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笔小说 - 言情小说 - 良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9

分卷阅读269

    丝担忧,便笑道:“阿雪,你一定知道我想问你些什么,阿雪,你知道我们相识以来,我是很信任你的,我把你当朋友,你能感觉得出来吧?”

钟离雪沉重地点了点头:“王妃仗义热忱,救过戚雪的命,戚雪永生都记得王妃的大恩。”

白云暖摇头:“阿雪,今夜我们坦诚相对,好吗?我不问你,你自己和我说吧,关于你、美善和戚杰三个人的故事,阿雪,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

钟离雪背脊有些僵,面对白云暖真挚的眸子,她面色闪过一丝难堪,道:“我们三人的故事在洛县时,王妃不就已经一清二楚了吗?”

钟离雪倒是勇敢地迎视着白云暖询问的目光,她逼迫自己不能躲闪,方能做出让人信服的样子来。

白云暖心里一凉,“当真没有多余的故事了吗?”

钟离雪笃定地摇头,白云暖顿了顿,换上一脸轻松的笑颜道:“那陪本王妃用膳吧!”

这顿饭,白云暖有说有笑,看起来心情很好,钟离雪却吃得有些食不甘味。白云暖摆明了是在给她最后的机会,可是她一个亡国公主如何能把国仇家恨和盘托出啊?即便是绿萝的死,她都不能揭开真相,毕竟美善是她必须保护的人。

钟离雪陪着白云暖用晚膳的时候,乐淑园内,晴歌正陪着张易辰用膳。晴歌殷勤地布菜招待,张易辰安静地吃了一会子,忽而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晴歌,晴歌的脸刷一下红了。

“王……王爷因何如此看着妾身?”

张易辰放下筷子,双手抱胸,沉默着,并没有为她假传肖德妃懿旨要白云暖替母守丧而质问于她。当他的沉默无异于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足以让晴歌胆战心惊,心里揆度着到底是哪一桩错事东窗事发了。毕竟她背着张易辰的确是干了不少恶事。

“晴歌!”张易辰忽而唤了晴歌的名字。

晴歌双膝一软就跪在了地上,“王爷……”

“你我表兄妹一场,如今母妃又把你给了我,无论如何你都是这雍王府里的人了。我只希望你看在你对我的一腔痴情上,少与王妃为难,因为她是我这辈子想要去好好珍惜的人,我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你明白吗?谁敬她,我就敬谁,你永远记好这个理,就对了。”张易辰说着,站起了身。

张易辰身上散发着迫人的气场,晴歌不自禁手心已经擎出汗来,只能低头道了声“是”。



白云暖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厅上,用脚尖在地毯上画圈。王府的地毯长长的绒毛一脚踏下去绵软得像雪一样,画一个圈,地毯上的花就泛白一片,再反方向画过来,地毯上的花又恢复了原来的颜色。她一直想着钟离雪的事情,想着她和戚杰、美善到底是什么来头,想着他们对他到底有几分真心,想着他们蛰伏王府到底有什么目的。她又想着会不会是她想多了,或许他们的底细就如阿雪强调的那样清白,或许绿萝的死真的和他们无关,他们只是为了要一个安身立命之所,才留在她身边当丫鬟仆人。

胡思乱想的时候,张易辰突然就走了进来。穿一件月白袍子,安静地用乌黑的眼珠盯着她。

白云暖讶异地抬头看着他,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阿雪不是说过今天晚上他会在乐淑园留宿吗?他怎么又突然回来了?

“王……王爷,你怎么回来了?”白云暖有些口吃起来。

张易辰并没有答话,而是慢慢地朝着她走过来。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映出他好看的眉眼。他的眉毛像是两道剑,眼睛黑得像宝石一样,鼻梁高高的,嘴唇很薄,形状很好看。

白云暖看着他一步步走近,本能地咽了咽口水。上天是如此厚待她,恩赐了这样一个好看又痴情的男人给她,这一次重生,老天爷对她实在是优待得没话说。

白云暖正花痴着,张易辰已经一把将她从椅子里捞了起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他的唇已经落在了她的唇上。白云暖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他的唇在她唇上辗转着,像块温柔的海绵,汲取着她的滋润。他的舌头探进她的口内,她就那么软乎乎地瘫在了他的怀里。

许久他放开了她,但见她的眸子水蒙蒙的,两颊红彤彤的,双唇又红又肿,他玩味地笑了起来。还没等他再次伸出手,她已经警惕地向后退了一步,“王爷,臣妾有母孝在身呢!”

虽然这是晴歌使的诡计,可既然答应了全她的孝道,出于对逝者的尊重,也应把这一年母丧给守完。

张易辰笑着伸手刮了刮白云暖的鼻子,笑道:“刚才吻了本王的王妃,算不算破戒了?”

白云暖有些局促,“王爷下不为例就是了。”

这一夜,张易辰仍旧宿在安品园的书房里,白云暖躺在床上,甜蜜地笑着。他竟然没有留宿乐淑园,竟然抵挡住了肖德妃的逼迫和晴歌的引诱,这一切都是因为爱她。白云暖心口甜得发疼。



年关将至,白云暖在王府内闲得无聊,张易辰带她上了一回街,不过要求她女扮男装。从前在洛县的时候她就常女扮男装,随白振轩上街玩去,所以此次又能女扮男装上街去,白云暖显得颇为兴奋。

跟在张易辰身边,她一席鹅黄衫子,嫩生生的,像个玉面郎君。张易辰时不时就要伸过手来拉着她,令旁人不解地纷纷侧目,怀疑这是一对断袖。张易辰才不管旁人异样的目光,只管替白云暖整理外头披着的大氅,反复的拉拉理理,把她搬弄得分外整齐,白云暖也幸福地依偎在他身旁。

侯伯勇和杰将军、安宇梦为了不影响恩爱的夫妻逛街,只远远地跟着。

街旁围了一圈人,白云暖一时好奇便要去凑热闹。张易辰便拉着她挤进了人群,原来是个一身缟素的姑娘跪在那里哭哭啼啼,冷风将姑娘的鼻子和脸颊都冻得血红血红的。姑娘身后一卷破席,裹着一具直挺挺的尸体,草席下露出一双僵直的脚,连鞋都没穿。

原来是卖身葬父。

白云暖心里蓦地沉重,她想起了她曾经救下的卖身葬父的心砚和雨墨姐妹,不由对姑娘身前写着“卖身葬父”四个墨字的白布黯然神伤。

忽听张易辰有些戏谑地问道:“哇,卖身葬父啊,敢问这位姑娘打算把自己卖多少钱?”

张易辰的戏谑口吻一下激怒了路人,全都对他恶狠狠地剜过目去。白云暖也有些惊异地看着张易辰。王爷一向心善,何以如此轻浮,难道是看上了这个卖身葬父的姑娘?看那姑娘生得并不好看,王爷的眼光不至于差成这样吧?

正在心里吃味着,忽见张易辰蹲下身子,随手抽了根草席上的草,轻轻挠那僵直的脚板心。张易辰的举动惹来了众人口诛笔伐,白云暖也替他捏了把汗,张易辰却不敢,兀自挠那脚板心,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