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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縊祭壽【恐怖/惊悚/灵异/无H/气氛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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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中忽亮一道闪电,把泥泞不堪的城市照亮。

    “啊!”

    看到消息框孤零零的“鬼”字,属实吓我一跳,不由得捂嘴惊呼起来。只是这副花容失色的小脸在百万直播观众面前全然在勾引人。

    顿时屏幕上飘来密密麻麻的白色弹幕,把我这张化着女鬼裂纹浓妆的艳丽母脸挡得严严实实的。

    『小魑魅又开始发sao了?』

    『我就说刚才那几个老头的白毛rou根本喂不饱这浪蹄子。』

    『真他妈想一jibacao死她!』

    我风sao无比地复述刚才的事情,“再过几个小时就是中元节呢,榜一爸爸约我去见鬼,去不去呢?”

    话虽是这样说,但实际上,就在看到消息的第一时间。避洪棚里的无家可归老头们射出的残精一下子从我的rouxue溅出,几近失神之下,我毫不犹豫地给出了回答。

    魑魅:来!

    几年来做主播的纸醉金迷、rou欲承欢,早就令我感到世间无趣乏味了,饥渴的rou体急切寻找着更兴奋、更刺激的游戏。

    只是观众们还不知道这个决定,纷纷争论起来。这其间还夹杂着男人的愤怒,认为主播的我私见榜一哥哥是对他们的背叛。

    “嘁,你们这些没钱的rou丝穷得恨不得把塑料袋当避孕套,除了会白嫖就只能张着一只淌哈喇子的臭嘴乞求——meimei看看腿看看奶,一群社会底层的蛆虫真够恶心的!”

    『臭屄,你说什么呢?』

    『真是婊子无情!』

    『迟早开了你盒,把你先jian后杀!』

    很快这群rou丝纷纷破防,人气瞬间蒸发了大半。我挑眉,根本不在乎是否会得罪多少观众,只要礼物榜上的那几个“财神爷”不离开就好。很不如他们的愿,几位与我做过几夜夫妻的爷又刷了一连串的高价值礼物。

    钱,我只认钱。白花花、黄澄澄的金银,才是撕开我衣服的钥匙。

    “不过……”我话锋一转,“如果你们能让魑魅我保持一晚上的人气、点击、礼物三榜同时第一,我可以考虑考虑今夜直播给你们看。”

    『真的吗?!』

    『跪求女菩萨施舍!』

    『做你妈的美梦吧,劳资宁可把票子烧了也不给你这种婊子。』

    看着有几个熟悉昵称由怒转喜、由恨转舔,我内心更是充满蔑视。把直播切到后台,榜一哥哥恰好发来了消息。

    屍縊祭壽:等我

    屍縊祭壽:带你

    我皱皱眉,看着这个用一串怪异乱码当昵称的榜一金主,微微泛起一丝不满。他的表述极其混乱,但好在从没说过多于四个字的内容,略加思索也能勉强懂得。

    只是……感觉完全不是正常人,莫非他患有什么语言障碍症?

    我将手机揣回兜里,踏着长筒高跟靴,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公路边,小心翼翼地裹紧了白色风衣,以免沾染上泥水。

    夜色又rou眼可见地浓了几分。

    街上静得可怕,暴雨带来的水雾充斥在空中,不远处的路口指示灯一闪一闪的好似不明怪物正滚动着它那血色多瞳。

    这座本应繁华的北方内陆城市再一次地按下了暂停键,呈现出空荡荡的模样。由于连续几日的暴雨倾盆,大部分市民躲在家中,剩下的男男女女利用短暂放晴给予的喘息之机,自发聚集在周边市郊加固工事、日夜巡逻,防范着可怕的决堤。

    在橘光的路灯下等了一会儿,我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并没有给榜一哥哥发定位。正准备掏出手机时,身后却响起一阵嘶哑。接着,我的长发狠狠被人抓住,脚下一趔趄,差点跌进街边的积水中。

    “你……我……丫头!”

    “呀,放手!你……”

    我挣脱了突如其来的袭击,一脸愠怒地转过头,却又强行止住了话头。身后,那对黑洞洞的无物眼窝看起来就让人发毛,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而它的主人——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瞎子老头正站在泥水里,还不死心地妄图用他的黑手去拽我大衣的衣角;另一只手上,甩着一串沾满黄泥的墨玉项链,嘴里还抑扬顿挫地吟诵着什么疯话。

    “冥……兮……索……”

    “……无女……血……劫。”

    “……山……暂……。”

    邪门。

    这老头怎么没有一点声儿就出现在我身后,而且瞎眼了还能认人?

    “老疯头,别看你脏兮兮的,但是合jiejie我的胃口。”老乞丐的下裤几乎难以蔽体,破洞处隐约可见那根干瘪脏臭的老rou。我舔舔嘴角,努力抑制住跪下去嗦rou的冲动。“不过今夜,我可没时间陪你。”

    “你是阴无女,阴无女……没错……”

    那疯老头像是听不到一样,依旧用他的深陷的瞎眼窝四处探着,嘴里还嘟囔着“乙丑甲寅”之类的东西。

    “最后告诉你一遍,”任谁被疯子纠缠不休都会怒火中烧,“我叫殷魑魅!不是什么他妈的阴无女,真他妈晦气!”

