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患(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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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有人知道黎朔还开着一家心理诊所。地段不错,位于北二环护城河边上,一个写字楼的顶层。 曾经当一切事情都太过失控,满身疲惫的黎朔从美国赶回来,准备关停这家诊所去处理其他事务时,他也没想到居然还会迎来继续开下去的理由。 今天他们没在诊所见面,第一次约在了黎朔的家里。 厚重的云层积压堆砌,反射着路灯的橙红色笼罩于城市上空。呼啸的风嘶吼着在楼宇间穿梭,卷起角落里枯叶黑沉的影。 玻璃窗隔开了窗外肆虐的狂风,暖调的台灯驱散了室内的黑暗。简隋林窝在沙发里摆弄着手里的钢笔,时不时抬头回应一声黎朔的问题。 “还是会噩梦?” “嗯,会。” “还是那种?” “对。” “这两天一共睡了多久?” “加起来不到五个小时。” 桌面上热水壶开关弹起的轻响,自这场略显僵硬的对话尾声滑过。黎朔无声的叹了口气,无奈的从简隋林身上移开视线,将水沏入杯中。 壶口的蒸汽氤氲了黎朔的脸庞,甚至于他看简隋林的目光都像隔着层模糊的雾。 百合的白瓣在水中沉浮,时不时磕碰到龙眼,转了一圈儿又旋回原处。被热水激出的清甜丝缕凝结萦绕在两人周身,黎朔在玻璃杯外套了一层纸质外壳,卡住边缘后才将它递给简隋林。 “这茶能安神,小心烫。” “谢谢。” 黎朔看着简隋林捧起杯子又开始出神,犹豫再三还是提笔在纸上新添了几个名词。 “既然之前的方案都不奏效,那你必须要吃药了。否则再这样拖下去,咱们再见就不是什么诊所而是哪家医院了。” 简隋林接过纸张,认认真真的逐行阅读上面遒劲有力的笔迹。末了投给黎朔一个浅笑,只一瞬就敛去笑容,又恢复成那副淡漠的模样。 “黎大哥,你知道没有用的。” “那也好过你现在这样,最起码能够多睡一会儿。你怎么就不愿意吃?” 黎朔的语气中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可他没办法对简隋林生气,软也不吃硬更不吃,比一拳打在棉花里更让人无力。 黎朔掐了掐眉心,起身坐到简隋林身旁。皮质沙发向一侧略微倾斜,他身上CLIVECHRISTIAN的味道随之而来,将简隋林密不透风的包裹其中。 极为柔和,不动声色。 柑橘的清新杂糅些许白松的草本气息,正如黎朔这个人一样,儒雅而沉稳。 简隋林没有抗拒黎朔的接近,从第一次见面起他就很喜欢这个味道,到现在他甚至可以分辨出这款香水在黎朔身上留存的时间。 比如今天依然停留在前调,应该是在他来之前刚喷好的。 该说不愧是黎朔吗?永远都这么细致入微。简隋林眯着眸子喝完了最后一口茶水,随着微凉的水流淌过咽喉,黎朔缓缓开口。 “小林你听我说...” 窗外的闪电刺破沉寂,透过窗帘划开道白芒。一声惊雷在耳边轰然炸响,打碎了黎朔涌到嘴边的话。 同时简隋林一把抓住了黎朔的手臂,力道大的让他将咽回去的话转为嘶声,猛地倒抽一口冷气。 这双手猛烈的颤抖着,向黎朔不断传达宿主的恐惧和无助。不知什么原因导致所有的灯在雷声响起那刻就停止了工作,整个房间沉入了纯粹的漆黑中。 经历过那件事后,简隋林就畏惧极了黑暗,而永无止境的梦魇也是从那时起纠缠的他无法喘息。 