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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1 那不是爱是同情心

    期末考完,连喘口气的时间也没有,就忙着投入企画修改、开会、再修改再开会的无穷回圈中,年前的假期就这样全泡在学会里,连约会时间也少得可怜。

    待在学会里,每天见到杨语蕙,除了装作若无其事的和她讨论活动的细部内容、学习所谓办活动的流程外,其他时候我则避开与她的视线交会、肢体接触,更避免有两人独处的时刻。

    然而越是努力避开她,就越容易遇见她。她迎面而来亲切随和的笑脸,没有一丝的尷尬、不自然。换个方式思考,也许她知情只是不愿提起,以免破坏情谊,又或是根本就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了。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觉得扭捏不自然?这件事,实在不需要往心里去,以后大家还是碰得到面,在同个地方做事一起相处,只要不去多想就会发觉,根本什么也没有,纯粹是心理作用罢了。

    「律廷,这给你。这是过去一些活动的企画书,你可以带回家参考,这样写企画会比较抓得到方向。」杨语蕙拿来一叠资料放在我面前,就急忙离开处理其他的事情。

    我拿来翻阅了几页,发现手边这几份的负责人全是杨语蕙。看了她做的活动流程编排井然有序、内容丰富叙述流畅,一目了然,不禁由衷佩服。

    「会长她对这些很拿手,看过后会对你很有帮助。」阿男走来我身边瞄了一眼便说。

    「我找杨语蕙。」门外传来的一句男性的声音,引起了我和阿男的注意,一身衬衫配卡其色的裤子,和我现在的穿着极为相似,甚至还有人叫他一声陈律廷,才尷尬的发现叫错人,急忙道歉。

    「他怎么会来……」阿男相当介意这个号人物出现。

    我发觉门外站着的人五官斯文乾净,肤色偏深,大概是经常运动的关係,平时有在练身体,看上去体格不错。

    「他谁啊?站在门口干嘛?一走进来就觉得气氛很怪。」原本在仓库清点的阿群突然出现,反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他是杨语蕙前男友。」阿男开口。

    惊觉现在不是观察别人的时候,我开始注意着门口的动静,想了解到底她前男友来找她是想做什么?是否又要对她动粗?

    「会长她人不在。」身形壮硕的致皓代为回答。

    「那我就在这待到她回来。」他坚决的走进来。

    「这可能不太方便,还是你要在外面等?」致皓相当客气。

    「不用了,我就坐在这。」他拉了张椅子坐下,态度很强硬。

    几个成员无奈对看着,只好任由他去,约莫几分鐘后,从外头回来的杨语蕙撞见他整个看傻眼。

    「你……怎么会在这?」她的语气充满颤抖。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他的口气像是质问。「我来是想问你要躲我到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才愿意坐下来好好谈谈我们之间的未来?」

    「走,我们出去说。」杨语蕙脸色一垮,拉着他的手往外走,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背影,学办里开始出现间言间语。

    未来?他们的感情不是已经趋于破裂状态了?怎么还会有未来?

    「阿男,我仓库弄得差不多了,下午还要赶去上班。」阿群上礼拜找到工作,于是现在就学校、工作两边跑。

    阿男只是淡淡的应了声就离开了,已经无心在这。

    「他怎么了?该不会是因为他?」阿群意有所指。

    我耸了肩,不予置评。想继续忙着手边的事,但却心浮气躁无法专注。

    没多久杨语蕙就隻身回来,一脸黯然神伤,没人敢上前关心。我站起身走近她,看到她脸上没有任何伤痕,我才松了口气问她没事吧?

