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惩♂偷鸡小偷!(公狗不带孩子,那他想必就是母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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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好饿…… 旗木朔茂不适地甩了甩挂在身上水珠,但治标不治本,初春的雨让刚回温不久的环境温度又跌了回去,雨珠持续不断地吸收着周遭的热度,包括旗木朔茂自己的。 对于一匹健康的雄性成年狼来说不算什么,但很不巧,旗木朔茂现在的情况说不上健康。 这几年旱灾雪灾交替频发,食物资源的减少,也让狼群之间的氛围变得紧张,因为一些原因被排斥出群体的雄性白狼,顶着伤偷抢回自己和死去的配偶生下的唯一的一只幼崽后,独自一狼在被赶出食物贫瘠的境地边角,饿肚子就成了常事。 曾经的他可能不会觉得后悔,但现在…… 旗木朔茂焦虑之中习惯性地啃着被他反复啃坏的前腿,鼓起勇气继续选择冒着风险去人类的境地偷取食物。 很显然,遭逢多次打击,他明显有了抑郁的倾向,狼并不知道抑郁的概念,只知道一种不可控的神秘力量会让他们逐步疯掉,最后他们可能莫名从山崖上跳下,也可能去人类的境地疯狂袭击所有被圈养的家畜,最后被人类杀死。 趁他还没有彻底疯掉前,抚育幼崽的本能仍挣扎着让他继续捕猎。 人类的境地与自然不同,他可能要面对的是无处藏匿的开阔地带,进去了可能就找不到出口的方盒子,会发出刺耳警鸣的家养走地雁*,根本无从下口反击的带着铁刺脖圈的疯狗,以及让他们野兽最搞不懂的长管武器,会发出恐怖的噪声,被里面飞出的东西打到很大概率会死掉。 他上次已经偷偷来了一次,只来得及将几只跑的不快的傻鸡一起叼着脖子打包带走,留下了满地鸡毛,差点就被一只嗓门极大听起来体型就不小的大狗捉到。 所以这一次必须要更加小心,他面临的危险一定比上次更严峻。 他腿上身上仍带着不少伤,因为条件不好,伤回复得很慢,所以如果直面猎犬,他根本跑不过那群不管不顾不怕受伤的疯子。 旗木朔茂鼻尖抽动了几下,虽然雨水遮盖了不少气味,可是新鲜的内脏腥气太浓郁了,而且不知为何,味道比他吃过的任何事物都香。 于是旗木朔茂决定冒险一搏。 他尽量隐藏着细瘦的身形,本来在野兽中不太好隐藏银白的毛发反而因为沾上泥水血渍变得有些灰扑扑的不再显眼,也成功掩盖了自己身上的气味,他尽量贴着墙根和栅栏边前行,兜着圈子走到了气味最浓郁的地方。 旗木朔茂远远看到了正被雨水淋着的一大盘食物,他有些震惊地以傲人的视力观察到,盘子里的都是稀罕物,哪怕是狼王夫妇都不可能顿顿吃这样的美味。 盘子里起码有五种不同动物的内脏,甚至有他没见过无法分辨的动物,有鸡蛋,有鱼干,虾仁,白rou,还有部分看起来就适口的野外吃不到的蔬果,甚至还有两根可以磨牙的鹿筋,隐约还能闻到被雨水冲淡的rou汤的滋味。 