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珉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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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不能任由失了控的马胡冲乱撞。冬儿嘱咐龚尘青和睿年二人扶稳,自己便尝试着出了车厢,试着去控制马匹。待马匹控制好后,还不等冬儿等人松口气,却发现刚刚那帮山匪已经追了过来,冲冬儿等人邪魅一笑,便对着身后的手下们喊道:“姐妹们!连车带人,一起带回寨子里!” 回寨子的路上,冬儿看到一脸慌张的睿年,握住睿年的手,嘱咐道:“睿年,听我说,先别慌张。等回到了寨子里,人多的时候你先别反抗,你的迷药只能对付几个人,她们一旦发现你袖口的机关后便能很快制服住你。记住,务必等她们把咱们关起来后,趁着人少,你再用你袖口的迷药,然后到了晚上的时候再找机会溜出来汇合。”听到冬儿如此淡定又坚定的语气,睿年的心才稍稍平静下来,冲着冬儿坚定的点点头。 冬儿再转眼望向龚尘青,“龚公子?……” 龚尘青语气也颇感绝望,道:“我有钱,到时候跟对方谈谈,看看她们能不能放过咱们。” 睿年转头望着冬儿,突然担忧得问道:“可是,冬阁主,您怎么办?要不然我把我袖子里的这个迷药给您吧?”说完便打算去摘迷药机关。冬儿见状连忙制止住,“万万不可,你忘了我是会武功的,只不过现在没了内力,没法很好发挥罢了,但还是能对上几招的,到时候再找机会逃出来。”顿了顿,冬儿望着睿年,再次嘱咐道:“睿年,你一定要小心。” 到了寨子里,冬儿几个人竟然直接被送入了要了他们的土匪房内。冬儿一个人在房内踱步,心里面七上八下的,又担心睿年的安全,又担心白耀昱的安全,又在思量着如何和那个土匪大姐斡旋。想着被珑晟下药已经过了好一阵子了,决定运行内力试试,可是尝试了几次后均已跌落在地上失败告终,忍不住怨道:“这个珑晟,制的药还真是厉害。” 这时听到门口换班的守卫过来了,两个守卫笑着道:“今天这个长得还真俊,咱们老大眼光越来越好了。”又听另一人:“老大就是不长记性,就喜欢找俊的,但是俊的又不喜欢她,到最后老大一个也搞不定。”“你懂什么,那是咱们老大体贴照顾人,尊重男性,要不然老大要是用强的话,哪个男人拿不下啊?”“那要不要赌一赌看今儿这个能在咱们这呆多久?”“哎呀,上次和你打这个赌赌输了,我不跟你赌了……” 听到门口的守卫闲聊,冬儿刚刚悬着的心才稍微放松了一点,手扶着桌子准备起身,却手上一滑又跌落在地上。这时冬儿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刚刚竟然出了那么多的汗。原来即使过去十几年,即使自己已经步入中年,有些伤害却依然影响着自己,冬儿无奈的苦笑着摇摇头。 又等了一会,冬儿听到门外有动静,只见土匪大姐打开了门,挥了挥手,下人们便进来摆好了酒菜,土匪大姐再挥一挥手,下人们知趣得退下了。土匪大姐笑着看着冬儿,连忙指了指椅子:“这位小相公,坐!jiejie我特意为你准备了一桌佳肴!” 冬儿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央求道:“这位jiejie,实不相瞒,在下今年三十有三,已经是半老徐郎,怕是无福消受jiejie的疼爱了。” 土匪大姐哈哈一笑,不以为然:“这位小相公可莫要说笑了,看你这小模样最多也就二十五六,哪里来的三十又三?!可莫要诓骗jiejie我!jiejie我可是真心待你!” 