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敌国暴君宠幸了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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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桃,你倒还是五年前的性子,真情没有,全是假意。” 韩桃被迫伏低身,想要解释。“赵琨……” “喊陛下。” 赵琨不高兴的时候,就不允许韩桃直接喊他的名字。 “乐容病了,我想让她另居别院,”韩桃嗓音低低,飞快解释道,“买糖葫芦,不是让你心软答应的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单纯,给你尝尝。” 轻薄的官服皱起褶皱来,衬得腰带束起的腰身几分窄,撑手半趴着的韩桃神情中带着几分为难,知道赵琨是想到旧事,心虚到都不敢反抗的地步。 赵琨忽然就不恼了。 “只是让乐容另居别院?旁的不提?” “再……请个御医。” “还有呢?” “我想多见见她。” “还有呢?”赵琨耐着性子发问,“不替你那几个皇兄求情?” “陛下想要罪臣求些什么?”韩桃确实没有其他要求的了。 赵琨却很满意,又不乐意听他喊“陛下”与“罪臣”,撑着手肘往后一靠,半眯着眼。半饷像是心中盘算出了结果,睁开眼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其实承恩侯求这些倒也容易——只是当年寡人便说过,日后你再求什么,寡人都不会白白地给。” “是。” “那么,”赵琨摩挲了下自己的唇瓣,“吻寡人,吻得好,寡人便应了你。” “……” 韩桃瞥向那本合拢的闲书,疑心赵琨的招数都是从这些书里学来的,他鼻尖蹭过龙袍,有些羞恼地想要撤手去,赵琨又低头将自己送近了些。 “不想要别院了?” “……赵琨。” “张嘴。” 殿内无人伺候,只有微风入窗的轻响,韩桃最终撑着手,微微张开了嘴,赵琨顺势吻上了他的唇瓣。 一下如同激灵晃过,韩桃怔愣住,只感觉柔软的唇瓣上下摩挲着,赵琨的手捏住他后颈不让他逃掉,又似引导般的,诱着他整个人仰起头来主动承受这个吻。 捏后颈的手缓缓送掉,向下移去,韩桃无措地任赵琨吻着,能感觉到唇齿间逐渐而来的guntang湿漉,是赵琨从牙关攻了进来。 连着有些干燥的唇瓣润湿,摩挲试探间一下攻过他敏感的上颚,韩桃低低轻哼了声,就被揽着腰压了下去。 紧接着赵琨的手穿过他的手指,压他在床榻上五指相扣,他仰着脖颈任人吻着,只感觉赵琨开始刺激着他敏感之处,他被吻得绷起足弓,压着他的人就随吻势抱住他。 “嗯……” 韩桃感觉呼吸里都满了赵琨的气息,赵琨像是在他身体里面一般,完全掌控了他身体的主动权,而他却被吻得一点点瘫软去,有些分不清究竟他们是在亲吻还是做更多。 明明只是普通的亲吻,推拉间却带着guntang的热意往里吻去,连着身体都瘫软,由着人为所欲为。 赵琨松开他,有些玩味地看着,嗓音很哑。 “承恩侯还是如从前般,很是敏感。” 韩桃以为结束了,想要支腿起来。 然而赵琨却只是抱起他一条腿分开,又俯下身紧紧压下,再度吻了上来,这回吻得更加紧涩,吮着唇瓣肆意掠夺,韩桃仓皇间来不及应对,指尖攥紧被褥被动回应着,连着头仰得更高,眼尾挑了红,随着人的吻意而压入更深之处。 韩桃不知怎么呼吸,觉着赵琨的呼吸就成了他的呼吸。他与赵琨一同醉入这床榻深处。 “赵琨……” “知道以后该怎么用寡人了吗?”赵琨抵着他额头,咧开嘴笑了,“寡人给你,利用寡人的恩典。” 第14章 不会弹琴 第二日,乐容就被另外安排了别院,赵琨还派了些能干的仆婢过去伺候。 韩桃听到消息的时候,正在长英殿擦琴。 赵琨说给他利用的机会,其实无异于是在暗示他可以用他自己来与赵琨做交换,在赵琨眼中,当初的南燕七皇子从未对质子动过心,现在也理当是如此。 韩桃叹了口气。 如果一个吻能让赵琨开心,那他多给几次也不是难事。 “殿下在想什么?”韩桃临窗坐着出神,窗外空青端着水过来,“殿下总将自己闷在殿中不好,陛下送琴过来,应该也是为了您能打发时间。” “嗯。” “殿下会弹琴吗?” 韩桃低下头去,看了眼手中的七弦琴,诚实道:“不会。” 没有人教过他弹琴,他只听说帝王临幸妃嫔以后都会留下些小物件以作证明,还以为赵琨送他琴,是当作昨日缠吻后的证明。 话说回来,赵琨自己应该是会弹琴的,南燕都城里有家琴阁,当年他就常常听说赵琨往那里去,一坐就是一整日,外人只当赵质子附庸风雅,但其实琴阁是赵琨的一处据点,替他传回齐国的消息。 “容奴婢冒昧,您和陛下以前究竟是如何的呢?”