旗木朔茂舔了舔鼻子,爪子原地踱步了一会,他分明闻到了猎犬的气味,想必这盘珍馐的归属不言而喻,可是他没看到猎犬藏在哪里,而且如果美味近在眼前,对方怎么可能忍得住不下嘴,放了这么久都没动想必一定不在这附近。 好机会,旗木朔茂伏低身子,向着目标一点点前进。 然而就在他马上就要碰到食物,爪子刚要试探性扒拉一下的时候,他一直忽略了的好似人类才会居住的大方盒子里突然窜出一条黑色的身影。 猎犬疯狂的吠叫对于狼来说听起来就像个不要命的疯子,刻在基因里的高度警惕吓得身体状况并不太好的旗木朔茂立刻夹着尾巴倒退,退了一大段距离,心底中升起的要被猎犬按住的恐慌却突然卡住了。 不对,怎么没追上来? 旗木朔茂夹着尾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狂吠的恶犬已经被拴上了铁链,链子很长,但到底是束缚了猎犬的行动范围,黑色中夹带着红棕色虎纹的健壮雄犬呲着牙对他疯狂吠叫,项圈卡在脖子上拉得他站了起来,后爪下的泥地几下就被其翻了一层。 哪怕是狼群遇见这种人类饲养的这般健壮凶狠的猎犬都不会去触其霉头,更何况哪怕如今被绳子拴住了,这种高频的吠叫也会很快把人类叫来。 可是他和卡卡西真的很需要食物。 旗木朔茂先塌下耳朵佝偻身子,尾巴紧紧在两腿间,发出示弱的嘤叫。 但没有丝毫用处,凶狠的猎犬完全像是红了眼,挣紧的绳子束缚下全身肌rou绷紧出骇人的弧度,满脸凶戾旗木朔茂好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恨不得一口咬断他的腰的癫狂。 旗木朔茂有些着急这声音会把人类引来,但又不太舍得果断撤退,他眼神紧张得四处瞄是否有人类敢来,一边继续伏低身子嘤叫表示臣服,甚至活动着僵硬的尾巴试图模仿犬类讨好地摇尾巴。 “汪!汪汪!汪——!” 该死的就是这家伙害得他被误会成偷吃了邻居家的鸡!还被老头栓着反省!知不知道现在村子里的小母狗都在发情吗!都在等着他呢!他妈的!你该死啊!你有本事过来看我咬不咬死你! 有着不逊于人的豪华大狗屋居住的狗届狗名为狗郎、实则被起名为藤原雅仁的甲斐犬正处于无能狂怒中。 任谁好心帮邻居家抓小偷结果反被诬赖偷鸡吃,再加上总“欺负”邻居家还有其他村子里的小母狗的新仇旧恨加起来,被怂恿着栓起来反省的本性自由的狗,能接受的了现在的待遇。 以为一顿好吃的我就消气了吗!放屁!死老头我要绝食给你看!你有本事栓到我活生生饿死!到时候你就天天躲在被窝里抹眼泪哭泣吧! 混蛋啊这个卑劣的小偷又来了!还没认出我!害得我这个样子竟然还想觊觎我的狗饭!气煞我也!!! 狗郎疯狂吠叫着同时拧着身子疯狂刨地,又绕着自己的狗饭狂奔转圈,同时还嫌不够似的疯狂撕咬放在他狗窝边用作他攀爬玩乐的轮胎。 “呜——汪!呜呜——汪!” 狼群一代代流传下来的传说中,就有人类饲养的猎犬祖上就是被狼群排斥出走的狼。 而被狼群排斥出走的孤狼很大部分都会疯掉,这可能就猎犬总是有着他们野兽看不懂的疯狂的原因吧。 旗木朔茂看不懂猎犬的反应,几度挣扎下,他还是恋恋不舍地夹着尾巴离开了,哪怕离开了很远,他也能听见传过来的猎犬的嘶吼,但并没有人类赶来。 