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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力士X江采萍】 江月何年初照人

      对于大多数凌雪阁弟子来说,杀人和跳舞其实没什么两样。无非是浓妆艳抹后,再将手里的链刃换成绸带而已,其目的都是为了取人性命,或勾人心魂。

    要是让江采萍来选,她更擅长,也更愿意选择前者,因为在她看来这两件事的唯一区别在于有没有观众。

    宫里打更的太监队伍走的缓慢,伴随着短而急促的戌时一更的敲击,令江采萍如梦初醒。

    她将碎成破布般的绸带从手腕上胡乱扯下来,倒在她脚边的人刚断了气,她掏出哨子轻吹两下,一道黑影便从房檐上一跃而下,轻盈地落在她脚边。

    她吩咐道:“清理一下。”

    那黑影手脚极为麻利,扛起地上的尸体冲江采萍微微点头示意后,便消失在夜色中。确认对方已经走远,江采萍这才慌张起来。

    西域使节来访,玄宗亲设夜宴,她作为受宠的梅妃自然是要在使臣面前一展大唐风采。但这只是明面上的说辞,凌雪阁内早就收到消息,这群西域人明面上是来朝拜大唐,实则为了挑起大唐与西域番邦矛盾。

    凌雪阁消息再灵通,也拿军机秘事无可奈何。况且他们手头也无明确罪证阻止这次朝拜,贸然行动恐怕还会被扣上个莫须有的罪名,只能让江采萍在这里守株待兔。

    计划进行的还算顺利,但林白轩算漏了一环。

    西域使节前往夜宴前必要穿过青霄门,在武卫营检查时被江采萍解决了潜伏在其中的贼人。事虽办妥,可夜宴却没像以往那样设在观戏苑,而是更远的含元殿。

    梅妃惊鸿一舞名声在外,在这样隆重的宴会上上,是要为玄宗在朝拜使臣面前撑起大唐的颜面。

    大明宫内有多少小路,又有多少暗门,江采萍早已轻车熟路,况且成为梅妃的这些年,她早就能滴水不漏地在两个身份之间来回切换,可即便如此,她这一路上还是把指派任务的林白轩在心里骂了个来回。

    大明宫内守卫森严,更何况是这样特殊的日子,江采萍一边在屋脊上飞驰,一边手忙脚乱地将簪子往发髻里插。从房檐上一跃而下,头顶还没被固定稳当的珠翠便叮叮当当掉了一地。

    “怎么这么迟?”

    阴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江采萍哪怕不抬头都知道来人是谁,顾不得辩驳,她只是匆忙捡起地上的手势往对方手里一塞,便背过身去。

    高力士双手从后面稳住江采萍的肩膀,动作娴熟地撩起她的一缕缕头发编成发髻,又将手里的首饰一点点簪进去。

    远处的楼阁中灯火通明,乐师已经奏响了今晚的序曲,江采萍转身就要朝含元殿台阶上走,却被高力士一把拉住。

    “这样出去恐怕要被天下人耻笑。”

    江采萍顺着对方的眼神看向自己脚边,方才飞檐走壁地赶路早就将她的衣裙弄的脏污一片,要是穿成这样,别说玄宗大怒,今晚过后恐怕史书上都要抹去梅妃的一切痕迹。

    高力士轻声呼唤,黑暗中便又闪出一人影,毕恭毕敬地递上一套崭新衣裙。江采萍也不含糊,四顾无人后,毫不在意高力士的还在面前,三两下脱去身上衣物。

    有人在时她是梅妃,无人在时她是江采萍。这是他们二人心照不宣的事实。

    打更太监步伐匆匆路过含元殿,江采萍迈着沉稳步伐踏上白玉石台阶,屋内是亮如白昼的辉煌灯火,江采萍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高力士的眼中,他盯着大明宫内星星点点的灯火,思绪渐远。

