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厄涅索斯(年龄cao作/双星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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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田野上雾气弥漫,灰白的薄纱笼罩着树林和灌木,把它们变得好似落满尘埃的玻璃啤酒瓶;潮湿的气息像巨石一样压在头顶,更别提看见太阳。警探一向不喜欢英格兰村镇的自然风物,虽说这里也算他半个故乡,但是讨厌这种情绪,谁又弄得清?若非职责所在,他半点儿不想在这里多待。 “那么,走失的男孩儿?”他抿着雪茄,用辛辣的气味抚平自己的不耐烦,接过警员递来的照片。画面里一个五官普通毫无特点的少年朝着镜头微笑,笑容腼腆而规范,就像他说的:毫无特点。 克莱恩·莫雷蒂,十六岁出头,本该是读书的年纪,然而却从没有去过镇上的学校,因为正在接受家庭式教育——由其父亲,莫雷蒂教授,一位可敬(或者说古怪)的天文学家量身订制,“足以媲美任何一所名校”。没有熟识的同龄人玩伴,并且一向少言寡语,但家住在他们隔壁的面包房老板斯琳太太敢打包票:“小克莱恩是一个善良有礼、从不出错的好孩子。” 警探对此不置可否。行为可以伪装,但人性的魔鬼往往藏匿于细节之中。他走进男孩的卧室,位于房屋二楼面朝西南的一间暖黄的屋子,算不上特别宽敞,但对于一个正在生长期的男孩来说已经足够。被褥是凌乱的,枕头下压着一本小说,已经有些起毛了,显然被翻阅过很多次:《布朗神父的丑闻》,斑驳的书脊依稀印着这个名字,警探随手翻了翻,又放回原位。书桌空无一无,文具都塞在抽屉里,包括几枚刻印着异域文字的金色钱币——或许只是伪劣品。 不算绝对整洁,但也不凌乱。“生活气息”,这个词很合适。 “他有时会去镇上走走,逛逛书店什么的,我不会限制他——这个年纪的男孩确实好动,没办法的事。但是像前天这样,出去一整天、晚上也没回来的情况以前从没有过,我等到昨天中午还没有等到,就报了警。” “在我们来之前,您肯定也有自己出门找过?” “当然,我和道格拉斯一起去找的——他是我的园丁。” “那邻居们呢?您瞧,在这种安静的小镇,邻里总是很热心的。” “通常情况下确实如此,不过我并不习惯麻烦别人,而且克莱恩也不怎么交朋友,所以……” “我明白了,”探长露出职业性的微笑,“嗯,还有一个问题,您的儿子平时喜欢看什么书呢?” “历史类的书、传记小说……我书房里的那些他都看过,就这些吧。” 他点了点头:“我没有问题了。谢谢您的配合,教授。” 对园丁的问询则很简短,因为这个可怜的老人手抖又耳背,探长并不想跟他浪费时间,在知道对方与克莱恩总共也没有几次交流后便结束了对话。 “要是换作我,也不会想跟他多说话。”当探长坐回汽车里,他的警员如此说,“教授肯一直雇佣他也真是心善,那老头恐怕连雇主的要求都听不清吧?” “只要他还分得清蒲公英和鸢尾花的区别那就没差,”他把车窗摇下来,“专心开车,少说话,没准儿我们还能赶得上弥撒。” 乡镇道路泥泞而颠簸,在上面行驶的难度比想象中更大,当他们抵达教堂时,弥撒恰好散场。信徒们三三两两地从门里出来,时不时向这几位外来者投来探究的目光,不难想象在这样一座自给自足的小城市,警察制服是多稀奇的物件。 探长并不理会别人的眼神,径直走向那名绿眼睛的牧师:“米切尔神父?我可否占用您一些时间?” 和扎根在英格兰这片土壤上的绝大多数乡村教堂一样,圣塞琳娜古老、陈旧,充斥着过分的庄重而缺乏自然色彩。以往类似的情况下,探长并不会注意到这点,然而今天这种感觉尤为明显;这或许是因为与他并肩而坐的这位神父英俊得富有攻击性的外表令他感到了不自在。 “我的确认识克莱恩,”米切尔告诉他,“他是个温和友善的年轻人,我们聊过几次天,去镇上商店时经常遇见。不过,我并不知道他失踪了。” “今早的弥撒里应该没有他的身影,您没有注意到这点吗?” 略显尖锐的问询还不足以让这名神父皱眉:“因为他从不参加弥撒,我猜是受抚养他的那位先生的影响吧。他是个无神论者。” “您是指老莫雷蒂教授?” “是的,他是克莱恩的养父——他没有告诉您吗?” “他、”探长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不想被对方掌握了主动权,“我想您跟那男孩的交情应该不错吧?他的房间里还有您的书。” “《布朗神父探案集》,没错。之前我们在书店碰见,他对这个系列很感兴趣,可惜没钱把它们买下来,所以我就把我自己的借给了他。” “教徒的布施,非常善良的举动。”探长半真半假地恭维道,接着又问了几个问题,得到答案后便起身离开了。 诺大的教堂如今只剩下米切尔一人。他仍坐在原处,十指紧扣放在膝头,安静地注视着十字架上垂眸受难的雕像,直到一阵风吹开阁楼的某扇窗户,模糊的声响让他幡然醒来。绿眼睛的神父这才终于起身,捻灭祭坛上顽强燃烧的蜡烛,拾起台阶向楼上走去。 在经过走廊的尽头时他再次停下,透过没有玻璃的窗户的孔洞看到停在教堂外的警车已经不见,从俯瞰的视角观望田野上是一片空旷。然后他退了回来,退进窗外人所看不到的黑暗里,没有表情的脸上看不出思绪,直到…… “伦纳德?” 他转过身。 克莱恩·莫雷蒂,那“失踪的男孩儿”正站在打开的门前,用那双褐色的蜜糖般的眼睛看着他。经过方才那一番与警察的谈话,伦纳德觉得自己应该生气,可是事实上,面对着这样一双眼睛,任何恶意都会成为一种罪过。 因此最后,他只能说:“你没有告诉我你是离家出走。” “对不起,伦纳德,”若是把眼睛里那点儿狡黠的神色掩饰得更好些,伦纳德没准儿会相信他。“可我以为你早就看出来了,比如说,用你的聪明才智?”他上前一步,搂住伦纳德的脖子,讨好地用脸颊蹭了蹭伦纳德的鼻尖。“好啦,对不起嘛……这回是认真的。” 他引导着伦纳德向阁楼间的卧室走去,轻柔的动作就像一只推着主人去给食盆里添饭的猫。伦纳德没有办法不去注意他的暗示,尤其是当克莱恩自觉地把下巴送进他的掌心时;受宠的猫咪最懂得什么叫“得寸进尺”,柔软的棉花糖一般的嘴唇立刻凑了上来,但是这一次,伦纳德偏过了头。 “不行。”他告诉男孩儿,一边将对方的手臂从自己的脖子上拨开。 克莱恩不明白:“为什么?”他看起来有些害怕了,“你不是要让我回去吧,伦纳德?” “有警察在,你不会再有事的。” “没用的。你以为我没有尝试过吗?没有用,只要他们一离开,我就、”他抿起嘴,不愿再说下去了。像是不愿听到伦纳德说出更多劝导的话语,他挤出一个微笑,开始动手解开衬衣上的纽扣,“那就再陪陪我吧,就一会儿,好吗?神父,米切尔神父……” 苦狱的恶魔蛊惑众生时,应该就是这样一幅姿态。当克莱恩坐到床上,像剥开一层玻璃纸的奶油糖那样向他展露自己,伦纳德知道自己失败了——既不是第一次,也必然不会是最后一次,他离堕落的深渊又近了一步。他低头啄吻对方的嘴唇,放任自己的手落在男孩儿的肩头,然后向下、向下。 “我好怀念你昨晚在我身体里的样子,伦纳德……再做一次,好吗?” 昏暗的光线下,伦纳德注视着他的躯体。青涩的躯体,仍在成长的躯体,让人联想到被打碎后重新拼凑的瓷器。苍白、瘦弱,满是伤痕,却有着致命的魔力。伦纳德俯身亲吻它们,感受到克莱恩因此而颤栗不止;可怜的猫咪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温吞了,急切的手指向自己的双腿之间滑去,还未抵达就被伦纳德抓住,扯回头顶用外衣捆紧。抱怨的话语则被舌头堵回嗓子里,连带着哽咽的声音和那点微薄的空气,伦纳德在这亲吻之中放任自己变成一个暴君,既然这就是克莱恩向他索求的,那么他当然应该有求必应。 