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与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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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殿下!”翠儿敲了敲门,又不敢喊得太大声,又事发突然不敢耽搁,只得先推门进来,背着屏风喊。 沈薇推开身上的两条胳膊,身上一丝不挂,随手扯了不知是谁的中衣穿上,将纱帐拢好,起身绕到屏风后。 “什么事?” 翠儿急得额角都是汗,“岑弘光又来了,还将这个给了奴婢。” 她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白布包着的东西,从里头渗出一点血迹。 沈薇拧眉,先是问道:“他来做什么?里面包的什么,打开。” “岑弘光是来宣旨的。”翠儿手脚麻利,将白布打开,里面躺着一只死雀。雀喙上三点白,是她近期与松隐联络的那只。 沈薇盯了这只死雀许久,摆了摆手,道:“先给本宫梳洗,别叫岑公公久等,等会儿你找个机会,把它埋了吧。” “是。”翠儿见沈薇没有太大的反应,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出来,“殿下,会不会是松统领出事了。” “或许吧。”沈薇将身上略显宽大的中衣脱下,“它脖子上的血是松隐的,既然是岑弘光给你的,松隐应当是在宫里出了事,能对他下手的,能有几人?” 翠儿低着头。 沈薇催促她,“快些吧,让本宫瞧瞧,父皇又想了什么好法子折腾本宫。” 她扭头对着纱帐环绕的床榻道:“醒了,回去的时候小心点,别叫人看见了。” 纱帐被人拨动一下,传出时逾的声音,“知道。” 沈薇又道:“此次不知本宫还有没有机会再嘱咐你们两句,若是本宫回宫,你们就与师伯尽快赶往翼城,注意打探消息,这段时日发生过什么大事,哪里见过血,何处死过人。” . 岑弘光在侯府喝了两盏茶,才等到姗姗来迟的沈薇。 他笑意盈盈,脸上没半分不耐,没叫人陪坐,看着是没什么架子,实际是不想又外人在场碍事。 沈薇进来,他也没起身,更没行礼,而是放下茶盏,看着缓步进来的人道:“殿下安好,喜欢奴才带来的礼物么?” 岑弘光此行虽无法无天了些,但也没冒犯到坐了主位,沈薇见他不像是来给她下马威的,却也没多少好意。 “原是岑公公送的,不是父皇所赠,本宫也不必惶恐。”沈薇端起了翠儿刚奉上的茶,“天子之礼贵重,本宫承受不起,不知公公之礼,本宫能否受的起?” 岑弘光站起身,这才朝着沈薇微微躬身,“奴才始终是奴才,越不过主子,奴才献礼,大多为讨好主子,怎会有主子受不起奴才礼的道理。” 手里的茶热烫,沈薇只沾了一下,就放到了桌上,转而去斥责身后的翠儿,“这么烫的茶,也敢端来给本宫喝?是不是本宫平日太宠着你了,叫你忘了身份!” 翠儿将她手边的茶撤走,沈薇才再次看向岑弘光道:“叫公公见笑了,本宫一向不会管束身边的奴才,难免叫他们失了分寸,做事也不尽心,差点叫他们踩到本宫头上。方才公公说‘奴才先例大多为讨好主子’,不知公公,是更爱随大流,做大多数,还是独树一帜,要做那小部分呢?” “殿下心思玲珑,奴才在殿下跟前,只能做那大多数,不过……”岑弘光走近一步,“奴才身份卑微,在贵人跟前,免不得更卑微些,从前没得选,见了殿下才知道,像奴才这样的人,也能做那小部分。” 沈薇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本宫身如浮萍,给不了公公什么,寻后路,公公看错人了。” 岑弘光弯着的背直起来,除了对天启帝,他甚少用这样毕恭毕敬的姿态,连装也不屑于装,如今能对着沈薇这样,只因着六个字。 “狡兔死,走狗烹。”岑弘光拂了衣袖,略带了些嘲讽道,“奴才和松隐虽有些不对付,但是他死了,对奴才而言,百害而无一利。既然殿下此时身边儿空出一个口子,不如叫奴才填上。” 沈薇与他对视良久,岑弘光的眼睛里总是充满了算计,不然也没法坐到天启帝身边太监总管的位置。 他与松隐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一个在内,一个在外,是最平衡不过,现如今平衡被打破,岑弘光不可能在天启帝跟前独大,疑心太重的人,不会将权利分出太多。 剩下的诸位皇子之中,他都不大看好,三皇子远在封地,而且素来敬重太子,是皇子中的太子一党,无称帝之心;六皇子手段狠辣阴毒,连自己都能下得去手的人,对待他这个皇帝近侍,必然是用而后弃;八皇子耽于玩乐,虽有皇帝亲自教导,但于帝王之术上无甚进取,又被保护得太好,心思单纯,无法与他共谋。 只剩下原太子一股,是一步活棋,或许能用。 沈薇想明白了他的心思,蓦地笑了一声,她对着岑弘光勾了勾手指,岑弘光便又近了一步。 “你觉得,本宫的筹谋,是为了太子?” 岑弘光站直了要比她高出一截,沈薇不喜欢被人这样俯视着,“岑弘光,你低下头来。” 岑弘光想都没想,立抹就依照沈薇的话,俯身贴近,他以为沈薇是要跟他说些什么隐秘的话,不了沈薇只是捏住了她的耳垂,湿润的唇从他脸颊划过,呼吸落到他耳边,女子的一句话打落他的算盘,叫他一瞬间拿捏不稳,又升起莫名雀跃。 沈薇嗤笑一声,捏紧了他的耳垂道:“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