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楔子(英国佬和161凤/性感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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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的继祖母死了。 在离世之前,她早已预备好了金丝楠木棺材和墓地,现在停灵在家。这座永宁公馆如今是我的财产。 “永宁”是我的祖父取的名字,这里的大花园是他亲自设计的。他在1945-1950年担任香港总督,这里曾被人们称为总督府。后来,他卸任总督,彼时此地的女主人是前沁公主,这处私人住宅就成了公主府。 和尚和萨满念诵的声音让我烦不胜烦。我本来想尽快整理遗物,但现在毫无心情。我经过规模夸张的灵堂,闻到了浓郁到窒息的鲜切花香气。摆在中间的黑白照片是她年轻时拍摄的,还算清秀可人,这也能解释祖父为什么要为了她婚变。黑布中间大大的白色“奠”字像一个带着笑容的可爱小人。 我正要穿过花园走向大门,大管家陈太太拦住了我。准确来说,她没有结婚,陈是她的本姓。但她上了年纪,我还是习惯这样称呼她和其他未婚的老侍女。 “维生少爷,你不留下来守灵吗?”她说。我只会说几句简单的粤语,她是会英文的。“维生”是祖父为我取的中文名,意思是“在维多利亚医院出生”。公主府上下都喜欢以这个名字称呼我。 “我不太相信世界上存在‘灵’。再说了,有那么多和尚和萨满守着呢。”我说。 “可少爷是太太唯一的继承人,只有你能陪着她最后一程了。” 遗嘱都已经尘埃落定了,我懒得继续装孝子贤孙。我叹了口气,说道:“祖母去世,我实在是太悲伤了,非要出门散散心不可。我大概明天才会回来,不用等我。” 我没有叫司机,而是自己开车出门。我散心的方式很简单,开车漫游华灯初上的香港街道,开到居民区,找到熟悉的写了某些字的招牌,停车,上楼。我认识的中国字不多,这些字词很实用。我习惯给技术好的一楼一凤当回头客,不喜欢找没试过的和刚入行的。 从楼下往上看,玛格丽特的窗户没有拉窗帘,这表示她现在没有客人。我刚进门,她就双手挂在我的脖子上,与我胸口相贴,说道:“亚当,你怎么这么久不来,人家都要想死你了。” “我这几天忙得要死。”我说。 她轻车熟路地帮我解开扣子,拆下领带。她注意到我的穿着漆黑的全套西装,甚至连领带都是纯黑色,问道:“你今天怎么穿得这么黑?” “我的继祖母去世了。” “对不起,节哀。” “你应该恭喜我,因为我继承了很多财产。” 我看着她带着一点震惊的复杂表情,不想再废话什么。最近两周,我几乎寸步不离地陪伴即将去世的继祖母,直到她永远闭上双眼。好不容易结束了,当然需要好好放松一下。我按住她的头,向下使力,示意她跪下。 她跪在我脚边,解开我的皮带,拉开裤链,脱掉我的裤子和底裤。我偶尔喜欢穿衣服享受此类服务,但是我讨厌衣服被弄脏。她也脱掉了居家穿着的棕色毛线连衣裙。她熟练地舔着我的白色巨鸟,用手按摩,也不会忘记那对鸟蛋。 我背靠墙壁,双手按着她的脑袋,不断挺腰。我抬头看着发黄的天花板,上面有细微的裂缝,还有墙皮掉落后的几块缺口。她的口技真好,我好喜欢。我插得很深,顶到了她的喉咙口后面,还是无法把勃起完全插进去。她的呕吐反应让喉口不断地夹住我的冠头。 我低头看她,发现她正在看我,露出了一个真实的笑容。我在想,好平的一张圆脸,像一张饼。眼睛不算小,但这么小的鼻子真的能呼吸吗?她会抬头看着我,但我不喜欢看着她。有时候,我会用领带蒙住她的眼睛。今天算了。我又按着她的头,转移了视线看向别处。 为什么祖父和父亲都钟情于亚洲女人?我喜欢欧洲女人雕塑般的容颜。继祖母的容貌在亚洲人当中只算中上。至于父亲,他长期在外居住,情人们的容貌水平参差不齐,有的挺漂亮,有的特别丑。当然,我并没有见过他各阶段的所有情人。 祖母和母亲年轻时美得不可方物,但这两个男人偏偏不喜欢她们,真是令我无法理解。我?我没结婚,因为我讨厌婚姻,婚姻总给女人带来不幸。我的meimei也没有结婚,但她已经儿女双全了。可能这就是一种家风吧。 我在她的嘴里射了。