冬儿无奈,只得继续道:“jiejie有所不知,在下真的三十有三,而且,而且,在下曾经有过家室,并非在室男,jiejie收我在此,恐怕对jiejie名声不好。” 土匪大姐一听,乐了,笑道:“我可不是那些酸腐的文人,不在乎什么名声不名声的!有过家室好啊!有过家室的有经验!省得jiejie教了不是!” 冬儿心里面翻了个白眼,可是眼下二人实力悬殊,不敢硬来只得故意示弱。于是冬儿便笑着拿起酒壶给二人倒了酒,敬酒道:“没想到jiejie是如此豁达之人,冬儿实在钦佩!” 土匪大姐见状,笑逐颜开,问道:“这么说来,小相公可是愿意从了我做这山寨相公了?” 冬儿笑道:“实不相瞒,冬儿的确欣赏jiejie的性格。若是jiejie真心待冬儿,冬儿确实愿意留在这里。只不过……” 见冬儿停下来不语,土匪大姐连忙焦急地问道:“只不过什么?” 冬儿故意道:“只不过冬儿自命清高,不论跟的是文人墨客还是乡匪村霸,冬儿只做正房,不愿意做无名无份的侍男,若是jiejie真心待冬儿,三书六礼可不能少!” 土匪大姐一脸为难:”哎呦,我的小相公,正房肯定正房!你以后就是这个山寨大相公!但,这三书六礼不是为难jiejie么!jiejie就是一个糙人,连字都认不全,怎么整三书六礼啊!” 冬儿故作生气状,将手里的酒杯放下,背着土匪大姐坐了下来,“女人啊,都是说着好听,没有三书六礼,以后翻脸不认账怕是随时会抛弃冬儿!” 土匪大姐连忙绕到冬儿身前,蹲下身来哄了许久,冬儿方才退让一步:“那三书六礼没有,拜堂成亲总得有吧!jiejie不会什么仪式都不给冬儿吧?” 见冬儿做了退让,大姐连忙道:“给!拜堂成亲!相公放心!姐现在就去安排!今儿晚上咱们就拜堂成亲!”说完笑着出去了。 见那土匪大姐离开,冬儿方才舒了口气,不管怎样,至少拖延了时间,没一会便听到外面忙碌着布置的声音了。这么一闹腾,睿年和龚尘青那边想必也应该暂时安全了。稍微放下心来,冬儿索性坐下来吃起了饭,毕竟吃饱喝足才有力气。 虽然一直有门卫守着,冬儿没办法离开,但通过与送成亲的礼服的人交谈,冬儿还是趁机套了些话。一来是确认了寨子里上上下下都在准备晚上的亲事,所以睿年和龚尘青的房内也暂时安全。 “那个小男孩啊,我们二姐还没来得及进屋呢,就被叫去张罗今晚的亲事了。” “还有个年轻的男子啊,我们三姐倒是找机会偷懒去了人家男子的房间,后来也不知道为啥垂头丧气得就出来了。” 二来是确认了寨子里确实准备了很多的酒,晚上大家一定会不醉不归,等大家都醉了再找机会溜出去吧。天黑下来,冬儿于是便安心穿上礼服,盖上盖头,将手搭在带路人胳膊上便跟着她走了。路过一个拐角,带路人的胳膊突然沉了下去,冬儿一愣,抬头隔着盖头问了一句:“怎么了?”带路人未回答,只是将胳膊再次抬起,领着冬儿继续往前走。可是走着走着却发现热闹声渐行渐远,越走四下越发安静,冬儿心下一颤,莫不是这寨子里出了残暴的杀人狂,特意将自己引到这寂静之处然后杀害?冬儿停下了脚步,低声问道:“这位jiejie,咱们还要多久才能到礼堂啊?” 可接下来对面传来的熟悉的声音,不悦得反问道:“怎么,真的想做这压寨相公?” 冬儿一愣,白耀昱的声音!连忙掀起盖头,就看到白耀昱拉着一张脸,侧对着他。冬儿大喜:“陛下!怎么是您啊?!您什么时候到的?您您您,这,睿年没事吧?那前面寨子里的人怎么样了?”冬儿自动忽略了白耀昱脸上显而易见的不悦,突然一堆问题涌了上来。 “去前面看看吧。”白耀昱转身就准备离开,冬儿连忙跟了上来,白耀昱却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皱着眉看着冬儿,用命令的语气道:“把这衣服脱了!” ------------------------------------------------------------------------------------------------------------------------------------------------------------------ 南珉 -5- 想留这洞房花烛么 冬儿和白耀昱来到大厅时,只见到被五花大绑的寨主和一群东倒西歪躺在地上的人。