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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钟‖蓝血(水岩雷-水岩养父子,水雷父子关系切片)

    一个男人决定要逃。

    这只是个普通的阴天,他穿着不合脚的鞋子,每跑一步都要担心鞋子脱落,宽大的衬衫歪歪扭扭扣着几枚扣子,裤子太大,以至于他只能一手抓着裤腰一手去拨开阻碍视线的杂草。

    好像有人在追他一样,每走一步他都会回头,苍白空洞的眼眸向上看着远处的别墅。

    再一次回头的时候,电光之下他看到有扇窗子被打开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了窗口,目光长久地在林间巡视。

    山间渐渐起了雾气,空气潮湿,润湿的碎发凌乱的黏在眼前,低飞的野鸦站在不远处的枝头。

    那个男人也发现了他,在他因惊恐而摔倒的时候,粗糙的残枝划破了他的小腿。

    他几乎能听见那个推开窗户看他仓惶出逃的紫眸男人发出十分愉悦的笑声,笑他不自量力。

    笑他明明已经成了家养的鸟雀还妄想笼子外的天空。

    他不敢回头,不敢放慢脚步,他害怕再次被关起来。

    墨蓝色的天空下起雨,嫩绿的叶子被风吹拂,雨滴一滴一滴淋湿他本就不合身的衣服。

    他跌跌撞撞在山野林间滚跑,鞋子不知何时掉了,白皙的脚踝和小腿满是泥泞,许久不曾走动的脚掌娇嫩,此时也被灌木划出一道狭长的伤口 ,双腿酸胀难忍,他无次数地想停下来,又逼着自己继续走,因为他知道只有不停地走,才有重获自由的可能。

    他在这场注定逃亡抑或赴死的途中,遇见了另一个同行者。

    瘦弱的少年和他怀里同样瘦弱的橘猫,雨水淋湿的额发下,两双眼睛短暂的对视片刻。

    像雨夜里离巢无归的鸟,遍体鳞伤的金丝雀对着少年伸出手……

    *

    达达利亚和他的养父生活在一起。

    他算是私生子。

    十一岁那年,终于明白男人在很大程度上是靠不住的生母离开了家,留下达达利亚一个人。

    周围邻居深知这个女人做了很多年母凭子贵的梦,某天听说那个男人养了只会弹钢琴的金丝雀,以往的露水情缘断的干干净净。

    其中就包括他的母亲。

    至于他的父亲呢,从那以后好像也没当有过这一个孩子一样。

    他那个颇为不靠谱的母亲给他留下了几张纸币,和一只猫。

    他决定要逃。

    达达利亚抱着家里唯一的活物离开了家。

    那是一个雨天,他走的太匆忙,身上仅有十几块钱和一身衣服。

    可也许是因为对未来的恐惧,这个普通雨夜变得格外漫长,他没有目的,抱着猫咪在雨里奔跑,溅起的积水淋的行人破口大骂。

    最后他跑累了,停在交叉路口不知所措,他把头埋进橘猫身上,忽然后悔跑出来这个决定,哭的断断续续。

    就在这个时候,他遇到了他现在的养父。

    而现在是他们在一起生活的第七个年头。

    钟离在小镇上教人弹钢琴,他有一双十分漂亮的手指,骨节分明、纤细、白皙温润,像玉雕一般。

    达达利亚很喜欢他的养父,除了感激、憧憬,还有一些其他奇怪的心理,达达利亚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

    可能是毫无防备的笑脸,也可能是第一次出现在达达利亚的梦中,或许是他无意中流露出的易碎感,总之,达达利亚对他的感情越来越奇怪了。

    在他成年的时候,他和钟离告白了。

    钟离似乎一点都不意外,一直温和抿着的唇在那时下垂了一点,“我曾经有个恋人”他移开了视线,在达达利亚以为这个话题要跳过的时候,钟离重新开口,修长脖颈隐藏在规规矩矩的白衬衣下,这是他第一次和达达利亚开口说自己的过去。

    “一开始的时候他对我很好,但是后来……我发现他就是个神经病……”说话的时候钟离磕磕绊绊,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他秀气的眉头拧起“我很怕他,也很……”他慢慢抬起手,握住达达利亚的手放在自己的肩头“同性间正常的接触我都很害怕。”

    他说的是真的,达达利亚清清楚楚感受到手掌下这个人在颤抖。

    “是你的话,我…”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温和,同样认真地看着达达利亚,有那么一瞬达达利亚觉得他在透过自己看别人,再看过去时,钟离的眼里又只有他一人“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试试。”

    达达利亚不知道要说什么,要说介意肯定是有一些,可是,钟离都愿意和他说起那些事,他应该感到高兴的,这算不算钟离接纳他的证明?

    他很高兴,抱紧了钟离,说那些都不重要,以后有我和你在一起。

    他和钟离的关系更加亲近了。

    他们在钢琴上zuoai,钟离温润的嗓音掺杂在琴音里,开灯的时候,达达利亚注意到钟离身上是有纹身的。

    达达利亚第一次看到钟离的文身,黑色的字母,牢牢地纹在他的大腿根部,像某种烙印,蛮横地告诉后续的所有人,这个人是属于他的。

    钟离几次试图合上双腿,又被达达利亚强硬的分开,即使字母张牙舞爪又扭成了花,达达利亚还是认出了那是他生父的字迹。

    他细细摸索着那行字,只是问了一句“疼吗?”

