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过去(剧情章/被撸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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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疏第一次见到叶慈是一个夏天。 他在小县城七横八竖的街道里穿梭,如愿以偿地迷路了。走累了,拐进路边低矮的小卖部里买水,一扭头看到了对面低头在本子上飞快地画些什么的女孩。 她坐在树下的阴影里,头发松松垮垮地扎着,从左肩歪垂下来。阳光透过树叶在她身上投出不真切的光影,叶慈抬头朝他望过来,受不了强烈阳光似的半眯起,让他想到山间野性难驯的狐狸。 他当然能一眼看出女孩在速写。笑了笑,他走过去问道:“能看看吗?” “当然。”女孩把速写本转过来给他看,“不好意思哦,把你也画了进去。”她说着抱歉,面上毫无歉意,眨眨眼,仍是狐狸般狡黠。 沈疏便在速写本上看到了仰头喝水的自己。女孩的笔触是和外表不符的凌厉干脆,勾勒也传神。她似乎不太看重浓淡涂抹,只力求用线条勾出笔下世界。 线条。笔直的线条,弯曲的线条,锋利的线条,凌乱的线条。沈疏恍惚间,在这个稚气未脱的少女的画里看到了蓬勃。 是个好苗子,他在心里说。他递回本子,笑了笑,转身离开。 第二次见面来得很快。 三天后,沈疏站在朋友开的画室门口,听他讲最近的学生。“……有个姑娘,天赋不错,难得也有灵气,就是基础不好,以前没系统练过……” 他随口应着,转头从窗户往画室里看。他一眼认出了那个女孩,她正眯着眼涂画一个苹果。沈疏发现她色彩也画得干脆利落,结构也准,只是依然没有光影细节。 朋友注意到他的目光,知道他虽是业余爱好画画,水平却不低,便笑着说:“就是这个姑娘。你要不去指点指点?” “不了。”沈疏转回了头。“我不专业。” 但他最终还是指点了女孩剩下的整个集训。那个夏天,他接到了父母双双意外去世的消息,处理完后续事宜他身心俱疲,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茫然。一直以来努力想摆脱却不成的一切忽然消失了,他感到愧疚的轻松,随即被巨大的空虚浪潮席卷。朋友邀请他来散散心,看出他状态不好,又强拉他在画室里兼职指导一下学生,找点事情做。他推辞不过,只好答应。 叶慈的基础是真的不好。她坦然承认自己没有系统学过,只是从小喜欢胡乱画画。家里不同意她走美术,她就揣上了多年剩下的零花钱,跑来了这个画室集训。 “上次?”她咬着笔杆想了想,“我集训得受不了了,跑出去画点速写。哦,当然不准,我偷溜出去的。” 沈疏看着悄悄跟他眨眼的女孩,觉得那个午后令人目眩的日光又在眼前闪烁。他刺痛一般地扭过头去,帮女孩的画改了几笔。 “沈老师是大学教授?还是华安大学?”偶尔他们会谈些绘画以外的事。叶慈惊讶地睁大眼睛:“沈老师看起来不到三十岁吧?教授可以这么年轻吗?” “只是副教授。”沈疏纠正。 他不想细谈这个,于是问她:“你自己跑出来集训,不怕你爸妈担心?” “不会被发现的。” “为什么?” 叶慈停下涂涂画画的手,转头露出笑容:“我跟我爸十年没联系了。我妈过年的时候才回来,保姆没看住我会被辞退,她们也不会告状。” 沈疏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叶慈转过去继续画画,“沈老师别cao心我的事了。倒是您——如果一直找不到想做的事,要不要来做我的家庭教师?” 沈疏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一等一地敏锐。 他知道女孩的邀请是看出了他这段时间无所适从的窘迫,并不是真指望他去教学。叶慈第二次发出邀请的时候,他答应了。 集训结束后,沈疏和朋友告别,在叶慈家别墅的客房里住下,真当起了家庭教师。其实叶慈并不需要他指导什么,更多时候自己闷在房间里学习,偶尔邀请沈疏出门写生。她喜欢钻进大街小巷里,画各种各样的人——吵架的小商贩,旁若无人的卖艺者,和来来往往的行人。 像刚出山林观察人间的小精怪。 除夕时叶慈母亲叶瑛回来了。她接手家族企业数十年,气势不怒自威。母女俩不咸不淡地交流了几句,叶瑛似乎已经忘了几个月前和女儿关于学美术的争执。对于沈疏这个奇怪的家庭教师,她也只客气地寒暄了几句。 晚间吃饭时叶瑛没有出现,叶慈也房门紧锁。夜半,沈疏听着远处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了无睡意,索性倒了杯酒,站到窗前去看烟花。 房门被敲响了。沈疏打开门,看见了一大盒花花绿绿的糖果。