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彻底失禁/被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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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着双眼,惊魂未定地看着跪立在床脚处的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见他好不容易松懈下来的神色,突然紧绷了起来。 几乎是与此同时,他身下刚要开始激烈起来的水流声,也消失了。 一抹她熟悉的焦急难耐之色,被他藏进了眼底,取而代之的,是疲倦难掩的警惕。 他浑身的肌rou都紧绷了起来,眼神锋利,让她不由觉得,自己的身旁蹲了一匹蓄势待发的狼。 他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猫着身体,从地上顺了一块砖头,而后跟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一步一步,悄无声息地挪到了门后面。 直到这时,她才注意到门外的动静——好像有人醒了。 她看了看他还在滴水的裤裆,又看了看他绯红未褪的脸,不自觉地心疼起他来。 听声音,外面那人应该是被尿憋醒了,起来释放了。那一阵迫不及待的动静,跟他刚才摔下床之前有得一拼。 但是,人家是一泡尿酣畅淋漓、畅通无阻地释放出去了,水流冲劲儿十足,声音大得她不想听见都不行。他却因为要警惕四周的动静,不仅要控制住音量,还要像现在这样,随时做好把尿憋回去的准备,用最快的速度进入备战状态。 “要不,你现在尿出来吧。”她很小声地劝着他,毕竟他这样一直忍着也影响战斗力。虽然经过刚刚的小股释放,他整个人看起来已经好了很多。 她没有发现,自己的心意,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因为他,而发生了变化。 “喂,你听到没有~” 他的沉默,让她的声音有了抬高的趋势。 这人看上去是稳稳当当地猫在门后一侧,可当门外的水流声冲进来后,他明显有些站不住了,连带着呼吸也开始在她的耳边断断续续地抽搐着。可为了让身体处于能随时投入战斗的姿态,他又不能夹腿,只能用空着的那只手,时不时地安抚一下在下体躁动的潮涌。 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他只是尽力控制着呼吸频率,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就在她打算多劝一句的时候,他突然抬起了那只湿漉漉的手,朝着她,手掌往下压了压。 有人过来了,她必须得保持安静了。 时间压在她的心脏上,一格一格挪动。 汗液顺着他紧绷的侧脸,一滴一滴滑落。 “吱呀”一声,门开了。 “喂!” 她不知是因为太紧张,还是因为想帮他,总之,她鬼使神差地喊了一嗓子,一下子把那人的注意力引到了她身上。 与此同时,猫在门侧的他,一跃而起,一板砖又准又狠地砸在了那人的脑门上,而后身体一转,两手猛地拍其后背,一个屈膝接连数下,狠狠地顶在了其下腹处,速度之快,让对方甚至没来得及出个声,便昏倒在地。 可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见了一声枪响。她心里一个咯噔,另一名绑匪醒了! 只见他猛地仰躺在地,两腿一蹬,在关上门的同时顺势一滚,躲开了刚刚那一枪带来的致命一击。 他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枪,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从刚刚那个人身上薅下来的。她听着枪械零件互相碰撞的声响,总觉得他好像忘记了什么事儿。 她正这么想着,就见他向上一跃,一脚踏在床沿上,险些踩到她,另一脚在墙上一点,整个人凌空一转、一扑,竟是直接抱住了屋顶的房梁,而后双腿悬空一荡,便翻爬了上去。 她躺在床上,眨巴着眼睛,看着高高在上的他,终于想起来,他好像一直都没顾上给她松绑,让她不得不保持着蜷缩的姿势,乖乖地做一只待宰的羔羊。 就在这时,她感到脸上好像沾到了什么东西,是液体,还带着人的体温,有点黏糊,好像是他的......她瞪着他湿漉漉的裤裆,艰难地完成了一次吐息后,恨不得当场去世! 他怎么能把排泄物弄到她脸上???!!! 突然,猫在房梁上的他,毫无预兆地转了个身,朝着窗外抬手就是一枪。 一声惨叫,随即响起。 原来,留在外面的那名绑匪,已经绕到了他们这间房的窗户外,准备来个偷袭,结果被他抢先一步,察觉了行踪。 他一跃而下,像饿狼扑食,破窗而出。 外面发生了什么,她不得而知,只知道一阵噼里啪啦的打斗之后,她再次看到了气喘吁吁的他。 对方到底是身经百战的佣兵,就算是特警,对付起来也绝不会轻松。何况他之前已经消耗了太多的体力。所以,看到如此虚脱的他,她并不意外。 他好像累到了极致,每走一步,都要用尽全部气力一般,拖着两条腿,摇摇晃晃的,直接跪倒在了她躺着的床前。 “你受伤了?” 她看着他胳膊上那道深可见骨的血痕,突然意识到,刚刚沾到她脸上的不是尿液,而是他的血,所以,才会有黏黏糊糊的感觉。应该是之前那一枪贴身而过,擦出来的伤。 