头,退亲了事。何况,什么是再找好的就难了,再差能差过这等人去?”我看着江玉茧,希望她能说两句话,她却只是绞着帕子,低着头不说话,我看向娘,希望她能做主,娘却只是皱紧了眉头并不说话,我逼急了,才说晚上等爹回来商量。这事儿不是什么机密,很快府中就传遍了,我怕江玉茧多心,去安慰她,却得知她身体不太舒服,不想见人,只好垂头丧气的回去,恰遇见了来看她的江玉芙。未免江玉芙白跑腿,我便将江玉茧不见人的事情说了,江玉芙点点头,并未回去,反而随我回我的院子坐着,问我的想法。“当然是先退了亲事再说。”我支着下巴看着她,“难道你有什么好办法?”江玉芙没说话,将帕子绕手指转了几圈方摇头道:“我看不成。”她反问我,“难道男人成亲前先收了通房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罪名不成?我听人说,官宦之家的少爷都有这个规矩的,成亲之前,先放两个人在身边服侍。如今张家不过弄了这么一个人,你就这般闹着要退亲,幸而他定的不是jiejie,否则将来即使成了亲,我看性子也是合不来的。”说着捂嘴笑了。我低下头没说话,因为事实却是如此,便是爹恐怕也是不许的,江玉茧是好好性子,赵姨娘更是忍气吞声惯了的人,何况她对此事极为看中,怕是不会轻易退亲的。想到这,我又不由怀疑的看着江玉芙,她是怎么一眼就看出来这张公子是个嫁不得的渣男呢?这么想着,就问了出来。江玉芙一笑,“这有什么难的,这看人的手段是姨娘教我的,你还记不记得他第一天来咱们家时候的样子?”我想了想,诚实的摇头,我连那张公子的样子都记不清了,又怎么会记得他第一次来我们家的样子。江玉芙得意一笑,“我却记得。当时他和咱们在凉亭说话,屏退了丫鬟要亲自捧茶给我们,捧第一杯的时候却犹豫了,不知是该给我还是jiejie?”“他看重jiejie的身份,却舍不得我的容貌,所以犹豫,jiejie当时带了个累丝的孔雀钗,上面还镶着绿珠子,金贵的不得了,阳光下闪闪的,他怕是没见过,一时花了眼。盯着jiejie的钗,却看着我的脸,我就知道,这男人不妥当。”江玉芙缓缓道来,我却有些心惊,怪道当日一向喜欢打扮的她却并不张扬,原来是为了这个,责问她为何不早点说出真相。江玉芙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我便是说了,又有谁信?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