    十几年前他把江采萍捡回来,一步步训练成如今能拿得出手的人,要说心里没点骄傲得意才是骗人的。毕竟当初同一批纳入凌雪阁的新弟子里,江采萍不管是底子还是学武进度都是垫底。

    高力士不认为有谁是天生的废物,只是没用到正确的地方罢了。但是面对十六七岁的江采萍又一次在阁内测验里陪跑垫底,高力士也不免开始怀疑起来自己一向信奉的准则。凌雪阁人个个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就江采萍这样的成绩恐怕稍微有点难度的任务布置下去就会有去无回。

    深夜高力士盯着手里的测试名单,沾了朱砂的笔尖在名单最后的江采萍上悬空,他犹豫许久。

    林白轩到访时便是看到高力士那副深思熟虑的样子,他走上前凑过去,对着上面的成绩啧啧咂舌。

    “今年这批都挺不错,排前几的这几位成绩已经刷新了阁内以往的记录吧。”

    高力士点点头,林白轩目光继续向下移,最后眉头皱起:“江采萍……你当初捡回来的那个小丫头?”

    回应林白轩的是沉默。他们自己捡了人往阁内扔了训练成可用的弟子不是什么稀罕事,而且还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谁捡的谁带。倒不是说应该由捡回来的人一手包办,而是多多少少都会给开点小灶,毕竟在阁内测试里落个不好的名次,损的也是自己的名声,还会被质疑选弟子的眼光。

    林白轩见高力士悬着笔半天不落,心想干脆帮帮他,忽然伸手抓住笔杆顶端就要朝下按,这突如其来的行为令高力士来不及躲闪,也只能控制着力道偏移,最后江采萍的名字上留下一团意义不明的朱砂,然后拖了个长长的尾巴。

    “啧,我怎不知你何时也对这些弟子去留上心了?”

    高力士轻叹一口气,他道:“若你捡条狗回来养上些时日,我若要你把它逐出家门,你肯?”

    林白轩摸着下巴思考到:“我不喜欢狗,倒是从前娘子倒是在谷内花海捡了只受伤的松鼠,娘子爱不释手,日日把它捧在手心里,每天亲手剥些坚果投喂……”

    凌雪阁内谁人不知林白轩只要提起他夫人,定是要说个三天三夜不停歇。高力士刚想起身离开,却被林白轩一把摁回去。

    “后来那只松鼠伤养好了,不知道在哪天夜里便悄无生气地跑了。”

    高力士抬眼看向林白轩,对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摊摊手。他轻叹一口气,从桌前拿了张新纸,将考核的成绩重新誊抄在上面。林白轩自讨没趣便转身离开。

    就在他即将出门时,高力士才淡淡开口道:“松鼠自己跑掉也要不了多久。”林白轩脚步一顿,他回答:“无所谓,反正留给她的时间也不多了。”

    高力士立刻回答:“更何况那松鼠是你自己放跑的。”

    林白轩转过身一脸诧异:“你怎么知道?”

    高力士用笔杆点点自己的头,笑道:“阁内谁人不知你心思?连只松鼠都要较劲。”

    事情的转机出在那年九月初十的一个下午,距离江采萍被淘汰仅剩一个月。

    玄宗亲临太白山,视察凌雪内部现状。留给江采萍的仅剩一次考核机会,即便她不再垫底,平均下来的成绩也不足以让她留在凌雪阁。这事如果放在旁人身上,恐怕早就收拾行李等着被扫地出门了。但江采萍说什么都不想认命,在太白山的这些年,即便没有耳闻她也能猜到外面江湖朝堂早就有天翻地覆的变化,她可不想出了这里就被外面的江湖吃的连根骨头都不剩。

    正午骄阳似火,江采萍依旧站在练习场上一下下挥舞着手里的链刃。她身形要比同岁人柔软不少,也正因如此才在驾驭凌雪阁的武器时毫无优势,这就算了,江采萍身形瘦弱,凌雪阁内部伙食虽算不上丰厚,但相比普通农家也好上不少,江采萍一点没少吃,可rou都不知道长到那里去了。