砺寒见冬儿来了,连忙上前:“师傅!您没事吧?” 冬儿好奇道:“师傅没事,这是怎么回事?” 砺寒插着手,骄傲得说道:“我往她们水井里下了点药,她们就这样了!不过那个匪老大没喝水,还好有睿年迷药机关,我借来带着和匪老大过了几招,把她也给整趴下了!”说完骄傲得晃了晃手腕上的机关。 冬儿笑着拍了砺寒的肩膀,给了一个大大的鼓励:“做得好!” 这时屋外龚尘丹也带着龚尘青过来了,冬儿回头看到龚尘青脸色似乎还是不太好,忙问二人:“没事吧?”龚尘丹道:“没事,就是后院有些人没喝井水,我花了些时间对付她们,所以晚了点。”看龚尘丹的神情,龚尘青应该没出什么事。但龚尘青却是脸色土灰,低头不语,或许是被吓到了吧。 白耀昱见大家都在,道:“大家都没事就好,砺寒,带着大家先找到马车,在寨子口等一下,我等一下便过去。” 砺寒应声离开,随口和睿年聊着天:“睿年,这手环机关真好用,谁教你的?” “是我秋……是我父亲,他说是他师傅教他的。” “你回头也教教我吧,这里面都有哪些药啊,我发现这个粉比我之前用的药效都要强……” 大家的声音渐渐消失,冬儿没有随着他们离开,而是留在了白耀昱身边。白耀昱用药将土匪老大唤醒,土匪老大见一地东倒西歪的手下,愤道:“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卑鄙!” 白耀昱倒是不恼,笑了笑反问:“我倒是不介意跟寨主来个单挑的……” 许是想到了白日里并未能打过白耀昱,土匪老大一时语塞,将头别到一边,仿佛赴死一般道:“今日落你手里,是我大意了,要杀要剐,我认了!只不过寨子里我这么些姐妹,都是跟着我讨个生计的,还望大侠手下留情。” 白耀昱一愣,“你当我是什么变态?我屠你寨子做什么?” 土匪大姐一愣,不解问道:“那你图什么?” 白耀昱解释道:“我是看你身手这么好,在这里当山匪浪费了。这几年由于疫情,军队也受了影响,从军的人越来越少,身手好的更少。你的身手若是能从军,进去便应是校尉,不出五年应该可以做到将军。” 土匪大姐斜着眼仿佛看傻子一样看着白耀昱,反问道:“你谁啊?”想了想,恍然大悟一般问道:“我明白了,你是个将军吧?负责招人的?这几年招兵越来越难了吧?主意都打到了我们这山匪身上了?怎么着,你招到一个人有回扣啊?” 白耀昱懒得解释,继续劝道:“你若是嫌军营苦,不愿意从军,你的身手去官府肯定也能谋一份好差事,不要再做贼了。” 土匪大姐轻蔑得笑了笑:“去官府?给那个老妖婆做事?笑话!” 白耀昱不解,冬儿也奇怪,问道:“老妖婆?” “你们是外地人吧?第一次来南珉吧?”从白耀昱和冬儿的表情中土匪大姐肯定了答案,叹口气,有些不耐烦:“有句话咋说的来着,没饭吃为啥不吃rou粥?是吧?” 冬儿笑了笑,更正道:“何不食rou糜。” 土匪大姐朝冬儿看过来,笑了笑,道:“美人说得对!今晚本来应该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的……” 还没等对方说完,冬儿就感觉到身体突然被一股力量带走了,“欸,欸……”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白耀昱拉出房门了。 冬儿站稳,白耀昱才松开手,道:“走吧,大家还等着呢。” 冬儿站在原地望了望屋里,不解的问道:“陛下不是想将她们招安么?怎么这就走了?” 