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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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太阳永恒不变地烈烈生光,刺得人几乎睁不开眼。草地被晒的散发出闷闷湿意,奥利维亚压低头上的草帽,懒洋洋地叼着草躺在门口的长廊上。 路过的夫人笑着和她招手,“奥利,棉花地长得好呀。” 她咧开嘴,得意地向夫人张开五指,向她展示指腹上的茧子。“夫人和埃瑞克下午好啊!忙活了一个春天呢,刚施完肥,长得不赖。” 夫人乐眯了眼,她悄悄往身边的年轻男子倾过身,“瑞里,天呐,你瞧她多能干。自从她爸爸病了后,她就一个人撑起了家。” 埃瑞克生的一副好样貌,有些长的金发随意地抓成短马尾,他戏谑地称它为猪尾巴。宝石蓝的眼睛无法从女人身上移开,他无奈地低声回复母亲,“都说了别叫我这个小名了,听着像个女孩子一样。” 夫人摇摇头,恨铁不成钢地嘀咕着,“就知道抓这种小事,也不见你关注关注你的人生大事呢?” 母亲的意有所指让他耳边飞起两团红,他慌张地扫了眼女人,确信她没听见,急急忙忙地推着母亲走。“哎呀,小点声mama,我自有打算。” 夫人不满地嘟囔着,最后还是拗不过儿子快步往前走去。 奥利维亚目送两人离去,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夏日的午后总是热乎乎地生困。她步伐轻快,脑子盘算着今晚的晚饭怎么办。 嗯…土豆和卷心菜,盐还有多的,今天换个口味做成盐烤的吃。她想起昨晚由于饥饿做的噩梦,在一片黑暗中被追逐,不禁打了个寒颤。把晚饭剩一部分作宵夜,她打定主意。 时间过得飞快,服侍完爸爸上床睡觉后。她疲惫地靠在廊柱上,享受着为数不多的自由时间,无所顾忌地放空大脑。 夜空幽深,星光闪烁,带着凉意的晚风柔柔吹拂在她身上。谁能想到战争才过去不久呢,她想。眼前又出现了灰暗的残垣断壁,血和火药的气味浓烈地刻在每一个人的骨髓里,永久不散。 奥利维亚似乎又听见了轰炸后沉重断续的呼吸声,拍拍脑袋,幻听? 当架着拐杖艰难走到她面前的士兵疲惫地嘶哑着嗓音,低声询问,“太太,能给杯水喝吗?” 她从梦呓中回过神,忙不迭站起身,“不,叫我奥利维亚就好。进来吧,我再给你找点吃的,今晚在这睡吧。” 即使明知食物不够吃,但她自小受的家教不是这样的。来者是客,客人就要好好招待,少吃一口不会怎样。 她端上温水,和她省下来当宵夜的冷土豆,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下巴。“只有这些了…实在是抱歉。” 士兵抬起头,奥利维亚才注意到他有双灰眼睛,温和又静谧,“不,你对我真是太好了。就这些就能算是我这路上的珍馐。” 看得出他极力保持身上的洁净,但掉跟的鞋子,破破烂烂到几乎只剩布片的外衣,四处灌风。她转身进厨房烧水,“先洗澡。” 士兵在繁杂胡子掩盖下的脸红了一瞬,“太…奥利维亚,我的衣服…” 奥利维亚眨眨眼,“你先去洗,我去找。” 温热的水流带走了身上的污垢,皮肤仿若重获新生,每一个毛孔大口呼吸。他垂着眼将膝盖上的绷带揭开,长时间的跋涉和营养不良让那处伤口近乎糜烂。 他面无表情地洗去伤口上的烂rou,新生的嫩rou泛着鲜活的粉色。没有衣服…他站起身,又有些窘迫地坐下,尝试着唤人,“奥利维亚?” 奥利维亚敲了敲门,“我拿了些我爸的衣服,不知道合不合身,你先穿着。还有绷带,放在门口。” 他等了一会,做贼似的推开门,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抓住门口的托盘拖进去。 正好折返回来的奥利维亚正好看见这一幕,苍白削瘦的一只手,骨节分明,被热气熏的泛红,怪可爱的。 士兵惊喜地发现奥利维亚甚至还给他带来了刀片。刮去胡子后,他站在浴室破损的镜子面前审视着自己的面容。 镜子里的黑发男人眉眼耷拉着,过于瘦削的脸皮紧绷绷地捆在骨相上。苍白的脸颊上熏出的一点红更显病态,他努力地扯出一个微笑,又放弃了。可别吓到好心的小姐,他想。 他扶着拐杖艰难地走出浴室,被子和枕头安放在门口的长廊。在陷入甜美睡眠之前,士兵才想起来他没告诉对方自己的姓名,算了,明天再说好了。 第二天却没有这个机会了。奥利维亚在门口又看见他时,他已经烧的只会喘气,额头guntang,嘴唇干裂。 医生向旁边紧张的奥利维亚点点头,“伤口感染引发的伤寒,还有中度的营养不良。他的身体不错,静养休息就好。” 她有些担心地瞥了眼昏迷的男人,“他已经睡了两天了!” 医生笑起来,“奥利,伤寒能让一个健壮的男人被击倒在床至少一周。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位女战士那样只烧了一天的,放心吧,他身体不错。给他时不时喂点水和流食就好。” 帮着送士兵来的埃瑞克偷偷抬眼瞧着女人闪着光的翡绿瞳孔,脸上被晒出的雀斑皱成可爱的一团,卷发随意地耷拉在耳后。她绝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美女,却像一只活力四射的猫,狡黠又机灵。 奥利维亚与他对上视线,粲然一笑,“麻烦你了埃克。” 他匆忙低下头,“不麻烦,你也帮过我们很多。” 奥利维亚在繁重的农活中又多添了一项任务,忙的脚不沾地。埃瑞克隔三差五地就打着他母亲的名义跑过来打下手,帮她打理棉花地。 奥利维亚的卷发被汗打湿后黏在脸颊上,她不耐地拂开,一脸羡慕地看着将上衣掀起扇风的埃瑞克。“你们家的棉花长得怎么样?” 他红着脸不敢抬头看,埋头剪枝,“发棉后长得很好,只要没有突然的雨水,今年该是个丰收年。” 做完农活后埃瑞克飞一样跑了,留下想要挽留他喝茶的奥利维亚一脸茫然。 她摇摇头,真是有活力呢。 想起士兵,她走上去观察他情况如何。湿水的毛巾贴在男人额上,他的体温渐渐降下去了,只是依旧还没清醒,嘴里喃喃着些听不懂的话。 她倾耳去听,“mama……” 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她猛然坐直。上帝啊真是罪过,我怎么能趁着别人意志不清醒的时候干这种事呢。腕上的念珠转动,她虔诚地跪着,念起玫瑰经。 男人是在轻柔的念诵声中醒来的。他转过头,对上奥利维亚睁大的双眼,没忘了扯起一个微笑,嘴唇烧的干裂,一动就痛。他的声音沙哑低沉,“看来我睡的有点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