    链刃生风,将热浪劈开。正逢午间闲逛的玄宗,他站在阁楼上一眼便望见还在练习的江采萍。他回忆了一番,上午跟着高力士巡视弟子见过对方,其印象还是被切磋比试的同门用鞭子卷住手腕远远地甩出去,再倔强爬起来再冲向对方。

    回去后玄宗翻来覆去,江采萍的眼神和身影仿佛在他心里扎了根,而且愈发向深处蔓延得一发不可收拾。他身为皇帝想要谁不都是一句话的事?如果是平常人家女子要是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句话,恐怕得感恩戴德,第二天就把人打包送进宫。

    玄宗内心犹豫起来,他很清楚江采萍于他而言最吸引的莫过于那挥舞链刃的身影,皇宫如同金丝鸟笼,真把人弄进宫成为妃子后,他还能再看到心心念念的身段么?

    内心犹豫纠结许久后,玄宗招来高力士,对方站在他身前含身低头,懂得面对帝王时的所有礼数。

    “朕……前几日到凌雪阁,遇到一中意的女子。”

    高力士内心毫无波澜,天子喜好怎是他能揣摩的?他毕恭毕敬问道:“陛下可否知晓那女子的姓名?或者阁内的代号?”

    玄宗面露难色,他回答:“朕并不知道……而且朕正在犹豫是否要将她纳为侧妃。”

    倘若换做旁人,恐怕要装作一副知心的模样要玄宗说出内心困惑,而高力士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更是有套他独有的语言。

    “不管是谁,能被陛下瞧去都是福分。”

    玄宗听了高力士的果然停下踱步,转而在他面前坐下,高力士继续道:“况且凌雪阁本就是为陛下分忧办事的……”

    高力士的话极为巧妙地化解玄宗暂时的忧虑,下一步就是先把玄宗看上的人给找出来。

    “陛下既不知她姓名?那是何时何地见到的?”

    玄宗思索一番,报出时间地点的瞬间,高力士就猜到玄宗遇到的定时江采萍。毕竟除了她没人会在阁内测验的中午还不休息,跑到训练场上加练。但高力士脸上还是不动声色,他委婉道:“阁内弟子众多,况且那日恰逢考核,有不合格的已经放出去了一批……”

    玄宗大手一挥道:“尽管去办,务必把人找来。”

    结束今天的训练已经是深夜,江采萍拖着酸痛的身体回到住处,在门口却看到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人。她下意识看向四周,确认高力士是为了找他。而且像这样高力士独身来找自己的夜晚,除了刚入阁的那两年,后面两人除了例行授课几乎再无交集。

    江采萍局促地攥起衣角,她那不堪的成绩说到底也是给高力士丢人,她已经很努力,比旁人加倍刻苦,奈何老天总是喜欢和她开玩笑。

    月色逐渐从云众透出,江采萍也随之看清站在阴影中的高力士。对方上前一步掐住江采萍的脸,他声音细细柔柔,像是毒蛇一样。

    “为了留下来,你可真有办法。”

    对上江采萍眼里的茫然,高力士才意识到自己误会她了。他凑得更近了一点,仔仔细细打量着江采萍的脸。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从前这小丫头刚被他捡回来的样子,弹指一挥间都长成眼前的模样了。

    “现在有个特殊的任务要颁给你。”他松开江采萍,手指轻蹭着江采萍脸颊上练习链刃而受的擦伤。

    “我愿意!”