白耀昱走了两步,又转过身,瞪着冬儿,反问道:“不走是想留在这洞房花烛么?” 冬儿被白耀昱一凶,连忙闭了嘴,默默跟上了她的步子。时不时得悄悄看两眼白耀昱,只见对方一直冷着一张脸,冬儿也不敢造次,只是心里默默委屈着,怎么感觉今天晚上白耀昱特别凶…… 大家到了南珉已是第二天的上午了,一路上由于三个女人一直在赶路未曾休息,到了南珉后便都去补觉了。冬儿因为在马车里眯了一阵子,算是休息了,此时倒是睡不着了,便一个人坐在客栈楼下吃着点心,看看这来往的人群。刚坐下不久,便见龚尘青从楼上下来,准备出门。 “龚兄,怎么就出门了?不休息一下么?”冬儿主动打了招呼。 自从昨天从寨子里将龚尘青救出后,龚尘青一直都比较低落。但此时看上去也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特意换了一身衣裳,也主动过来和冬儿打了招呼,神情似乎已经好了一些。龚尘青指了指手里的东西,小声道:“毕是奉旨而来的,到了南珉,理应先去太守府上请见。” 看龚尘青自己一个人,冬儿便主动请缨陪着他一起去了。 来到太守府门口,门口接待的是一个一脸赘rou的大姐,龚尘青微微俯身,道:“您好,在下龚尘青,有事来找太守,不知道可否代为传达?” 大姐见来了两个小相公,色迷迷得上下打量了一番,问:“找太守啊?是不是来错地儿了?这是咱们太守办公的地方,你们是不是被请到太守家里表演的啊?” 好家伙,这位大姐是把他们二人误会成被请上门表演的舞郎了?冬儿转头看了看龚尘青,却发现龚尘青一脸茫然,显然并没听懂对方什么意思,疑惑的问:“啊??”然后继续解释道:“这位jiejie怕是认错人了,在下正是因为公事,需要见太守大人。” “公事?”大姐脸上刚刚的笑容更不见了,再上下打量了一番二人,探究得问道:“不知二位是哪家的公子?可是有什么冤情,想来找太守申诉?” 龚尘青摇摇头,解释道:“是这样的,在下姓龚,名尘青,奉当今陛下圣旨来南珉协助查案,今日刚刚到南珉,特来太守府上,还请这位jiejie代为通传。” 那个大姐张着嘴,不可思议得再次打量了二人一番,突然大笑道:“圣旨?哈哈哈,长得漂漂亮亮的,穿得干干净净的,怎么是个傻子?” 冬儿忍不住,带着些许怒意,反问道:“你怎么说话呢?” 大姐看着二人,反问道:“你们两个小相公,还能奉圣旨?你们什么身份啊?几品官职啊?” 龚尘青有些尴尬,道:“七品,上县令。” 大姐又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哎呀,我说两位小相公啊,你来告诉我当今陛下怎么会派一个七品的上县令来协助堂堂四品的的太守查案呢?” 虽然大姐这副嘴脸让人看着来气,但人家说得也确实有几分道理,此时冬儿才真的理解这种安排的不合理性。龚尘青也满脸尴尬,但还是继续道:“臣不敢揣测圣上心意,更不敢假传圣旨啊。” 大姐看龚尘青认真的窘迫模样,笑得更欢了。但还是认真劝道:“不是jiejie不帮你们,只是太守一大早出去了,估计下午才能回来。”见二人似乎不太相信,大姐不笑了,认真道:”我说的是真的!” 龚尘青和冬儿也怠于继续纠缠,只是再三叮嘱代为转达后便离开了。龚尘青感叹道:“若是没有消息,明日还需一早赶去太守府,堵在门口了。” ------------------------------------------------------------------------------------------------------------------------------------------------------------------ 南珉 -6- 错过的大八卦 冬儿的午饭端上来的时候正好白耀昱下来到一楼,冬儿连忙打了招呼就让白耀昱坐到自己这桌了,”我特意叫了一些南珉特色菜,陛下一起尝尝。” 