叶慈明亮的笑脸从盒子边挤了出来,“新年快乐,沈老师!” 沈疏笑起来。在新年钟声敲响的那一刻,叶慈抬手搂住他的脖颈,不容拒绝地吻上了沈疏的唇。 烟花声在窗外炸响,火光映入房间,明亮如昼。 沈疏没有躲开。 或许是刚才的酒让他有了些醉意,或许是新年瞬间的爆竹声太响让他短暂失了神,又或许是寂寞的除夕夜他也渴望着亲近的拥抱,总之他没有躲开,任由叶慈的吻如羽毛般在他唇上掠过。 他下意识抱住被塞过来的糖果盒,望着女孩跑开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 开学了的叶慈忙碌起来,文化课复习的时间很紧张,校招也紧锣密鼓地开始了。沈疏和她一周也说不上十句话,偶尔遇到也是简短的招呼。那个暧昧的除夕夜似乎被默契地遗忘在了脑后。 三月初,沈疏和叶慈告别。他逃离得太久了,终于到了不得不回去面对的时候。叶慈没有挽留,她神色平静地点点头,说出口的话却石破天惊:“能考上华安美院的话,沈疏,我要追你。” “……我是你老师。” “现在不是了。” “我在华安教书。” “哦,可我还没考上。” “要不要试试,沈老师?一次迟到的叛逆——其实你也很想试试的吧?” 沈疏没有回答。他拍了拍叶慈的头:“很晚了,去睡吧。我明早走。” 被叶慈说中了一半,他确实一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渴望进行一次惊天动地的“叛逆”,当作对那个完美没有失误的青春期的祭奠。但这并不包括一场师生恋,尤其自己还是“师”。 离开时叶慈没有出现。 再见面已是八月。叶慈果然考上了华安——朋友在沈疏“不经意”提到那个“有灵气但基础不好的姑娘”时告诉了他。沈疏不知道自己是否希望叶慈能考上,但知道她考上了,还是隐约高兴起来。半年前的那场任性又梦幻的小城之旅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那个野性蓬勃的少女和除夕夜羽毛般的吻像迷离的梦境,梦了无痕。 叶慈当然不是虚幻的梦中造物。母亲得知她考去了华安这样的名校,便也不再管她,还给了她一笔毕业旅行费。叶慈登上了去立本的邮轮,和在那里留学的友人疯玩了很久,返航已是八月中旬。而沈疏办完事情回国,也登上了这艘船。 沈疏站在栏杆边吹风,听见旁边不远处一个年轻男孩在搭讪姑娘。被搭讪的姑娘痛快地同意了好友添加,二人闲聊几句,姑娘似乎学美术。 沈疏侧头看了他们一眼。 姑娘恰好转头,沈疏在这时看清了她的面容。“沈老师?”叶慈惊喜地和他打招呼,“你怎么也在这里?” 沈疏没有思考就走上前去。他现在的面色一定很难看,他决定归罪于海风。“你一个人?” 叶慈打量了下他的神色,转头和新认识的男孩歉意地解释了几句,拉着沈疏回房间聊。沈疏站在门口,被她一把扯了进去。 “我一个人,毕业旅行。”叶慈回答他的问题。“你呢?” 沈疏不想回答她。他心里有股无名火,从认出她就开始烧。他觉得邮轮不太稳,晃得自己头晕,这让他今晚有些冲动,想说些清醒时绝不会说的话。 “恭喜你考上了华安。”他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房间里有几秒的静默,一时只有海浪拍打船壁的声音。叶慈的声音在浪声里似乎有些缥缈:“谢谢。我可以认为——沈老师在提醒我还没有表白吗?” 沈疏的回答是一个落在她额头上的吻。但随即他就被自己吓了一跳,慌乱地想站起来。没有成功,因为叶慈将他推倒在了床上,欺身压了上来。 他僵硬地听到耳边的气音:“沈疏,我可当你答应了。” 后来的事情沈疏记不太清了。海浪,月光,翻涌的吻。他忽然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接近一丝不挂,衣衫微乱的叶慈正埋头亲吻他的胸乳,手里撸动着他身下的挺立。 “不行……”他试图挣扎。不能——不能在这里,也不能是这种方式。他没想过和叶慈发生性关系,当然更没想过赤裸地躺在叶慈的房间里、在她手下呻吟。 太狼狈了……沈疏伸手攥住叶慈的手腕。叶慈松开了手,却探头过来和他接吻,淡淡的红酒味道灵巧又强势地搅动他的口腔。松开的手在他的背脊上游走,抚摸他的肌肤,有些凉,引起他阵阵战栗。另一只手摸上他的右胸,随意拨动着乳珠,看它迅速胀大,红肿。 沈疏很快又昏昏沉沉起来。他时而因赤裸而寒冷地颤抖,时而又觉得浑身guntang像发起了高烧,胸乳被吸吮得有些微胀痛,又似乎快乐地近乎落泪。他无法抑制地发出呻吟,那声音非常陌生,也好像很遥远,他半合着眼看见叶慈的身影在他身上晃动,想拉住她,手臂却软得抬不起来。最后,他无力地看着女孩伏身,在他的耳畔轻轻叹息了一声,然后说—— 三,二,一。 于是他痛爽地,颤抖着,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