    这样干脆利落的回答出乎意料,高力士眯起眼,他提醒道:“这任务有去无回,要是想退缩除非死……不,连死都不能如愿。”

    “我愿意。”

    有点意思,高力士盯着江采萍那张坚定回答的脸,倒是能猜出来玄宗为何会看中江采萍。他随意取了根墙边横着的破竹棍走到开阔的地方,轻轻一甩便能听到“唰”地一声。

    “先让我看看你现在的水平。”

    江采萍攥紧手里的链刃,她深呼吸一下,然后挥舞着冲了上去。高力士能在御前有一席之地,靠的不仅是他会揣摩圣意,更靠的是他那身出人意料的功夫。

    他甚至连一整套招式都没用完,江采萍手中的链刃就被他缴了去。而江采萍本人也重重摔在地上,激起一片灰尘,依旧不服输爬起来擦擦脏兮兮的脸道:“再来。”

    “再来多少次都没用。”高力士丢了竹棍,声音听起来极其冷淡。

    江采萍快步跑上想拽住高力士的衣角,即将触及时却又缩回手。她反复强调自己可以学,会比旁人更加刻苦,只求……只求……她嘴唇抖了抖,认真道:“只求活出个人样。”

    “很好。”高力士把江采萍从地上拽起来,他身材高大,几乎是拎小孩一样把江采萍提到她的住所门前。

    “享受你最后一个安稳觉,从明天起我会亲自训练。”

    江采萍翻来覆去彻夜难眠,脑中不断猜测着到底是什么任务,能让高力士亲自训练她。罢了,她这条命是高力士给的,生因他而生,死为他而死也是理所当然。

    从昨日的交手来看,高力士已经意识到江采萍的问题出在哪里。隐龙诀心法大开大合,想要将他们独有的武器耍出名堂大多数人都仰仗力气。江采萍姑且算得上是骨骼清奇,身段及其柔软的情况下,想要效仿同门的训练方式只能适得其反。

    高力士已经猜测到玄宗不愿招江采萍入宫的原因是什么,她那套链刃在阁内人看起来是不堪重用,但在玄宗眼里恰恰是欣赏那份坚韧不屈。他将两根绑有绸带的木棍丢给江采萍。

    对方接过后却是疑惑不解,这是唱哪出?说是亲自训练给她两条这东西是要干什么?

    “用你使链刃的方式来挥舞它们。”

    江采萍半信半疑,却还是乖乖听从指示。绸带轻柔,却不像链刃那样能自由收放,江采萍能精准把它抛出,却无法控制力道收回来,看起来既不像凌雪弟子,也不像出众的舞娘。

    高力士背着手离开,江采萍见状还以为对方又失望了,于是便加倍努力练习直到深夜。最后气喘吁吁坐在地上,休息时她盯着脚边绸带若有所悟。

    第二日还是约定的时间,高力士闲庭信步走到训练场的时候,江采萍已经cao练起来,而且相比前一天,居然大有长进。高力士眯起眼,目光落在绸带尾部两团鼓鼓囊囊的东西上。他从手中弹出两块石子将其打断,里面装着的东西瞬间稀里哗啦撒的到处都是。

    江采萍一脸窘迫,她昨晚想到既然无法正常将绸带收回,那不如借助一些“外力”,正在她为了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的时候,还是被高力士戳破了。

    而令江采萍没想到的是,高力士居然也不生气,从口袋中掏出两块东西扔到江采萍面前。

    “把它们系上,继续。”

    江采萍惊喜自己居然能跟得上高力士的想法,要找到控制惯性的点。于是欢天喜地的准备捡起来绑在绸带尾部,却没想到那两块黑黢黢的东旭居然这么沉。

    她再一次甩起来的绸带的时候,可不像之前那样收放自如,反倒是滑稽的像搞杂耍。高力士见状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时不时抬眼看一眼江采萍的练习进度。

    事实证明新的训练方式更适合江采萍,短短一个月,江采萍在新一轮的考核上竟然能将链刃使得像模像样,而且有前面刻苦练习的底子在,找对了方法更能令她突飞猛进。

    放成绩那天江采萍紧张万分,当她第四个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几乎是飞了出去。她接过代表名次的木牌,踏着夕阳狂奔去找高力士,她迫不及待想要告诉对方,这是她活出人样的开始。

    江采萍哪知道高力士总要伴在玄宗左右,等高力士回到太白山时,就见到江采萍靠着门已经睡着,手里还紧紧攥着这次名次的木牌。他走近一些放重了脚步,江采萍猛然惊醒翻身起来摆出防御的姿态,等她看清来人后又不好意思低下头。

    高力士完全不意外江采萍能取得的名次,他盯着对方,语气严肃:“明天,你就要去那个特殊的任务。”

    “我最后一次问你,这任务有去无回,甚至连死都不能遂意,你确定要去?”