白耀昱坐下,两个人便一起吃起了午饭。冬儿把每个菜都尝了之后,微微皱眉,抬头看白耀昱却正在认真的吃饭。冬儿好奇的问:“陛下,您觉得这些菜如何?” 白耀昱似乎微微的愣了一下,随即又似乎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反问:“怎么了?” 冬儿低声抱怨道:“早便听闻南珉饭菜清淡,今日一尝,感觉有些太过清淡了。” 白耀昱似乎轻轻松了口气,回道:“清淡一些对身体好。” 冬儿望着白耀昱,想起来之前在宫里,白耀昱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就吃些白粥,也难怪吃得惯南珉这么清淡的吃食。可是十几年前的白耀昱并不是这样的,那时候她喜欢吃辣,喜欢重口味一些的菜式。这些年变化确实很大啊…… 看到冬儿微微皱眉望着自己,白耀昱有些不自在,主动聊起天来:“你这一上午都干嘛了啊?” 冬儿这才想起来还没和白耀昱说上午的事情,于是便把上午自己和龚尘青被太守府的人歧视的事情一一说来。白耀昱听完眉头越皱越紧,若有所思,道:“南珉太守陈万德还是先皇在世时指派的,自朕上任后只和她远远打过一次照面,她应该不认识朕。等下次朕随龚尘青一起会会这个太守。欸,他人呢?” “哦,回来后他说有事,便跟他姐一起出去了。”冬儿解释后,小心翼翼得缓缓问道:“珑……太公主给龚尘青的这个旨意……”究竟是珑晟自己的主意,还是白耀昱之前授意的?为什么面对珑晟这般不合理的行为,白耀昱没有选择回宫,反而选择来了南珉,此时还能如此待定? “不是朕…“白耀昱似乎能猜到冬儿想问什么,顿了顿,又道:“等一下随朕去见一个人吧……” 冬儿抬头,好奇问道:“谁啊?” 白耀昱带着冬儿离开了市区,来到了郊区的一处训练场外。冬儿看着周围守卫森严,似乎猜到了,“这是南珉的军营?”白耀昱点点头,“是固定的营地了,所以还建了训练场。”冬儿想了想,还是疑惑得问道:“陛下来这里是要见谁呢?” 还不等白耀昱回答,守卫的人就朝他们走来,一名朝气蓬勃的年轻女子昂首挺胸得小跑了过来,询问道:“这里是南珉军营,不知二位来此可是有事?” 白耀昱微笑着,道:“在下是你们许将军的故友,路过南珉特意前来探望。” 年轻女子微微皱眉,表情似乎是疑惑,探究,也似乎是不太相信。 白耀昱以为对方不相信自己,便继续道:“这样,烦请向你们许将军通报一下,只需说云深云公子便可,许将军会见在下的。” 年轻女子连忙摆手,“不不不,不是小的不相信您,是我们许将军大概半个时辰前刚刚离开了,不在营内。” 白耀昱以为只是外出有事,年轻女子却道:“听许将军的意思,是要离开好一阵子的。” 这倒是白耀昱有些意外,再细问去哪了,年轻女子摇头表示不知。 冬儿只好随着白耀昱离开,脑海里一直想着,许将军?许将军?突然想起来,之前守在白耀昱寝宫时听到的许将军,“陛下,这位许将军难道就是许尚书的女儿?” 白耀昱点点头,“是的,许将军唯一的女儿,许可青。十年前离开了京城,来到南珉开始从军,前两年刚刚做了将军。” 冬儿点点头,想了想这个逻辑关系,“所以陛下之所以来南珉是想来找许将军,让她协助您回京?” 白耀昱点点头,又摇摇头:“没有想让她协助朕回京。但的确是来找她的,她手上有兵,南珉距离京城太远,她应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朕是想想和她碰个面交代一些事情。” 冬儿点点头,又不安的问道:“那许将军不在,陛下有何打算?” 白耀昱皱眉,忧心仲仲摇摇头:“不知道,先回去朕再想想吧。” 冬儿随着白耀昱继续走着,突然又想起刚刚白耀昱提到了云深,林轩的相公,于是好奇得问道:“那许将军,和云深云公子,又是什么关系,陛下怎么会提到他?” 