他晃了晃有些犯晕的脑袋,定了定神,一边帮她解开绳索,一边cao着低哑无力的嗓音,道,“我已经跟队里联系上了,他们正往这边赶。这里的绑匪,还没来得及跟另外三个取得联系,所以,计划可以继续......” 她没留意他的话语,单是死死地瞪着他的手,惊道,“你手上怎么这么多血?”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轻轻地吐了一口气,道,“没什么,被刀划了一下......那个,我留在这儿看着他们,你可以走了。” “什么意思?”她看着他苍白的直冒虚汗的脸,总觉得这脸色不是因为憋尿憋的。 “只要另外三个去拿赎金的,不知道这里出了事,警方就能照常布控。我们利用这边的两个绑匪就可以了。” 他说着,撑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也就是说,你自由了。” 她在他的帮助下,挣开绳索,坐了起来,犹豫了一下,道,“那,我走了啊?” 他没应声,单是稍稍挪了下身体,无力地靠在了床头边儿的墙上,算是默认了。 她从床上跳了下来,整理了下衣着,又看了他一眼,“我真走了?” 他看着她,虚弱地扯了扯嘴角,很罕见地笑了,“你不做贼的时候,很可爱。” “可爱?” 她还是头一回听见有人夸她可爱。她可是个贼啊,孤独而坚硬地活了二十年,可以漂亮,可以性感,可爱是个什么鬼?这是想让她改邪归正吗? 等等,他腰上怎么是湿的?尿到自己身上了?这位置,可能吗? 他黑色的上衣,遇上了床头下的阴影,让她看不真切。 她走近两步,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想要看看他到底怎么了。结果,她刚把手伸过去,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疼得要死,别碰。” 敢情他刚说被刀划了一下,是划腰上了?!难怪他脸上一直在冒虚汗! 她毫不费力地挣开了他的手,无语地瞪了他一眼,“给我看看。” 谁知,他一声低吟,转手捂住了下体,有些尴尬地抗拒着,声音软得像团棉花,“别......我要忍不住了......” 她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你刚在外面怎么不尿?” “忘了......” “忘......”她一时语塞,忽而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你别说你是看到我的时候才想起来的。” 难不成她看起来像只马桶?! 他困得快要睁不开眼睛,“差不多......我记得你是个很爱干净的人,肯定受不了我弄你身上......” 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一直拼命忍着了。真没想到,这破警察居然这么死脑筋。 “他们这儿应该有急救包,我去找一下,你赶紧自己解决一下先。” “嗯......” 这“嗯”的音调太低,她也不知道他是在回应她,还是在哼哼。 她急匆匆地跑到外面,一通翻箱倒柜,最后在一名绑匪的身上,找到了军用急救包。 她一边检查着里面的东西,一边庆幸自己学过急救,为了那个被自己逼到要报警的警察。结果,到头来还是用在了警察身上。 不,是用在了这个世上,第一个如此在意她的人身上。 她三步并作两步,回到了他身边。此刻的他,闭着眼睛,斜靠在墙上,一手搭在腿上,一手瘫在地上,毫无生气。他身体下面,没有她以为的一溃千里,只有顺着他的衣服淌了一地的血。 她心中一紧,忙蹲下身,晃了晃好像已经睡着了的他。这人的身体好冷,该不会是要死了吧?! 对,120,打120! 他说过,就算她是个贼,也能救人! “醒醒!你可别死了,你还没尿尿呢!” “真倒霉,一遇到警察就没好事儿。你可千万别死在我面前,不然我估计得倒一辈子的霉,听到没有?” “你也不知道护着点儿自己,这要伤到肾了,你未来媳妇儿该怎么办?要不,你找我吧,只要你别让我现在就守寡,我就不嫌弃你。” 她打完电话,一边手忙脚乱地帮他处理伤口,一边不停地在他耳边说话。可是,至始至终,他都没有要醒转的迹象。 生平头一次,她尝到了绝望的滋味。 哪怕被抓,被骂,被打,被这个社会践踏到体无完肤,她也没有像此刻这般绝望过。 她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如果失去了他,那她这辈子,将再也不会遇到如他这般在意她,把她当成普通女孩子一样对待,当成普通人一样尊重的人了。 终于,她紧紧地抱住了他,一如抱住了生命里最宝贵的东西,任由假装出来的坚强,被眼泪冲刷得支离破碎。 “我不做贼了,就算没人要,我也会可可爱爱地过一辈子。所以,可不可以请你,看着我,不要死。” 猝不及防的,一个低哑带笑的男低音,轻柔地响在了她耳畔,“说话算数。” 她抱着他,身体不由自主地僵了一下。 她,好像被骗了。 “你......” “对不起,我真得憋不住了。” “你你你......” 疼,是真疼。困,也是真困。 只不过,自打她开始不停地在他耳边碎碎念时,他就已经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他没有睁眼,只是因为,他想赌一个可能。 她站起身,恨恨地瞪着他三角区汩汩而出的液体,忽而抬起腿,一脚蹬在了那个熟悉的位置上,力道很轻,却把他惊得差点又把尿给憋回去。 “破警察,这辈子,你跑不掉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