    江采萍郑重地点了点头,高力士俯下身指尖托起江采萍的下巴左右打量一番,笑道:“很好,那就要教你最后一样。”

    江采萍脑子混混沌沌,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她跪在高力士身前,衣服也被褪去大半,仅剩一袭纱衣堪堪盖住身体。

    屋内被点了不知名的熏香,江采萍只觉心慌气短,浑身又酥又麻。高力士身形高大,手指生的自然是白净修长。

    她闭着眼,任由高力士用手指在她嘴里不断搅动。江采萍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凌雪阁未开设过这类课,江采萍自然是不得办法,笨拙又生硬地舔舐着高力士的手指。

    高力士皱起眉头,这样太生疏。时隔一个多月玄宗还能对江采萍念念不忘,如果让他面对江采萍这幅青涩的模样,恐怕第二天就失宠入了冷宫。

    高力士一时心气急躁起来,手指便愈发不留情面起来。直直朝江采萍喉咙深处戳,喉头被戳便会随之紧缩。她的悟性其实很好,不论是在武学还是在这种事上,在被搅得一阵干呕后,江采萍逐渐得了要领,一边吮吸着高力士的手指,一边观察对方的脸色。见对方冰冷脸色稍有放松,她便更加卖力地吮吸舔弄。

    yin靡水声回荡在房内,江采萍面颊绯红,将高力士手指吐出来的时候,对方手背上还沾着她的唾液,在昏暗烛光下闪着光看起来格外刺眼。江采萍以为这样就足够了,刚才的一番玩弄下来,她浑身发烫,脑子也昏昏沉沉,腿间也是黏黏腻腻的奇怪感觉。她隐约听师兄师姐们说过,在外出任务时,总会有“特殊”情况,提供一些“特殊”服务。

    既然明天就要进行那个有去无回的任务,那今晚的高力士是在为她上这最后一课。

    “我……去换个……衣服……”

    江采萍踉跄着要从地上站起来,却被高力士一把拽住胳膊,她想要挣扎,却没想到一开始点的不知名的熏香早就将她的内力全部封住,被高力士一甩就由着惯性向前,她步子虚浮,跌跌撞撞摔倒床上,还不等江采萍转过身,高力士便又压了上来。

    高力士自上而下俯视着她,江采萍眼神迷蒙,理智却是格外清醒。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从心底偷偷泛起期待,这份期待又夹杂了些许不安,那任务有去无回,过了今晚她或许就再也见不到对方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只希望这个夜晚能再漫长一些。

    如江采萍所愿,这一夜令她永生难忘。高力士不带任何感情地褪去她的衣服,掏出一小盒子,手指在里面蘸了几下,带出些许油亮的液体,随后手指便毫不留情地捅向她的xiaoxue。江采萍从未有过男女之事,接纳高力士手指时也是格外生涩,好在刚才的嘴里的教导令她早就分泌出不少yin水,令高力士手指的进入也相对顺利。

    窄xue嫩rou不断收缩,试图将异物挤出去。高力士不满意地在她屁股上拍了几下,提醒道这样不行。江采萍也不知道他说的“不行”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红着脸努力放松,让高力士的手指在她的xue里来回扣弄。

    “呜……好酸……”