太阳未落就彻夜点燃的灯,稍稍暗些就不会踏足的区域。如孩童般躲避黑暗的行为让简隋林自己都觉得可笑,可深入骨髓的战栗逼的他只能藏在光里,只有亮处才能驱散所有遏制呼吸的恐惧。 就像现在,指尖因为过呼吸开始发麻,他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出。 黎朔回握住那双冰凉的手,用体温安抚着简隋林的情绪。犹豫半晌他终是暂时松开,快步走到窗旁一把扯开窗帘。 窗外相同的漆黑昭示着这片街区都同时遁入了黑暗,估计是雨势过大冲垮了哪处电线,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修不好的。 “隋林你等我一下,我去找蜡烛,马上就回来。” 简隋林没有出声,回应黎朔的只有细微而压抑的喘息。黎朔在昏暗中只能隐约看到简隋林的轮廓,他将双腿环抱在了胸前缩在沙发的一角,大概正死死咬着唇来抵御几近失控的惊恐。 从初次就诊黎朔就知道简隋林还有这个毛病,可他向来崇尚不呆板的直击问题,采用委婉的手段帮助病人恢复,所以这还是他第一次直面简隋林发作。 黎朔不由心中一紧,就着微弱的光线重新回到简隋林身边。顺了顺他抖得不像话的脊背,又抚摸过发顶试图缓解些他紧绷的情绪,再次重复了一遍。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在这里等我好吗?” 当黎朔的手从发丝滑到肩膀,正准备撤回时被冷腻的手指猛地攥着,相触的掌心湿黏冰凉,早已被冷汗沁满。 简隋林哆哆嗦嗦的将自己的手探入黎朔的指缝中扣紧,颤抖的语调恍若一片在雨中摇曳的柳叶。 “黎朔,不要走...求你。” 简隋林话音未落,一个温柔缱倦到极致的吻就落在了他的唇上。 热度自贴合处向四肢百骸传递,是黎朔用亲吻的方式告诉他不要害怕。心照不宣的,这个吻在厮磨中逐渐深入。 黎朔轻轻将手扣在简隋林的脑后,和动作截然不同的强势着用舌头撬开了半掩的齿关,探入湿热的口腔中细细舔舐起软rou。 时不时逗弄一番简隋林有些无措的舌头,每次舌尖相触都会引的简隋林一阵颤栗。 简隋林被缠绵悱恻的法式长吻吻的丢盔卸甲,呼吸彻底失了章法,身上的宽松的外衣也早已不知何时被脱的干净。赤裸的皮肤紧密贴合在一起,磨蹭出燥热烧成焰火在两人胸膛乱窜。 黎朔仍旧感受的到简隋林暗藏的不安和恐惧,于是一刻不停的抚慰着他光洁的脊背。 常年批阅文件积累出薄茧的手掌不断鼓动简隋林体内的躁热,周遭气氛胶着旖旎,发散的荷尔蒙横冲直撞将房间的清冷击的粉碎。 亲吻结束时牵出的银丝搭在简隋林仰起的脖颈上,降出道暧昧的水痕。 黎朔娴熟的揉捏着简隋林每一个敏感点,细密的吻落到他的额头,鼻尖,颈项,再向下叼住暴露在空气中颤巍巍的乳粒反复吮弄,逼出了简隋林的一声惊喘。 手指勾挑腰窝的凹陷,弹琴般扫过大腿内侧格外敏感的皮肤,和覆着薄薄一层肌理的纤细小腿。 简隋林只感觉黎朔的手拥有魔力,只要蹭过的地方都会燃起莫名的快感。隐约的呻吟不自觉溢到空气中,和啧啧的水声一同汇入窗外风声的合唱队。 黎朔一向极为欣赏简隋林身体的每一处,浑身上下没有一寸长在不应该出现的地方。即使瘦的让人心疼,臀部依然如初桃般翘挺,弹软到诱的人忍不住多揉两把。 一般情况下黎朔也确实会这么做,不过今天他实在没这个心情。借着微弱的光黎朔看清了简隋林身上交错的痕迹,从前胸蜿蜒到下腹,没入已经半勃起的性器后稀落盘旋至大腿根部。 明明之前也会看到,可黎朔第一次发觉原来这些痕迹是那么刺眼。 