    *

    达达利亚并没有想到他会遇到阿贾克斯。

    那个男人看见他明显也很惊讶,可在惊讶过后又变成了理所当然一样,冲他点点头,没一点父亲的样子。

    阿贾克斯没有开口,达达利亚也只好闭嘴。

    他和这个人实在是没有什么话要说。

    “钟离,好久不见。”

    你看,他只是来寻回自己的金丝雀。

    只在达达利亚和钟离目光交汇的时候,忽而笑出声“你也在等他?”

    *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谁了,你从不教我弹钢琴,因为你就是……”

    因为你就是被他以教我弹钢琴的名义骗了过去,被他关在地下室里,调教成这幅碰一下就要死的样子。

    “不要说了……”钟离仿佛很累,他闭着眼喃喃重复“不要再说了……”

    *

    能打开这扇门的只有钟离自己。

    即使在遇见阿贾克斯以后,他经常会从噩梦中惊醒,达达利亚一再叮嘱不要开门,可当达达利亚回家的时候,那扇门依旧被打开了。

    未合拢的门缝里漏出室内安详的氛围。

    那道门缝就像是故意引诱他来看一下,达达利亚没忍住,他慢慢地走了过去。

    钟离的卧室床上有两个人。

    一只光洁白皙的手臂从被窝里伸出来搂着另一个人的腰,另一个人斜靠在床头上,在达达利亚的视线看过来时轻轻对他笑了一下。

    他根本就是在等达达利亚。

    阿贾克斯从床上下来,随手披上衣服,拉开了门,他没有和自己的儿子说过一句话,因为那张和自己相仿的脸上扭曲的表情已经取悦到了自己。

    *

    好像没人在意他的感受一样,钟离和阿贾克斯第二次见面也是背着达达利亚。

    这次也是在床上。

    他漂亮的养父赤裸着身体,被生父用领带鞭xue,肥嫩臀缝被打的通红,性器被另一根领带紧紧束缚,钟离脸上带着泪,仰着头去看阿贾克斯,水色眸光里全然不是恨而是欢愉。

    钟离那些糟糕的过去,达达利亚根本不在乎,让钟离频繁地做噩梦也好,甚至因为生父的缘故而让钟离害怕自己,他也可以忍受。

    只是,他实在无法忍受,钟离居然只是借着自己在看另一个人。

    他的养父爱着他的生父,远胜过自己。

    他好像突然明白了是因为自己像生父,所以他才收养自己。

    不然为什么猜出他自己可能是那个人的儿子还是对自己伸出手,他根本就是!就是爱着那个人!!

    哪怕钟离想的是逃离,身体还是不可避免的依赖着对方给予的疼痛。

    只要……

    阿贾克斯对钟离温柔一些,他就会忘记被给予的疼痛,全然不顾过去的扑进他怀里,像那天一样。

    那条领带不过丝织物而已,在阿贾克斯手中轻轻抚弄着钟离的身体。

    背对着门抬起的屁股上也满是红痕,漆黑的文身被水痕打湿,在钟离苍白的底色上渲染出意外的色情。

    他们也许注意到了自己,也许根本不在意他有没有看到。

    “上来”他听见阿贾克斯这么说,钟离听话地站起来趴跪在了床铺上,腰身下塌,屁股高高抬起,高昂的性器被约束到红肿,他乖巧地分开被鞭打地肿胀的臀缝,将阿贾克斯的欲望吞进去,急促地晃着腰taonong阿贾克斯的性器。

    达达利亚经常觉得钟离和他做的时候放不开,可看到这一幕,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就在达达利亚拎着烟灰缸推开门的时候,阿贾克斯也射在了钟离体内。

    他在钟离震惊的注视下毫不留情地挥手,砸着生父的头,鲜血从伤口喷出,达达利亚没有管阿贾克斯的死活,他厌恶地推开阿贾克斯,把钟离拽向了自己。长时间裸露的皮肤微凉,在达达利亚触碰的时候,更是浑身都打着颤。

    他的身上满是污浊,他自己的jingye,阿贾克斯的,还有血……脸上的泪,冲淡了血痕,看起来可怜极了。

    达达利亚的眼睛里溅着生父的血,猩红的颜色混合着海水蓝的底色,在钟离眼中掺杂揉捏成恍惚的紫色,他的养父挣扎着想要逃离,好像达达利亚也成了那个雨夜注视钟离仓惶出逃的紫色眼睛的施暴者。

    “真是流着一样的血啊”达达利亚无奈地想着,他用领带勒着钟离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在这个缓慢的过程中,他像是取代了生父的位置,控制着钟离的呼吸来控制钟离一样,“说你想被我cao,我就让你射出来。”

    彩蛋是一点雷岩不那么日常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