    据李mama说,十年前我初到会所时,跟几个道士鬼混的她通晓一些奇门八卦,总提醒我身上散发着一股若隐若现的“鬼气”。于是才到佛寺中求来了“殷魑魅”这种不伦不类的名字,以便未来喜乐安康。

    屍縊祭壽:2000米

    屍縊祭壽:1500米

    屍縊祭壽:1000米

    手机提示声接连不断地响起,很快屏幕里挤满了密密麻麻的幽绿色消息框以及纯黑色的方框头像,并且还在不断上涌着。

    屍縊祭壽:100米

    屍縊祭壽:50米

    ……

    于此同时,身边的疯老头的嗓音也越来越嘶哑、模糊,像是什么自从鬼门关逃出的东西。孤身一人的我只觉得头皮发麻,不断眺望着远处,期望榜一哥哥赶快把我带走。

    带到哪里都行。

    马达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很快,一辆充满流线型的跑车停泊在眼前。不过涂装奇异且驳杂,粉蓝红绿黄挤在一起,颇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疯老头出乎意料地安静下来,像一具僵直的尸体一动不动。我不敢再看那幽深的眼窝,仓皇地钻进豪车的副驾驶,空调开得很足,仿佛置身于冰窖一般。

    “快走!”我催促道。

    车窗外的景物飞快倒退着。我望着后视镜里的疯老头就此慢慢消失在浓厚的夜色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回过神来,才发现掌心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握着一块墨玉,我抹掉黄泥,发现上面雕着一个“呲牙咧嘴”的野兽。伴着红绿相间的昏暗仪表灯,它的肚皮微微起伏,发着热,为我驱散周边的寒气。

    “这是活物?”

    眨眨眼,再仔细观察一次,但终究什么都没发现。

    我把墨玉随手一扔,问道:“小哥哥,咱们去哪儿?”

    我的榜一大哥居然是个冷白皮美男子。他双手正把着方向盘,直视前方,等我向他打声招呼,那张毫无起伏的瘦脸上撕开一道细小弧度。

    手机屏幕上又闪起四个字:我们的家。

    果不其然,这么一帅哥哥居然是个哑巴。

    我悲哀地想,但随后又自我安慰着。语言障碍怕什么,只要不是性功能障碍就好,谁让我既离不开男人又离不开钱呢。

    一时无话,为了打破这沉默的气氛,我打开车载播放器,却不想一股字正腔圆的上世纪的播音腔闯出来。

    “滋滋……请广大市民……滋滋……请广大市民注意,由于我市暴雨……滋滋滋……出逃……其中一名为……杀人犯……滋……魏二驴……滋滋……”

    尽管电流杂音频繁,我依旧揪住了“杀人犯”几个字眼。

    “小哥哥,你是杀人犯吗?”

    我暗戳戳地打量他: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怜弱模样,双颊泛着圆圆的红晕,胳膊纤细得似乎能被我一个女子折断。

    “你要是就好了,我还没和杀人犯做过,一定很爽~”我语气拉丝。

    屍縊祭壽:不是

    我早有预料地低头看着屏幕,果然,还是不超过四个字,接着又叮咚两声。

    屍縊祭壽:但杀

    屍縊祭壽:人我会

    本应是一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话,我却像点燃一般,痴女般地叫着:“那杀死我吧,好想好想被你弄死!!”

    屍縊祭壽:这是你的

    屍縊祭壽:买命钱

    小哥哥终于有所动作,却不见他从哪里掏出了一沓用红纸包裹着的厚得像砖头的钞票,放到我大腿上。

    屍縊祭壽:你是我的

    屍縊祭壽:人

    “是的,我是你的人,做鬼也不分离~”

    我反而像是个女鬼,咯咯直笑重复着,只觉得这种所谓触犯鬼怪禁忌的Play无比刺激,把那叠足够买几个轻奢品的票子放进包包里。接着,打开直播平台,发现自己在榜首早已一骑绝尘,短时间内难有敌手。于是便欣然兑现承诺。

    屏幕里浮现出一张可怖的女鬼脸,裂开的眼眶中射着青光,这是我特意烘托中元节的气氛精心准备的。我咧咧嘴,看如血的口红能否沾到白齿上。

    『啊啊!!魑魅女神终于开播了!』

    『等发财我了!!』

    “大家好啊。”我对着摄像头微笑招手,又不着声色地拂过翻领风衣最上面的两粒纽扣,顿时大半个奶球暴露无遗。

    “这位是今夜享用你们女神的男主角,帅吧?”我把手机对准旁座的榜一哥哥,谁知他没有任何动作,依旧目视黑压压的前方,认真开车。

    不过弹幕里却炸了锅。

    『是真人吗这,脸也……太白太僵了。』

    『应该是,车还在动。』

    『前面的,你不知道现在都可以无人驾驶了吗?』

    『不对,这车有问题,宾利的方向盘,宝马的内饰,发动机的声音也怪怪的。』

    “你们有没有情趣哇,这次赴约不就是为了刺激?”把手机放到一边,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别说世界上没有鬼,就是真有鬼也得先和我滚床单!!”