我退出来,yinjing上带着芦荟粘液般的东西。她仔细地舔干净,全部吞了下去。她起身到卫生间漱口。我躺在她的床上,闻到了房间里廉价香薰的栀子花香,不算难闻。她把家里收拾得很干净,床单被罩似乎经常换洗,旧旧的带着洗衣粉的气味。 她用rufang夹住我的yinjing,不断摩擦。那里很快再次挺立,她一边用手按摩,一边套上安全套。我翻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下。我亲吻她的嘴唇,舌头深入,尝到了海盐的清爽气味。我抚摸着她的身体,她的手扶着我的肩膀,短短的手指甲从来不会使劲。 完事之后,我躺在她的床上。她侧躺在我身边,用食指戳了戳我的脸。她突然说:“我想帮你掏耳朵。” “我的耳朵怎么了?”我说。 “里面全是湿耳垢。” 我不喜欢她在这时指出我的耳垢,但还是枕在她的腿上,让她帮我掏耳朵。她手法温柔,用挖耳勺除掉那些讨厌的东西。 “这是不是要收附加服务费?”我说。 “免费赠送。”她说。 “处理完继祖母的遗产,我大概不会再来香港了。” “你以后不会来香港?” “嗯。我会卖掉祖父留给继祖母的大宅子。” “你会忘记我吗?” “我为什么要记住你呢?” “我想告诉你我的真名。我是xxx。” 我有点生气了,煽情的戏码令人厌恶,钱货两清的事谈什么感情。我说:“我不想知道。我花钱是购买你的服务,不是为了听你说废话。” 我本来想走,但想到耳朵没掏完,还是沉默着忍到掏完两只耳朵。我简单地冲了个澡,穿好衣服,从钱包里掏出闝资。 我还会在香港待一段时间,本打算再来几次,这下再也不想登临此地了。不能在她家留宿,公主府又吵得要命,还是找个温泉酒店泡澡,好好睡一觉。 开车去酒店的路上,我突然在想:她说的名字是什么来着?凤莲,凤玲?朱,周,徐? --- 第二天,我收拾整理继祖母的遗物。我发现一个紫檀木画框,里面是一张泛黄的打印纸,上面写着—— Mommy and daddy, I love you. 我看这个大相框不错,可以留下来,以后买幅画挂在我的书房。我把那张纸扔进了烧纸的火盆里。 停灵的第三天,也就是12月24日,棺材正式下葬。祖父的墓左边是他的养女的墓,右边的位置则是留给继祖母的。我的父亲和祖母都葬在麦克西姆的家族墓地。三个墓碑上都写着大大的中文名,旁边有英文名和在世日期。 金烟罗之墓,Iaera King,23.06.1909-22.12.1989。麦维生立。她生于夏至,死于冬至。 麦雅达之墓,Adam Maksim,01.01.1893-25.09.1968。金烟罗立。 麦毅立之墓,Elizabeth King Maksim,约20.11.1946-04.10.1956。麦雅达立。 这天是平安夜。下午,我卖掉了一个沁代珐琅花瓶,以一百万港币价格成交。为了料理继祖母的丧事,我第一次不在英国的麦克西姆宅过新年。到底是无聊,我干脆去澳门的赌场玩玩。 我把一百万港币全部换成筹码,在赌桌上一直输钱,输到剩一万多的筹码的时候,又开始反败为胜,越赢越多。下桌之后结算,我本以为小赚一笔,结果扣掉各种手续费之后,我亏了三千多港币。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遇到了一个性感漂亮的南欧女人。她有黑色的长卷发,褐色的眼睛,不是很深的小麦色皮肤。我多么想追求她,我放弃赌桌上的连连好运就是因为她换班了。我跟着她离开赌场,在想怎么才能吸引她的注意。 “我记得你,你的美貌令我印象深刻。你是玛蒂尔。”我说。 “噢?”她说。 “我是亚当·希尔顿·麦克西姆。我想请你吃饭。本来想请你喝酒的,但你工作了这么长时间,很累吧。” “你太老了。”她看穿了我的意图,不留情面地拒绝了我。 “我不老,我能证明。要不要试试?”我靠近她的身体,低沉着声音,“亲爱的玛蒂尔,你偶尔也想试试不同的情人,不是吗?今天是平安夜,我却在赌场瞎晃。你也在赌场加班,我们同病相怜。” 事实证明,某些情况下不要脸还是有用的。当然,这个方法存在风险,很多时候非常讨厌。我喜欢年轻女人的rou体,也喜欢她成熟的性魅力。她床技很好,但从来不曲意逢迎。这也是我偶尔需要真正的情人的原因。 我的肤色天生苍白。这也是粤语中将西方人称为“鬼佬”的原因。