直到克莱恩不再试图主导这一切,示弱地放松了肢体去顺从伦纳德的所作所为,他才终于将食指和中指埋进那条湿软的甬道。那是一个不应存在于这具身体上的器官,被造物主错误地放置到这里,因此格外得敏感与不完全。昨夜的疯狂还被它记在心里,于是此刻,感受到客人们再度光顾的嫩rou便迫不及待地抽搐收紧,好像生怕伦纳德会马上离开似的。“别急、别急,克莱恩……”俊美的神父如此安抚他的伴侣,一面按摩着那一处直到确信对方不会因自己而受伤,然后才肯大发慈悲地用那根粗硕的器物填补进克莱恩的空白。四面而来的吸吮和挤压的快感令他头皮发麻,伦纳德不得不停下动作以调整呼吸,而克莱恩则早在他进入的瞬间便攀上了高潮。 我会下地狱的。看着那张被泪水打湿的书卷气的脸,伦纳德心想。 而克莱恩好似就要印证这句话,瑟瑟颤抖着向他扬起一个微笑,两条腿像蛇一样盘上他的腰间:“你、呜、你不会是……想在这个时候,嗯……反悔吧?” 伊甸园里的蛇注视着那对夫妻咬下苹果时是否也说过同样的话? 伦纳德并不知道。伦纳德只知道,很快,克莱恩便连一个完整的句子也说不出来了。他被一寸寸撑开、碾平,在凶狠野蛮的捣弄中抽噎不止,下意识的逃避也因放在他小腹和胯骨之上的那双有力大手而变成了无用功;现在的他成了一只可怜兮兮的猫,刚刚淋了雨,湿漉漉的毛发紧贴在皮肤上,又饿又冷却毫无办法,只能睁着漂亮的眼睛一声声哀叫,祈祷伦纳德能发发善心让他舒服一些。他颠三倒四地呼唤着,一会儿喊“伦纳德”,一会儿又叫“神父”,信徒们口中充满敬意的那个词汇被他念得如同枕边情话,伦纳德觉得他自作自受,接着又想起轻易跟随对方犯下罪孽的自己远比他更应该受到审判。 伦纳德抚摸着克莱恩平坦的小腹,似乎能感受到自己的一部分正在对方的身体里开拓和进出。平静的勾勒让克莱恩的心悬到了半空,而忽然用力的按压则让少年真正地哭出了声。被里应外合地占有给他的感官带来了过量的满足,几乎成为一种恐怖。但当他扭动身体想要甩开那只作恶的手,换来的结果却是胸前敏感的两点也开始遭遇玩弄。浅色的果实在伦纳德不轻不重的含咬之下迅速充血肿胀,变得嫣红而挺立,仿佛就要泌出奶水。 克莱恩的第二次高潮来得痛苦而绵长,缺少足够的抚慰,被冷落的yinjing抽搐个不停,精水像眼泪从马眼里慢慢渗出来。炙热的花xue每呼吸一次都会吐出一小股水,简直教人担忧他会就这样因为脱水而昏厥,偏偏伦纳德还埋在里面要命地顶弄个没完。等他终于肯拔出来时,浓白的jingye和情液一起淌出来,流到床单上汇成小水洼,克莱恩根本夹不住,于是又被迫在强烈失禁的错觉里去了第三次。 “伦纳德……”这回是真的委屈了。 伦纳德托起他的上半身,帮他解开束缚的双手,克莱恩便立刻缠了上来,搂着伦纳德的脖子向他索吻,似乎全然忘记了刚才那番折磨。比猫更柔软的身体在伦纳德的怀里钻来蹭去,他可耻地意识到自己的欲望再次苏醒了,而且——克莱恩也注意到这点。 “我的上帝,”他戏谑地感叹道,“这又是受哪位圣人赐福啊?” 不等伦纳德阻止,他像一团流水一样跪了下去,扶起那根器物,以和伦纳德舌吻时别无二致的认真态度亲吻它,直到那团蓬勃的生命力彻底点亮,便改用双手一起taonong柱身,感觉到狰狞的青筋在掌心搏动,克莱恩带着胜利者的微笑张开嘴,接纳伦纳德的jingye落在他的唇上、舌头上。 “如果你不想独自面对,”稍晚一些的时候,伦纳德在帮他洗澡时对他说,“我和你一起去找警察吧。不是说马上,明天,等你准备好再去,可以吗?” 克莱恩往头发上打洗发水的动作顿了顿,伦纳德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听到他说:“好啊。” “会没事的。”伦纳德向他保证。 “当然啦。” 但当第二天早上他醒来时,克莱恩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