    随后又拿出一双黑丝,对着榜一哥哥,解开了长筒靴侧的拉链,露出那双保养完美的修长玉足。

    『我舔舔舔舔舔舔舔……』

    『踩我!踩死我!主人!!汪汪汪!!』

    把白皙滑嫩的长腿伸到小哥哥的凸起胯裆处,然后再自下向上地一点一点卷上丝袜,黑丝像人皮一样紧贴着长腿,充满了极致的诱惑力。这套cao作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都难以抵抗。

    『十分钟三发……妈的,这婊子太会勾人了!』

    『魑魅女神,我要你!!』

    这还不算完,丝足又顺势朝小哥哥胯裆踩了一把,惊喜不断。别看他脸上风轻云淡,胯下那话儿却yingying得好像一根竹木。

    “小哥哥,要不要摸一把啊,保证让你精尽人亡!”

    屍縊祭壽:就要到了

    谁知,他根本不搭理我反而转移了话题,就像是蓄力半天却一拳打到棉花似的,难道我如此没魅力?

    “到哪儿了?”

    我向四周望望,却发现全是一片漆黑,根本没有任何一处可辨认的地标,更诡异的是,大片大片的弹幕都在提醒着一件事:

    『车灯!』

    『他车灯没开!!』

    『为什么不开车灯!』

    我顿时僵直了身体,乖乖坐好,然后不信邪地凑到榜一哥哥的身边,我不敢大口呼吸,然而鼻息却把隐隐约约的灰烬味送到鼻腔里,我用一只手挡住了他从不眨眼的双眸。

    车依旧在黑暗中前行着,平稳且匀速,丝毫不受司机的影响。

    屍縊祭壽:我见

    屍縊祭壽:不了看

    手机又传来了一阵提示音,悦耳却让我毛骨悚然,寒意从脊柱一点点攀上了肩头,扩散到全身各处。

    等等,他的双手还在方向盘上。

    那么,是谁在和我聊天?

    消息提示音再次响起,我压抑着恐惧,滑开屏幕,赫然是两个黑体大字:下车。

    仪表灯熄灭了,陷入了完全的黑暗。车随之停止了前进,再也不动了。

    『别动!!』

    『别下车!』

    『cao你妈的,嘴臭婊子怂了,有本事就下啊哈哈哈……』

    『下车!劳资给你刷100个火箭!』

    唯一的光源只有手机,炫丽的弹幕中说什么的都有。我决定再试探一次,最后一次。

    我强迫自己不要颤抖,但收效甚微,像平常一样用性感的声音说道,“我很想在车里,和你来一发……”

    没有任何回答,也没有任何动作。

    我实在是太害怕了,打颤的上下牙发出了碰撞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吵闹。终于我摸索到了司机的手——阴凉阴凉的,有些僵硬,令我想到了一个东西——刚死不久的尸体。

    手上加大了力度,像和无形的人掰手腕一样,才把那只胳臂拽过来,按在我的奶子上,阴凉感顿时传遍了全身——没有男人会对一对大奶毫无反应——它果然不是人。

    屍縊祭壽:下车

    屍縊祭壽:我们的家到了,亲爱的

    “叮咚”,旋即又是一个新消息。

    我吓了一跳,肾上腺素上头的我,竟然直接把那根胳臂拽断了,断面处竟露出了竹条和干涸成块状的白浆糊。

    屍縊祭壽:我们的家到了,亲爱的

    屍縊祭壽:我们的家到了,亲爱的

    屍縊祭壽:我们的家到了,亲爱的

    屍縊祭壽:我们的家到了,亲爱的

    在一连串的催命铃中,原本安静地坐在主驾驶的“小哥哥”,缓缓看向我,但躯干丝毫不动宛如冰冻,只有脖子带着头颅直直地折了九十度,颈处露出些许的裂隙,和黑洞洞的断臂面,预示着不祥和恶意。

    黑暗中,他那脸上的红晕更浓更圆更规整,似乎是被画出来的,映衬着那种张脸更加惨白。同样的还有黑瞳、血唇,甚至连衣服也是画的。

    车门自动地滑开了,嶙峋的怪石与斑驳的树影一同沁了进来,寒意更盛了一层。

    “不,我不要下车。”

    静谧的未知令我宁可让我和这扎诡异纸人共处一室,也不要踏入黑暗中。我一把把车门关上,却不想这车居然也是纸做的,奢华的内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花花绿绿的纸张和竹编的车架。

    我竟坐在一辆纸车里,任由纸人带进了一个未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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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