我和她的身体叠在一起,有着明显的色差。我们在酒店顶楼大套房附带的游泳池里zuoai。选这种地方当然是为了展现财力。我已经没有了青春的价值,总要显示一下别的优点。 水承托了我们的重量,非常舒服。暧昧不清的灯光照在我们脸上。我亲吻她的额头、眉心、鼻尖……我所有能想到的地方。她是我喜欢的雕塑般的美神。我的yinjing塞进她的身体里,带着水进进出出。水中的黑色卷毛变成了柔顺的水草,金色的就不像了。 她两只小臂撑在泳池边沿,而我的双手卡在她的手肘与腰的间隙。她的双腿夹着我的双腿。幸好泳池底部做了防滑设计,不然我真担心自己会摔倒。一个中年男人为了搞小姑娘在泳池摔倒受伤,想想都太可笑了。 她的头微微后仰,我亲吻她的喉咙轮廓与锁骨。我在观察她的表情,仔细倾听呻吟声中的节奏变化,以免在她未曾满足之前丢精。她的双手抚摸着我的后背,左手向上抚摸着我的脖子,最终插进我被水完全打湿的愚蠢的贴着头皮的头发里。头发被打湿后,人真的容易丑。 我多么希望那层橡胶就此消失,她可以怀上我的孩子。当我在她的身体里,我从来没有如此渴望有一个孩子。我做了那么多,继承了那么多财产,难道只是为了留个meimei的两个孩子吗? 我的侄子亚当今年23岁。上次我无意撞破他和一个男情人在卧室瞎搞。在没看清楚之前,我以为那个光滑美丽的后背属于一个头发及肩的女人,差点硬了。他玩的还是零号上位的把戏,卧室真是春光流泻,无限旖旎。这也能解释他为什么总能带不同阶层的男性友人回家,有时候还不止一个。 我在麦克西姆宅长大和生活,这里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意外。我也没有那么无聊,把这些事告诉别人。我的侄女丽萨今年10岁,不知道长大后是不是一个正常人。目前看来,她聪明、自信、勇敢、美丽。相对来说,这个家的女人比男人正常。 我想和玛蒂尔结婚生子,真的。第二天,我告诉了她我的想法。我们互相问了年龄,我比她年长整整二十岁,我还以为是十多岁。我47岁,她27岁。我活了大半辈子,真是毫无建树。我们要是有个女儿,我要叫她玛蒂尔。 “为什么要交往呢?我们只是一夜情而已,你都一大把年纪了。我承认你的五官不错,保养得像那么一回事。如果你能年轻十岁,我真的会坠入爱河。”她说。 我有浅金色卷发和海蓝色眼睛,年轻时也是一表人才。我转移话题说:“你来澳门多久了?” “从出生到现在。我是葡萄牙裔澳门人。” “噢,那你的中文应该很好。” “比我的葡萄牙语好。” 她的英语说得也不错,基本可以正常交流。我说:“其实我的继祖母几天前去世了。” “节哀。” “她留下了很多日记和手稿,但都是中文写的,我很好奇她的人生。你知道吗?她是大沁最后一位公主,金烟罗。不是普通的公主,是皇帝的亲女儿。” “我之前在报纸上看到过她的讣告。” “你能到香港帮我看看那些日记吗?” “好吧,我真的很好奇。”她也许认为我是个骗子,但还是选择相信我。 祖父为了继祖母与祖母离婚。当时,祖母分走了一半的财产,包括英国的麦克西姆宅邸。祖母禁止我们家任何人前往香港。离开香港的时候,我三岁,meimei还在母亲肚子里。二十一年前,我们一家再次来到香港,参加祖父的葬礼。祖父把名下所有财产都留给了继祖母。 祖母、母亲、父亲和继祖母四个人大概因为这件事争执,而我的父亲情绪激动,当场身亡。法医的鉴定结果也是如此。父亲的各种日记都被祖母烧掉,祖母的日记在母亲手里。我只能通过继祖母的日记还原当年的真相。五年前,祖母去世,我再次来到香港。我成为继祖母的孝子贤孙,一是为了她的财产,二是为了寻求真相。 在继祖母的遗物中,有一本乔士登的《暮色中的紫禁城》和一本金焉钺的《我这半辈子》。前者是英文初版,扉页有作者写给麦雅达的中文赠语及签名。他们是牛津校友,因工作有过交集。后者是中文版,由玛蒂尔阅读后转述给我。 玛蒂尔说继祖母的日记不是白话文,而是文言文。幸好,她以前学过这个,勉强可以看懂。我研究了祖父的日记,她向我转述了继祖母日记的内容。 以继祖母、祖父二人的日记和手稿为基础,参考两本已有的著作,我决定写一个以安平公主为主角的故事。当然,我要写的绝不是什么人物传记,而是低俗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