    小腹酸困不已,江采萍的大腿下意识夹住高力士的手腕,想要阻止他手上的动作,没想到高力士手腕一翻,拇指按上充血臌胀的阴蒂,江采萍直接弓着腰叫起来,大腿根部颤抖不止。她不知道这代表什么,一种未曾有过的快感冲击着她的大脑,她张着嘴大口喘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高力士倒是满意江采萍这幅样子,况且他也通过多方猜测到玄宗究竟看重江采萍什么地方。男人总是抵御不了床下玉女,床上欲女,玄宗也不例外。

    见江采萍稍微恢复点意识,高力士手里的动作便又继续起来。少女xuerou虽青涩,却对带来快感的手指格外眷恋,依依不舍吸着高力士的手指,高力士手指极为灵活,搅得整个屋内都是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他摸索着在一片层叠交错的嫩rou里找到一团粗糙rou球,当他指尖刚刚触及时,江采萍的反应可要比刚才高潮时还要大。

    高力士了然于心这位置,便愈发不留情地弯起手指,朝着这最终一点发起猛烈攻势。在敏感点被接连刺激下,江采萍哪里受得住?只不过几下就被玩的绷紧脚尖,高高挺起腰应和这高力士的手指,哭泣着喷出yin水。

    这夜晚还不够漫长,更不够江采萍入宫前学习完最后一课。高力士根本不管她在高潮的余韵中还未缓过来,就又一次对着那处发起新一轮的驯化。

    “不行……还没……太刺激了……”

    “呜……好酸……好涨……要尿出来了……”

    高力士的手指似乎要比天下任何一个男人的rou都厉害。让江采萍时时刻刻都感觉像是飞在云端,快感环绕在左右,又像是乘着汹涌波涛,被拍打着,迎接连绵不绝的快感。

    连她自己都记不清到底挺起腰,被玩到高潮多少次,喷了多少yin水,更别提最后一次直接失禁。她浑身酸软地趴在床上,被子床单早就变得一片濡湿,可她连动一下都没有力气,只能翻着白眼,吐着舌头喘气,一副被玩弄过度的样子。

    “记住今晚的所有。”高力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收拾干净自己,气定神闲地坐在床边,用帕子擦着被她yin水浇湿无数次的手。

    “我……还能……再见到你么?”

    高力士显然没想到江采萍会问这样的问题,他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动容,他垂着眼,半晌回答道。

    “当然,你每天都能见到。”

    大明宫接待贵客的最高礼仪是一场四十八枚烟花,只为向外来人展示大唐的繁荣昌盛。随着第一枚烟花升入夜空,炸裂成无数点点星火,也唤回了高力士的思绪。

    天下谁人不知梅妃一舞,满堂尽是喝彩。高力士站在大殿外,等着玄宗携手江采萍缓缓走出,使臣跟随在左右。烟火不断升空再炸开,所有人都抬头瞻仰着盛典,高力士则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那群图谋不轨的使臣,以防他们忽然做出刺杀。

    因此,他自然也没注意到,最后,也是最美的那枚烟花升空时,玄宗攥住江采萍的手,眼神热烈,江采萍回以微笑后,在无人察觉的瞬间,悄悄看了一眼高力士。

    梅妃一舞帮玄宗在使臣面前挣足了面子,当晚的侍寝名额也毫无悬念地落在江采萍头上。凤鸾春恩车缓缓驶过长街,高力士跟在车侧,看着小太监把江采萍抬下来,再抬入玄宗的寝殿。

    他遣散了其他伺候的人,只带着一位小太监守在门口。小太监是刚入宫没多久,得了高力士的提携才能到御前伺候,有嫔妃侍寝的夜晚他们要比往常更劳累,总不知道里面什么时候完事,完事后被翻牌的人是留还是送回去,这么一来一回,时间不定的情况下,小太监们总是喜欢抓紧时间,在刚开始这会儿蹲在角落里打个盹。