空青洒了水,抬手将窗子支得更高些,好叫日头晒进来,“陛下对您这般好,但您总像是藏着心事。奴婢听说您以前在南燕过得并不好,如今虽然故国已亡,可是亲人尚在呀。” 韩桃摇了摇头。“我于他,心中有愧。” “殿下不如与奴婢说说,”空青跪坐下劝道,“左右这话也不会传到陛下耳朵里,殿下总是憋着,憋坏身子就不好了。” “你倒是越发大胆。”韩桃最终还是放下琴来,叹了口气。 但,说出来吗?他微微垂眸,最终看向外头廊庑下摇晃的灯笼。空青和一般的婢女不一样,他知道按照赵琨的德行,是不会放心自己一个人居住在长英殿的。空青让他说出来,换句话而言,是背后的赵琨想要知道他的态度。 韩桃终究还是拨动琴弦,轻轻开口道。 “你想听,便听吧。” · 当年其实韩桃也才十五六岁。 在赵琨挑选美姬送入了二皇子府后,韩桃确实以为可以过一段安生日子,然而不过一二个月,他就听说那名美姬被凌虐致死。 这件事是由御史捅出来的,奏疏直接弹劾到了御前,淑妃也便是那位从不曾在意过他的母妃,忽的将这事闹大,连着几晚不准老皇帝踏入她的寝宫,只因这位美姬与她面目有几分相似。 老皇帝因此震怒,治了韩武仪一个不敬庶母之罪。 过后韩武仪被禁足在了府上,可是太子韩武礼却亲自找到韩桃。 偏殿的墙壁外爬挂着密密麻麻的锦屏藤,韩武礼的身边还跟着那个怯弱的四皇子。檐角处滑落几滴雨水,落在破碗中叮叮当当。 韩武礼踢翻了那只碗,环顾了殿中摆设后,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擦了推门的手。 “知道你住得不好,但还没来看过。原来你住在这种地方。” 韩桃垂眸静静站在书桌边,袖中的手里藏着半片碎瓷片。 “怎么,还看书?”韩武礼翻了翻书桌上的经史子集,发现都是上书房几个皇子弄坏了不要的书,想来是被韩桃捡了来。他眼中带着戏谑,高高在上。“我早告诫过武仪,不要收下那名美姬,像你这样的人他真想尝尝滋味,大可趁月黑风高将你要了,可他不听。” 韩武礼走近了,伸手要来摸韩桃的脸。 韩桃往旁边一躲,眼睫淡淡垂下。 “啧。”韩武礼打量了眼他,又一把攥着他头发狠狠拽来,“孤对你,倒是没有兴趣,可是孤一想到你那狐媚性子偏作清高的母妃,心中就是作呕。” 淑妃一入后宫,皇后失宠十余载,除去初一十五,坤宁宫就与冷宫无异,也难怪韩武礼恨淑妃。 头发扯得生痛,韩桃攥紧手中瓷片,不出一点声。 韩武礼见状更是看他不顺眼,扯着他的脑袋就往书桌的桌角处狠狠撞去,“砰”的一声,这声吓得后边的四皇子身子都一缩,韩桃额角的血就溅出来,溅在桌前的旧书上。 韩武礼见状又抓着他撞了几下,眼中流露出兴奋来。 “不如孤给你个机会,你像小四一样,跪下来求孤做你的靠山,”韩武礼低头问他,“以后做孤的马凳,也好过在此吃糠咽菜。” 血一滴滴往下淌,糊了韩桃的眼。 “做你的马凳?”韩桃声音很轻,眨了下眼睫,血又顺着眼睫往下淌。 韩武礼饶有兴致地看着。“是。” 宫中没有靠山,就是死路一条,韩武礼打定主意韩桃不敢拒绝。 长久的寂静,静到只能听见血往下滴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血色更是遮住了韩桃的眼神与面上的神情。韩武礼攥韩桃的手微微松懈,自以为目的就能达成。 然而不过一瞬间,韩桃手中的碎瓷片狠狠朝韩武礼的眼睛划去。 “做梦。” “噗嗤”一声,是韩武礼捂着眼睛发出尖叫来,四皇子和太监当即冲了上来,四围乱成一锅粥。 “皇兄皇兄,好多血……” “叫御医!” “抓住他!”韩武礼却不管不顾地大叫道,“快给孤抓住他——” “滚开!”韩桃一把抢走韩武礼腰间的出宫令牌,用额头撞开冲上来的太监们,在一片血色中往外跑去,他感觉有无数只手抓向他,来不及拔刀的刀鞘狠狠砸向他的背。 “砰”一声,韩桃一个趔趄往前倒,又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拼命往外跑去。 他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 韩桃一路甩开来追的人,绕过小径跑到了御花园。御花园美景甚多,多的是名贵花草,可韩桃认不出什么品种的牡丹名贵,不知道御花园中的名菊有几种,他只知道艾叶和仙鹤草可以止血,嚼烂了能敷在伤口上。 他一直在御花园里藏到天快黑下来,宫门要落锁的时候,才偷了一套小黄门的服侍,借着韩武礼的令牌出宫去。 那一次韩桃真的打算就这样离开皇宫,再也不回来。 · 然而他出宫时的异样很快就被守门侍卫发现了,太监帽遮盖住伤口,池水能洗掉血迹,洗不掉身上的血腥味。 “你真是东宫的太监?我怎么从未见过你,”守卫上下打量,“东宫出来的人无不颐指气使,怎得你畏畏缩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