暗色的吻痕印在白皙的皮肤上成了令人叹惋的残花,黎朔不自觉加重了手腕的力度,一下又一下狠狠摁压在上面。 向他这种将冷静自持刻进骨子里人,极少出现快要无法抑制占有欲的情况。 可是现在,当唇瓣贴近温润的皮肤,黎朔徘徊在锁骨附近不断流连,无数思绪滑过大脑最终汇聚成根弓弦,扯到弯弓再也承受不住后啪-的断裂。 他终是不受控制的留下了属于自己的痕迹,新鲜的玫红叠于在暗红色的吻痕之上。吮吸出的微弱痒意让耽溺于情潮的简隋林猛然清醒,他将手虚搭在黎朔的肩膀没用多大力的推了推,甚至没有说话。可这动作却像实打实大一记耳光,将黎朔从混沌中硬生生拽醒。 不能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多么恶毒又扭曲的诅咒。 “对不起,是我...没控制住。” 黎朔怔在原地,随后满是自责的俯下身抱住了半躺在沙发上简隋林。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耳骨,烧的简隋林红了眼眶,无所适从的酸涩感逼的他险些落下泪来。 “不用为这种事道歉。” 简隋林偏头吻了吻黎朔的侧脸,伸出还在发颤的手主动taonong起他的yinjing,炽热硬挺的茎身烫的简隋林掌心发麻。他细致的抚慰着手里的坚硬,用指腹一点点磨蹭着从睾丸到渗出腺液的顶端。 正如黎朔了解简隋林,简隋林同样知晓哪一处能让黎朔兴奋。 很快yinjing就在简隋林手中不断胀大,而黎朔的喘息也愈发的粗重而性感。他的手指带着微凉的润滑液探进了简隋林的后xue,小心开拓着柔软的xue口。被紧致的xue道挤压出的液体顺着黎朔的虎口向下流淌,湿淋淋的跌落在沙发的皮面上。 黎朔灵活的手指模仿着性交的姿势抽插,黑暗增强了简隋林对于身体的感知,当触碰那点时手上动作一顿,扬起腰肢条件反射的想要后退着躲避过激的快感。 过电的酥麻引来大幅度的颤抖,让简隋林如同一只幼鸟,不住震颤着不够丰满的羽翼。黎朔环住简隋林的后腰将他拖了回来,再度封住了那张微启的唇,舌尖交缠间细腻的安抚着他的情绪。 黎朔是简隋林潦草的性爱旅途中遇到最美好的性伴侣,没有江郁的粗暴,也不似李玉的野蛮。可以放肆将自身置身于快感的海洋,随着波浪浮沉。 即使溺毙也无所畏惧,黎朔总是会给他最好的。窗外的暴雨倾盆,也不如屋内的搅弄出的水声响亮。 潮热的甬道被开拓到足够柔软,在手指抽出时甚至发出啵的一声挽留。声音不大但足够两人听到,臊的简隋林从锁骨红到了耳根。即使知道黎朔看不到泛起的红晕,仍旧执拗的用手臂遮住了脸。 可没被遮住的眼睛泄露出了渴求和欲望,黎朔轻轻拉下简隋林的手臂,从指尖啄吻到手腕内侧,肘关节的凸起,向下吻过发烫的眼尾,最后在简隋林溢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中,重新同他十指相扣。 硕大的guitou在xue口小幅度的戳刺几下后缓缓入侵,紧致的xuerou热情地包裹着黎朔的欲望,吸的他呼吸一窒。内壁以自身的热度去勾勒yinjing的形状,简隋林竭尽全力放松身体去接纳外来的入侵者。 他的双臂紧紧锁着黎朔的肩膀,上半身几乎贴在了黎朔身上。随着愈发深入,体内涌动的电流让他沉浸在快感边缘。恍惚间,简隋林头一次觉得脱离了黑暗带给他的恐惧。 “我可以开始动了吗?” “嗯...可以的。” 邀约的密令是解开束缚的咒语,可即便如此黎朔的抽插依然小心。就算埋在xuerou里的yinjing已经硬的发疼,他仍顾忌着简隋林的承受能力。 