    唯独高力士,他像尊雕像一样守在门外。不一会儿里面便传来阵阵轻笑,随后便是呻吟,还有男人粗重的喘息。高力士内力很好,里面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如果他想,他甚至能屏息凝神,凭借声音就能猜测出里面进行到哪一步。

    可他是谁?他是不少人都上赶着巴结的高公公,是玄宗最为信任的骠骑大将军。有这样的身份在,他不允许自己做出这种出格的事。

    屋内的情事翻来覆去倒腾了好几轮,江采萍的声音也从一开始的清脆柔弱,逐渐被情事浸透出沙哑。打更的队伍从门前经过了两次,屋内的动静逐渐平静下来,一阵窸窣过后,屋内传来玄宗的呼唤,高力士踢了两下脚边熟睡的小太监,对方惊醒后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小步跑着去唤来另一位,三人一起进入寝殿,没一会儿便扛着一卷人从偏门出来。

    江采萍被卷在被子里,小太监小心翼翼地将梅妃娘娘重新送上车。高力士跟在车侧,一路送回梅妃的寝宫。宫女早就备好了热水,江采萍遣散了旁人,仅留下高力士。

    她赤着脚站在浴池边,眼神平静看向高力士,对方示意后她便熟练地趴在一旁的软榻上,或许是觉得她这姿势太不雅观,又或者是怕江采萍着凉,高力士从衣架上撩了件外衣披在江采萍身上,随后在他身旁坐下。

    江采萍头枕着交叠的手臂,以趴跪的姿势在榻上。高力士的手覆上她的腰,稍微一运作内力,寒意就包裹住江采萍的下半身。她眼里带有一丝困意,今晚她太累了,先解决了刺杀的人,又在典礼上献舞,最后还要侍寝,她语气懒懒道。

    “快一点,困了。”

    高力士没有回答,只是把内力控制的更加精准,片刻后他用左手在江采萍的小腹位置来回按压,另一只手则探入今晚已经被cao得烂熟的腔道。里面软rou吸附着他的手指,不同于今晚回忆中的青涩紧致,已经变得热烈多汁。

    一股热流逐渐汇聚在江采萍小腹,高力士察觉到后,按压江采萍小腹的那只手便增加了一些内力注入。他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不断扣挖着,又伸出手反复确认,可他手指上只有江采萍xue里的yin水。

    “还没好?我要睡着了。”

    江采萍又催促起来,她声音逐渐变小,好像下一秒就会彻底昏睡过去。

    这确实是场见不得人的勾当,但不是什么宦官勾结宠妃的戏码。江采萍入宫就是为了守在玄宗身边保护她,梅妃的身份对她来说足矣,她不需要像其他女人那样靠子嗣来稳定自己的位置。

    当然,这场有去无回的,正在进行的任务也要求她不能有子嗣。宫里耳目众多,服用避子药物总是有风险,于是由高力士在她每次侍寝后,亲自来帮忙解决一切“后患”。

    江采萍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后来的顺从接受,再到现在如同一条鱼一样,在砧板上任由高力士处理。

    高力士手指在她xue里探查了许久,却不见里面留下的龙种,他不由地焦急起来,手里的力度也加大了不少,这可把江采萍的困意揉走了大半。

    “嘶……好痛……”

    江采萍不满地踢着脚,想让高力士的动作轻柔一些。高力士却好像没看见一样,手下的功夫依旧毫不留情,指尖拨开嫩rou褶皱,将里面每一处角落都仔仔细细地检查,其中也不例外江采萍最敏感的那处。

    正因高力士的急切,江采萍扭动抗拒时不偏不倚地使那处rou球撞上高力士的手指,她手脚瞬间被抽了力气,xiaoxue抽搐着喷出yin水。高力士仔细看了看江采萍的腿间,被内射的jingye依旧没有随着潮吹流出来。

    如此看来只有一个可能了。高力士站起身将袖子挽起,一手把江采萍的xiaoxue分开到最大程度,连xue口的泛起透明,里面因为刚侍寝过没多久,还未合拢的roudong一张一合,xue口还挂着晶莹剔透的yin液。