白耀昱转过头,看着冬儿,笑着反问了一句:“这些年马师傅没跟你说过他们的故事啊?” 嗯?冬儿愣在了原地,“陛下,您?……” 突然安静下来的环境,让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有些微妙。冬儿想到一雪阁就是白耀昱托马师傅将地契转交给自己的。这些年,自己顶着个一雪阁阁主的身份生活,马师傅经常出入宫内外的,怎么可能不知道?所以当自己出现的那一刻,白耀昱便应该知道这些年马师傅和自己有联系了。可是白耀昱却从来都没有主动问过,此时冬儿看着白耀昱看着自己,不知道白耀昱是不是在等一个回答,更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当年的事情。 见冬儿沉默,白耀昱继续说回许可青,“十年前,云深还是林府家仆时,有两人请旨意与他成婚,一个是林轩,一个便是这个许可青。”说完便继续走了。 嗯?一个尚书独女,一个宰相独女,居然都请旨与当年还只是家仆的云深成婚!这么大个八卦!马师傅怎么从来没和自己说过!见白耀昱走了,冬儿连忙跟了上去,把错过的八卦给补上了。 冬儿一路上和白耀昱八卦着云深的故事,不知不觉也就回到了市区,远远的便看到了正在逛街的睿年和砺寒。砺寒也看到了冬儿和白耀昱,将正在看小挂饰的睿年给拉离了摊位,来到冬儿二人身边。 远远地便看到睿年笑着喊着:“师傅!”到了近前,才向旁边的白耀昱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冷家主!”然后便转身继续和冬儿道:“师傅!这南珉的荔枝甚是好吃!而且还便宜!原来在京城以为荔枝都是蔫的酸的,还寻思那么贵吃那么个玩意作甚。今儿睿年说荔枝很好吃,我又试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新鲜的荔枝这么大个儿,特别饱满,特别水灵,特别甜!”冬儿笑着望着砺寒:“现下正好是吃荔枝的季节,你趁此机会好好过过嘴瘾吧!” “母亲,冬阁主!你们也来逛街啊!”睿年看二人微有倦意,似是走了些路,于是便问道。 冬儿点点头:“是啊,那你们继续逛吧,我和昱jiejie就先走了。”转头又吩咐砺寒:“砺寒,你照顾好睿年啊!”随后跟着白耀昱往客栈方向走去。 砺寒看着冬儿的身影,有些失落,叹道:“师傅不会真的喜欢你母亲吧?” 睿年笑了笑:“若是冬阁主真的能跟母亲在一起,那我可甚是欢喜。” 砺寒翻了白眼,撇了撇嘴,却还是忍不住问道:“睿年!我问你,你之前说你父亲已经不在了,那你母亲现在家中可还有其他相公?侍男也算!”像冷家主这样的家中肯定三夫四侍,自己师傅跟过去了岂不是要做小,自己肯定不能接受! 睿年连忙摇了摇头:“没有没有没有!这个我可以保证,我母亲后宫……后院,我母亲的后院,这些年来就我父亲一人,去年他去世后,母亲一直未曾续弦!” 砺寒半信半疑,“你母亲看起来应该是家大业大的,怎么一个侍男都没有?”砺寒想了想,弱弱的问道:“你母亲,可一切正常?她之前和你父亲感情如何?” 睿年有些哭笑不得,道:“我父母感情特别好,你可不要背后非议我母亲了!以后要是你师傅真的跟了我母亲,那便是你长辈了!” 砺寒也知背后议论冷门主失了礼数,被睿年怼了也只好闭了嘴,只是还是不服气,问道:“你母亲究竟是做什么的?”突然发现相处了这么久,除了知道他们是母子之外,竟然对冷家主的背景一无所知。 睿年神秘的笑着:“秘密!”便继续向前逛去了。 砺寒被吊了胃口,连忙追上去:“你说说嘛,是在朝为官?文官武官?还是富商?我在京城怎么从来没听过姓冷的大户人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