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笔小说 - 言情小说 - 悲画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人家道谢就匆匆跑了,老话说“知恩图报,善莫大焉”,去好好磕个头,也算来了一庄心事,何况这样的大恩大德,就算人家让我去做使唤丫头,我也不会拒绝的。

“好,这就去”想到这我一口答应下来,娘嘴动了动,笑了一下,领着我上了雇来的马车,车夫挥着鞭子“驾”一声,我们就往王府去了。

走到丽水桥,马车却转了方向,走了另外一条道,我越看越不对劲,刚想喊停车,马车倒是真停下来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拉开帷幕,看了看我,对娘说:“人送来啦?”

娘陪着笑,“是颦儿呀,让你久等了,这就是我们家闺女,钰凝。”

这个叫颦儿的上下端详了我一番,伸过手来示意我下车,看着她如枯枝般的手,我吓得直往后钻,张妈见状半开玩笑的说:“这新媳妇模样俊俏可胆子比针眼还小哩。”

我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向娘,娘尴尬地一笑,说:“凝丫,我和你爹商量过了,如今想摆脱吴贵也只有这个法子了,六王爷的兄弟七王爷看上了你,愿意娶你进府,他嫡妻走的早,现在也没有别的妾室,将来你生了一儿半女还愁…………"

“我不听,我不听,你赶紧送我回家。”我已经发过誓只嫁祥哥,除了祥哥,任凭嫁给谁做妾又有什么区别。我发疯一般声嘶力竭的喊叫着,想冲下车去逃走,颦儿和娘几乎同时一左一右的把我扯住,按回了车里,颦儿说道:“你这丫头真不知道好歹,得了王爷垂青是你几辈子修上的大福,要知道别人家的女儿还轮不上呢。”

“我不听,我不听,与其让我去给人家做小,还不如让我死了。”我哭着喊着,引得周围得路人纷纷围过来看热闹。突然伸手打了我一巴掌,说:“我知道你心里念着小祥,但这就是你得命,你得认命。”

我无限悲伤的问娘:“这是爹的主意?”娘长叹一声,语气软了下来,手却仍旧死死拽着我,说:“听娘的,嫁进王府总比嫁给吴贵强,为了咱们家,你也该懂事了。”

我绝望了,捂着被打的生疼的脸,下了马车,上了王府的马车。娘给颦儿行了个礼,说:“刚才让您见笑了,钰凝有什么不对得地方,还请您海涵。"

"没事,没事,那,姑娘我们就领走了啊。"

"您走好。”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太阳露着半个脸,挣扎着不肯落下。颦儿在一旁一路上絮絮叨叨的给我讲得什么规矩,我一点也没听进去。外面稀稀拉拉的响起了鞭炮声,张妈掏出一个红盖头给我顶上,和另一个同行的女人一起左右紧紧的攥着我下了车,隔着红布隐约看见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周围站着的几个人都恭恭敬敬的向他道喜,颦儿也笑道:“奴婢恭喜王爷了。”

“你辛苦了,快歇着吧,别累坏了。”

“不累,不累,高兴着呢,话说宾客都到了吗?”

”到了,就是几个要好的朋友,借着今天的事儿好好聚聚,仪式就免了,你直接把她领进屋吧。”

“好吧,不过这迈火盆可不能少,这姑娘有点邪乎劲,得给她去去邪气,免得把病瘟带进来。”

“好,那你看着办吧,我去忙了。”

他一甩长袖离开,颦儿馋着我一步一个的迈完了火盆,径直把我领进了一个屋子,带到床榻坐下。

“端正儿的做好,不要动,等王爷来。”颦儿说完开门出去了。

听着颦儿脚步声走远,我偷偷撩开盖头恐惧又新奇的打量着这个房间,一个列满了书的褐色书架,前面是一个书桌,书桌上一只精美的毛笔搁在笔架上,笔尖还沾着点点墨汁,这就是刚才那个男人睡觉的地方吗?

“大家快来啊,来闹洞房喽”门外远远的吵闹声传来。

“有什么好折腾的,又不是娶妻,就别闹了。”

“七哥,别那么小气,就让我们看一眼嘛,就一眼。”

“别了,回头吓着人家。”

“呦呦呦,这就开始心疼媳妇啦。”

“此言差矣,七王爷这哪儿是心疼媳妇啊,我看是等不及洞房了吧。”

“哈哈,哈哈……”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不耽误人家的良辰美景啦,走吧。”

屋外吵闹声渐渐平息,人们都尽皆散去,最后只剩下一个摇摇晃晃的脚步声正向我这里走来。

咔嗒咔嗒。近了。

我慌忙顶上盖头,就在这一瞬间,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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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新婚

门打开又被关上,他带着微微的醉意向我走过来,我隔着红布偷偷地瞄着他:三十多岁,中等偏上个头,相貌还算周正,背脊微弯,大概是因为年龄的关系,斯斯文文的气质下又显得有些沧桑。

他走到我面前,揭去我的盖头,目光在我身上环视一周后,略显无聊的眼眸里狄地闪烁起光亮来,他兴奋地看着我说:“秀色掩古今,荷花羞玉颜。见了你,我才知李太白所言不假。”

他咽了一下,脸向我凑了过来,我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往后退了几步,用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衣服。

他扑了个空,看我一脸惊恐的样子,也许也觉得有些不妥,站直身子,微笑着伸出双手说:“钰凝,凝儿,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你不要怕,我们的事虽然唐突,但你既然已经嫁过来,我就是你的丈夫,我会尽心的疼爱你,照顾你,以后吴贵再不会欺负你了,所以不要拒绝我,过来,好吗?”

我用力地摇摇头,我的丈夫只有英气勃发的祥哥,这个王爷他已经到了而立之年,年纪也比爹爹小不了几岁,怎么能当我的夫君呢?

见我立在原地不动,他索性缓缓向我靠近,像一只寻到猎物的老猫,而我就是被逼到死角的小鼠,他进一步,我就退一步,终于我再也无路可退,当我的手触到冰冷的墙角,绝望的恐惧也袭上了心头,眼泪从眼角滑下。

我无计可施,只好呜咽着跪在地上求他:“王爷,您就行行好,放了我吧,要不让我当粗使丫头也行,我能干很多活的,我会做饭,会洗衣服,会打扫,会缝衣服。民女人贱福薄,实在不配服侍王爷,您的大恩大德民女来世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求您了。”

他愣了一下,停下步子,摇头一笑,说“你是我的爱妾,我怎么能让你做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