腹中空空的感受很难捱,更何况他身上还有伤,以及藏在洞xue中同样饥饿得嘤咛的幼崽,旗木朔茂焦虑地啃着爪子,又咬秃了一片毛发后,决定再冒险回去看看。 …… “呜——汪汪!汪!” 狗郎继续呲牙咆哮,一对泛着绿光的眼睛凶恶地瞪向眼巴巴看着他和食物的夹着尾巴趴在雨中的角落的脏兮兮的狼。 见这家伙怎么吼都不走,狗郎泄愤似的拖着他不锈钢食盘,哐呲哐呲地在地上摩擦,发出刺耳难听的噪音。 雨没有停下来的趋势,旗木朔茂伏在地上的四肢又向躯干下收了收,但无济于事,还是有些冷。 但只要有一丝希望,旗木朔茂还是肯磨一磨的,知道了这家主人不在家,这是他能回来的底气。 上次偷鸡的那家加固了栅栏,他没法扯出能钻进去的空隙,地面更是过分地被浇筑就水泥,他爪子都磨疼了也只能抓出几道白痕,现在他能指望的也就是这只猎犬不知为何就是不吃的狗饭上。 自己不吃,也没必要守着吧? 旗木朔茂犹豫着示好,以狼群与犬类相似的肢体语言,试图展示自己的臣服,以期待首领能分他一些食物。 看看猎犬那一身油光水滑的皮毛,那健壮紧实的肌rou,以及身上散发出来的雄犬健康又浓郁的气味,作为有社会阶级化的动物种群,没道理会不接受其他犬科生物的臣服。 对方这么暴躁的理由,可能是正处在发情期吧? 好像和他们狼群的发情期不太一样…… 小心解读着凶悍猎犬的信息,旗木朔茂头压得低低的,小心翼翼试图在不激起对方攻击欲望的前提下靠近。 奏效,但并不是特别奏效。 威胁性的咆哮声仍咕哝在狗郎的喉咙中,他看着瘦的干巴巴还带着伤的落魄野狼意图明显的靠近,以狩猎大型猎物培育起来的犬种可是和作为宠物犬饲养的陪伴犬不同,狗郎对眼前混得很差的远房亲戚没什么同情心,他对此只有恨意——没有什么比一村子的母狗都等待他来临幸(虽然实际上没有母狗乐意被他骑)的时候却害得他被栓在家里的罪魁祸首更令他恨的了。 所以他决定给对方一个教训。 被猎犬只发出威胁性的咆哮而没有什么实际性动作的表现骗过了,旗木朔茂夹着尾巴一点点蹭到食物面前,他反复看了好几眼猎犬的表现,只要对方有一丁点不乐意的样子,他都不会敢下口的。 旗木朔茂一边盯着猎犬的表现,一边一点点低下吻部,微微张开吻部吐出一点舌尖,先试探性地舔了两口混杂着大半雨水害得都浸透雨腥的汤底。 油脂和嘌呤的味道,好香啊…… 旗木朔茂看了眼牛心和鹿脖rou,这种大型猎物哪怕是狼群集体狩猎都很少有几率能吃到,他理智地没有去碰,而是先舔了两口蛋黄,将相对大块又不是内脏的鸡胸rou叼在嘴里想着带回去给卡卡西吃,可见到猎犬还没什么反应,以为得到了对方的默许,他决定先吃点东西果腹再给卡卡西带食物回去。 狼也是杂食动物,所以旗木朔茂先选择对西蓝花和南瓜下口,rou他不太敢吃,因为太饿了且身体虚弱,他没有太多精力放在戒备上,所以当猎犬无声地站到旗木朔茂身侧,浑身肌rou绷紧,旗木朔茂都没有任何察觉。 狗郎看着“小偷”堂而皇之地开始吃他的食物,心底冷哼了声,随即立刻发难,无声地张嘴直奔野狼的后颈咬去。 先于痛觉的传递,旗木朔茂身体的本能在狗郎刚咬上后颈的那一刻瞬时启动,但已经于事无补了,旗木朔茂挣扎着发出着嘶哑地咆哮,夹着尾巴却呲着牙拧头想要攻击,可又因为被咬住的是后颈,只徒劳地挣扎了一小会,绝望之情就逐渐在凶性之下显露,被咬住后颈甩了几次被带动着身体都打翻了食盘,最后还是被拖着相对猎犬瘦了很多圈的身体往狗窝里拽,嘶哑的低吼逐渐弱气了不少,作为交替的是调子尖细代表求饶示弱的嘤咛,一下又一下地试图让猎犬心软。 