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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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凉第一次看见小说里写的两米八的大床长什么样。 真的，他拍戏都没这个夸张，可能他身价不够，戏里的少一米，最多一米八，还是廉价酒店床。 温凉不得不怀疑，这间卧室这张床，是专门用来干那事儿的。 慕白的话确认了他的猜想。 “这床的尺寸是不是有点夸张？”她笑着道，“其实我平常也不睡这么大的床，这床仅用于双人运动……” 温凉眼皮一跳。 ……倒也不用特地解释这床的用途。 说着慕白突然停了下来，转头认真地上下看他：“说实话，你不会不知道双人运动是什么吧？” “慕总……”温凉无语凝噎＊，这种情况下，他还不至于纯情到那个地步。 “行了，不逗你了。”慕白没忍住笑了，“你先去床上等着，我拿点东西。” 温凉心里一颤，低声应了“好”，脱鞋上了床乖乖坐在一角，没一丁点儿乱瞟的眼神，更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余光中，慕白从柜子里拿出了几样东西，正朝他走来。 他有点紧张起来，全部的注意力都分给余光了。 “不用这么拘谨，这张床本来就是为了你才买的。”慕白带笑的嗓音响起，听起来有些揶揄，“你要是想，在上面打个滚都行。” “慕总……”她怎么这么喜欢逗人？一点都不像个严肃正经的大总裁。 不严肃不正经的慕总一下就走到身边来了，温凉身子顿时有些僵，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放了。 “你转个身，趴着吧。”慕白说完，又觉得这么独断专行似乎不太好，“等等，你喜欢趴着还是躺着？我都行。” “我……”这下不止手脚了，温凉整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没事，你就按你喜欢的来。”慕白特别大放，特别有耐心地等着他做选择。 这、这让他怎么选？ 温凉最终还是选择了趴着。背对着的尴尬，总比面对面的尴尬要好。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希望的。但现实和想象还是很有差别的。 就比如说，在看不见的情况下，慕白手指上的湿润、温度、触感、力度……全都加倍地、清晰地传达给了他的身体，以及神经中枢。 这可太羞耻、太尴尬了。 ……尤其她还在解说！ “我挤了点润滑液在手上，先帮你放松放松后面，”慕白一边说一边动手，“你身体绷着后面太紧，我要是直接进去你肯定不好受，说不定还会受伤。” 温凉不知道怎么回，只好憋了句：“……谢谢。” “没关系，应该的。”慕白指腹缓缓揉压紧闭的雏菊，娇嫩的菊蕾沾了滑液，粉嫩间透出些莹润的湿意，细微的翕合与颤栗瞧得她有些眼热。 温凉已经抓住了手底下的床单，他怕自己忍不住躲开。 身后秘处按压涂抹的力道温柔缓慢，却无异于一种折磨，本就是私密敏感的地方，大喇喇暴露人前已经是一种挑战，哪里还受得了这样亲昵的刺激…… 也许是他绷得太紧，慕白的动作又放轻了些。 原本还有实质的触感变得轻飘飘，仿佛蒙了一层纱，从她指上传来的温热感也若即若离，在敏感的菊心激出了一层一层缓缓升腾的麻和痒。 温凉的身体又僵又麻，牙关渐渐咬紧，手里的床单皱成一团。 这前戏，也太长了…… “很难受吗？” 突然响起的女声将温凉的思绪拉了回来，他反应了一会儿，才低声应道：“不难受，只是……” 才说了几个字，他就停了下来，慕白听了他这带了点哑涩的嗓音，顿时了然。 “你这是起反应了，咳，”慕白的声音带了点笑，却并没有什么嘲讽之意，“很正常的，没经历过的都这样，说起来你以前有没有……自力更生过？” 这话说得含蓄，温凉却一下就听懂了，他突然又开始庆幸自己选了趴着。 虽然羞耻，但还是张口回答了她的问题：“没有……” 他对这方面的需求一直比较淡，从前心思都花在学习上，后来奶奶生病，他整天急得焦头烂额，签合同之后更是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哪里会有什么心思和精力放在这上面？ 虽然听起来有点假，但他确实没有……温凉想到这突然有些慌，她不会觉得自己在撒谎吧？ “真的？”慕白的声音似乎有点惊讶。 温凉有些慌：“我……” “厉害啊！” 慕白这声不知道是惊叹还是赞叹的话一出，温凉一下懵了，到口的解释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但到底还是松了口气，紧接着又有股异样的情绪升起，这让他脑袋一昏直接问出了口。 “你不觉得我在说谎吗？” “嗯？” “……” 温凉想给自己来一巴掌，他刚刚都在想些什么？ 怎么会有人蠢得自己挖坑给自己跳？温凉的懊恼浮在脸上，还好他是背对着她的，不然他真能钻床缝里去。 指下的雏菊刚颤颤巍巍地快要绽放，随着主人的情绪变化，立刻又紧紧闭了起来。 慕白似乎看出他的懊恼，手指离开，“嗯？”了一声，故作疑问道：“我为什么要这么觉得，难道你刚刚真是在说谎吗？” “没有……”温凉冷静了点，只是声音还有些飘，有些抖，“我刚刚说的都是实话，之前没有过……那方面的需求，也没时间想这些事情……” 他的声线含着微微的哑，因为是背对着她，听着还有些闷。 慕白听得心痒痒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为这话里的诚恳，还是被他这副嗓音撩了。 或许都有吧。 对于七上八下等着她回应的温凉来说，慕白发呆的时间可能有点久了，他又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心里慌慌的，也有点堵。 都怪他多那么一句嘴，现在好了，想解释也解释不清了…… 等慕白回过神来，就看见一个蔫吧蔫吧塌着肩胛骨、浑身冒着丧气和懊悔的背影。 “我当然信你。”慕白觉得他有点可爱，嗓音忍不住含了点笑，“你快别丧了，我怕我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 温凉的疑问刚浮上口，又硬忍了下去，直觉和经验告诉他别问，千万别问。 可不能再自己坑自己了。 ＊无语凝噎：嗓子被气憋住，哭不出声，出自柳永的《雨霖铃》。这里拆开看，取表面意思，现代意思的无语＋凝滞、嗓子噎住。