    高力士再次将手指探入,和前一次不同,修长手指直戳最深处,吸附着的xuerou无法阻挡,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令江采萍下意识夹紧xiaoxue,却引来高力士愈发大力地按压她的小腹,直到手指触及一团绵软湿滑的rou块才停下来。

    酥麻酸困使江采萍闷哼,她咬着牙,心里颇为不安。清理从来没有这么耗费时间过,她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随着高力士指尖一下下试探着戳着zigong颈,她内心逐渐慌乱起来,双手撑着软塌准备站起来逃离。

    “别乱动,应该是留在最里面了。”

    江采萍眼神呆呆,她努力思考着高力士所说的最里面到底是什么意思。最里面?他现在指尖触及的宫口难道还不算是最里面么?在走神的片刻,高力士的手指已经尝试突破宫口。

    “好酸……呜……太深了啊……”

    “不要……手指……别……”

    一般情况下,手指想要突破宫口是件极为困难的事。可今晚的玄宗格外卖力,在江采萍自己都未察觉的情况下,她已经被彻底cao开,被抵着zigong深处内射,这也是高力士抠弄半天却没找到半点痕迹的原因。

    高力士在御前侍奉,指尖自然是修剪的圆润,也恰好没给江采萍带来更多的痛苦。她下意识塌下腰,撅起屁股迎合着高力士手上的动作。高力士也察觉到,似乎是江采萍的zigong降了下来,从最初只能触及一点点的宫颈口,逐渐整个手指能抚摸到那团湿滑有弹性的rou。

    他摸索到窄小的宫口,那地方如同泉眼一样,汩汩分泌yin水,更甚是在高力士触及的瞬间,就像一张小嘴,轻轻吮吸着他的指尖。他看向江采萍,对方也微微颤抖似乎到了极限,再磨蹭下去恐怕恐怕今晚谁都别想好过。

    因为被cao过zigong的原因,高力士稍稍用力,手指就破开最后一道防线。zigong颈的rou环紧紧箍在指节上,zigong内的触感令高力士着迷,温热,潮湿,还有些许黏腻。

    他知道黏腻的源头就是被灌进来的jingye,两根手指一同工作是最好的选择,但一直趴着隐忍的江采萍转过头,她眼里含泪,虽没有说什么却比哀求还要惹人怜惜。终究还是他的人,高力士还是没舍得下狠心,只能用食指在江采萍zigong里缓慢清理着里面的jingye。

    zigong口也随着他的动作逐渐被撑开一指宽的洞,虽不大,但足以将里面的jingye缓慢引出来。jingye在里面泡了许久,温度自然也高了不少,缓缓流出时江采萍觉得自己像是失禁一样,于是又将头扭过去埋在枕头里。

    清理了好一会儿才彻底干净,高力士拍拍她的臀部,示意已经结束,江采萍这才艰难地从榻上翻身下来。刚踩到地面她还是脚一软差点摔倒,还是高力士眼疾手快扶住她,将她送进浴池。

    温热池水对她来说是极好的解乏方式,xiaoxue却因为刚才的清理无法合拢,热水一股脑涌入,烫的江采萍夹紧双腿。

    她靠在浴池边,蒸汽熏得她脸颊泛红。高力士走到外面倒了杯茶又进来,他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塞进江采萍手里。

    “这次和之前不一样,还是保险一些。”

    江采萍点点头,用牙咬开塞子,将里面的药一饮而尽,苦涩弥漫在唇齿之间。她接过高力士递来的茶水漱口,顺手把杯子放在池边。

    她依旧闭着眼,却能辨别出高力士确认已经万无一失后,后退几步才拂袖离去。

    江采萍依旧靠在池边,她把头枕在玉石雕砌的台阶上,也不知是蒸汽凝结的水珠,又或者是别的。

    从她眼角滑落,滴入偌大的浴池中,再也捞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