但还是没有丝毫用处,哪怕旗木朔茂爪子在地面上抓出了一条条爪痕,也依旧抵抗不了来自一只身体健壮的年轻猎犬的蛮力,旗木朔茂只能不做希望地夹紧尾巴缩起腹部,明知道这个样子对方想要咬死他都轻而易举,可身体面对不可抵抗的威胁还是会本能的屈服。 旗木朔茂并不怕死,曾经在狼群中,无论是狩猎野牛、还是驱赶鹿群,他总是勇敢地冲在最前面,丝毫不怵尖锐的犄角和铁蹄。 但他还有个幼崽要养,卡卡西还没有被传输过任何的狩猎技巧,而他又将幼崽偷偷从族群中带离,他如果死掉了,卡卡西很快就会饿死。 他不甘心、他恐惧、他悔恨,在被拽进狗窝中被扑鼻的属于年轻雄性猎犬的气味呛到的时候,却只能将自己团起来,嘴里仍不死心地在嘤咛着求饶,整个细瘦的身躯都颤抖着,当猎犬松开口的时候仍可笑地匍匐着身子想爬出去,又被咬着腰部的rou拽了回去,往复几次后,旗木朔茂缩在堆满棉花稻草的狗窝的一角,被高大的猎犬堵着。 猎犬先是咬住他后颈别扭地骑了他几下表明自己的地位,他没有反抗,之后猎犬拿嘴筒子邦邦怼了几下他脑壳,他不明所以,但也为了不触怒他现在无从抵抗的猎犬埋下脑袋避开视线不去直视,缩着脑袋盯着爪子间的稻草。 随后猎犬又撞了几下腰,力气大的惊人,让他哪怕趴在地上也被撞得整个身体晃了晃,他以为对方想要他翻肚皮,旗木朔茂克制着心底嚎叫着的对死亡畏惧的生物本能,一点点翻过身子,抬起腿露出腹部。 空荡荡的肚子果然又被硬邦邦还一身蛮劲的猎犬的嘴筒子不知轻重地怼了几下,差点让旗木朔茂脆弱的胃部翻涌着将刚刚吃进去的些许食物吐了出来,又被因有了新的活物玩具而兴奋地模仿对猎物的撕咬的猎犬咬着他的腿甩头,旗木朔茂疼得呜咽几声,却也没反抗,由着猎犬在他身上乱咬乱怼。 本来就脏兮兮被与淋的模样更狼狈了,也就腹部的软毛干净些,如今他的模样说不出能不能比当时被他偷偷拔毛带走的鸡更狼狈,但看来这只疯狗可能只想要教训他一顿,而不是真杀了他,他反而松了口气。 但他松的这口气松早了。 之前说过旗木朔茂的身上因为脏污和雨水掩盖了不少他身上的气味,而只有腹毛相对干净,于是当狗郎准备又去泄愤,学他家老头生气了拿手戳他脑袋的样子,去拿嘴筒子撞野狼的腹部时,他鼻尖在狼毛中抽动了下,随即闻到了些奇怪的味道。 愣住了的狗郎从野狼的腹部抬起头,比狼更丰富些的面部肌rou让他人性化地皱了皱眉头,一双泛着绿光的兽瞳盯着极力避开他目光对视的野狼,歪了歪脑袋又低下头把鼻子埋在野狼的腹部狂吸了一会。 不对劲,这味儿不对劲! 反复确认了几遍,狗郎最终不得不相信自己得出的结论——这个小偷是母的。 不然他怎么闻到一股幼崽的味道? 他们公狗都不带孩子的。 所以,这一定是一只母狗啊! 死老头!以为你把我拴住了我就找不着母狗了吗! 哈哈!想不到吧!送货上门了一个! 害我不能夜御十八母犬,就让你赔我一胎十八个!这是你应得的啊!该死的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