雄性生物天生的征服欲催促着黎朔迫不及待想听到简隋林的哭求,想cao到他失去理智只会喊自己的名字,想看到他被泪水沾湿脸庞,将白日里淡漠的神情尽数染上情欲的红潮。 但这一切不应仅源自性欲和恐惧,也该有爱意的渗透其中。所以黎朔依旧强忍着诱人发狂的欲望,额角的汗水滴落到了简隋林的脸上,而简隋林又何尝不懂黎朔的心中所想。 铺天盖地的委屈被那滴汗水扬翻了扣在简隋林的泪腺上,一滴又一滴涌出眼眶,从起初的低泣演变为无法忍耐的痛哭。喉咙里的喘息被泪水拆分的支离破碎,他似乎想要将所有受过的委屈都跟黎朔倾诉干净,可偏偏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止不住的哭。 或许是黑暗让简隋林不再执拗的坚守心底那堵围墙,如袒开肚腹的刺猬朝黎朔暴露出最脆弱的一面。简隋林的伪装骗过了所有人,简东远、赵妍、李玉、简隋英,甚至是江郁。似乎没什么再能伤害到他,所以无人觉察出他早已被划的体无完肤。 他出生于盛夏,这辈子却过得不如一片深秋的枯叶。 直到刚才简隋林才终于意识到,原来真的会有人珍惜他,会这般小心翼翼的对待他。不因为如泡沫般虚幻的影像,不因为这张脸激发的欲望,不因为身份施舍的垂怜。 仅仅只因为他是简隋林。 终有人透过那双死寂的眼睛,重新点燃他心底荒芜的原野。灵魂被焰火点燃,能够再度同这场暴雨共舞。 可简隋林比谁都清楚,他不能也不配去回应这份感情。在这场可以预知终点的旅行中他只能装作看不懂黎朔,然后决绝的将这情丝亲手掐死,可他又舍不得离开他。 饮鸩止渴?是也不全是。 沉沦的爱意和致命的清醒反复磋磨着简隋林的神经,大脑疼得快要炸开了,只是他唯一感受到的。 而这哭声撞向黎朔的胸膛,撞的他心脏像被攥住似的刺痛。他试着吻净简隋林的眼泪,面对泉眼似的泪水没有一刻停下过亲吻,甚至忘了还可以用手去擦拭。 外面的雨声越发嘈杂,雨点大的恨不得把玻璃窗打烂,可简隋林心脏跳动的声音黎朔捕获的一清二楚。 尽管下身仍是紧密相连,甚至没有松开过彼此的拥抱,黎朔还是用了最大的力气去抱住简隋林将他锁在怀里。就这样他还是觉得不够,只恨不能血rou相连的纠缠。 简隋林哭到最后哭不动了,吸着鼻子勾了勾唇角。哭哑的嗓子轻声说了什么,如果不是黎朔听的仔细早已被雨声带去。 “我又不是赵锦辛,犯不着这么对我。” 简隋林抖着手指摁在黎朔的后颈上,同时挺了挺腰。 “该怎么cao就怎么cao。” 一片惊愕中,简隋林感觉到自己唇上一痛,是黎朔咬了他。铁锈味随即席卷了简隋林的口腔,舌头被发狠的搅弄吮吸,吸的他舌尖都是麻的。黎朔扔了所有的绅士礼仪只余下疯狂的索取,汲取独属于简隋林的氧气。 身下的动作一改温柔的风格,开始大开大合的猛烈cao干。 “呃啊...” 有点太突然了,简隋林控制不住的喊了出来,回应他的是黎朔同样哽咽的声线。 “不说了,我们不说了。” 每一下都捣的那么重,次次极深的碾过简隋林的敏感点。他没有办法说出完整的语调,只能不断发出些破碎的呻吟。接连不断的快感从脊髓爆发,逼的简隋林无法呼吸,只能将脸贴在沙发上试图汲取几分凉意。 可刚一侧头就被黎朔细密的吻击中耳廓,交缠着的手指痉挛般握紧。腿根的软rou被耻毛撞的的发痒发麻,而cao弄他的物件居然愈发兴奋,胀的比刚才更粗热了几分。后xue里yin靡的水声冲撞着鼓膜,简隋林溺在疾风骤雨的情潮中无法自拔,眼前再次蒙上了一层水雾。 他的双腿不自觉环在了黎朔的腰上,那是他在这场风暴中唯一可寻到的支点。