    「没事。」她的眼眶微红。

    「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我真的没事。」她撇开脸背对着我。

    「陈律廷,跟我来一下。」阿群叫住我。

    「虽然不知道他来找你是为了什么事,但希望你不要再为他难过了。」听见她轻轻啜泣的声音,我话说完随后跟上阿群。

    「喂,你不是已经走了?」走到楼梯口我问他。「找我干嘛?」

    「提醒你两句话,她的事跟我们没有任何关係,不要再让你的同情心过度犯滥了。」他停住脚步,转身严肃地对我说。

    「我是出于好意,没想那么多。」我叹气。

    「只是提醒你而已,我先走了,掰。」褪下严肃的表情,他背对着我挥了手,接着大步跨向前,背影渐远。

    同情心过度犯滥吗……

    温馨的圣诞节还有跨年连假以后,我和婕羽已经很久没好好的约会,趁着情人节这重大的日子里,我带她来到花海公园走走,想好好享受过节的气氛。

    无奈的是,花海公园人比花多,想要拍个照也只能匆匆忙忙按下快门离开,把风景留给下一个拍照人。游玩的品质虽大为降低,却不影响我们难得的好心情。

    「最近累坏了?看你的黑眼圈好深喔。」婕羽直盯着我瞧。

    「还好啦,想把活动办好就必须牺牲。」我说。

    「辛苦了,接下来就要过年了,好好休息吧!」看她为我心疼,我的心也甜了起来。

    「一定会的,要不要趁这过年,把你介绍给我家人认识一下?我们也交往一段时间了,我想让我爸妈看看你。」提到过年,便觉得这是把婕羽介绍给家人认识的最好时机,只是不晓得婕羽愿不愿意。

    「要和你父母见面是吗?」她怯生生的有些忐忑。

    「放心,完全不可怕,有我在还有雁君,不会为难你,何况是我爸妈,他们也会想认识你。」我握住她的手想给她安定的力量。

    「嗯,我会去的,我也想认识你的家人。」婕羽抿嘴一笑。

    像盛满了糖蜜般,盈满了心里每一处甜,与她十指交扣漫步在这花田里,已经让我觉得,这是最幸福的时刻!

    年后,选在老爸工厂要开工的前一晚,约了婕羽、阿群来家里吃饭。虽然事先提醒过她不必费心,但婕羽还是特地准备了礼盒,而且特别挑选了讨喜的粉色系洋装,仅上了底妆反而透出自然好气色。

    进门前,看似落落大方她其实很紧张,牵着她就能感受得到,她紧紧捏着我的手都已经出汗了。

    「放心,有我在还有雁君,不用紧张,我爸妈人很好。」

    听了我的话,她深呼吸一口气之后,感觉她的手已不再那么紧绷,眉间也稍稍舒缓。

    开了门,一桌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还有收起痞样的阿群也向我们打声招呼,反倒让我觉得不习惯。

    「伯父、伯母好,新年快乐。」

    「你好你好,唉呀,人来就好不用这么客气啦。」妈多看了婕羽几眼流露出令人放心的笑顏。。「谢谢你喔,新年快乐,我们赶快开饭吧。」

    「新年快乐。」爸也开口了。「开饭吧,别客气。」

    「终于可以开动囉,我好饿喔。」雁君出声。

    饭桌上,彼此互相了解以后,不免俗聊了点家庭背景,知道婕羽有个姊姊,父母都是公务人员;阿群还有个哥哥,父亲是工程师,母亲是会计。原本满桌的菜,边吃边聊竟也所剩无几。

    饭后我们分工合作,善后桌上那些碗盘、切了水果就在客厅看电视。只有爸神祕的躲进房间,再度出现时多拿了两个红包,发给阿群和婕羽。看着他们不好意思的道谢收下,爸妈开心的很。

    「孩子们,爸妈先出门了,明天工厂开工想去巡一下,你们看要不要出去走走玩一玩。」晚上九点多,爸妈已经换上外出服。「不要太晚回来喔。」

    关上门的那一刻,雁君提议要打牌,阿群否决了雁君的提议,表示想带她出去逛夜市,趁着雁君去准备、婕羽进厕所时,阿群默默在我口袋里塞了东西。

    「你怎么会有……」摸了口袋里的东西,后面三个字我消了音,不想被两个女生听到。

    「特别买来送你的。」他贼笑。「兄弟间,还有什么不能够开诚佈公的?东西我帮你准备好了……」

    「什么东西准备好了?」雁君走出来好奇的问。

    「没事,我们走吧。」阿群对雁君温柔一笑。

    送走他们,就带婕羽来我房间参观一番。只见她从包包里拿出了红包想还给我,而我希望她好好收着,不要介意那些。

    「那……再帮我谢谢你爸妈,以后我不收的喔。」她强调。

    「以后?」我笑了。

    「对啊,以后……」她还没明白我的意思,我就吻上她。

    她的脸又热又红,我忍不住将她新娘抱起,她没有反抗的默许我的下一步。我小心翼翼的触碰着她的身体,把她揽在我怀里,吻着她的锁骨,沿着向上吻了她的嘴唇,缓缓解开她衣服上的扣子,我伸手探入。

    「嗯……」她害羞的把自己交给我。

    过了半晌,我已经是裸着上半身,左手探入自己口袋里,拿出了阿群给的那样东西,定眼一看,差点飆出脏话。

    竟然是保险套造型的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