黎朔的抚摸火上浇油般将简隋林体内噬骨的快感推向高潮,而他的亲吻又总能适时缓释掉怀里这人的不安。 他用最直白的语言告诉简隋林,我在这里,我不会走。 温热紧致的甬道裹着狰狞的yinjing,被反反复复破开探寻到最深处,简隋林被顶的哼吟出声。带勾的音调叫的黎朔下腹愈发灼热,又快又猛的挺腰cao干了几十下,次次都逮住G点死命折磨。简隋林身体剧烈颤动,险些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轻嗯啊...黎朔,你啊...轻点...” “好,我轻轻的。” 黎朔说是这么说,但动作和语言半点关系不沾,甚至比答应之前还要更加迅猛。简隋林被顶弄的身体不住向后退,手指想要乱抓但触碰到黎朔的后背时,还是撤了回来转而揪住了坐垫的流苏。 黎朔觉察到他的小动作,扣着手腕就绕到了自己的肩膀上,侵略口腔的舌头带着责怪的意味缠着舌根不放,直到简隋林快要喘不过气来才舍得松开。 “我觉得抱着我会让你更舒服,如果小林你再抓着别的东西,我会吃醋的。” 吐息带出的暖流钻进简隋林的耳蜗中,浸满情欲后沙哑的嗓音像一剂海洛因。简隋林难以控制自身的情绪,红晕墨滴绽开一般蔓延全身,偏头蹭了蹭黎朔的手臂,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 伸手顺从的抱紧了黎朔的肩背继续承受着激烈的欢爱,在快感中后背弯成了一轮新月,每一根血管都酥麻发胀。终于,夹在两人中间的性器抖了抖射出jingye,温热的白浊溅的两人下腹粘腻一片。 射精的快感太过强烈,敏感的xuerou随着插入一波波绞紧,黎朔闷哼一声大力掰开绵软臀rou猛cao了数下后,也埋在最深处射了出来。 打在肠道深处的jingye烫得简隋林双眼迷离,潮水般的快感还在源源不断从下体向大脑传递。混乱的呼吸悉数拍向黎朔的颈窝,在颤栗中他们再次接吻,简隋林连吞咽的力气都没有了,晶莹的涎水顺着下颌骨流淌。 他们不知道在这黑暗之中纠缠了多久,久到皎洁的月光又重新攀上天幕,月色如一匹银白薄纱覆在简隋林的脸上,顺势把星子也扯下几颗塞进了他的眼里。黎朔等到简隋林把气喘匀了,才从他身体里退出来。 他们四目相对,倏然笑了出来。 一股一股的jingye混合润滑剂顺着艳红xue口向外淌,流到尾椎骨引的简隋林没憋住笑意更盛。黎朔在简隋林背上轻抚的手掌停住了,下一秒啃噬起了他湿润的双唇。在交互呼吸时黎朔突然撑起身体盯住了简隋林的眼睛,声音严肃低沉。 “隋林你真的不考虑...” 黎朔的话被简隋林凑近舔吻唇瓣的举动打断,长睫毛随着半闭的眼睛微微颤抖着,扑闪扑闪似乎扫到了黎朔脸上。 简隋林屈起还在打颤的左腿,将膝盖抵在黎朔并未疲软下去的yinjing上磨了磨。五指虚弱的什么都握不住,却仍执拗的圈住了黎朔的手,答非所问的轻声开口。 “黎大哥,我还想要。” 简隋林安安静静地躺在沙发上,冷白的皮肤和凌乱的头发盈着柔光,整个人虚幻的有些不真实。百转千回的念头自黎朔脑海中飞掠而过,有心疼,有不甘,有惋惜,有遗憾... 但终究只化为一个字。 “好。” 黎朔总是很敏锐的,敏锐到还在夏季就发现了这朵注定要在冬雪中枯萎的花。他提前为此感到了悲哀,可既然注定错过伤感已是无济于事。 黎朔会好好记住他盛放的模样,这是唯一能保存的永恒。 END. 人类的欲望可笑又可爱。 面对爱情,天生就像个赌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